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香彌
輕敲了梁珧的房門,她沒來應門,他旋了下門把,沒鎖,便輕聲的走了進去,她在床上睡著了,注視了片刻她的睡容,他才輕聲的離開。
直到十二點多,見梁珧還沒醒來,郝津銘才再度進去把她叫醒。
「先起來把稀飯吃完,想睡待會再睡。」
「哦。」梁珧昏昏沉沉的坐起來。
郝津銘將桌上的一碗稀飯端給她。
「你是特別要午餐回來給我的嗎?謝謝幄。」看著他,她的神智清醒了些,吃了幾口稀飯,她眼睛基地一亮,這鹼稀飯好好吃哦,你是在哪一家買的,我下次也去買。」
郝津銘唇畔微微的流洩一抹笑意,沒說什麼。
「是在附近買的嗎?還是你公司那邊?」她再問。
「這鹼稀飯別的地方是買不到的,因為,是我做的。」
「你做的?」梁珧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難以相信他竟然會下廚做飯,而且還做得這麼好吃。
「這是跟我媽學的,以前我媽生病時,我常煮稀飯給她吃。」他不覺得自己會廚藝是有多了不起的事,這女人竟然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不知道下次還可不可以再吃到這麼好吃的稀飯?」梁珧笑了笑,把稀飯全吃了個精光。
「你喜歡,晚上我可以再做。」他幫她倒來開水讓她吃藥。
「真的嗎?好棒哦。」她笑咪咪的一臉期待樣。
「你休息吧,我要回公司了。」郝津銘收拾好碗筷準備走出去。
「郝先生,謝謝你。」他居然特地回來為她做碗稀飯,梁碗心頭一暖,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她溫柔的笑臉,冷不防的撞進郝津銘的心底,引來莫名的悸動。
「用不著跟我客氣,你住在這裡,我總不能讓你餓死吧。」說完郝津銘走了出去,為她關上房門。
是察覺了自己異常的心緒,但他不願深想,也害怕去想,開了大門要離開,剛好遇上站在門外的全勝利,提了個便當在找鑰匙。
「你幹麼跑回來?
「幫梁珧送午餐來呀,你又是為什麼會在家?
「不用了,她已經吃過稀飯了,你不要再進去吵她。」
「你該不會也是特地為她送便當來吧?」突然想到一件事,全勝利笑了出聲,「你該不會回來煮稀飯給她吃吧。」和郝津銘從小一塊玩到大,他早知道他很會煮稀飯的事。
「我下午還有個會議要主持,沒空和你鬼扯。」郝津銘懶得理他,關上大門要走。
「喂,好久沒吃到你煮的稀飯,還有沒有剩?」全勝利跟上去笑問。
「沒有。」他進了電梯,全勝利也跟進去。
「喂,兄弟,除了你媽,你居然會為別的女人煮稀飯,真是稀奇,」他笑得賊賊的盯著他,「你是不是喜歡上梁珧了?」
「你說什麼蠢話?我眼光可能會那麼差嗎?」郝津銘賞他一記白眼,臉色沉了沉,喜歡上那女人,怎麼可能?
他煮稀飯給她吃,只不過是因為她現在住在他家裡,生了病他有照顧她的責任而已。對,只有這個原因沒別的了。
全勝利摸著臉一臉深思。
「難說,人的眼光是會改變的,再說梁珧也不至於真那麼差,她長得還滿可愛的,我就挺喜歡她的,嘿嘿,你那是什麼眼光,想殺人唷。」
「全勝利,她現在名義上還是我妻子,你最好不要動她。」郝津銘警告著。
「我是律師,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咧,用不著你用那麼凶神惡煞的眼神提醒我,放心吧,我不會對她出手的。」人家他說的喜歡只是像朋友一樣的喜歡,他想到哪去了,幹麼這麼緊張哩?嘻嘻,怪了,有鬼!
「嘿,津銘,咱們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朋友,在我面前不用裝,你如果真的愛上梁珧,我不會笑你的,你老實招來吧。」他搭上他的肩。
「這是絕不可能的事。」他冷聲撇開他的手。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絕不可能的,別把話給說太滿。」他就覺得奇怪,那天幹麼莫名其妙的把他給轟下桌,原來這傢伙是在吃醋,這下他就明白了,每回他和梁珧在說笑時,他為什麼總拿著一雙冰眼狠狠的瞪他。
第七章
吃著鹼稀飯,有種幸福的感覺在口中化了開來。梁珧一口稀飯配一個笑容。
「這稀飯真好吃到讓你這麼感動嗎?」全勝利不解的問。看她的表情,簡直像吃的是人間美味,雖然他也承認郝津銘的稀飯是煮的不錯,但還沒好吃到這種地步吧。
「真的很好吃嘛。」好吃到連吃了三天她都吃不膩,而且還越吃越好吃。
全勝利戲謔的笑問:「是因為真的這麼好吃?還是因為煮的人?」
「當然是因為真的好吃呀。」梁珧想也沒想的說。
郝津銘瞟她一眼,沒說什麼,逕自低頭吃稀飯。
瞅了眼郝津銘,全勝利再嘻笑的說:「津銘他可是不隨便煮稀飯給女人吃的,除了他媽,你是第二個享有此殊榮的女人哦。」
「真的嗎?」梁珧詫異的問。
「沒騙你,他……
不讓全勝利再八掛下去,郝津銘不客氣的截斷他的話。
「全大律師,如果你吃飽了,該滾了吧,哪來那麼多廢話?」他擱下碗筷站了起來。
「是、是,我馬上就滾,不過明天你們該出遊了吧,已經一個星期沒出去了哦。」他提醒兩人。
「你感冒全好了,可以出去吹風了嗎?」郝津銘看向梁珧。
「我沒事了,差不多全好了。」
「好吧,那明天早上出去走走。」說完他走向大門。
「喂,你又要出門呀?」看到他投來的冷眼,全勝利只好改口說:「好吧,當我沒問,別玩得太晚了,你們明天不是還要一起出去。」
聽到關門聲傳來,梁珧不明所以的開口。
「郝先生最近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嗎?」他是不是很討厭煮稀飯給她吃呀?那明天開始還是由她來煮飯好了。
「他這幾天是有點郁卒,可能是在自我反抗,不願意接受事實吧。」錯不了,一定就是那回事。這個一向視女人為性愛對象的男人,這回戀愛了啦。
「什麼意思?」奸深哦,她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意思就是人不要太鐵齒,世界上沒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尤其是說的越滿的事,越可能發生。」瞄了瞄一臉迷惑的梁碗,全勝利失笑了起來,「你呀真是個單純又可愛的女孩,怪不得郝爸會這麼中意你。」兩光配精明,還真是絕配哩。
「津銘,那件事是真的嗎?」一雙玉手纏上他的胸前,仰起嬌媚的容顏,柔情似水的眸子盈盈的照著他。
「什麼事?」
「就是楊素芙呀,她四處去跟人家亂說你不孕的事。」她豐盈的胸脯用力的擠向他。
「既然你都說是她亂說了,還問我是真的假的?」為什麼美人在抱,他還是會覺得這麼的煩躁?一點都得不到安慰,反而厭膩的想推開眼前的女人。
「可是她這麼四處在散佈謠言,你就這樣放著不管嗎?」美女解開了胸前的衣扣,讓白嫩的胸脯裸露出來。
「你覺得我有必要跟她那種女人一般見識嗎?」郝津銘終於忍不住厭煩的推開眼前的女人。
「你要走了?我們還沒……」美女訝異的問。
「我今天沒興致了。」
「對不起,是我說錯話,我不該提楊素芙的事,惹你不高興。」美女察言觀色的嬌聲道歉。
「不是你的錯,跟這件事無關。」本來是不想承認,但現在郝津銘不得不認清一件事,就是別的女人再也吸引不了他,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叫梁珧的女人。
他寫了張支票給美女。
美女接過,看了金額,一臉詫異,聰明的她立刻就明白了。
「這是……分手費?你是不是愛上誰了?」她感覺得出來他心中多了個人,所以最近幾次他始終有些排斥她的接近,每次來找她也都沒辦完事就走。
郝津銘沉默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這些天來,他刻意的每夜都去找不同的女人,可是再美再艷的女人都激不起他的興趣。他的心惦著在家的梁珧,他的身體不再喜歡那些尤物的碰觸。
被全勝利給說中了,他是愛上那個女人了!真該死!
美女笑了起來。
「真難得,我以為像你這種人不會愛上誰的。是什麼樣的大美人令你著了迷?」她好奇的問。
郝津銘苦笑著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要命的就是梁碗根本不是什麼大美人,這也就算了,她接近他還另有所圖。拎起外套,他離開了美女的香閨。
回去的路上郝津銘深思著自己到底是何時開始喜歡上梁珧的?又是喜歡她哪一在那裡看新聞了。
她含笑的打了聲招呼。「郝先生早。」
「還郝先生,昨天不是說好了嗎?」他整起眉睨她。
梁珧愣了一下,說好?說好什麼呀,不叫郝先生那要叫什麼?
「怎麼,你該不會是忘了吧?還是昨天晚上你根本沒把我的話給聽清楚?」他不悅的站了起來,朝她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