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火焰百合

第15頁 文 / 葉小嵐

    不是刻意,只是不想。這段期間除了瑋玲外,其他女人都挑不起他的慾望。他的心思全繞著瑋玲轉,精心的每個策畫都是為了得到她,軟化她的抵抗。

    上班時間的共處還不夠,不加班的夜晚,寧紀幾乎都會到PUB去,只為了要看住瑋玲。看她穿著時髦亮麗地與客人打情罵俏,他是一肚子火,不但不能發脾氣,還得擠出笑容來。好在,瑋玲總是適可而止,沒讓人佔到一絲便宜,寧紀才能繼續隱忍下去。

    今夜的狩獵是他為自己精心製造的機會。

    他刻意展現的君子風範,讓瑋玲對他的戒心減低。加上又是在她熟悉的環境,周圍全是相熟的同事,瑋玲幾乎全然沒有防備。

    他清楚她的酒量,故意在她縱情歌舞時,遞上香甜卻後勁十足的雞尾酒,混著喝達到的效果加倍,瑋玲很快就喝醉了。

    接著他自告奮勇的送她回家──這顯得順理成章、理所當然。這一個月來,每次他到PUB時,總會順道送她回去,瑋玲的朋友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然而,他沒送她回家,反而吩咐司機把車開到他在市中心的單身公寓。

    有兩次他送瑋玲回去時,碰到阿縉坐在大廈的前庭等待她,手裡還拿著消夜。兩人就當著他的面旁若無人地手牽著手走進去,讓他在車上嘔的半死。

    若說阿縉和瑋玲沒有曖昧,怎會如此深夜還進入瑋玲的公寓?這一幕像利刃般割裂著寧紀的心肝,他無法原諒瑋玲,更不能寬容阿縉。他明明告訴他兩人不是男女朋友!

    瑋玲在PUB表現的放縱,及和阿縉間混沌曖昧的關係,時時凌遲著寧紀,瘋狂的妒念不受控制的冒竄出來,瑋玲是不是對其他男人都不拒絕,唯有在他面前卻表現出道貌岸然的一面?

    她這是在欲擒故縱嗎?

    沒道理。他已經提供了婚姻,她依然不肯就範,難道是害怕他限制住她的自由?

    他不能再忍受她像只花蝴蝶般遊戲人間,就是不肯飛到他手掌心停住。不管她是不是蕩婦,他都不準備放開她。他要握緊屬於他的火焰百合,因為只有她才能平息他的渴望,填補他心靈上的空虛。

    他想知道,是不是得到她後,其他女人都無法滿足的生理和心理的渴望就能獲得舒解?他就不會再想她,渴望得身體發疼?

    所以他開始佈置計畫,一方面鬆懈她的戒心,一方面為他的狩獵製造最佳時機。

    他沒意料第一次出手會這麼成功。瑋玲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沒有招架之力地降服

    他更沒意料到的是得到她後,那份渴望非但沒有舒解,反而更加強烈。她如上好美酒般令人耽溺,他不得不承認他上癮了。

    充滿熱力的男性手掌落到瑋玲腰上,將她緊褸過來深吻。她的身體絲滑、充滿彈性,熱愛舞蹈、常運動的關係,使得嬌艷的身軀女性化線條勻稱、沒有絲毫贅肉。

    修長的腿兒肌膚柔嫩,尤其是大腿內側的觸感更加今人銷魂。他無法忘懷在她體內時,感受到的緊繃、熱情。她實在是個尤物,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尤物。

    寧紀得意地笑了起來,更加放肆地撫弄她的身軀,彷彿是世界級的音樂大師,在愛撫手中的名琴,知道該挑撥哪根弦,才能讓手上的樂器發出最好的樂聲。

    可不是嗎?瑋玲在他的愛撫下發出細細的喘息聲,那聲音對他有如仙樂,令他的呼吸也急促起來,迫不及待地想重新體會先前有如天堂的身心結合。

    她的嬌軀令他迷醉,他無法忘記當他佔有她時,知道白已是她唯一的男人時,心裡的狂喜。她將只屬於他,只屬於他寧紀一個人的。

    他的蝴蝶,他的百合,他不會放開她了。

    就讓他們一起在火焰中璀璨燃燒吧。

    一個人在床上醒來,翻轉身子時,突然襲來的酸疼感令瑋玲蹙起眉。她猛然起身,發現被下的赤裸,昨夜如一場綺夢般的回憶湧上腦海,血液自臉上沖刷而下,她無法置信。

    她驚慌的縮回被裡,重新躺回枕上。並躺的枕頭有明顯的凹痕,她湊過去嗅了一下,臉色更加蒼白。

    這裡不是她的房間,她剛才就發現到了。全然的陌生增添她心裡的惶然。寧紀昨夜不是該送她回家嗎?她怎麼會在這襄?

    她記得好像吐了他一身,然後他……

    記憶太鮮明瞭,教她想否認都不行。兩人曾這麼親密地在一起過,天哪,她怎麼會讓自己醉到這種地步,任由寧紀擺佈?

    這一切都是他計畫好的?他根本沒對她死心,只是在等待機會。她很清楚的,為什麼還給他機會?

    瑋玲懊惱地睡著枕頭,嘩喇喇的沖水聲這時候完全停歇,寧紀在下身圍了條毛巾出來,看見瑋玲陰沉地拉著被單坐在床上,他的眉頭也瑾緊。

    「怎麼了?」他走到她身邊,好脾氣地問。俯低頭想吻她,強烈的男性氣息襲來,瑋玲呼吸困難地轉開臉。

    「別碰我!」

    「你說什麼?」寧紀滿腔的柔情蜜意都被她打散了,怒眉弓起,故意譏諷道:「你身上有哪個地方我沒碰過?現在才假正經,不嫌太遲嗎?」

    「你!」瑋玲氣炸了,這傢伙不但一點愧疚都沒有,還說這種話。「你混帳!」

    她氣的捶他,拉高到胸前的被單在掙扎中滑到腰下。寧紀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壓制在床墊和他強壯的身軀之間,和她怒目相視。

    然而他的怒火很快被眼前嬌燒的身體分了神,深炯的眼脾更加幽深,燃起了兩道火花,圍在腰間的毛巾不知在什麼時候脫落了,腿間的男性慾望蓄勢待發。

    「不。」看他的眼光變暗,瑋玲便知道他想做什麼,被抵在他強健體魄下的乳房,緊繃脹疼起來,紅暈的乳頭昂然挺立,她為這樣的生理反應羞愧不已。

    「你也想要的。」他的嗓音沙啞、佈滿慾望,性感的嘴唇含住她,給她一個結結實實的熱吻。

    兩人靠的這麼近,瑋玲可以聞到他沐浴過後的清爽檀香味,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燃燒她體膚的感覺,身心合一的銷魂,助燃了他此時愛撫她身軀所產生的回應,她情不自禁地逸出呻吟,緊抓住他結實的背肌……

    「瑋玲……」他滿意地輕歎,舌尖舔過她柔膩的肌膚,分開她的腿,讓悸動的男性需要緊抵住她。

    這樣的親密,令瑋玲警醒了起來。她怎麼可以再讓他對她為所欲為。

    「不要……」她掙扎著,在緊要關頭被人拒絕的寧紀怒不可抑。

    「你撩起我的慾望,現在又喊停,搞什麼?」他抓住她,不讓她拒絕。

    「我根本沒有,是你自己……」她羞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請你放開我!」

    「說謊!你明明也想要的!啊!」他一不留神,被她抓傷了頸子,令他更加憤怒。

    他扣住她的手,對她怒目而硯。俯下唇以牙齒輕咬她的乳房挑逗,瑋玲全身緊繃,制止不住體內肆虐的欲潮顫抖起來。

    「還說你不想要。」他得意地哼了一聲,把自己埋進她體內發洩慾望。

    瑋玲氣自己無法拒絕他,完事後立刻推開他。

    「搞什麼鬼?」他被推下床,暴跳起來的男性身軀英勇迷人。

    瑋玲將臉埋在枕頭上,懊惱地叫道:「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還纏著我做什麼?」

    見她這麼生氣,寧紀的怒火褪了些,攬住地道:「瑋玲,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何必還這麼倔?我會馬上籌備婚禮,不會委屈了你,放心好了。」

    「誰希罕了!」她在他懷裡掙扎。「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希罕當你老婆嗎?」

    「喂!我都肯負起責任,你別給我拿蹺。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我寧紀的女人。不想結婚就當我情婦,沒得商量!」

    「你這個混蛋!」他冷酷的宣示,今瑋玲更加憤怒。「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命令我?我孟瑋玲不吃你這套!你以為你這樣算計我,我就會屈服嗎?告訴你,辦不到!」

    「辦不到也得給我辦到!」寧紀氣的青筋暴跳。「昨晚雖是我一手計畫,可你是心甘情願,我沒有強暴你!瑋玲,慾望並不可恥,你幹嘛不願承認?」

    「我就是不要!」瑋玲歇斯底理地大喊。「是你逼我接受的,是你……」

    「你太孩子氣了!」寧紀拉她入懷,蹙眉道:「瑋玲,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很清楚昨晚的事我沒逼你,充其量不過是誘惑你而已。沒錯,我故意讓你喝醉,把你帶到我的公寓來。可是從頭到尾你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沒有絲毫的拒絕,甚至知道抱住你的男人是我。既然這也是你期待的,得到後為什麼又表現的像在拒絕?」

    「你……」寧紀的一席話,聽的瑋玲心裡有如海浪洶湧。他說的沒錯,她是想要他,可是她害怕。害怕一旦沉溺了,再也變不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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