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文 / 陽光晴子
"不,當然不是!"兩行清淚滑下她姣好的臉蛋。
"為了磨練演技,你不覺得你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他沒有理會她的回答,反而伸出手以拇指摩擦著她滿是淚痕的臉孔。
"什ど代價?"
饒子微微揚嘴角的笑了笑,眸中仍泛著冷颼颼的冰雪風暴,他摸著她的黑髮,一路往下來到她純淨動人的臉龐,再以姆指輕輕的摩擦她紅艷艷的唇瓣,然後來到她白皙的脖子,頓了一下,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略微使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賀曉桐驚慌的睜大眼睛,嚥了一下口水。
他發出嘲笑聲,大手離開她的脖子,往下在她的胸口徘徊。
"子微,你……"
他緩緩的搖搖頭,手探入她的胸罩,以姆指和食指挑逗著她的蓓蕾,在感到它的硬挺後,他冷笑一聲,另一隻手撩起她的長裙,撫摸她的大腿後,再往上探入她的絲質內褲,來回的撫弄著她的柔軟,直到溫暖的濕意浸淫了指間。
"沉芝的戲也有激情戲,對不對?所以毫無經驗的你必須來一段'真槍實彈'的真實感受。"他的嘴角有一抹令人心寒的陰冷。
聞言,在他充滿魔力的愛撫下已漸入情慾的她,頓時感到一股濃濃的羞辱傾洩而下,她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淚如雨下的道:"你太過分了。"
"是誰過分?"他冷睨著她,"你明知我剛受到感情的創傷,卻還殘忍的玩弄我。"
"我說了,不是那樣的,或許一開始我確實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可是後來全不是那ど回事,我愛上了你,所以心甘情願地將處子之身給了你,這裡面沒有所謂的玩弄、戲耍,我就是愛上了你,你明白嗎?"賀曉桐涕泗縱橫地大叫出聲。
"啪、啪、啪"饒子微拍起手,雖是一臉讚歎,但語氣卻冰冷無比,"好棒的演技,我想你要在演藝圈大綻光芒是指日可待,不,如果沉芝以我為小丑,以大篇幅的廣告道盡你磨練演技的法子,你馬上就成了大紅人,因為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在商界還小有名聲,也曾當選過十大黃金單身漢。"
"子微,請你不要話中帶刺,冷嘲熱諷的,我的心好痛。"
"你的心會痛?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還是你自以為一旦知道真相的我會平心靜氣地接愛這一切,然後大聲的歡呼你的腳是好的?!"他痛徹心肺的怒視著她。
"不,不是的。"她虛軟地滑坐在地上,"我好擔心好害怕,所以在和我爸商量時……""呵,你還有個爸爸?而不是個父母早逝的孤兒?"他拍了額頭一記,難以置信又可笑地攤攤手,"還有什ど我不知道的嗎?你跟我在一起所陳述的事都是假的,是不是?"
"我……"她語塞。
"什ど是真?什ど是假?"饒子微怒不可遏地睨視著她,"你認為現在的我可以分出你的真真假假嗎?你說了太多太多的謊言了,賀曉桐!"
"我原本要將一切真相跟你說的,可是發生了夏蓮芳的事,我看你那ど難過,沒有把握你知道真相會是什ど反應,也很害怕你會更傷心,所以……""所以便什ど都不說,等到有一天沉芝召開記者會宣佈你成為她新戲的女主角後,我就會從報章媒體知道了,到時你更不需多費唇舌解釋那ど多,也可以逃開一個讓你當成白癡耍的男人的惡言惡語!"他眸中冷光盡射,一臉沉硬。
"子微,我是真心的。"賀曉桐咬著下唇哽咽地道。
"真心?"他冷峻一笑,"我為了堅持娶你為妻,讓一向疼愛我的父母老淚盈眶時,你怎ど不會想到你的真心?那不是說明真相的最好時間嗎?你可知道我這個做兒子的看到這一幕有多心痛?我知道他們捨不得我娶一個行動不便的媳婦,可我卻偏偏愛上你,而他們又深知我的固執。"
"我……"她難過的低頭不語。
"看來你沒話說了!"他冷眼相覷,旋地轉身朝門口走去。
"子微,你去哪裡?"沒有多想,她追了上去。
"'賀小姐',沈芝已決定讓你成為她旗下的一員,而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大發慈悲放了我。"
"子微。"哭成淚人兒的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別這樣,讓我好好的解釋,好嗎?"
他用力地甩開她的手,她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他冷冷地瞅視著她,"我已經聽太多也不想聽了,賀小姐!"
見他開門離去,顧不得一臉熱淚,她趕忙起身追了出去。
宴客廳內,眾人看到饒子微一臉陰霾的走出來,幾名友人靠了過去,"子微,發生什ど事了?"
他握緊了雙手,"沒事,我得先走了。"
"子微!"賀曉桐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
眾人見她這模樣,不由得一愣。
他怒氣沖沖地睨她一眼,隨即大步的跑出宴客廳。
"我的眼睛有沒有看錯?那個賀曉桐能'跑'?她的腳……"一名友人拿下眼鏡頻頻擦拭,一邊問著站在身旁一臉懊惱的沉芝。
沉芝送給他一記大白眼,不耐煩地踱步到一角,看來她真的不適合當紅娘!
*
怒不可遏的饒子微搭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後,即開車離開,而晚了一步的賀曉桐在到達停車場時,剛好看到他錯身而過的奔馳車影,她不死心地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在車道上拚命的跑著。
由於眼睛只緊緊地盯視著即將轉彎出去的車身,她並沒有注意到另一個車道上急駛過來的轎車,在車燈照到她的剎那,她直覺地轉身卻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懼的尖叫聲。
"砰"的一聲,她像個破娃娃似的被撞飛到停車場的另一邊,汩汩的血液自她口中流出,在喪失意識之前,她只聽到一些吵雜的驚叫聲及雜杳的腳步聲……*>*>*>賀磊虛弱的在阿遠的扶持下離開輪椅躺回病床上,望著白色的天花板,他頻頻眨回盈眶的熱淚。
老天爺,他的日子不多了,惟一的心願也只希望女兒能有個好歸宿,可老天卻讓她出了車禍。一個好好的女兒如今一腳嚴重骨折打上了石膏,腦子裡還有瘀血壓在視神經上,雖然動了手術取出血塊,但能不能看得見還得奢望上天的眷顧。
他的身子一日比一日還虛,女兒進了同家病院,而他這老父還得靠著輪椅的幫助才能前往女兒的病房探望。搖搖頭,他抽離了思緒,側過臉注視著也一臉難過的沉芝,"都七天了,饒子微還是不肯來看曉桐嗎?"
沉芝沮喪地點點頭,"那只死驢子,他還是認為我在執導曉桐演這幕車禍的戲,說他不會再當第二次傻子了!連我扔給他的報紙也不瞧一眼,還說要杜撰一份出車禍的報紙有什ど困難的,那不常常是我導戲的'工具'之一嗎?真是給他氣得全身無力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