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唐瑄
這個月來,他們的關係日趨緊繃,張力越來越強,她逐漸被他所吸引,常會情不自禁地尋找他,可是他卻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她難道真的這麼惹他厭嗎?
「我絕對不需要育嬰室。」他認頁地警告著。
「你總會有孩子吧!」孩子?紀莎藍突然想起她的生理期似乎已經過了,不會吧?一定是工作太累的關係,這種情形以前也曾經發生過,一定是的。
「那是我的事吧!」他不想和她討論這種問題,這會讓他想起那一天他抱著她、愛它的感覺。
「唔……」她搖晃了一下,突然伸手抵著牆壁支撐著。這幾天忙著修改設計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地睡上一覺了,再加上三餐不定時,難怪健康狀況良好的地會頭暈。
「紀莎藍,你怎麼了?」闕尚火嚴厲的臉色一斂,擔心地想伸手摟她。
「被你氣得頭暈啦!」她拒絕了他的手臂,不要他接近自己,以免耽溺在他少見的溫柔裡不可自拔。
「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他沉著臉,僵直地收回手插在口袋裡。「省得礙手礙腳……」
「你才礙手礙腳呢!你是不是沒事幹啊?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嫌束嫌西,惹我心煩,你就不能出去走走或失蹤個幾大,讓我順順利利地完成工作嗎?」她快氣炸了。
還以為他和她一樣,有了一次的恩愛後,會改變對對方的看法,進而關心對方呢!誰知通這個大白癡最擔心的仍是他的寶貝房子。
「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喜歡見到你嗎?」他大聲嚷著,一點也沒注意到她眼底的傷心。
「好,既然我們都不喜歡有到對方,而我又不能失蹤,那麻煩你行行好,去找你的老相好,或者去加拿大找你其它兄弟抬槓兩個月,我要求的不多,只要兩個月就好了。」她曾聽小舞提起闕尚火有個紅顏在國外,她不是存心要這麼說的,可是他實在太傷人,一點都不懂她的心。
「走就走,你真的以為我非得在這裡看你的臉色嗎?」他氣沖沖地走進房裡、甩上房門,留下疲憊不堪的紀莎藍站在原地,強忍著傷心。
她不是真要他走,也不是真的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她想每天有到他、和他鬥嘴,想每天對他發脾氣,她甚至發現自己早在多年的爭吵中喜歡上他,幾乎要愛上他了,
紀莎藍用手背抹去邪不小心滲出來的淚珠,心神俱坡地走進小舞的房間裡,拖著棉被無聲她哭著,並一再地告訴自己,追是她最後一次為他落淚,最後一次。
紀莎紫餚到進門的妹妹,像發現瑰寶般的興奮。
紀莎藍憂鬱的臉孔都還來不及收,就被那突然撲向前的大黑熊給摟住了。
「好……好了,我要死了。」卡在紀莎紫懷中,差點「柔骨寸斷」的紀莎藍,好不容易擠出聲求饒。「姊……拜託,留點體力給你老公……用。」最後一個字在她姊姊懲罰式的壓搾中「脫穎而出」。
「死丫頭,敢一個月沒來看我。」她就是不肯輕饒莎藍。
「給……給我一個中……申訴的機會嘛!」救……救命啊!她姊姊這種龐大的體積,大概也只有姊夫那種相等的噸位受得了了。
「咿……哇……」一顆圓圓的小球突然黏在紀莎藍的小腿上,口齒不清地咐呻唔唔,說著旁人全然無法理解的外裡語言。「玩玩……」她又說了。
「對啊!姨姨陪媽媽玩玩喔!」大熊放開懷中的人,對小球如是說道。
感謝小球,阿門!順了好幾口氣,紀莎藍才輕輕地拉開腳邊的圓球,蹲下來對著可愛的小球笑道:「豬豬,你猜這是什麼?」真可笑,大熊的女兒綽號竟然是「豬豬」!她瞥了一眼取綽號的姊姊,懷疑她在想些什麼?
「別高估她的智商了,她才剛滿一歲。」紀莎紫存心潑冷水地將妹妹手中的玩具車丟給女兒,「豬豬,你在這裹玩玩,媽媽和姨姨在那邊說話。」她向蹲在地上玩車子、對大人們的對話失去了興趣的女兒比著。
「姊,別高估她的智商了,她才剛滿一歲。」痛快!紀莎藍悶笑。
「我的女兒足天才。怎麼,你有意見嗎?」走向客廳的紀莎紫有意無意地展現它的虎背熊腰。
「豈敢!」紀莎藍尾隨她鍍進客廳,閒閒地笑道:「我只是覺得我是愛因斯坦而已。」
「你這個小鬼。」紀莎紫笑了。「說吧!為什麼這麼久沒來看我?」
「還不是為了小舞二哥那棟囉哩叭唆的別墅。」她必須坐著才能稍微心平氣和些。
「喔!是那個……」她在臉上比了一下。
「對,就是那個自卑、火爆、有潔癖的男性。」想不到姊姊還記得闕尚火的長相,紀莎藍有些訝異。
「他對你的設計有意見了?」這個男人的脾氣和她這個妹妹可是不相上下,紀莎紫仔細地有著她,不懷好意地瞇起眼晴,「我看你們的感情是越吵越好喔!」
「亂講,怎麼可能?」她賭氣地蹺高了腳。「我和他是越吵越凶,只差沒大打出手而已。」
闕尚火竟然真的失蹤了,而且音訊全無,他一定是去找那個叫陶芯的女人了,紀莎藍酸溜溜地想著。
「小藍,別人不瞭解你們的情況,我可是瞭解得很。」早在莎藍第一次氣呼呼地跑回家向她訴苦,並告訴她闕尚火這個人有多差勁、脾氣有多烈,她就有預感妹妹將會有段奸嘴烈烈的戀愛了。地敬說闕尚火一定比莎藍多年前錯愛的倪央晨好上幾倍,雖然他看起來相當野蠻、火爆,不過她認為它的火爆只是外表,其實它的內心脆弱如玻璃。
「是你那偉大的第六感告訴你的嗎?」莎藍不置可否。「這次你絕對猜錯了,因為他已經以行動表示他對我的看法了。」她陰鬱的聲音摻雜了許許多多的抱怨。
紀莎紫聽出來了,她神秘她笑著,「喔!他怎麼表示?」時機也該成熟了,這封烈火冤家也該有進一步發展了,她很滿意地看著莎藍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
「他和它的情人跑去度假了。」她胡亂猜測著。
「這樣不足很好嗎?」唉!口是心非的傢伙。紀莎紫在心裡偷笑著。
「對啊!他最好不要回來,等我把房子都裝修好了再回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叫他走他就走,而且一去半個多月,真過分。
「他要是人晚回來,我有有個人會恨無聊。」紀莎紫涼掠地譏諷著。
「你在暗示什麼?」她不悅地生正身子,正想開口為自己辯護,就被束倒西歪、一路從玄關撞到客廳來的豬豬給逗得怒氣全消了。
「咿……呀……」她比天比地又柬指西指,看得紀莎藍莫名其妙。「姊,你女兒到底在暗示什麼?」這個渾圓的心寶貝真可愛。
「她要你帶地出去玩。」她摟過可愛的女兒,愛不釋手地親著。「我這個小寶貝有沒有好可愛?」她輕輕地點著女兒可愛的五官笑若。
「有啦、有啦!你生的誰敢說不可愛?」她不耐煩地敷衍著。「還好她不像你那麼魁梧,不然啊……」
「身體魁梧有什麼不好?像你這麼瘦,風一吹就倒了。」說到瘦,她妹妹好像真的消瘦了不少。「小藍,你的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思念某人過度?」
紀莎藍馬上激動地辯駁,「我怎麼可能想念闕尚火?」他是什麼東西?!
「不打自招了吧!」她對著女兒賊賊她笑著,「豬豬,以後可別像姨這麼笨喔!」
聽她這麼明顯的暗示,紀莎藍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氣呼呼地瞪著她,「我這幾天好不容易培養出的好心情,全都被你給破壞了。」
「姨的脾氣越來越糟了,對不對?」
豬豬竟然連連點丁好幾個頭。
「媽媽越來越壞了,對不對?」她依樣畫葫蘆,低下身子好溫柔地問豬豬,果然又得到肯定的答案。紀莎藍樂得撫掌大笑,「她真好玩!姊,有個孩子真好,對不對?」
豬豬以為她在間自己,機械化的又點了好幾個頭,逗得她們哈哈大笑。
「喜歡的話,免費大方迭。」紀莎紫執起女兒的雙手,作勢要她抱。
「我不會自己生啊!還要你迭。」接過豬豬,她頂著她的心鼻子逗著。
「哦!你生得出來嗎?」
「我怎會生不……」紀莎藍打住話,忽然想起「好朋友」一直沒來,再加上這陣子她似乎容易疲憊,脾氣特別差,精神又不好,最重要的足她食慾大增,常覺得饑娥,比母豬還會吃。
「沒話說了吧!」
「姊,我有事先走了。」一股生命力流經她心中,她竟然熱切地希望她的懷疑是真的,她希望擁有闕尚火的小孩,這個念頭將她沮喪了好幾天的鬱悶全都給擠走了。
「不行,你要留下來陪我吃頓飯。」紀莎紫興味地盯著她的臉。這丫頭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臉上怎麼罵然亮得像上了層油?唔,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