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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文 / 湍梓

    直到此刻她才瞭解自己封閉了多久,她不但封閉起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就連該有的情緒反應也一併深鎖心扉。

    她的淚緩緩滑落臉頰,一滴、兩滴……愈滴愈多,愈滴愈大,最後她竟嚎陶大哭起來。

    「你……你不要看我,現在的我一定很醜。」喻希柔哭得涕淚縱橫,她連忙轉頭,不想讓掄語劍看見這尷尬的一幕。

    再一次的,他不讓她逃避,硬是把她的頭轉回來。

    「不,你一向就美,但從未像現在這麼美過。」掄語劍愛憐的以袖子拭乾她的眼淚,透過仍噙著淚水的雙眸,他彷彿看見了一個晶瑩世界,閃耀著浮動的琉璃。「過去的你就像縹緲的空氣,現在的你卻有著溫暖的體溫.這才是我想見到的你,也是我最想愛的你。」

    她能說什麼呢?她曾以為眼前的男人是意欲剝奪她獨立的惡魔,如今才知道他是老天派來解放她內心的神,在這一刻她得到解脫,一個勁兒的埋在他懷裡痛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哭累了,聲音也哭得沙啞了。

    「別哭了,你早點歇息吧,我回房去了。」掄語劍柔聲說道,輕輕拉開纏在他腰上的小手。他不是聖人,又對希柔存有愛意,在愛與欲的交織之下,使他很難保持理智,他最好盡早離開。

    「不要走!」喻希柔連忙攀住他的手臂,「留下來陪我,我……我會怕。」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但心裡有個聲音狂吼著要他留下來。

    「怕殺手會再來?」掄語劍輕笑道,但心中卻輕鬆不起來,再不趕快離開,只怕他會變得比殺手還可怕。

    「對對對。」她連忙點頭,生怕他會離開。

    「你放心。」看著愈貼愈近的軟玉溫香,掄語劍心中不禁發出一聲哀鳴。不行,他再不走就不行了。「他剛剛被我傷了右手,短時間內無法再使劍。」

    「可是我還是怕。」她的手愈靠愈緊,身子也愈靠愈近,整個腦部幾乎快貼上掄語劍的胸膛。

    看樣子他不使出狠招是脫不了身的。

    「你怕殺手,就不怕我?」他將她的雙手反剪在她的身後,故意逗著她說。

    「怕……你?」他的眼神好曖昧,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我為什麼要……怕你?」他的聲音為什麼這麼該死的好聽?

    「因為……」掄語劍的頭緩緩的低下來,在她耳邊輕聲說:「男人在這個時候都很危險。」

    「危險?」顯然她不懂得這兩個字的意義。

    「這時候的男人都是狼。」不只是口頭恐嚇,掄語劍還故意圈住她的腰往他身上拉近,讓她的身體與他緊緊相賭。

    「而且是色狼……」

    「色……色狼?」喻希柔困難的吞嚥口水;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不過她相信普天之下沒有一匹色狼能與他媲美。

    他的擁抱是如此的溫暖,眼神又是這麼的誘人。如果這就是被色狼吞的滋味,那她情願成為他腹中之物。

    「還不懂?」真難以想像,他話都說的這麼白了。

    「不!我……我懂。」他到底要她懂什麼嘛?她不過是想要他陪著她而已。

    口是心非的小妮子。掄語劍不禁在心裡搖頭,這小笨蛋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你真的懂?」她果然逞強的點頭。「那你還不逃?還愈靠愈近。」

    「我為什麼要逃?」他的話好難懂。「我喜歡你的擁抱,不管你是不是色狼。」對她來說,能與他相擁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

    這句話打消了他逗弄她的心態,也讓他開始看清楚喻希柔的心。她正慢慢學習誠實,而他卻背道而馳。

    可恥啊!他搖搖頭,鬆開手放掉她。

    「我剛才是逗你的。」他招認道。「現在真的要說晚安了,你早點睡吧。」但不待他起身,喻希柔又再一次巴著他的手臂不放。

    「不要走!」她的大眼裡淨是哀求,留下來陪我。」沒有他,她覺得整個人好空虛。

    「希柔。」掄語劍試著跟她講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獨處於一室,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需要。」

    她的回答差點讓他跌到床下去,她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嗎?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陪在我身邊。」她想依偎著他直到天明,不再害怕黑夜。

    他就知道!這一刻掄語劍不禁想仰天長嘯,心中十分清楚她口中的「需要」,跟他心裡想的完全搭不上邊。

    「我不可能只是睡在你身邊而毫無反應。」事實上他的生理反應已經明顯而高漲,只是純潔如白紙的希柔看不出來而已。

    「那你就反應啊。」喻希柔實在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她的回答令他哭笑不得,他敢發誓今晚結束前自己必定會因為過度壓抑造成氣血不通而亡。

    「我走了。」再不走他就糗大了,他怕自己高漲的情慾再也壓抑不了多久。

    「不要!」害怕他的離去,喻希柔緊緊抱著他,「留下來陪我,只要你願意留下來陪我,你愛怎樣都隨你。」只要能度過這漫漫長夜。

    這話使得掄語劍殘餘的理智徹底崩潰。

    她就像一朵沾著朝露的水仙花,他不知道該不該伸手掬取她的芳香。

    她太年輕了。

    胡說,十六歲正是適婚年齡。

    他們尚未拜堂。

    但也快了,反正你們是未婚夫妻。

    她純潔有如白紙。

    所以必須由你負責著墨。

    他決定了,他要她。

    掙扎了彷彿有一甲子之久,掄語劍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也順從她的心意。

    「希柔,你知道寶寶是怎麼來的嗎?」他猜她不懂,她娘死得早,沒人會跟她說這些。

    果然,喻希柔的頭搖得跟搏浪鼓似的。

    「那我教你好不好?」他的眼神誘惑、聲音低沉,兩隻手也跟著不安分起來。

    「教?」她不明白為何生寶寶這件事還需要人教?而且他的手怎麼一個勁的拉扯著她的衣服。「你……要怎麼教我?」她想盡辦法搶回被他脫掉的外袍,接著發現他正扯著她的褻衣。

    「我示範給你看。」掄語劍朝她綻開一個性感的微笑,喻希柔看得魂都掉了,連褻衣什時候被脫掉都不知道,等她發現的時候,連胸前的肚兜也跟著飛到床下,露出她雪白豐滿的胸部。

    「不——」她的抗議聲沒入掄語劍的嘴裡。

    他強悍的打開她的嘴,與她的舌頭嬉戲,狂捲她的理智,很快地,她發現自己正陷入情慾的漩渦中。

    「這……跟生寶寶有什麼關係?」她實在不懂,而且懷疑他在誆她,為什麼生孩子非得弄得兩人都光溜溜不可?

    「你相信嗎?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掄語劍忍不住哈哈大笑,看來他的未婚妻當真是除了刺繡之外,什麼都不懂。

    突然問,他不再嬉戲,一雙靈巧的手來到她的雙腿間,撥弄著她,帶給她一股既陌生又迷惑的感覺。

    「不……要……」喻希柔拚命抗拒那股由下往上的燥熱惑,隨著掄語劍唇舌的撩撥,她覺得胸前的蓓蕾也跟著燃燒起來。「我不要知道寶寶是怎麼來的了。」她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

    「信任我,希柔。」掄語劍在進入她的同時將手掌遞到她嘴邊,讓她咬住以抵抗必然的疼痛。

    「信任我。」隨著他的動作,他輕輕的吻去滑落她眼角的淚珠。

    「我將永遠保護你。」

    他的承諾隨著身體的律動交織成一室的旖旎……

    「你笑得真美。」

    掄語劍支起手肘,望著懷中的喻希柔。她的額頭還淌著細細的汗珠,整個人就好像花朵因滋潤而嬌艷,看起來出奇的嫵媚。

    「笑什麼?」他伸手撥開粘在她臉頰旁的髮絲,露出一張清新紅潤的悄臉。

    「笑傳說啊。」喻希柔愈想愈覺好笑。

    「到底是什麼傳說這麼好笑?」能看見她毫無保留的笑容真好。

    「寶寶的傳說啊。」她誠實的招供。「不是有人說,寶寶是送子娘娘派仙鶴叨來的嗎?」本來她也以為是真的,直到剛剛她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掄語劍聞言不禁大笑出聲,大手一伸,就把她抱到身上去。

    「由此證明,你們女人的見識還真是淺薄……哎喲!」他的大男人論調還沒發表完畢就受到喻希柔的一記「鐵沙掌」。

    「說話當心點,我親愛的未婚夫,小心我休了你!」

    掄語劍只是露出一個寵溺的微笑,不把她的威脅當一回事。

    「當男人真好。」喻希柔突然歎道,「既可以跑遍大江南北,也不必怕人欺負,就連生孩子也沒你們的份。」她真希望生為男兒身。

    「你以為男人就很好當嗎?我們也有我們的煩惱。」掄語劍的語氣有些無奈。

    原本趴在他胸膛上的喻希柔倏地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麼?」依她看,男人大都是米蟲。

    「別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你爹或是邢連一樣,希柔。」掄語劍十分瞭解她在想些什麼。「這世上仍有不少男人有著強烈的責任心和榮譽感。」也就是這兩項因素將他們倆牽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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