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葉霓
他既對堂姐沒感情,又對大理國沒興趣,那他的最終目的是為了什麼?
「你為什麼會挑中我堂姐?」她疑惑地問。
「卻沒挑中你是不是?」他唇角漾出一抹詭笑,狂肆的眼牢牢盯住她天真的臉蛋。
段靈雙腮一紅,結結巴巴地駁斥道:「你……你以為你是誰?」
「是讓你失眠了一夜的男人。」耶律秋人好整以遐地徐言,鋒冷的眸光閃過一絲興味。
她暗抽口氣,「你怎麼——」
「怎麼知道,是嗎?」他握住她的下顎,掬起她的小臉,直盯著她載滿驚愕的眸子,
「瞧,你這雙水靈靈的大眼,不就是因為失眠,搞得又紅又無神的?以後別再這樣了,我可是會受寵若驚的。」
耶律秋人慢條斯理的語調聽不出一絲冷沁,卻讓段靈徹底明白他的可怕,並且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她無法對抗的男人。
「別怕啊。」他挑眉玩味著她發白帶顫的容顏,「男女兩情相悅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根本用不著害羞。」
「我……我沒……」她想反駁,可說話的聲音竟是這麼的軟弱。
「愛上我不是這麼可恥的事吧?況且你昨兒個親口承認我還有勝算的,既是如此,又何必害羞呢?」
說話同時,他又低首含住她欲爭辯的小嘴,狂妄的舌尖硬是在她因緊張而閉緊的兩片唇瓣間蠕動,亟欲撬開她的紅唇。
段靈因呼吸困難而張嘴喘了口氣,耶律秋人卻趁隙搗進她口中,在那幽香的空間內盡吐他強悍的雄性氣息。
「嗯……」她覺得好羞,這個狂肆的男人居然對她做出這種夫妻才會做的親暱行為!
耶律秋人卻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對於女人他雖不屑至極,卻也抵禦不了軟玉溫香的誘惑,既然這女人愛上他,他何不乘機滿足一下自己的慾念,順便教教她該如何做個女人?
「你真甜哪!」他伸出舌頭舔了下被她的胭脂染紅的雙唇,那帶笑的臉龐有著說不出的魅惑氣息。
「你!」段靈頓覺又羞又窘,急著想掙脫他。
「噓,別動,讓我感受一下你這兒。」耶律秋人扯笑,將她柔軟的身子納進懷中,同時空出一隻手抓住她胸前熱軟的椒乳!
「不——」雖說隔著衣物,她仍明顯地感受到自己被侵犯了!
「噓……看著我的眼睛。」他以強悍的身軀壓住她妄動的身子,醇柔的嗓音如酒般迷醉著她的心神。
段靈怔怔地抬起眼,迎上他的視線,眸中充滿徬徨、軟弱,更有著幾分脆弱與不安。
「告訴自己你愛上了我,就不會這麼排斥了。」耶律秋人欺近她,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的臉上。她雙拳緊握,垂下眼避開他侵略的眸光,心頭漸漸揚起了無助與害怕,因為她真的如他所說,已……喜歡上他.甚至於是愛上他了。
可她又怎能承認呢?
「瞞得了自己,卻騙不過自己的心,嗯?」耶律秋人冷冽自得地一笑,突地以指頭撳了下她的乳尖。
「啊——」她驚得渾身一緊,已忘了要反抗。
「你真是可愛。」他咧開嘴,啞聲嘶笑。
「你這個登徒子!放開我……」當她想起要掙扎時,耶律秋人的大掌已擰住她的雪胸不放。
「你和段芫吃乾醋,要的不就是這個?」他灼亮逼人的眸子直望著她不安的大眼。
「才不是!你不要自以為是!」羞憤交錯下,她使盡吃奶的力量推開了他,凝聚在眼眶中的淚水懸在睫上,吸瞪了他好一會兒,便再也抑制不住地轉身逃離他陰邪的視線。
耶律秋人霍然狂笑,那冷銳的笑聲就像尖針般直扎進段靈的耳膜,令她心口隱隱抽疼。
「聽說你今天去了王宮,為什麼不先跟我說一聲?」易凡等在大廳,一見耶律秋人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老早就擔心秋人會做出這種事,所以一直不敢掉以輕心。今兒個一早醒來,便去秋人房間找他,想再次勸他鬆手,沒想到卻已不見他的人影!
「真厲害,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哪兒?」耶律秋人挑起一道眉,無所謂地撤撇嘴。
當初他不讓易凡知道,就是不希望他從中攪和、無故咆哮。這下可好,他那女人家性情依然不改,老愛我他辦是非,簡直無聊!也不想想他可是要為他出頭耶!
「我問你,你到底去王宮做什麼?是不是去見段芫?」易凡才不在乎他那張冷得凍人心脾的臉孔,就算真的惹惱了他,大不了頭一顆、命一條嘛!
「我說易凡,你這是逼問口供,還是要找我吵架啊?」耶律秋人不耐地揉揉眉心,眸子裡透出了冷冷的譏諷。
「我說過我不需要你——」
「行了!」耶律秋人伸手阻止他繼續發出埋怨,「這整件事不在於你要不要或願不願意,既然我已付諸行動,就沒停手的可能。不過你放心,如果她能及時收斂,我會放她一馬。」
聽聞至此,易凡更是緊張與無奈,渾身繃得像條拉滿的弓弦,就怕再多施一分壓力,便會受不了地狂哮!
「不要逼她,當初被拋棄是我心甘情願的,一國的公主自然該嫁給門當戶對的男人!
我既沒錢又沒勢,憑什麼娶她?」
雖然失去段芫讓他心痛,讓他失神,但他從沒想過要以此來對付她。他早有自知之明,不屬於他的他絕不強求,寧願放在心底淡淡回憶,也總比鬧得兩敗俱傷好。
「易凡,你給我閉嘴,我千里迢迢從大遼國來到這裡,可不是專為遊山玩水而來,說不定我還能想辦法讓她重新回到你身邊,難道你不願意?」耶律秋人瞇起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俊逸懾人的面容帶著三分不羈的神采,逼得易凡再也說不出辯駁的話。
「你別浪費力氣了,這事我早己想開,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易凡感歎地吐了口氣。
耶律秋人撇撇嘴,俊臉乍現一絲乖戾,「你太妄自菲薄了,既是我耶律秋人的朋友就該要有自信心。放心吧,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說著,他便走出了房門,往宮廷後方的教練場而去。
「你去哪兒?」易凡緊張地喊住他。
「放心,不是去找你的段芫,只是和段倫約好到教練場比賽箭術。想不想來觀摩一下?」耶律秋人對住他謔笑道。
易凡尷尬地說:「我沒興趣,不如在房裡看些書,你自己去好了。」
「我想也是。」耶律秋人咧嘴輕笑,再次邁開步伐。
才到了教練場,遠遠地,他便看見段靈圍著段倫,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們在聊些什麼?何不說出來讓我聽聽?」
就在段倫與段靈爭執的當口,突聞耶律秋人冷抑的低笑聲,瞬間煞住他倆的談話。
「你來這裡做什麼?」段靈一見又是他,頓時羞憤交錯,臉色不太好看。
「靈兒,不得無禮。」段倫皺起眉數落她幾句,隨即轉首對耶律秋人說:「真是抱歉,靈兒今天不知是怎麼了,火氣特別大,你可別放在心上啊。」
「我怎麼會呢?這就是她的可愛之處啊。」耶律秋人意味深長的凝視了她一會兒,話中有話地說:「不過我還是喜歡她親親熱熱地喊我一聲秋人大哥,不知我還有沒有福氣讓她再這麼叫我一次?」
「你作夢,要我叫全天下男人大哥都可以,就是輪不到你——」她聲音一窒,趕緊別開臉,不知為什麼,雖然她心痛恨他,卻依然抵擋不過他那魅惑的眼神。
尤其是他那俊逸的笑容,輕易便能攝去了她的呼吸,連心裡一大堆的堅持也都忘了!
耶律秋人因為她這句話眼光轉沉,劍眉倏然一攏,嗓音挾了抹無情的冷峭,「這麼說段靈姑娘心目中的大哥可有一堆人了,區區在下我根本不算什麼。」
「是啊,現在你才知道,在大理國追我的人可是一籮筐,你算老幾?」段靈向他吐舌頭。
段倫再也聽不下去地吼道:「靈兒,你今天是怎麼回事?說出的話居然那麼離譜乖張,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拉住妹妹的手腕,將她逼到一旁,小聲地對她說:「你真該打,知不知道大哥可是有意撮合你和秋人,現在被你這麼一搗亂,這事說不定全毀了!」
雖然他也有點害怕秋人對女人的輕蔑會讓靈兒受苦,但這陣子他明顯察覺秋人對靈兒的主動接近,若能結成這門親事,他們兄弟倆可就更親近了。
「哥,你居然要把妹妹一生的幸福毀在他手上?」這下段靈可是又羞又窘,更惱火大哥的擅自作主。
「哈……」耶律秋人猛然爆出一陣狂烈的笑聲,隨即搖搖頭,走向他們兄妹倆,
「段倫,你膽子還真大,居然敢把令妹托付給我,你不覺得自己是在冒險嗎?」
他這番話惹得段靈臉兒又是一陣躁紅,更有種屈辱感湧上心間,「你放心,就算我哥瞎了眼,我也沒,你不會被我纏上的。」一口氣說完後,她氣鬱至極地道:「聽我哥的意思,你是要來這兒比箭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