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刷爆相思額度

第8頁 文 / 辛悌

    粉紅色的唇像沾了蜜,每次的吸吮都帶來不同的效果,嘗到不同的滋味,引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深人,探究真實的她。

    她展現出的缺乏經驗與不知所措的慌亂,在此刻竟成為勾起情慾最大的誘因,讓男人有種征服的念頭,他渴望帶領她共享歡愉的滋味,雙手開始在她身後的曲線游移。

    「看著我。」他粗啞著聲音低哺。

    施饅舒被動地抬起眼眸,注意力旋即被吸人那充滿魔力的性感中,只能聽話行事,平素於腦海中流動的冷靜,早在他的第一次親吻後亂了謂,再也無法回復。兩人已經吻到無法自拔的程度,只要他稍加誘哄,進一步的行為,簡直如探囊取物。

    熱辣辣的感受由小腹內緩緩升起,如潮水般洶湧,她幾乎無法站立,只能緊緊地靠著他的身軀。她用力地深呼吸,大久沒感受過體熱的刺激,變得過於敏感的身子,幾乎無法承受。

    「你準備好接受我了嗎?」

    韋天允的話語如冷水澆頂,在瞬間熄滅了激情。施饅舒飛快地推開他,跟著退後兩步,直到背抵著門為止。

    「你怎麼能如此對我?」

    「我說過,這場婚姻並下只是權宜,你早該有心理準備。」說完之後,他轉身往外走,將門用力關上。

    天啊,她到底把自己逼到什麼樣的境地?

    第四章

    就在第二大早上,當天色微亮,魚肚白剛自東方的地平面上升起,施饅舒聽到毫不掩飾的吵鬧聲響。

    睡夢中被吵醒,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懷著謹慎的心情,帶疑慮地走到隔壁門未掩的房間,準備探個究竟,卻見到韋天龍身上仍穿著昨晨外出時的服裝,以及奕奕的神采。

    「你在做什麼?」她迷糊地問。

    「沒時間了,」他冷靜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快點準備吧。」

    「準備什麼?」

    「既然想盡快離開,我當然要如你的願。」也許是咋大的衝突發生效果,清冷的眼中甚至沒有情感糾葛,純粹就事論事。

    「幄。」施饅舒順從地點點頭,沒有爭辯。

    因為有太多心事,她昨夜躺在床上,左翻右覆就是睡不著,硬撐到不久前,才剛瞇上眼的當會兒,他就回來了。

    而現在……清晨五點半的早上,外頭的熱鬧方歇,新的一天仍未開始,整個Lasvegas都處於安靜無聲的狀態下,而他居然因為一時的心血來潮,說走就走。

    唉,男人呵,不管到幾歲,都很不長進吧【

    晨曦中的Lasvegas,太陽的熱力尚未發揮,吹拂在臉上的微風帶有些許涼意。等到他們慢慢駛離之後,炎炎日頭已然高高掛在天上,坐在敞篷車裡,兩邊是無止境的沙漠,沓無人煙。

    相對無語,也可以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行車的路上,沒有人願意先開口。施饅舒只手撐腮,目光注視在遠處,而掛上墨鏡的韋天允沒有開口,冷酷著表情,專注於駕駛。

    有什麼好看的?施饅舒偏著頭想。兩旁黃沙滾滾,顏色單調,地平線像永遠沒有盡頭似地綿延在前方,過往的車輛用五根手指頭來數都綽綽有餘,微風吹來,更像引人人夢的催眠曲。

    也好吧,既然某人不想談話,她正好樂得清閒些,乾脆小瞇一覺,補補昨夜的眠。

    施饅舒再度醒來之後,已是黃昏時分,霓虹點點,人聲鼎沸,四周車流不息.仔然進入另一個世界中。

    「下車。」韋天允摘下墨鏡,冷冷地說了聲。

    她打了個哈欠問:「這裡是哪裡?」原來她已經睡了這麼久,居然沒有被吵醒。

    「洛杉礬。」

    惜言如金啊,她歎了口氣,禮貌地開口問:「請問我們來洛杉礬做什麼?」

    「回我家。」

    幄,她終於明白,眼前的大房子是他的城堡,是他遮風避雨的防線,那……帶她來做啥?

    「多謝,你該找間旅館給我就好了,洛杉礬的旅館多,安全性也夠。」她好心地建議。

    「閉嘴。」他從後行李箱中抬出兩人的行囊,領頭向前走。

    這個人的心情真差哩!彷彿是她的錯似的,算了!施饅舒乾脆不再言語,任由他領頭。

    直到走近門口,她才幽幽地開口,「我不會對你的權威言聽計從。」

    韋天允停下腳步,審視地看著她,半晌,他才開口,「你會學會的。」

    大門倏地被打開,忽然問蹦出一個綁著兩條小辮子的女孩,朝著他飛奔而來,迎面給他大大的親吻與擁抱。

    「Uncle,你終於回來了。」

    「小昭。」放下手中的行李,他手腳俐落地抱起她,「怎麼會在這裡?」

    「爹地送我來的,不過他又走了。」女孩攀在他的肩上,好奇地看著他身後的施饅舒,大眼睛溜溜地打轉,「Uncle有客人?」

    「她是……」他一時之間為之語塞,不知該怎麼介紹才好。

    「施饅舒,你可以叫我饅舒阿姨。」她好心地替他解了圍,自報姓名,省去稱謂與其他,免得大家日後尷尬。

    「饅舒阿姨。」軟軟的童音吐出清晰的言語,一副頗超齡的表情,似乎正在打量她的身份,「你也住在這裡嗎?」

    「暫時是。」看著他那張嚴峻的臉,忽然興起惡作劇心情的她淺笑以答。

    「幄,我也是耶。」

    她主動伸出手,「讓我抱你吧,Uncle還有行李要拿呢。」

    進入客廳後,韋天允自顧自地忙碌,將她丟給小孩子。然後,從小昭的口中,她知道原來韋天允共有四個兄弟,分散在世界各地,身為家中的長子,他是眾兄弟都敬畏三分的人物……

    是呀,如果長成那副德性,任誰都要禮讓的。施饅舒壞心地想著。

    小女孩短短幾個小時說出的事情,比她過去數日得到的資訊更多,令她格外大開眼界。眼前伶俐的小女孩,則是排行老二的韋天恨和前妻許清徽所生的女兒韋靜昭,夫妻已經離婚分開三年,而小女孩平素總是由保姆照顧。

    此外,韋家的傳奇中,尚有貌美似潘安的老三韋天君,和挺拔俊朗的老四韋天問,四兄弟都是唐人圈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除了她不知道外。

    好複雜的家庭,施饅舒心想。從小女孩的口中,似乎除了用錢堆砌的環境外,倒不如尋常的小康家庭,擁有父母親的溫暖和情感滋潤。

    直到睡前,施饅舒終於從小女孩的糾纏下脫身,回到房間裡,離然發現韋天允也在其中c

    強忍著哈欠,她問:「你……有事嗎?」

    「這是我的房間。」

    她頓時清醒,「抱歉,那我該住哪邊?」

    「當然是和我同房。」他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不太方便吧。」她脫口而出,「我是說,這樁婚姻並非真實,萬一你……」

    「既然名義上已經有了妻子,我會把外頭的女人帶回家嗎?」

    「我無所謂,你方便就好。」她衝動地說。

    「方便;很有趣,沒稱作裝模作樣,你想讓何家的人有跡可查,抑或是產生懷疑?」他湊近她,聲音輕緩、眼神冰冷寒涼地說:「既然如此,我們根本無需大老遠地跑來美國,結無意義的婚。」

    天啊,她幾乎忘了!

    「那……你睡哪兒?」

    「床上。」

    「好,我睡沙發。」她咬著牙說。

    「沒那個必要,結婚前,我就告訴過你,夫妻之名的相對是有夫妻之實,我並不打算放棄那個權利。」

    「我要的是敬的孩子。」她實事求是地說。

    「現在是幾世紀了,你居然為這種問題煩惱。」韋天允猖狂地大笑,「有很多的方法可以避免,難道你不懂嗎?」

    吞下滿口的挫折,是她決定要同惡魔談生意的,怪不得別人。

    無話可說的情況下,她只能閃著頭走進浴室中。原以為離開LasVegas後會輕鬆點,兩人無需朝夕相處,看來情況無法如人願,她得找個單獨的空間,替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施饅舒磨蹭良久,終於走出浴室後,房內已是一片昏暗。她小心翼翼地拉開棉被一角,試圖用最輕柔的姿勢,避免驚擾他。

    有好長一段時間,她總是習於獨眠,因此不適應有人睡在旁邊。就算在過往結婚的那幾年,敬也因為身體不好,怕夜間的騷動驚擾她,體貼地要求分房,所以夫妻之間多數是隔開睡的。

    而這一次,為了一樁假的婚約,她居然與人同床而眠。

    昨天夜裡,施饅舒睡得並不好。屬於男人特有的味道時時在鼻息間侵擾,整個夜裡,她翻來覆去,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徘徊在現實與夢境中,直到日上三竿,她才被韋天允的聲響喚起。

    「你睡晚了。」

    「抱歉。」惺忪間,她迷濛著雙眼,「有事嗎?」

    踱回床頭,他抬起她小巧的下顎,「晚上有個宴會,你得和我去參加。」

    「幄。」時間還早嘛,她首先順從地點點頭,旋即搖搖頭,聲音細如蚊納,意志卻堅定無比。「抱歉,我原本沒打算在美國待太久,更沒有預期會出席正式的場合,所以行李中沒有準備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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