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刷爆相思額度

第18頁 文 / 辛悌

    「聽我把話說完。我不要你,卻又放不下,這種著了魔似的感覺,一點樂趣都沒有。」

    「你是個有責任感的好人。」她後角微微勾起,沒有因此展露歡顏,「謝謝,但我不需要太多的關心。」

    韋天允煩躁地撥著頭髮,「告訴我,你為什麼執著於這個孩子?想生的話,我可以給你更多更多。」

    雄性特有的佔有慾,讓他無法承擔她的眷戀,純粹導因於肚子中的孩子是何敬純的……不,雖然實質上父親是他,但在饅舒的心中,那個男人卻永遠佔有一席之地,這才是最教人氣結的地方。

    是男人的話,就該徹底地佔有。他要她的心中只有他一人,但在這許多的不確定之下,如何能與她安穩地過一輩子?

    「很好笑的笑話。當初我去求你幫忙時,你說過人生規畫中,從來沒有孩子的位置。」晶瑩的眼中含著淚水,她露出冷淡的笑容,「記得嗎?這是我要求的,從頭到尾,你唯一提供我的協助,是給予這個孩子一個名分,讓我能順利地懷孕,如此而已。」

    「我對你而言,只是如此而已嗎?」

    「沒錯,我不要求更多,你走吧。」

    夠了吧,是誰的又怎樣?都是她衷心期待渴求的,與旁人無關呀。為什麼一個單純的生命,最後仍換來許多的難堪?

    韋天允從眼角的餘光查探,眉頭馬上緊緊糾結。才短短數日未見,她的疲憊全寫在臉上,該是豐腴的面容與身材,意外地竟十分瘦削,以及瘦弱得連醫生都得提出嚴重警告的身材……

    她到底以為她在搞什麼?

    他怒火上揚,「你到底值不懂得照顧自己?」

    「哼,」施饅舒瞟了他一眼,「聽起來你很有經驗。」

    「我是醫生!」

    「真可借,我不是你的病人。」

    氣惱地拿方向盤出氣,韋天允決心下最後通雕。

    「沒錯,我或許現在拿你沒轍,但將來呢?記住,孩子名義上是我的,將來打官司,你的勝算並不大C」

    她大眼目瞠.僅看到外星人似的,「你說什麼?」

    「你要孩子,或者選擇獨居?」他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想要孩子,就得保有這樁婚姻,否則兩者都不能得到。

    「孩子跟你無關。」

    「對,如果你否認的話,就當著法官與眾人之面,你大可用同樣的話辯答。如此,對何家的人來說,也是另一個好消息吧。」

    天啊!她吞了吞口水,打從心底發起寒意。「你究竟想怎麼樣?」

    「要不要跟我回去?」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要還是不要?你現在的言語,和當初簡直差異十萬八千里呵。你直接告訴我,別再教我無止境的猜測你的心意,那實在太累人了。」睜大烏黑的眸子,施饅舒平靜地說。

    他承認早已習慣別人遵循他訂的遊戲規則行事,但她是一個特例,打從提出結婚的要求開始,就持續地考驗他的耐力。

    愈是溫婉的女人,恨起來愈難排解。早已打成死結的怨氣,到底該如何下手,才不會讓男人永遠覺得做錯事?

    「很簡單,我們一起生活。」

    「不要。」她嫌惡地別過臉。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記得嗎?」

    「很抱歉,我自從心胸狹窄,難容眼中的沙,所以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摟著別的女子頻頻出現在雜誌上,然後再讓別人同情我。」氣惱還未消除,她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平心靜氣。「為什麼不乾脆離我遠一點?反正咱們根本就不相干。」

    「我說過,那個人不是我。」韋天允捉住她的手,逼迫她的注視,「聽著,那是我的三弟,韋天君。」

    「要自己的弟弟背黑鍋,真是難為情。」她擺明了根本不信的態度,「要是你願意放手,無論誰都會活得更快樂些。」

    「我做不到,否則也不用在這裡了。」他用手爬著亂髮,自從認識她之後,這個動作似乎很常出現。「聽著,回去之後,我會介紹他給你認識,他會很樂意告訴你,雜誌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你無需為我花太多心思。」

    「我願意。」

    施饅舒的心一動,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鬧你別對我施捨,我們本來就是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別開玩笑,世界並非真的那麼大。」韋天允低吼,「就算活在上流社會中,那又怎樣?我見識過世界上皇家貴族之類的人,他們也跟一般人一樣,也要吃,也要喝,也要睡,也需要愛情,更會生病。他們沒有比較快樂,為什麼你就這麼排斥成為其中的一員呢?」

    「他們的思考邏輯與眾不同。」

    「那只是你的偏見,並非所有的人都像何家一般。」

    「真的?」

    「真的。」他強調地點點頭,「就像你我一樣。」

    「你不快樂嗎?」她輕撫上他的煩,「當然不,你總是像個旁觀者,將自己關在最深沉的角落中,暗自嘲笑曹面前的人生百態。為什麼?生為天之驕子,你該擁有許多。」

    「但也同時失去很多很多。」

    「只要你願意,其實幸福就在身邊。」

    「如果你不留下來,我根本沒有幸福可言。」

    他方才說的都是真的嗎?揣著自己的嘴,施嫂歷的淚已經落下。那是出自他的肺腑之言,抑或是另外一個數響的手段?

    「你永遠不會知道,除非親自嘗試。」韋天允彷彿猜出她的心思,誠懇地給予答案,「相信我,或許過去有種種的問題,我們都共同度過了。現在我實在看不出來,還有什麼能阻擋我們共度未來?」

    「我們的價值觀不同。」

    「那又如何?只要我們願意彼此退讓一步,就算眼前有重重難關,誰又能說我們無法克服?」

    「你沒有去當律師實在太可惜了。」雖然含著淚意,但她後邊已有笑容,「憑你這張嘴,應該能說眼很多人吧?」

    「我只想說服一個人。」他捉住她的手,「而且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把握,是否已經讓她回心轉意?」

    「我不知道。」

    在那雙目光熱烈的注視下,她真的很想相信他的話,渴望投入他的懷中,尋求一個支撐。這些日子下來,她已經累了,如果能有雙堅強的臂膀倚靠,是否會容易些?

    「走吧,我帶你去把誤會解開。」他發動車子。

    「隨便。」老實說,她井不抱持太大的期待,只是經過敬的死之後,她多少懂得谷人留些後路,總比將來後悔好。

    「放心,我所言皆用實。」

    似乎瞭解她的遲疑所在,韋天允打包票,一路奔馳回去。

    「看來,你就是讓老人惱怒萬分的女人。」

    薄唇中帶著笑意,一襲合身的筆挺西裝,加上令人難忘的朗朗清目,他是個會讓人驚艷的對象。男人無聲無息地出現,打量著施饅舒的眼神中,帶著幾絲戲謔。

    聞聲的施饅舒轉過身於,帶著幾分的氣惱,「別以為換了衣服、變了聲調後,我就不認得。」

    「瞧,我早說過,咱們兩人長得很像嘛。」韋天君無奈地聳聳肩,對著後方出聲。

    他對誰說話呢?

    看到另一個韋天允出現,施饅舒被搞混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兩個男人並肩而立,一個帶著嘻皮笑臉的神情,一個則有著無語問蒼天的無可奈何。很顯然,若非同時看見,任何人都很容易誤認的。

    「如果你在這裡,那,方纔的那個男人……」她希望能釐清混亂的情況。

    「我是韋天君,你在雜誌上看到的人。」韋天君認命地舉起手自白。

    「怎麼會?」望著兩張幾乎相同的臉龐,她忽然之間懂了。

    沒錯,用不著仔細端詳,都得出相同的答案,如此明顯的差異,怎麼會認不出來?擺在面前的兩個人散發出的氣質截然不同,虧她還自訝為美的鑒賞者,實在太丟臉了。

    「就是這樣。」

    「對不起,是我錯了。」歎了口氣,施饅舒很大方地道歉,「沒有把真相弄清楚,居然還對你發脾氣,抱歉。」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韋天君笑著接話。

    當然,他立刻遭到韋天允的白眼。吐吐淘氣的舌頭,他索性安靜地站到旁邊,等著看好戲。

    「現在你該知道,當初生的氣有多無謂。」

    她兀自強辯著,「誰教你們長得那麼像,會弄錯也是應該的。」

    「小姐,你可別轉移焦點幄,問題是你從不給我機會說話,從來就只會抹黑我而已。」提起這個,他可有許多的不滿,「而且你每次生起氣來,都自己事先預設立場,我還能怎麼辦?

    「男人都要有度量嘛!被小小誤會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

    「當你回不了家的時候,就知道了。」

    「就是說嘛,他成天窩在我的房間中,害我連半點自由都沒有。」韋天君在一旁發出抱怨。

    「他是你哥哥。」

    「卻是你丈夫幄。」

    「我……」

    「既然知道是嫂嫂,體得無禮。」韋天光環住她的肩,保護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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