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星期五的誘惑

第4頁 文 / 唐筠

    "不好!不好!我們要喝酒聊天,酒……"舒美江直哎著要酒喝。

    "好,我們到別的地方去喝酒柳天,好不好?我知道個好地方哦!"牛郎之一賊笑著。"HWANG,你很壞哦!"牛郎之二取笑道。

    "咱們各取所需,別半斤八兩了!""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舒美江傻笑著問。

    她的腳步不穩,甚至連東西南北也分不清了!

    "沒事,我們商量要帶你上更好玩的地方去。""真的!?""當然是真的。""好吧!"兩個牛郎扶著舒美江走出小包廂房,往外面的櫃檯走,但才走沒幾步路,舒美江突然嚷著:"我要上廁所!"這一回也不等兩名牛郎攙扶,她逕掙開兩人的手往另一方向走去,結果就撞上迎面而來的邢孝天。

    "對不起!對不起!"舒美江一味傻笑著道歉,人卻往邢孝天身上栽。

    "自甘墮落!"邢孝天低咒二聲。

    在他眼中,買春者比賣春者更令他不屑,尤其是他當他知道牛郎之中不乏學生時,他更是恨不得砸了這個地方。

    舒美江呆呆地抬眼問:"什麼?"她沒戴眼鏡什麼都看不清,再加上她己八分醉,雙眼看到的東西全在旋轉,甚至連腳都快飄浮起來。

    她死命地抓邢孝天不放。

    邢孝天原想拂開他身上八爪章色似的手,但當他的睛一垂下——他嚇呆了!連動作也停止了!

    雖然她打扮得十分老氣又老土,但他確信,她就是他在日本料理店看到的那個迷糊女孩。

    "先生,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這裡可是會員制的。"娘娘腔的牛郎哆聲間著,還猛向邢孝天拋媚眼。

    邢孝天直覺一陣反胃,全身起了一層疙瘩。

    "她是這裡的會員?"他仍冷聲問。

    "是呀!""她常來?""她頭一回來這裡。"牛郎之一伸手要扶走舒美江。

    邢孝天卻喝道:"不許碰她!"他把舒美江摟迸懷裡,這舉動嚇壞了剛由小包廂走出來的斐漢文,他不敢置信地望著邢孝天。

    "先生,她是我們的客人。""那你可知她是我的誰?"邢孝天冷聲問。

    他生氣時連男人也懼怕上三分,那兩位牛郎全退了一、兩步;不過,他嚇壞的不只是旁人,連他自己也嚇著了!

    邢孝天不明白自己突然發什麼神經,反正他就是不能忍受她在別人懷裡。"孝天,你這是做什麼?""你問到消息了沒?""沒有。"裴漢文搖頭又問:"她是誰?""是呀!她到底是你的誰?"娘娘腔的牛朗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而加入追問陣容。"反正我要帶她走。"他懶得多做解釋,而事實是,他也找不到理由好解釋。

    "她要買我們出場的……。眼看煮熟的鴨子快飛了,那兩個牛郎都很不甘心。邢孝天冷漠地掃視他們一眼,二話不說就從口袋內取出一大疊鈔票,丟到牛郎手中說:"那些夠付她今天的花費了吧!?"望著一疊鈔票,牛郎兩人可樂歪了,忙答:"夠了!夠了!"邢孝天不再理會他們,他逕橫抱起舒美江,轉身走出了"徘a鋼琴西餐廳"。裴漢文始終只有跟在後頭的份,他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更不知邢孝天抱的女子是何方神聖?他只看得邢孝天很在乎她。

    "孝天,她到底是誰?"斐漢文還是忍不住問他。

    他沒看他好友這麼失常過,他應該是最痛根這種不知自愛又自甘墮落的女人才對;可是,他表現得一點也不是那回事,真的太奇怪了!

    邢孝天看著杯裡的舒美江問:"你脅是誰?"舒美江無邪地笑答:"美江啊!"天!她的笑竟令他一陣莫名興奮,心理、生理全起了反應,真是病了!

    "孝天,你要帶她去哪?""你先回去。"邢孝天答出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那你呢?""我送她回去。""你又不認識她!""她叫美江。"邢孝天笑道。

    "得了吧!她醉得瘋瘋癲癲的,你還當真!?"舒美江聞言把頭向後一仰看向斐漢文,生氣地說:"美江從來不說謊的,你不可以懷疑我。""這——真教人哭笑不得!一個自甘墮落的女子為何如此天真得一如孩童?到底是什麼地方脫了軌?怎麼他的心被她搞得亂七八棺?邢孝天苦笑著搖頭,不知自己該拿她如何了!?

    "我送你們吧!"斐漢文提議。

    "不用了!我自己攔車,明天你等我電話,我非找到汪靖安不可。"說完,他馬上攔下一部計程車,把舒美江丟進後座。

    "你想玩遊戲嗎?孝天。"邢孝天淡笑看向舒美江,又回頭淡笑而不答。

    目前連他也都不知自己打算拿她怎麼辦?恐怕得看她表現了。

    "我相信你不會做得太過火的。""天知道!"邢孝天暗叫。

    他是真的沒把握自己會是柳下惠,尤其是面對著令自己心動的女人,他一點把握也沒有,只望她別太過火,那才是真的。

    美江的酒品很差,這是邢孝天的結論。

    看她滿場飛舞,天真如孩童,她的笑聲充塞在他的房間裡;唯一可憐的是,他的屋子追大殃,被她搞得一團亂。他真是欲哭無淚,但也怨不得他人,因為麻煩是他自找的。

    被美江拉著轉了老半天,他累了!坐在床上看她發著酒瘋,感覺卻是美好的;因為他居住的家從來沒有笑聲,而美江的笑聲正填上他最空虛的那一片荒蕪的心.舒美江突然停下舞步走至他跟前,低下頭傻兮兮地衝著邢孝天笑著。

    "什麼事?"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問。

    "噓——"舒美江把手指按在他唇上。

    這動作真的太暖昧,邢孝天的血液一股腦兒地直往上衝,他深吸了口氣,強把身體上的變化壓抑下來。當他慶幸自己的理智夠堅定時,美江卻又大刺刺地往他腿上坐,這下他真的全身都著了火了!

    "你長得很好看哦!"舒美江還不知情地撫著他的臉說。

    "那又怎樣?"他冷哼著。

    這女人真該死,撩撥他一身慾火,自己卻無動於哀,真是見鬼的可惡透頂!"當應召男要有一張好看的臉吧?""什麼?"邢孝天錯愕地反問。

    "賺那種錢好嗎?你為何要選那種職業?"舒美江一雙美目直瞅著他看,彷彿望進他靈魂深處。她又繼續說:"做那種事……用錢來交易會快樂嗎?"天呀!搞了老半天,這女人把他當成了牛郎來著!?真是氣死他了!好心救她來,她原是自己自甘墮落,那他何須裝成柳下惠,根本不用委屈自己忍受快爆的慾火。他將手伸向她背後,由腰圈圍住她,把她拉貼向自己的懷裡。

    舒美江驚呼一聲,倉皇地問:"做什麼呀?"邢孝天眼笑得邪邪的,唇牽動得賊賊的,不答反問:郴買我來做什麼呢?"她既然花錢買男人,對像換了人應影響不了她,更何況他自信自己不比牛郎差勁,那她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舒美江想了老半晌,也沒想出自己買他來作啥?

    "我不知道。"她老實地回答。

    邢孝天更收緊手力賊笑道:"男人和女人做的事,你不會不懂吧?"到底她是真迷棚,還是假迷棚?他實在搞不清楚,但這一刻他不想放開她,甚至這輩子他都不想放開她。

    "電視上都這樣子……"舒美江輕輕地把唇貼向他的頸上輕輕一咬,然後她笑著問:"是不是這樣?"她依樣畫起葫蘆。

    天呀!真是要命,她完全不瞭解她對他的影響力有多大;這一刻,他想放開她都無能為力了!

    他翻轉個身把舒美江推向床上,在舒美江輕呼之時,他的唇蓋掩去她的驚叫,他瘋狂地吻著她。

    舒美江的思考力醒了兩、三分,即使對男女親密之事不盡瞭解,她卻也知道自己再不制止,一切就太遲了!但此刻她全身猶如一把火在燒,他的吻抽空她的力氣,她掙扎了一下,卻沒什麼力道的。

    她的理智想抗拒他,她的身體卻被他吸引了!她的感官背叛她的腦神經中樞控制,無可救藥地迎合他。當他的唇吻在她每一寸肌膚時,她甚至無法不回應他的熱情,而她發現他和她一樣燒灼。

    邢孝天用最後一絲理智低哺著:"阻止我……"雖是勸告的話,聽來卻猶如耳語,反倒蠱惑了舒美江的心,她更把手攀向他的頸項,把他拉向自己。這一刻,什麼要命的貞節、名譽全被她拋至了九霄雲外。"來不及了!"邢孝天爆發一聲低吼,他把自己融人舒美江體內,像山洪爆發似的,他的狂烈慾望撕裂了她最後一道防線。

    舒美江痛得迸出了兩滴淚。

    發現美江毫無經驗,邢孝天馬上放慢動作,用唇輕抵去她眼角的淚,他的佔有不再是狂野,而是溫柔的取悅。

    隨著他的取悅挑逗,舒美江的疼痛漸減,她發現自己接受了他的存在,甚至滿足他的存在,沒有一絲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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