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葉霓
耶律秋人深鎖眉頭,「我可不與你玩遊戲。」
「我是認真的,如果只是要與你玩這種無聊的把戲,乾脆去找左翔發洩來得快。」
她冷冷嗤笑,「該不會才半年,你就大不如前了吧?」
「你!」他氣得瞪著她。
「右院大王,你這是做什麼?人家不過是想向你討點兒甜頭吃,你居然小器成這樣。」此時,段靈身上只剩下一件紅色小抹胸與同樣紅得冶艷的褻褲。
耶律秋人瞇起眸子,目光流連在她姣好的身段上,極力控制著被她所迷亂的情緒與意志。
「怎麼?現在的我和當初那個青澀的小處子,哪個才能勾起你的慾望呢?」她妖嬈地走向他,一雙藕臂勾住他的頸子,呱起豐潤的嘴兒刻意誘惑他。
耶律秋人厭惡地冷哼一聲,對她現在這種浪女行徑鄙視不已,但不可否認的,她的淫放已勾起他的男性本能。
「既已是殘花敗柳,自然不能與當初的你同日而語了。不過我倒可看看你的本事如何,以便做判斷。」他絲毫不擔心會傷了她,說出的話又狠又毒,隨即猛力抓住她雙肩,發狂地吻住她的唇,強肆蹂躪。
段靈吃了一驚,反射性地猛力咬了下他大膽狂肆的舌頭,疼得他倏然鬆開她。
「你咬我!」耶律秋人半瞇起眼,嘴角帶了抹紅。
「是你太粗魯了,儘管我已是朵浮花浪蕊,也要男人疼哪。」段靈撇嘴笑了笑,並伸出丁香舌輕舔去唇邊的血漬。
「你還真唆。」他譏諷一笑,「要粗暴的我可以,但倘若你要我學左翔那種娘娘腔的調調,我辦不到。」
說完,他又以狂猛灼熱的吻烙在她的唇上,這次他很技巧地閃躲著她貝齒的攻勢,非但沒讓她得逞,反而熟練地探進她口中強烈翻攪著她的情慾。
就當他的手隔著肚兜拂上她高聳的雙乳時,段靈的身子輕輕一顫,嘴裡咕噥了一聲。
「你也太會裝了吧?」他的黑眸瞇成一線,體內熾燙的慾望瞬間變冷,只因為她的造作。「滾吧,我對你沒興趣了。」他粗暴地推開她,深吸了一口氣,好舒緩胸口所積壓的火熱。
段靈因他的反應而愣住,呆愕地看著他半晌才說:「怎麼,想退縮了,怕自己愛上我,會和其他男人爭風吃醋?」
她輕輕一笑,舉手撥了一撥垂在臉頰上的一洛烏絲,僅著抹胸的身段可是窈窕又誘人。
耶律秋人猛然回首冷睞她半晌,「你還真是騷浪啊!」他抓住她一隻柔荑,瞇著慾火翻騰的眼看著她,「把你身上那塊遮不到什麼肉的小布塊也給我脫了!」
「喲,你對女人總是這麼霸道嗎?」她咧唇一笑,故作大方地以空著的那隻手解開身後的繩結。不一會兒,那小布塊就順著耶律秋人的視線落了地。
他眼一抬,直視著她豐滿渾圓的乳房,這時段靈再也難以偽裝地輕輕顫抖著,胸前還不時呈現細小的雞皮疙瘩。
「幹嘛?碰都還沒碰你,就敏感成這樣!」他冷冷嗤笑,心中卻對她這樣的自然反應感到疑惑。「你還真囉唆,要做就快。」她僵冷地笑了笑。
「胃口愈來愈大了?那就如你所願!」他撇撇嘴,霍然抱起她扔在自己的那張大床上。
「啊——」她禁不住大叫了聲。
「還有這兒呢,乾脆你就有始有終吧。」耶律秋人俯下身,指了指她腰下的底褲,臉龐漾出一絲詭笑。
段靈心頭冷冷一顫,她勉強壓住心底的驚恐,「這……這多沒情調啊,好歹你也動個手嘛!」
耶律秋人挑起眉,神色輕浮地問:「是這樣嗎?」
「這……沒錯,就像這樣……」她強迫自己表現出非常老練的樣子。
「如果這樣是不是更刺激?」
「呃——」她狠狠地吸了口氣,雙頰無法控制地漲紅。
耶律秋人趨近她的小臉數寸,眸中呈現一絲迷惘,「怪了,我怎麼不知道蕩婦也會臉紅?太可笑了!哈……」
耳聞他刺耳的笑聲,身子承受他激狂的愛撫,段靈的呼吸已逐漸變得急促,但她仍是不肯低頭,「這……這是自然反應……即便是經驗老到的娼妓被你這麼把弄,想不臉紅也難。」
「你還真是把我神話了。」耶律秋人咧開嘴,嗤冷低笑。「把腿張開點,彆扭扭捏捏,再裝就不像了。」
「不——」她控制不住地喊出聲。
耶律秋人頓住了動作,驚疑地看著她,「怎麼了,不喜歡?還是被我的粗魯給嚇住了?」
「都……都不是,我只是……希望你……你含著我這兒……」她嘴邊帶著一抹嬌俏的笑容,眼神曖昧地瞟了下自己的乳頭。
「早說嘛!」他咧開嘴,一手托住她的豐乳,低頭含住了她的敏感,狂吮輕嚙。
段靈的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腦子也是一片空白,光他的含吮便帶給她一種強烈的歡愉與快慰……
其實她的身子只交付過他,生命從不曾再有第二個男人,之所以佯裝淫蕩女人,只不過是要報復他!
「喝,你還是跟半年前一樣,老愛發抖嘛。」
段靈剎那間震住,驚愕之下卻來不及阻止——
「這倒是奇怪了。」耶律秋人挑起眉肆譫一笑。「你怎麼看都不像個經驗老到的女人嘛。」
「我……我喜歡男人這麼碰我……只要一碰我就會這樣,這已是習慣了。」段靈胡亂地找了個亂七八糟的借口。
他眼一沉,忽地壓住她!臉色陰冷地問:「你總共有多少男人?」
她生澀地吞了下唾液,抬眼輕笑,「這……這我哪會記得,你真是好笑了。」
耶律秋人黯下眸光,二話不說地再次低下頭,這次他不碰她身上任何敏感的部位,只是以舌尖輕輕劃過她的肩胛骨、頸窩、上臂……一直來到她纖細的手指,並托起她的指尖溫柔含吮,每一個動作都是這般輕、這般柔……
「秋、秋人——」她及時嚥下「不要」兩個字。她不能退縮,否則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像是有了某種發現般,他的動作突放輕柔,不再蠻橫。
「別緊張,慢慢來……」他覆在她耳畔低語,嗓音輕緩得令段靈心口一顫。
他沒有必要對她這麼溫柔啊!這男人究竟在想什麼?
「我……」
他眸中泛著慾望火焰,緊盯著她難耐又困惑的小臉瞧,滾燙的氣息噴拂在她臉上,
「你剛剛所說的一切全是誰騙我的吧?」
「才……才沒……」她一愣,隨即嘴硬地否認。
「哦,既然如此,我就不需要憐香惜玉了。」
「啊呀……」段靈的雙臂緊抓住他的背脊,刻下一道道指痕,頓時也放開了所有,隨他一塊兒墮蕩。
「你是我的……為我而生的……」他抱緊她,聲音瘖啞地說。
你是我的……是為我而生的……
這句話深深地刻畫在段靈的心版上。是啊,以半年多的時間改變自己,不就是為了找他,更為了給他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她要向他證明她不再是那個可任他戲弄後再棄如敝覆的可憐女孩兒。
但回頭想想,這些日子來她只是活在他的陰影下,此刻陰影一除,她心口怎會有股嚴重的失落與強烈作痛的感覺?
算了,就讓自己隨他墮落吧!
醒來後,他便不能再左右她的一切思潮,她也將重新找回自己的心……
「我要見段芫。」
激情後,段靈穿好衣物,立即對耶律秋人提出當初兩人說好的條件。
耶律秋人光裸著上身倚在床頭,閉目淺顯呼息,沒理會她的要求。
「我說我要見段芫——」她以為他沒聽見,於是拉高嗓音,對住他的耳朵又大喊了聲。
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對她肆然一笑,「半年沒做愛,經過剛剛那麼狂熱的激情後,
你一點兒也不累嗎?」
「我……」她小臉一陣臊紅,卻佯裝不解道:「我早說了,你不是我唯一的男人,怎可能半年沒與人相好?」
「是嗎?」他霍然翻身面對她,掩身的被子往下一滑,下身的陽剛自然而然又暴露在她眼前。
段靈驚慌地別過臉,頸背處明顯泛紅,「你這是做什麼?」
「喲,既是老手,又怎麼還像小女孩般那麼容易臉紅?」他邪魅地撇嘴低笑,眼底也盈滿笑意。
她氣得立刻轉首對上他的眼光,「看就看,誰怕誰,你不怕獻醜,我還怕看嗎?」
「哦,膽子挺大,那麼想不想再試試這醜東西的威力?」耶律秋人抿唇一笑。
「你少給我轉移話題,我要見我堂姐。」即便她表現得無所謂,但耳根子仍是不爭氣地染紅一片。
他退回床上,冷著聲說:「她不在這裡。」
「什麼?那你是把她給……」段靈不敢相信地瞪著他。
「我從不殺女人。」他無聊一哼,知道她會錯意了。
「那她人呢?」
「跟著愛人走了。」耶律秋人半合著眼,無所謂地揚唇說道,眼角餘光卻暗觀著她的反應。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趨近他,硬是想問個分明,否則她不放心。過去的經驗告訴她,這個男人的話可不能那麼容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