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唐紫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吧!」慕容晴川再度拍著胸脯保證。
片刻之後,秋心園中突然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吼聲,「西門紫陽——」
正坐在漱心堂中聊得起勁的慕容晴川和西們紫陽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吼嚇了一跳。
「天啊,是守義,他真的來了!」西門紫陽面露憂慮,她不想現在面對這個霸氣的男人。
「別怕,有我在。」慕容晴川心裡其實有著一絲恐懼,天啊,這個吼聲大概是她生平聽過最駭人的了,看來那些關於司徒守義的傳言,樣樣都是真的了。
慕容晴川依然裝得毫無懼意,神色自若的走出了漱心堂。
「吵什麼吵啊?誰那麼大膽敢來直心園撒野?」她冷靜的面對司徒守義。
「晴川,我知道敏兒在裡面,叫她出來。」司徒守義見是慕容晴川,自家人也就收斂了凶神惡煞的面容。
「哈!是誰告訴你紫陽在我這裡的?她對我說,她去找她的仰慕者了,你既然不信任她,她就走得遠遠的,好稱了你的心。」慕容晴川和西們紫陽站在同一陣線,同仇敵愾。
「不可能!敏兒一定在裡面,她不會離開我的,我要進去找她。」心急如焚地他說完就要奪門而入。「慢著。」慕容晴川強硬地擋在門口,凶巴巴地斥道,「這裡是直心園,不是秋心園,由不得你亂來。」
「你——」司徒守義氣極了,天下的女子難道都這麼難纏嗎?
「我的天啊!二哥,發生了什麼事?」上官知禮才一踏進直心園,就發現他的妻子和二哥像兩隻刺蝟一般,劍拔弩張地怒目相視,互不相讓。
「我要進去找敏兒,三弟,叫你妻子讓開,否則——」
司徒守義兩道劍眉全擰在一起,表情甚為嚇人。
「紫陽不想見你。」慕容晴川雙手插腰,怒極地吼道,「和你這種對妻子疑神疑鬼的臭男人沒什麼好說的。」
「你——」
上官知禮看兩人如此一來一往也不是辦法,尤其司徒守義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他當機立斷,將慕容晴川用力一拉,緊緊地鎖在懷中,司徒守義則乘機奪門而入。
「喂一一」慕容晴川被丈夫緊緊抱著,根本動彈不得,轉而對上官知禮怒目而視,「你為什麼這麼做?他傷了紫陽的心,我要幫她討回公道啊!」
上官知禮不放鬆對她的箝制,低聲警告道,「我勸你少管閒事。我二哥那狂妄的脾氣連我都得捏把冷汗,你有幾兩重,阻止得了他?」
「我不怕,為了替紫陽出口氣,我才不怕他呢!」
「唉,夫妻爭執在所難免,你同人家湊什麼熱鬧?」上官知禮笑道,這個流氓美人成了他的妻子後,依舊本性不改,還是這般衝動魯莽。
「我是擔心紫陽啊,二哥脾氣那麼壞,萬一對紫陽拳打腳踢——」
「別傻了!」上官知禮大笑,「我二哥愛紫陽愛得發瘋,怎麼可能對她拳打腳踢?我敢打賭,現在漱心堂內,我二哥一定正在低聲下氣地賠著不是。」
「真的?」
「當然。我們五儒生是不打妻子的。」
「騙人,你就打過我的屁股。」慕容晴川立刻反駁。
「那不一樣啊。」上官知禮一副嘻皮笑臉,「再說我根本沒用力呢!我哪裡捨得打你呢?娘子。」他親暱地吻著她的粉頸討好道。
「玉哥,紫陽真的不會有事嗎?」慕容晴川嬌柔的偎在丈夫偎中,輕聲問道。
「放心,沒事的,他們——」
上官知禮話未說完,忽然又有一陣暴跳如雷的吼聲傳進了直心園——
「慕容晴川——」
公孫修仁面色鐵青,怒氣沖沖地出現在兩人面前,他的手臂上還滲著一道血絲。
「大哥?你怎麼受傷了?」上官知禮一片茫然。
公孫修仁挑眉一笑,舉起了手中的匕首。「怎麼受傷?就是被這把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的青雲劍弄傷的。」他瞪向慕容晴川。
上官知禮輕聲一歎,「晴兒,你又闖了什麼禍呢?」
「我……我沒有啊。」她無辜地眨眨眼,「我看照影用枯枝在練劍,就問她為什麼,她說大哥沒有適合她用的匕首,我想我有一把青雲劍,於是就送給她了。」
上官知禮挫敗地垮下了臉,揉著他的眉心歎道:「晴兒,你沒有大腦嗎?偌大的儒社,會連一把適合大嫂用的匕首都沒有?」
「啊?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聽得一頭霧水。
上官知禮雙手重重地落在她的肩頭,「意思就是,有的人天生碰不得刀劍,一碰刀劍就會出人命,大嫂正是這類型的人,所以大哥從來不讓她有機會接觸刀劍的。」
「托你的福,我的文心園被她砍得桌翻椅倒,—蹋糊塗。」公孫修仁沒好氣地說道。南宮照影根本不是習武練劍的料,她連一把匕首都拿不好,氣力方向更是無法掌控,不僅砍得文心園的花草樹木東倒西歪,更險些誤傷了自己,把公孫修仁嚇去了半條命。
「我……我怎麼知道世間居然有這種刀劍白癡嘛!」慕容晴川委屈地喃喃。
公孫修仁瞧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將青雲劍丟給上官知禮後,無奈地離開了直心園。
公孫修仁一離開,上官知禮一把握住了慕容晴川纖細的手腕,「你這個少根筋的女子,到底給我惹了多少麻煩?」
「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晴川不服氣地瞪向他,「我今天不過也才做了這兩件事,能夠惹出什麼麻煩?」
「兩件事?天啊,你一共做了兩件事,就惹了兩個麻煩?」他失聲怪叫道,「慕容晴川,娶了你,我的壽命真的會縮短。」
「你……那你不要娶我啊!誰要你娶我的?你以為我希罕嫁給你嗎?」慕容晴川也是一肚子怒氣。
「你居然還不知反省?可惡!」上官知禮大手一抓,將她甩上了肩。
「啊——」
不理會妻子的尖叫,他大踏步往兩人的臥房走去。
####################
直心園四庭以寄雨庭為首,庭中三院又以莫愁閣為主,其中兩分六軒,分別是詩軒、書軒、易軒、禮軒、樂軒、春秋軒。
上官知禮以身為儒家子弟為榮,因之以儒家推崇的六部經典為軒名。其中詩、禮兩軒為主軒,兩軒之間有相連之門得以互通。
上官知禮扛著慕容晴川一腳踢開了禮軒大門,將她不輕不重的往床鋪上一丟。
「你——」慕容晴川掙扎著要起來,但還來不及有所動作,上官知禮堅實的身體便牢牢壓住了她。
他一隻深邃迷人的眼眸閃著莫測高深的光彩,唇邊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兩人的距離又是如此靠近,他渾身散發出的清新氣息,讓慕容晴川心中怦然。
「玉哥,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因為我想吻你啊,娘子。」上官知禮的眼光沒有須臾離開過她嬌麗的臉龐。
「吻我?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嗎?」
「我有嗎?」他輕笑,溫柔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有生你的氣嗎?」
「你有啊,唔——」慕容晴川正欲反駁,但話未出口上官知禮便吻住了她的雙唇。
深情冗長的一吻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她腦中一片空白,任夫婿溫柔的索求,毫無招架之力。
良久,上官知禮終於結束了這個吻。「我有生你的氣嗎?」他在她耳畔呢喃。
「有——」慕容晴川話未說完,上官知禮再度封住了她的唇。這一次更加深入、更加熾熱,慕容晴川發出了一聲嚶嚀,她再也無法思考了,只能緊緊地抱住丈夫,本能地回應著他的熱情。
軟玉溫香在懷,又是自己心愛的女子,上官知禮不是柳下惠,更做不到坐懷不亂,他摸索著解開慕容晴川的腰帶,如凝脂般的玉膚香肌讓他渾身浴火。
「玉哥……你在做什麼……」光裸的肌膚接觸到秋日的涼氣,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冷,體內一股無法形容的火焰正熾熱地燃燒著她。
「傻晴兒,還用問嗎?」他輕輕嘰哨著她光滑的香肩,「我要和你溫存啊!」
「現在?」感覺到上官知禮的手撫摸上她的胸前,慕容晴川性感地呻吟了一聲,「可是……現在是白天呢。」
「誰說白天就不可以?」他繼續對她的敏感部位親暱地攻擊。
「可是——」慕容晴川已經無法把話說完了,上官知禮在她身上施展著魔法,歡愉的快感奪去了她的思考、她的理智,她只能緊緊的攀住丈夫,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了他。
######################
優雅的軒房裡,瀰漫著兩人歡愛過後的氣息。
慕容晴川蜷伏在上官知禮的懷中,想起自己方纔的放蕩狂野,不禁羞紅了雙頰。
「晴兒,你真是個熱情如火的女人。」上官知禮滿足地擁抱著愛妻。
「你怎麼知道我熱情如火呢?你是拿我和誰比較後得到的結淪?」她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