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唐瑄
「君子動口,小人動手。」說完,他亮出君子之風,先輕咬一下她的肩,而後用舌頭緩慢地舔舐,並靈巧地避開她嘶嘶作響的牙齒,不安分的手向下滑行,一路按摩她柔嫩的大腿。
「南……南宮隼……」佟澄空連嗆了幾口氣,氣急敗壞。「你別亂來。」斗膽親她,他最好有承受舌頭損失、嘴巴缺角的心理準備。
「叫我隼就好。」他越舔越起勁,誘惑的舉止非但沒停,反而欲罷不能,有一下、沒一下調戲紅唇,教她恨得牙癢癢,卻因受箝制而無法施以報復。
「你非得這麼色情嗎?」佟澄空面紅耳赤地發現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公然探上她的唇,頓時她腦子一片亂緒,怎麼理怎麼亂,沒……沒力。
「自從甜心出現在我的視野後,色情已不足以形容我要妳的心。」南宮隼挑逗地眨眨眼,好心情重回心頭。
無恥之徒。「我看你是來者不拒,凡女皆收。」佟澄空氣呼呼。
寶貝生氣的雙頰映上緋紅,模樣真漂亮。南宮隼著迷地凝視她。
「不對,不准妳貶低自己。醉人的妳絕對是互古難求的極品,位於高標之上。」他不動聲色地撩高她襯衫下擺的同時,煞有其事的更正道。「我的擇伴條件訂得相當嚴苛,甜心不信的話,不妨去打聽看看。」
「打聽?你以為這種事傳出去,你家的祖宗十八代不會覺得難堪嗎?」佟澄空但覺怒火焚身,早忘記魔爪纏腿。
「這點我倒是不太清楚……」他沉吟著。「待我駕鶴歸西之後再代甜心問問我那票先人們,可以嗎?甜心。」
「住口,別再叫我甜心了!」無恥至極。佟澄空怒氣沖沖地想甩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好吧!蜜糖,妳知不知道妳現在的模樣引人犯罪。」他不再舔舐她的嘴,嘴角一掀強悍地掠奪紅唇。
「捂……捂……」佟澄空死命反抗,不太有時間理清他的話意,頻頻覺得口乾舌燥,意識昏昏沉沉,怎麼甩也甩不開那只樂在其中的嘴巴。
抵擋不住南宮隼老練且纏人的熱吻,那溫暖的氣息如柔軟的天鵝絨密密包裹著她,有些好奇和熾熱,佟澄空悸動了。
奇怪,心坎那股酥酥麻麻、逐漸膨脹的熱氣哪襄來的?她怎麼覺得自己持續的跌落並迴旋,轉得頭昏,力氣也慢慢丟失。
南宮隼輾轉磨蹈她的唇,粗重的鼻息橫衝直撞地闖人一顆無措的芳心,柔軟了佟澄空的憤怒和抗拒。
這個吻並不噁心,一點不像她以前嘗過的那般沒滋味,甚至有些令人回味。佟澄空待南宮隼微微抽開身子後,眨眨不解的眼眸,盯著亦在凝望自己的男人,一臉狐疑。
「為何不一樣,這就是吻嗎?」嘴唇好燙,彷彿被烙印了。佟澄空納悶地撫摸灼熱的唇,才發現雙手早已掙出。
「當然。」南宮隼打趣道。「那是暖身。把嘴巴張開,咱們再進一階可好?」南宮隼把玩她別緻的紅髮,輕柔一笑。今晚他得辛苦點,因為他撿到一塊未琢磨的璞玉。只要寶貝想,他想他可以打破十來年沒和處女在一起的紀錄,耐心教導易暴易怒卻又純潔無瑕的女孩,閨中之樂樂無窮。
少掉那股油腔滑調,南宮隼似乎順眼多了,可是……
「進階?」佟澄空半啟櫻層,喃問。
「就是這樣。」熱烈地覆上她的唇,他激狂地吻著她,手溫柔地拂下她的眼皮。
老天,慾望從沒被撩撥得如此徹底,完全超脫他的控制。南宮隼迷醉地望著她微紅的面容,但願她別用那種情慾熏然的眼神折磨他。
和剛才那個吻完全不同,身子好燙。他的吻具攻擊性、侵略性,散發出男性剛毅的魅惑,迷亂佟澄空的思想與情感,就在她覺得虛弱、柔軟又興奮時,南宮隼突然打住。
「情人之間就是這麼……親密嗎?」這種親密,她心動得想一探,太誘人了。會不會上癮啊?真令人擔心,一但逾越那道關卡,她會不會和溫蝶蝶一樣?
「不止。」以超乎常人意志力暫捺慾火,南宮隼一手溜進她衣服裡,滑上那堅挺的酥胸,柔柔愛撫。「這都只是皮毛。」他壓下唇,大膽地隔著衣服吸吭她的酥胸,眼紳狂野地勾著她,露骨地明示她再下來將會是怎樣的激情之夜。
佟澄空臉紅心跳,卻仍勇敢地揪著他。她想記錄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整個人卻像飄在雲端般不踏實。
誰能逃脫得了這種誘惑?難怪花癡樂此不彼。女人一旦被佔有過,便一輩子也忘不了那種欲仙欲死的交歡、雲雨,偏偏她選的是個個中好手,回去得練練收心操才行。
「等……等一下。」她被胸上那個突來的啃咬嚇著,嗆咳了一下。
「不能走回頭路了。」南宮隼沙啞粗嘎地加重力道,仍是伏在她胸口,淺嘗人間美味。
她不是這個意思。除了揪住他的頭髮,佟澄空實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拉回慾火焚身的南宮隼了。
「不……」南宮隼不願撤退。
佟澄空不悅地掩住他的嘴,酡紅的臉龐益發嬌艷。「聽好,你可以碰我的身體,我也有權要求相等的權利,兩性平等。」不然她怎能知道男人的反應是如何?
南宮隼微微一呆,驚訝地拉下她的手。「妳確定?」現在的女孩在性這方面,真的……很放得開。
「百分之百,哼。」她扳倒他,居高臨下地瞥硯他,臉龐依舊火紅。「首先,嘴巴張開。」
南宮隼不是沒和主動積極的前衛女性在一起過,然而太熱情的女性一向慾求不滿,雖然他能滿足她們,卻常為她們幾乎無節制的需索倒胃。這年頭懂得適可而止的女人不多見了,她不該——
佟澄空沒耐性等他發完愣,調整姿勢跨坐在他健壯的胸膛上,便狂猛地壓下頭吻住他。已經貼住他的唇了,然後呢?佟澄空停在那兒,試圖回想南宮隼高超的技巧。
「寶貝,男人的耐力很有限,別考驗我。」南宮隼受不了漫長的等侍,被櫻唇緊緊抵住的嘴發出模棚的抗議聲。
「感覺如何?」佟澄空傍徨羞澀地等他回答,覺得自己好笨拙。
「不如何,但該死的撩撥了我。」南宮隼急切地環回她的頭,狂恣地劫掠住那只教人發狂的紅唇,教導她如何燃燒男人。
熱吻初歇,佟澄空為自己再次沉淪於其間奧妙,差點無法自拔而懊惱。
「那……那這次呢?」她嗆得鼻頭發酸,終於呢喃出口。
「不夠。」他吻得欲罷不能。
「騙人。」牠的樣子明明不像沒感覺,佟澄空不悅地坐正身子,急喘氣。
「為什麼問這些?」南宮隼對她發問的動機感到有趣。
佟澄空咬住下唇,碰動的心不肯一刻停歇。「就是想知道,你告訴我。」她半命令半強迫。
南宮隼揉著太陽穴,決定依了她,壞壞地笑道:「起先暈陶陶,後來樂飄飄,只覺慾火纏身,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面積虛軟無力……」形容至此,他忽然促狹一笑,嘴巴例得大大的。
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面積虛軟無力?
佟澄空的紀錄在這兒打住。那麼只有百分之一不是……猛然,她瞪凸了眼珠子,俯身又拉又扯南宮隼竿使壞的嘴皮子,怒斥:「下流、下流、下流,齷齪。」痛快篤完,她使勁用雙手同時夾拍他的臉頰一記。
「我說了什麼呀?」南宮隼好無辜地揉著發疼的臉,嘴唇因壓抑著惡作劇而抽動。
「你明明在暗示……」佟澄空猛然住口。差點上當,狡猾的狐狸,她才不會自掌嘴巴。
「什麼?」多直接的個性,她的喜怒一向來去如風嗎?
「不說。」她撇撇嘴。「除了那些不三不四的感覺外,還有沒有別的?」
「還有胸膛被重物壓得喘不過氣的感覺。」眉毛一聳,南宮隼撫著心口,一副哮喘發作的痛苦模樣。
喘不過氣……眼神瞄至臀下的胸膛,佟澄空拉回視線時眸子已陰陰瞇起。「重物?」他分明在暗指她很重!
「寶貝,夜已深,咱們是不是該繼續做些什麼有建設性的事了?」褐色的眸子燃燒著火焰,迸射出灼灼熱力,南宮隼趁佳人發飆前勾下她的頭,狂炙放縱地吻她。
又癱了,真沒用。佟澄空開始恐懼地以為自己將步上溫蝶蝶的後塵。莫非性真的如鴉片、海洛因一樣,一旦沾上,便永生難忘,想戒是難如登天?
南宮隼抱她易了位,邊吻邊解佳人的衣袋,佟澄空沁紅的臉始終沒消,意識到再這樣纏綿悱惻下左,必然發展的結果。
「我……我還沒有親這裡。」她指控地頂頂上頭那片胸膛。
「不行。雖然妳什麼都不會,卻讓人瘋狂的想愛妳,我不能冒險讓妳依樣畫葫蘆。」如果她的生澀是偽裝的就好,他也不用為了讓她有個難忘的經驗而煞費苦心,因而引火自焚,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