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獨自去偷歡

第29頁 文 / 席絹

    「哥!爸媽已經在那邊等我們了,你怎麼在這邊發呆?」湘郡拉著宋克棠走向接機處大門。

    那女郎是誰?是什麼身份?一定不會是普通人吧?

    宋克棠心中悵然若失;也為了心中的牽念感到好笑!好特別的人,只怕再也遇不到第二個了!

    她像陣風……不!倒不如說像個影子……!對!影子!若是風,尚有跡可尋,而影子卻是無跡可尋又似幻似真,無法捉摸又神秘……

    那種美麗——讓他感到心疼。還會再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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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第一眼見到白悠然,宋氏夫婦即對這個穩重的乘龍快婿滿意得不得了!老實說,他們的確不大信任女兒的眼光,但這回女兒真的蒙對了一個好丈夫。雖然稍嫌早婚。但是這種讓人擔心的丫頭早點嫁人也好,否則他們夫婦不知得為這個做事顧前不顧後的寶貝女兒提心吊膽多久!

    湘郡終於發現自己一直擔心的情況並未出現。在她做「壞事」的那一天,以為哥哥會罵得她狗血淋頭。匆匆決定了婚事,以為父母趕回來會先給她一頓好罵。想不到擔心得半死的結果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所有的責怪全因為她蒙到了一個好老公而得到特赦!

    她真是幸運,可不是?

    她的婚禮采中西合璧,在聖壇前訂下今生的盟約,又趕場到飯店讓新郎迎娶回家。因為她是天主教徒,可是嫁在小鎮也得遵循傳統,

    照理說她應該會很累才是。因為忙了好幾大,到今天中西合璧的婚禮,她該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才對。可是從頭到尾她精神非常的好,好得不得了!

    因為來客中,有曾經覬覦她丈夫的二個女人——周玉蟬與施美伶。也不知道她們死心了沒有,打扮得妖嬈美麗,像蒼蠅似的繞在她丈夫身邊。還有一些別家道館的女弟子以求教為名,景仰為屏,拿崇拜的眼光盯她丈夫,居然還問可不可以來這邊學藝……她只能坐在這邊死瞪著那些無聊女人!今天是她的結婚大喜之日,可是她卻一肚子火。

    「喂!嫂子,你的臉可以搾出十斤醋了。」水晶坐在新任大嫂身邊,嘲弄的笑著。

    他們小鎮的喜筵都辦流水席。從中午吃到晚上;如果客人不散的話,吃到天亮也不足為奇。新郎一直被請出去敬酒,而新娘只得干坐在廳堂內當偶像供著。並不是她不受歡迎,一方面白悠然捨不得帶嬌妻出去給人開玩笑逼酒;另一方面,客人也捨不得逗這麼一個大美人。所以每次白悠然好不容易酒過一巡迴來,還沒坐下就被請了出去。幸好他那些弟弟們跟著在一旁擋酒,不然他早被擺平了。

    湘郡看向水晶。

    「你來得正好,替我去把那些女人攆離我丈夫身邊。」

    「湘郡!」不遠處的宋母低呼了出來。「別亂講話!你是新娘子,要有形象!不然人家還當我們家沒教養。」

    湘郡仍是氣呼呼,介意得半死。

    水晶笑了笑。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帶你回房間休息,我保證半小時之後我大哥就是你專有的了。」她有些話要私下對大嫂說。

    進了雅致喜氣的新房,水晶一邊替大嫂換衣服,一邊道:「對不起,剛才有一票台北的朋友過來道賀,就是丁皓他們那批人。不過因為有急事得趕回台北,所以沒帶進來見你。」

    「就是你曾提過的那些傳奇人物是不是?」湘郡好奇的問著,早想看看那些人的廬山真面目,這一回倒是錯過了。

    「下回他們還會專程下來見你。他們帶來的消息你一定會開心。我告訴你,桑野裕介毀了。」

    「他?」湘郡嚇了一跳。桑野裕介的父親動用了關係將兒子保回日本後,她已不再去想那件事。只要他別再出現就行了。他怎麼會毀了呢?怎麼個毀法?

    水晶神秘道:

    「不可以告訴大哥,因為他向來討厭用不光明的手段去報復。可是,我們不能這樣就算了,他那種危險份子遲早還會再傷害人,不如廢了他!現在的他不僅失去了高強的武功,也——不能人道了!」

    「你做的?」湘郡瞪大眼,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不是我,是死神與他的妻子聯手所做的第一件案子。然後美少女洛洛是幫兇。在確定他的病症有高度危險性又會遺傳後代後,他們才決定這麼做。」

    湘郡點點頭,壓下憐憫的情緒。他們只是做最好的處理罷了,她不能濫用同情。

    「謝謝你,也謝謝他們。」

    「不必這麼說,只是千萬別告訴大哥。好了!我去想法子把大哥抓上來。祝你們蜜月愉快呀!今天晚上我就要上台北了,可能會過年前才回來。」

    水晶話說完時,人已跑到門外。留下穿著嫵媚睡衣的湘郡等著老公進來欣賞。

    湘郡抱著雙膝柔媚的笑了,心中想著更多的勾引老公計畫。迷得他死死的!那麼,其他女人縱有萬般狐媚也別想動她老公一根手指了!

    「在想什麼?」

    一進門,白悠然就被美麗的妻子那一身穿著迷得忘了開口,只能愣愣的看著床上的她。

    「在想你。過來,老公。」她伸手,將丈夫拉坐在床沿,輕撫著他被酒染紅的臉孔,輕吻了一下又一下。

    「等會還要出去敬酒嗎?」她問著,滿意丈夫癡然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流連。

    「不必了,悠宇他們會擋著。看情況會吃到天亮。」他躺在床上拉妻子入懷,歎了口氣。「幸好水晶帶你上來了,不然我不知道還能忍受多久那些對你流口水的男人。」

    原來!湘郡埋在他懷中笑著。

    「你有在注意呀?老公。」

    「有這麼一個如花美眷的男人都該注意。」

    「那麼我們來個交易如何?」她坐起身很正經的問著。

    「什麼?」他揚眉。

    「你不許收女弟子,不許對別的女人笑,不許讓她們接近你三公尺內。」她話中的醋味濃得嗆人。

    「那你的交換條件呢?」他壞壞的笑問。開始解開她睡衣的排扣。

    她紅了雙頰,俏麗的臉蛋貼著他的面頰,細聲細氣又極盡引誘之能事的低語:

    「我要生很多像你的孩子。如果你答應的話,咱們不妨現在開始努力。」

    於是,交易順利達成,滿室的旖旎風光,有情人兒為了早日兌現交易成果,正在「討論細節」中,閒人迴避!拉緊的窗簾,阻隔了所有光線與喧嘩,有情世界,甜蜜的戀曲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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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克棠搭了水晶的便車上台北,因為明天是他應聘上課的第一天,有很多資料得去整理。

    至於水晶為何會突然決定匆促上台北,就有些奇怪了。他們家還會熱鬧好幾天,正缺人手,她這時趕去台北的確有些奇怪。

    「朋友有難。」她只是笑了笑,說了這麼一句。

    事實上這個「難」還挺大的,大到洛洛匆匆由日本回來。孟冠人也丟下一切事情,連半隱居的耿介桓也丟下花蓮那邊的事,要找妹妹的事也暫擱下了。

    十幾天前,耿雄天開始遭受一些來歷不明的人的狙擊與警告,連他手邊最得意的女弟子也被盯牢了。如果神出鬼沒、行蹤成謎的「影子」也會被盯上,那代表事情相當嚴重。

    這麼好玩的事叫她不去摻一腳未免說不過去!所以她在孟冠人他們北上後,不到一小時也跟著開車上路了!

    宋克棠沒有多問,原本專心於明天教學的心思,卻莫名的被一雙冷凝的眼眸侵佔了心神。

    還會再見到她嗎?那個形蹤飄忽、像影子的女郎。

    紅色的轎車消逝在夜色中,住繁華的大台北駛去!

    -全書完-

    跋

    基於「忠言逆耳」——當然,初收到批評指教的信件,心中難免會有一些難受;可是繼而一想,倒也是好事一樁。適時的批評可以使自己免於心高氣傲;適當的冷水可以提神醒腦。可不是?如果作者本身也不認為自己的書本本皆精彩的話,又怎能怪人家指出事實?直言無諱的確傷人,但是一針見血呀!看了大大的快意。

    天哪!我有被虐狂嗎?應該不是。

    生命的過程難免有高低潮的起伏。席絹不緯言的說,除去冬眠期外,叛逆心重的席絹姑娘在春夏之際都會有棄筆的想望。去看看都市,看看人群,看看人際關係的交流,找一個不曾做過的行業去「玩」它個一年半載,算是儲存一些資源備用。可是紛紛擾擾的人事問題往往會蒙蔽清明的思緒。我承認,在這種情況下提筆不可能有多好的作品出現。聰明的朋友們應該早看出來了是不是?早想上半年度撇下筆的,在那一陣低潮中我不敢寫孟冠人,怕將他寫成悲劇,讀者會殺了我(怕怕!)。最好什麼也別做,專心做其他工作即可。《今生只為你》的產生有些不負責任,因為它是我情緒衝動下的產物;一個暴躁的女主角,那是我困獸的心情;一個無為的男主角,是傾瀉情緒的垃圾桶。出書後自已再看一遍,結論只有二個字「郁卒」。相不相信,這本書寫寫停停了半年,正是上台中工作那一段時日。也不是那段日子多難挨啦,只是沒有心情。想把自已隔在「作家」的距離外好好想想「我」的問題。以一個新作者而言,這種思想的確充滿危險,還沒高飛成氣候就有懷疑的思想……這時候的席絹既冷漠又自虐,將心情擺到最低調,並且重重發誓開始認真對待「作家」這二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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