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唐紫
「哈!聽到了吧?我和你沒、關、系!"鳳兒伸出食指,得意地朝他左右擺動。
「你竟然敢幫倒忙?!」這算哪門子丈母娘?
「不得已。」怡福晉抿嘴一笑,「不過說實話,鳳兒不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高興都來不及。」三個寶貝丫頭全部出閣,只留一個酷小子,讓她日子很無聊。
「好額娘,鳳兒當然樂意一輩子陪著你。」其實未必,不過目前拿額娘做擋箭牌,甩掉納蘭靖這大麻煩要緊。
「小心肝,乖,這就隨額娘回去。」鳳兒的撒嬌讓怡福晉心花怒放。
「門都沒有!"納蘭靖眼明手快,一把將鳳兒扯到他身邊。「要走你請便,不許帶走我的鳳兒。」
「我不是你的!」鳳兒哇哇大叫,被他出其不意地抓住,使盡力氣也掙不脫。
「是啊!鳳兒怎麼會是你的,她是我的寶貝女兒!」怡福晉愈玩愈樂,從年輕時她就愛看男人被氣得火冒三丈的饃樣,這劣根性到老也改不了。
「你最好少在那裡饒舌!惹我氣起來六親不認,你就吃不完兜著走!」納蘭靖惡狠狠地撂話。
怡福晉暗吐了吐舌頭,「真沒幽默感,和你阿瑪一個樣。」
「知道就好,快滾!」
「喂!你太無禮了,竟敢對我額娘這麼說話。」鳳兒不客氣地踩他一腳。
「你——」痛啊!這可惡的丫頭!.
「沒關係、沒關係,鳳丫頭,你好好整他,就是幫額娘報仇。」
「沒問題!"求之不得哩!
「靖兒,你可保重了,沒讓我鳳丫頭整得心力交瘁、身心俱疲,我下輩子再讓你當我女婿!呵呵呵!」怡福晉一邊笑,一邊走出園去。
「去你的!」納蘭靖低咒一聲,誰當她女婿?非當她主子虐待她報仇不可!
「喂!你提出的人證失敗,你還有什麼話說?」
「急什麼?人證還沒齊。」
「是嗎?你又叫了誰?」鳳兒問話的當口,有兩道身影急急進了戲鳳園。
「風兒?」
「妹子!」
「噢——」鳳兒有些頭疼,是那對老愛唱雙簧又惟恐天下不亂的雙胞胎,她的兩個姐姐是也!
「聽說你喪失了汜憶?」她是怡王府的大格格鴻兒,
如今是誠王府的福晉。
「真好!"她是二格格雁兒,嫁給了靜親王。
「有什麼好?」
「這樣她就忘了我們以前怎麼整她,所有玩過的把戲都可以重玩一次,准教她再上當。」
「說得是!」鴻兒一拍手,「鳳丫頭說好聽是機靈,上一次當學一次乖,說難聽是無聊得緊。」
「可不是!這下好極了,咱們要從哪個把戲先玩起?」
「就——」.
「請別無視我的存在!"鳳兒雙手叉腰瞪著她倆,公然在她面前談論要如何整她?未免欺人太甚。
「沒事,你乖,先到一邊去。」
「別想!警告你,我可沒有喪失記憶,之前那些大仇小恨我可都一條條記得清清楚楚,再想整我,我鐵定揍得你們慘兮兮!「
「你沒喪失記憶?」
「怎麼可能?我不信!」
「你可以試試看。」
「試就試!雁兒,把東西拿出來。」
「沒問題。」雁兒掏出了一個錦盒,「來,如果你不介意,就幫我把這東西還給齊王府的天香格格,這本
來就是她的東西。」
「她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那裡?」怡王府和齊王府根本是老死不相往來。「還有,這跟測試我失憶不失憶有
什麼關係?」
「別急,拆開來瞧瞧。」
鳳兒也不客氣,拆開錦盒,盒中摺著一條繡帕,一看見這東西,她立刻無明火起,將它甩到地上狠狠地踩。
「去她的!這玩意怎麼還在這兒?明明被我偷來丟在字簍裡,是誰多事撿了回去?」
「咦,不過是一塊繡帕,你生什麼氣?」
「這是天香那不要臉的女人親手繡的!」
「那又如何?與你何干?」
「當然有關,她想送給我靖哥哥!下賤加低級!』,
此話一出口,鳳兒立刻呆愣當場。
「喔,她討厭別的女人送東西給她的靖哥哥!」鴻雁兩姐妹開心地打起「一角兩角三角形」的遊戲手勢。
「風丫頭,你果然沒喪失記憶!」
「哈——哈哈!"納蘭靖大笑地鼓掌,「好極!好極!鳳兒,你當場承認了我是你的靖哥哥,這下看你怎麼撇清我們的關係。」沒想到那兩姐妹瘋言瘋話,卻還能不負所托,辦成事情。
「我……我……」鳳兒結舌,奇怪,她為什麼會脫口而出「靖哥哥」三字?難道她真和這無聊男子糾扯不清?
「喂,委託的事情辦妥了,把酬勞付清!」兩姐妹可愛錢得很。
「沒問題。」只要鳳兒記起他,整個蘭王府送給她們都行。
「酬勞?!好啊!你們是拿著酬勞辦事情!」鳳兒大叫。
「當然羅,不然這麼熱的天氣,啥天大地大的事也不能讓我倆出馬。」
「去!拿人錢財,難怪硬是把黑說成白!」風兒氣極了。
「什麼話?靖哥哥是你自己叫出口的,可沒人逼你。」鴻兒笑她。
「就是嘛,明明心裡還是記著他,愛他愛得要命,連失憶都不忘吃醋,何必嘴硬!」雁兒羞她。
「你——」鳳兒指著她的兩個姐姐,又指著納蘭靖,氣得快翻掉。「你們三個聯合起來欺負我,我……我不要理你們了!哇——」她哭著跑回房去。
「鳳兒!"納蘭靖立刻追過去。
「很有趣!」鴻兒對著他倆一跑一追的背影拍手。
「可不是,看來鳳丫頭的失憶症,可以讓我們倆玩上一陣子,呵呵呵……」
無怪乎貴族圈裡這麼流傳著:怡王府有三好,手藝好、酒釀好、男俊女俏。可惜啊可惜,三個嬌嬌女只能看.千萬不能要!
「鳳兒!鳳兒!停下來!」眼看著就要將她手到擒來,她卻硬是先他一步,將他關在門外。
「鳳兒,開門!"
「不開!你這大壞蛋!」
「你不開,我就撞門噦。」
「你敢撞,我就死給你看!」
「要死?得看你動作夠不夠快!」
「啊?」風兒尚未反應過來,門已在下一瞬間被一腳踢開,她則被迅雷不及掩耳的擒入他懷裡。
「你——放開啦!」他懷抱的熱度,讓原就煩熱的天氣更竄高得像火爐。
「不放,你這輸不起的小鬼!「
「我幾時輸不起?」
「都親口叫我靖哥哥了,還不認帳?」
「她們被你用錢收買,使那下流伎倆,我不服!"
「招式是隨人用的,露餡就露餡,還要做垂死掙扎,鳳兒,你實在無賴兼沒品!」他削她。
「無賴就無賴,總之,你不能讓我心服口服,就別想我認你做丈夫!"
納蘭靖睨她一眼,「照你這種死不認帳的個性,我就算再找一百個人證也是枉然,依我看,還是用最直接的方法好。」這個方法自然就是將她拉到床上「驗明正身」。
「你不可以這麼卑鄙!」鳳兒的俏臉瞬間著火,想推開他,那傢伙卻紋風不動。
「你敢無賴,我就敢卑鄙!」他不由分說地封住了她的唇,放肆地吸吮,奪去她的呼吸,震慄了她的情緒。
「這個吻讓你想起了什麼?」除了他,又有誰這樣吻過她,他們仍算新婚燕爾,纏綿記憶應猶新,他不信她真忘得了。
「虎虎。」她沒頭沒腦蹦出這個名字。
「啊?」
「小時候家裡養的小狗,它就是這麼舔我。」
「你——」納蘭靖氣結。「簡直氣死我!」他將她攔腰抱起,不客氣地往床上一丟。
「喂!幹什麼?」
「你家的狗可會這般對你?」他壯碩的身子壓住她,大手不規矩地往她胸口探去。
「住手!」她羞著想格開他,但沒用,整個身子陷入他的魔爪,動彈不得。
「納蘭靖!」
「昨晚你可不是這麼叫我的。」他故意在她頸邊吹氣,企圖喚醒她兩人之間的甜蜜,一手解開她部分襟扣,悶熱的天氣,裡頭只有一件薄薄的褻衣,遮不住她的冰肌玉骨。
「不……不要,有話好說,你別亂來!"
「有什麼好說,誰教你耍賴惹毛我!"
「再給我一次機會。」風兒不得已地討饒。「你再找個我信任的人來作證,如果他還是那麼說,那我就認!」
「辦不到!你週遭的人都瘋瘋顛顛的,我不想再信任他們。」
「那……那你想辦法,找個人醫好我的失憶症。」
「嗯?」
「你不是說那孟婆湯和拾玉有關,你逼也要逼她把解藥做出來,她是你妹子,你現在該去逼她做解藥,而不是在這裡逼迫我。」
納蘭靖皺眉,「這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懷疑這是你的緩兵之計。」
「緩什麼兵,沒那回事!」
「你想乘機逃跑,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如此神通廣大,我哪裡逃得掉?再說,我若真是你的妻,天涯海角也逃不了!」鳳兒拚命灌他迷湯。
「說得也是。」呵呵,迷湯奏效,他放棄對她嬌軀的禁錮,站在床邊得意地笑,「如你所願,我這就去逼解藥,你若敢逃,我會追著你到天涯海角,到時,哼哼!」話不用說太多,威脅地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