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香彌
婚禮前一天,老早已經自動搬回家的全勝利過來找他們。
「全律師,你要喝咖啡還是喝茶?」梁珧笑吟吟的問。
「紅茶。對了梁珧,你別再叫我全律師了,我和津銘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叫我的名字就好,別太見外了。」他將手中的牛皮紙袋擱在桌上。
郝津銘那天在募款餐會上和梁爽大干一架的霹靂行徑,早已在業界喧騰開了,之後他和梁珧結婚的事一傳出,更是轟動了整個商界,成為不少人茶餘飯後的焦點話題。
其實他也很意外郝津銘竟會對梁珧這麼認真,當然更意外的是梁珧的家世。
「勝利,你突然打電話來要我和小珧在家等你,到底有什麼事?」郝津銘覷了一眼桌上的牛皮紙袋。
「哈哈,是有一件小事啦,不過主要是來看望你們兩人。明天就是你們的婚禮了,你們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吧?」他笑嘻嘻的問。
「嗯,都準備好了。」郝津銘雙手抱胸,等著看全勝利葫蘆裡暗藏了什麼玄機。
「全律師,」梁珧吐吐粉舌,「呃,叫習慣了一時還真難改口呢,你的紅茶。」將茶端給他,郝津銘拉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全勝利接過紅茶飲了一口,望著對面親匿的兩人,笑說:「說真的,當初我也沒想到你們兩人會弄假成真。」
梁珧和郝津銘交換了個會心一笑的眼神,兩人的手親密的交握著。
「說吧,你一定是有事才特地來找我們的吧?」郝津銘直接問。
「我是替某個人送來一份結婚賀禮給你們的。」他將桌上的牛皮紙袋交給郝津銘。
郝津銘取出牛皮紙袋內的文件。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封郝仁親筆寫下的信。
津銘,我承認我是一個失敗的父親,沒有什麼能留給你。
臨走前我希望能送你一份禮物,這是一個體驗,期望能讓你領受到人與人之間那份彌足珍貴的感情。
住院的最後這幾天,我有了不同以往的領悟和覺醒,我希望梁珧帶給我的感動,也能夠感動你。
我很自私的把她牽扯進了你的生活中,對她造成的困擾,我深感抱歉,希望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代我轉達我的歉意。
遺產的繼承我早已經委託勝利辦好了,那份讓你氣瘋的遺囑,其實只是一個幌子,這封信會在我死後!年交到你手上,或者,是你和梁珧真正的婚禮時。
不過,我相信你會愛上梁珧的,因為我是你老爸,恭喜你了,兒子,還有,替我問候我的兒媳婦。
父郝仁絕筆
郝津銘看完,不發一語幽幽的深味著梁珧。
梁珧好奇的接過他手上的信,讀畢,她眼泛淚光,偎著他。
「郝伯伯他真是個好爸爸。」
郝津銘擁她在懷。「待會陪我去看他,我想告訴他,他的惡作劇得逞了。」謝了,老爸,他暗暗的在心裡無言的說著。
「好」
隆重盛大的婚禮過後,第二天即將偕新婚夫婿去度蜜月的梁珧,趁丈夫在浴室洗澡時,悄悄的撥了個電話給苗鈴鈴。
「鈴鈴,我拜託你的那件事,你幫我辦好了嗎?」
「是辦好了,不過你確定真要這麼做嗎?」
「確定,你知道那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梁珧很肯定的點頭。
「可是你才剛新婚耶,這麼做好嗎?你不怕他抓狂?」
「不趁現在還年輕時做,要等到什麼時候?以後若是有了小孩就不方便了,至於他,這算是給他和我的一個考驗。」
苗鈴鈴建議著。「梁珧,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一下比較好。」
「不用再考慮了,我媽也支持我的決定,她說趁年輕時盡量去實現自己的夢想,不要等到老了之後再來後悔什麼都沒做。」
「是這樣沒錯啦,不過你現在已經是郝太太了,可以這麼灑脫嗎?
梁珧堅定的回答,「結了婚的女人就不能有自己想做的事嗎?現在是平權的時代,男人有自己的事業,女人也有自己的夢想要追求呀,如果一結婚,就要扼殺自己的理想,那女人不是太沒人權了嗎?
「梁珧,我覺得你奸像有點變了,」苗鈴鈴笑道:「變得尖牙俐齒了不少耶。」
梁珧摸著鼻子笑了笑。「大概是被他磨練出來的。」
「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那我也沒話說。」
「謝謝你了,鈴鈴。」
「用不著跟我客氣了用br就祝你們蜜月愉快峻。」
梁珧收了線,郝律銘也洗完了澡,上床摟住嬌妻,吻了吻她可愛的耳垂。
「小珧,你今天好美。」悠悠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情慾。
她笑躲著他下斷落下的吻。「好癢哦,不要這樣啦。」
「人家說怕癢的人會很疼另一半,哈,這下我吃定你了。」郝津銘伸手呵起她的癢,一邊趁機脫著她的衣物。
「那你不怕癢嗎?」梁珧一邊笑著也伸手想搔他的癢。
偏她的小手每次都讓他的大手握住,無法得逞。
「哈哈哈,不要啦,津銘。」她笑到不行的求饒,這時才知自己竟然這麼怕癢。
「那這樣呢?」他吻住她胸前的柔嫩。
「你說你不會再這樣對我的,你忘了?」驚覺自己的上衣被他解開了,她嫣紅了小臉,潛藏的情慾被他撩撥起。
「我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我們是夫妻耶,難道你叫我做禁慾的和尚嗎?」他吮吻著她胸前可愛的蓓蕾。
「上次你向我求婚時親口說的呀。」她提醒他。
郝津銘記起那件事。「我上次的意思是說我不會強迫你,」他抬起盈著慾望的墨瞳盯住她締紅的臉,捕捉到她眼裡閃過的淘氣眸采,了悟原來她是存心在戲弄他。「好吧,如果你希望我在床上做個紳士和你相敬如賓,那我就照辦吧。」
他立刻安分的躺好,展現自己彬彬有禮的風度。「那麼親愛的老婆,晚安了。」
「啞,津銘?」他當真了呀,人家是在跟他開玩笑的,他看不出來嗎?梁珧怔了下,連忙搖了搖他的手臂。「你真的要睡了嗎?」接下來不是還有一件重要的大事要辦嗎?
「對,忙了一天,我想你一定也累了,我們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搭飛機去度蜜月呢。」他偷偷綻了個笑,翻過身背對著她。
「津銘?」他生氣了?她拍了拍他的肩,他還是不理她,梁珧探頭看著他的臉,在他耳邊吹氣,「你真要睡了?」
「是你自己叫我不要碰你的,不是嗎?」
「我哪有這樣說?」梁珧掀起小嘴,瞪著他的背,霍地閃過一念,伸出小手搔著他的癢。
郝津銘冷不防的大笑出聲,縮起身子。「好了、好了,小珧,夠了,快停手。』」
「哈哈哈,原來你也這麼怕癢。」梁珧開心的不肯住手,繼續進攻。
「小珧,你再不停我可要不客氣了。」他猛地將她拉向他,疊在他的身上。「我要吃了你哦。」他抱著她狂親,順勢解開兩人的衣服,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四處探索撫揉。
「呵呵,好癢,啊,你不要咬人家,嗅,不要摸那裡,晤斑晤……」她粉嫩的小嘴吐出嬌媚的低吟。
「小珧。」郝津銘輕喚。
「嗯?」梁珧迷濛的微睜著眼,紅透的小臉,期待著即將要發生的事。
「我愛你。」他將自己納入她的雙腿間,醇魁的嗓音吐出發自肺腑的三字真督一口。
「我也愛你。」她熱情的回應,手熱燙的熨著他的容顏,描繪著他的五官。
「小珧,這是我的第一次。」他深情的在她耳旁呢哺。
「呢?第一次?」儘管早已意亂情迷,可還沒到喪失智能的情況,梁珧狐疑的睜大眼睛,臉上寫著「大騙子」三個字。
「你不信?真的,這確實是我的第一次。」郝津銘幾乎要舉起手發誓。
「你別緊張,我不會去翻你以前的舊帳,我只要求你今後的忠實,過去怎樣我不會追究的。」她柔聲說。
他笑吟吟的吻上她的唇。「這真是我的第一次,我沒騙你,第一次愛人,第一次戀愛,第一次和心愛的人做愛。」說話間,他陡地傾身,把自己昂揚的慾望挺進她的體內。
梁珧動容的迎視著他深情的眼瞳。「啊——」
郝津銘停止前進,蟄伏不動。
「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相……信。」她一手緊抱著他的頸,一手攀著他的肩。
「好,那麼讓我的身體用最實際的行動來愛你。」
開心的度完蜜月,郝津銘仍沉浸在新婚甜蜜的幸福氛圍中,與新婚妻子吻別,踏著輕快的步伐上班去。
一下班他迫下及待的衝回家,但家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全找遍了,就是不見愛妻身影,最後在床頭發現了一封信,他忙不迭抽出來看。
親愛的老公:
我今天搭飛機到非洲參加聯合國派駐在那裡的醫療團隊,這是我期待已久的事,如今終於能成行,我好高興晴,預計一年後會回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哦。
這段時間你可以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消遣,例如爬山、運動、讀書、參加公益活動之類的,或者去陪陪我爸媽,代我盡盡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