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整人壞公子

第25頁 文 / 陶陶

    耿桓並沒有解釋。其實,小萱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明,總不能說他們躲在木櫃是想聽秘密,而她殘破的衣服是耿桓不小心撕扯的,雖然這是事實,但沒人會相信的。

    小萱從頭到尾都不敢看任何人,只是將臉埋在耿桓胸前,她只記得耿桓抱她出去,然後好像向水仙借了件衣裳,耿桓再送她和耿雲回府,其它的事她全沒什麼印象,因為她全在渾噩中度過。

    回府後,她就躲進房裡,耿雲卻笑得好開心,因為她不敢面對耿叔叔和嬸嬸,所以,她托耿雲拿午膳和晚餐進來,雖然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小萱就是那種做錯事全寫在臉上的人,所以,她不敢出去。

    可是,如今她卻不得不出門,因為她想起有件事還沒告知耿介,而這卻是很重要的事,她不得不說,想到她要面對耿介,她不由得哀歎一聲。天呀!他當時也在場。

    「唉!好煩。」小萱拉開棉被露出臉蛋,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床,著裝完畢後,她推開房門,往耿介的書房走去。

    在耿介的書房中,坐著三個人,他們正在交換彼此得到的情報,進而分析、推演。

    「我昨天到勝利賭坊晃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耿桓靠向椅背道,「今天我又去了幾家,而高藩經營的開運賭坊,就有一點奇怪,他是半年前才到洛陽的,聽說不是中原人士──」

    「這倒湊巧。」耿介打岔道,他坐在書桌後,耿桓的對面,「水仙姑娘也是半年前到妓院的,今早,水仙見到高藩和另一位姑娘衣衫不整的在房間時,神情有些怪異。」

    「當時衣衫不整的可不只他們兩人。」韋仲傑揶揄的看了耿桓一眼,這件事他已耳聞了。

    耿桓賞他一個白眼,「少在那兒說風涼話。」他送小萱回府後,到現在還沒見到她,聽阿雲說,她還躲在棉被裡,等會兒他再去找她;想到上午的事,他就想笑,真是一團亂。

    「高藩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開個賭坊,倒有些奇怪,更怪異的是,開運賭場管事的另有其人,高藩倒像是掛名的。」耿桓繼續道,高藩這人真像謎。「水仙下午沒什麼異常舉動吧!」

    耿介搖頭,「看得出她的心飄遊不定,所以我就先走了;我只是奇怪她說的謊,我根本沒在朱雀大街救過她。」耿介肯定道。他對人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確信以前從沒見過水仙。

    「她和高藩到底有無牽連?」韋仲傑問。

    「她對高藩有情。」耿介簡短地道,他感覺得出水仙對高藩是不同的。

    韋仲傑摸摸下巴,「據我手下的人調查,高藩嗜賭如命,還曾欠下巨債,但後來不知怎地卻聽說他開了賭坊,到現在還有人猜不透這是怎麼回事。」

    「他欠哪家賭場錢?」耿桓問。

    韋仲傑揚眉道:「勝利賭坊,夠怪異吧!」

    「有追回那筆錢嗎?」耿介道。

    「沒聽說。」韋仲傑回答。

    「這倒奇了」。耿桓不解地道。「勝利賭坊在洛陽算是數一數二的大賭場,討債也是出了名的……慢點,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位叫丁海的六指學陡,也是在半年前到鎖匠那兒的。」

    「真巧,是吧!」韋仲傑敲敲腦袋。

    「高藩、水仙、丁海和勝利賭坊可有關聯?」耿介皺眉道。

    敲門聲打斷了三人的思緒。

    「誰?」耿介揚眉道,僕人不可能在這時候來打擾。

    「是我,小萱。」

    三人全挑起雙眉,耿桓不悅地道:「小萱怎麼會來找你?」而且是在夜晚的時候。

    耿介難得笑道:「怎麼?不行嗎?」雖然他自個兒也很好奇。「進來。」

    小萱進門入內,訝異地看到耿桓和韋仲傑,這實在出乎她意料。

    「我等會兒再來。」小萱立刻道。

    「過來。」耿桓生氣的說。她該死的為什麼來找大哥?

    小萱感覺到耿介和韋仲傑正以饒富興致的眼光看著她,她開口道:「我──」

    「過來。」他命令。

    他實在很無禮,小萱握緊雙拳,雖然她很想離去,但是另外兩人帶笑的眼神,提醒她還有人在場,她不能同他一樣粗魯。

    小萱走到他身邊。耿桓伸手拉她,「你來這兒幹嘛?」他質問道。

    「我有事同耿介說。」小萱道,她想把右手抽回,在其它人面前,她會不好意思,可是耿桓卻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緊。

    「什麼事?」耿介感興趣的問,他靠向椅背。

    小萱看了耿桓和他身旁的韋仲傑一眼,「這是私事,你們要迴避一下。」

    耿桓更火大了,「我就要待在這兒。」

    「你弄疼我了。」小萱對他皺眉。他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

    韋仲傑悶笑一聲,耿介露齒笑道:「你就直說無妨。」要請耿桓出去,可能八人大轎都請不走,大弟的佔有慾可真是昭然若揭。

    「喔!好吧!」既然耿介都這麼說,她也不好堅持,「阿雲說你很喜歡水仙姑娘?」

    耿介不由得挑眉,他幾時說過這種話?「這有什麼關係嗎?」他不作正面回答。

    「你問這作啥?」耿桓皺眉,她這麼關心大哥?

    「是這樣子的,今天我和阿雲躲在櫃子的時候──」

    「等一下,不是你和耿桓才對嗎?」韋仲傑微笑。

    小萱瞬時漲紅臉,「那是之後,先前我是和阿雲。」她結巴道,怎麼連他也知道?

    耿桓攬她坐在椅背上,其實,他是想讓她坐在他腿上,可是,他知道小萱一定會尷尬得說不出話,所以便作罷。

    「你躲在那兒作啥?」耿桓左臂圈著她的腰。

    「因為有人進來,就是水仙姑娘和那個「高爺」。」她回答,覺得坐在椅背上有些不好意思。

    「高藩。」耿桓了悟道,「你聽見秘密?」他記得她提過,可是他沒有再追問。

    「嗯。他們是用苗語交談的,所以阿雲聽不懂,高爺……就是高藩,他要水仙姑娘套你的話。」她同情地看了耿介一眼,「你一定要原諒水仙姑娘,其實她也不想這麼做,她是──」

    「小萱。」耿桓打斷她的話,「水仙要套大哥什麼事?」沒想到高藩和水仙都是苗人,幸虧小萱聽得懂。

    「財庫的位置和大鎖的類型。」她回答。

    所以的人全聚精會神,並且訝異地看著小萱。

    「你確定?」耿介問,這可是一條大線索。

    「嗯。我知道你一定很難相信,可是,我說的全是真的,你千萬不要責怪水仙姑娘,其實她也不願意這麼做,可是,她想回黔州──」

    「你就是要和我說這件事?」耿介打斷她的話。

    「是啊!我想,你可能不願讓人知道水仙姑娘騙了你,但她真的是身不由己──」

    「小萱,這不重要,你還有聽到什麼嗎?」耿桓攬緊她,原來小萱是要告訴大哥這件事,他還以為……

    「他們說了很多,可是有些我不知道他們指的是什麼?」她看了耿介一眼,「你會原諒水仙姑娘嗎?」

    耿介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只得點頭。

    「你能回想他們說了什麼嗎?」韋仲傑前傾身子,緊張地道,說不定他們會因此破了案也說不定。

    「呃!水仙抱怨高藩騙她,說她為他做了這麼多事,而且昧著良心替他探聽了這麼多事,可是他卻沒有改進的意思;水仙說,高藩只是人家的傀儡,這兒我就不懂水仙的意思了。」小萱。

    其它三人心中大致有了輪廓,高藩是利用水仙探聽官家子弟府邸的位置圖,摸清財庫的所在地和鎖的類別,但主謀者應該不是高藩,因為水仙提及傀儡二字,看來,主事者另有其人。

    「你還聽到什麼?這很重要,小萱。」耿桓輕撫她背後的髮絲。

    小萱不自覺地倚著他的肩,「為什麼你們好像很關心的樣子?」她不解道。

    耿介和韋仲傑同時瞥向耿桓,暗示他回答。

    耿桓只得道:「我等會兒再解釋給你聽,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很重要。」他自然地撫著她的腰側。

    「其實,後來他們也沒談什麼,水仙只是一直勸高藩戒賭,後來水仙才提了別的事,她責怪高藩沒有信守承諾,她說:「你騙我,明明說好不會有人受傷害,可是為什麼還有兩位姑娘……」……」小萱頓了一下,臉色泛紅。

    「怎麼了?水仙姑娘沒再說下去?」韋仲傑有點失望地問。

    「不是,她說……」小萱不好啟口,她突然湊向耿桓耳邊輕聲地講了幾個字,隨即低下頭。

    耿介和韋仲傑豎耳朵,卻沒聽到什麼,他們看向正在微笑的耿桓,但他顯然不是為了她的話而微笑,而是因為害羞低首的小萱。

    耿桓無聲地說了兩個字,「失身。」隨即皺眉思索。

    三人瞭然地互看一眼,點點頭,這真的是非常重大的線索。

    「我先帶小萱回房。」耿桓起身拉著小萱的手。

    「我自個回去就行了。」小萱道。

    耿桓根本不理會小萱的話,仍然拉著她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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