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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文 / 湍梓

    「好熱,可是我不知道這感覺是打哪兒來的?」麗清迷霧般的雙眼凝視少儒,她不明白的激情,忠實的反應在少儒的眼中。

    「我想我知道。」少儒飛快的解開麗清的裙子,不讓她有一絲阻止的機會。

    「啊?!」麗清忍不住大叫,少儒馬上吻去她的尖叫,他可不想做愛時有人參觀。

    少儒抱起全身赤裸的麗清放在床上,溫柔的看著她羞赧的臉,他輕觸她的臉頰,享受指尖傳來的細緻觸感。隨後撫上麗清胸前的兩顆蓓蕾,輕輕的捏著它們。

    麗清像被人燙著似的想伸手遮掩,她望著被少儒捉住的雙手,又望著少儒愈壓愈低的臉,倏然明白他想做什麼。

    「不要這樣。」少儒果然吻向那兩粒粉紅色的小圓點,非但如此,他還一路吻下去,眼看就要吻到女性最隱密的地方。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感到脆弱,也從未被這股忽冷忽熱的無名火燃燒過。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感到的那股熱流是什麼,那股自腰下發出的熱流。

    少儒再也忍不住的脫光自己的衣服,將自己同樣熾熱的身體壓向麗清。兩個人都被這陌生的接觸嚇了一跳,相視而笑。這就是他們拖了好久的洞房花燭夜,在麗清最狂野的夢裡,她曾幻想過要同少儒卿卿我我,卻沒想到能有成真的一天。

    少儒凝視著麗清的雙眼,在那其中,他看見真正的自己。他曾害怕過,也逃避過。也就是因為自己的逃避與害怕,才會差點失去她。

    他緩緩壓低身體,麗清本能的迎接他。兩顆曾經迷失的真心,就在彼此的笑容與期待中緊緊的結合。

    月老也露出滿意的笑容。

    第七章

    麗清在一片陌生的酸痛中醒來,她的身體雖疲累,內心卻很滿足。

    但這是一場夢嗎?會不會當她睜開眼睛,夢就消失了?

    「大美人,你要睡到何時?」耳邊傳來輕柔悅耳的聲音,是少儒。這是真的,她不是在作夢。

    她慢慢的睜開眼睛,少儒早就醒來,此刻正單手撐著臉頰,側身躺在床上看她。

    「你醒了。」麗清反而不好意思看少儒那張寫滿柔情的臉,一雙美眸釘在他的胸膛,不敢抬頭看他。

    少儒支起麗清的下巴,送上一個又長又深的吻,當這個吻結束時,兩人已經呼吸紊亂,春情蠢動。

    麗清這才發現自己還裸著身體,而少儒早已梳洗完畢。鬍子刮了,澡也洗了,完全不見昨夜的狼狽。

    「不公平,你都打點好了。又是沐浴又是更衣,我卻一身的狼狽。」對啊!瞧他一副神清氣爽的得意模樣,難怪她要大歎不公平。

    少儒再度親吻麗清嘟起來的小嘴,順勢將她抱起來。

    「啊?!」麗清沒有心理準備,冷不防被少儒的動作嚇著,雙手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

    「你要幹嘛?」麗清好奇的看少儒為她披上一條大披風,她的身體除了跟少儒接觸到的部分,全罩在那件披風裡。

    「還你一個公道啊!」少儒勾起一個迷人的笑容,看得麗清心跳漏了一拍。

    「來人,備熱水。」少儒朝門外喊道。

    「是!」外頭一陣聲響,幾個領命的奴僕一陣人仰馬翻。

    「幹嘛準備熱水?」被抱在少儒懷中的麗清不解的問,只見他賊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呵、呵,待會兒你就知道。」少儒抱著她坐在床上,左手摟著麗清的腰,右手撐起她的後腦勺,把她夾在上身和躬起的雙膝之間,麗清就這麼安穩的坐在他的身上。

    「自我趕你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後悔不已,我沒想過自己能有再抱著你的一天。」少儒貼著她的唇邊說話,語氣中充滿了深深的自責。

    「我也沒想過。」麗清老實回答。「我一直好怕這只是一場夢,害怕醒來會發現一切都是自己癡心妄想,更害怕你會說這一切只因為你的宿醉,不予承認。」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他真是如此狡詐?

    「我不知道。」麗清歎了一口氣,將自己的頭埋在少儒的胸前。「或許我只是因為缺乏安全感,你大概無法瞭解被人輕視的感覺。」是啊!他從小到大過著優渥的生活,哪能體會她的感覺。

    「誰敢輕視你?」少儒怒喝,沒有人能瞧不起他的妻子。

    「你啊!」麗清抬頭瞪他,他倒好,自己說過的話全忘了。

    「我?」少儒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老罵我醜八怪,記不記得?」

    「你還不是常罵我不男不女的,這有什麼好計較的?」所以說女人心眼狹小,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你──」麗清氣得說不出話來,繼而想到自己口德也好不到哪兒去。「算了!扯平。」她重重的將頭靠在少儒的胸前,少儒被這一撞給撞得肋骨微微作痛。這女人報仇的手段還真高明。

    「好了好了,我的大美人,別生氣了。」少儒低頭親吻麗清的額角、眼瞼,而後緩緩的沿頰吻上她的嘴唇。麗清被少儒火熱的吻給挑逗得渾身酥軟,全身乏力的掛在他身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披在身上的大披風直直落下,露出她光滑赤裸的上半身。

    「麗清……」少儒雙手不斷的上下其手,嘴唇沿著她的脖子一路在下親……

    「啟稟二少爺,熱水已備妥。」客房外傳來僕人的報告聲,澆醒了慾火當頭的兩人。

    「該死!」少儒極不文雅的輕咒一聲,隨即又勾起一個邪邪的笑。

    「沒關係,還有得玩。」他再度勾起一個不正經的眼神,琥珀色的眼眸閃閃發光。

    「玩?」麗清突然被少儒打橫抱起,身上仍舊裹著那件披肩。

    「陪我的娘子入浴啊!你說,這好不好玩?」少儒一腳踹開房門,準備朝澡堂走去。

    「入浴?」麗清瞪大雙眼。平日沐浴有女僕伺候就已經夠不好意思了,現在少儒竟想還要同她入浴?這像什麼話!

    「這一點也不好玩,放我下來!」麗清使勁的扭動著身體,企圖掙脫少儒的鉗制。

    「小心,披風要掉下來了。」少儒邊抱著她走邊警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啊?!」麗清連忙抓住快要滑下的披風。

    「混帳!」

    少儒不禁仰頭大笑,笑聲傳遍整座王府。

    ※※※

    一會兒後,麗清舒舒服服的靠在少儒的身上,少儒亦舒適的靠著木桶,兩人徹底放鬆了心情。

    少儒發現自已很難忽視靠在身上的雪白肌膚。那光滑細嫩的觸感,吸引他的雙手向她撫去。他伸出雙手,由麗清身後罩著她的雙峰。麗清瞬間感到一股暖流,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你這樣會把水弄光。」麗清忍不住的抗議。

    「是你自己動得太厲害,跟我無關。」少儒推卸責任的笑道,手指更進一步的繞著乳頭劃圈圈。

    「你好過分。」麗清原本是要義正辭嚴的指控少儒,但在情慾的衝擊之下,反倒顯得像嬌嗔。

    「這樣就過分?」少儒微笑,倏地支起身子將麗清抱起來轉向自己。

    「那如果是這樣呢?」他巧妙的撐開麗清的雙腿,跨坐在自己的身上。「這不是更糟?」

    何止是糟,簡直是羞死人了。麗清瞪大雙眼看著少儒飽含慾望的眼睛。他該不會是要……他的確是。他緊扣住她的腰,將她的女性中心往他的硬挺處壓進。

    「不要……這好丟臉。」麗清連忙將頭埋入少儒的頸邊,彷彿這麼做就可以減少心中的羞愧感。

    「一點也不丟臉,看著我。」少儒抬起她的臉盯著她看。

    「我們已經成親,有任何親密的動作都不奇怪,瞭解嗎?」他可不打算讓她莫名其妙的羞怯感減少他們親熱時的快感。

    「嗯……」愈來愈快的動作令麗清無法清楚的思考,只知道自己正捲進情慾的漩渦中。

    「麗清……」少儒也快要把持不住自己。

    「嗯……」

    「我愛你。」

    ※※※

    「麗清呢?」少儒滿臉失望的問坐在大廳品茗的少允。他卯足了勁做完手邊的工作,就是為了早點回來抱老婆,結果翻遍了王府也找不著,只看見優閒自在的少允。

    「你那麼緊張做啥?麗清又不會消失。」真受不了這個「情竇初開」的小弟。他果然異於常人,不動心則已,一動心就轟轟烈烈,炸得大夥兒疲於奔命。

    「她跟語蘭逛市集去了。坐下來喝杯茶吧。」平日最愛品茗的小老頭兒,這會兒倒對這玩意見興趣缺缺。

    少儒極力掩飾失望的心情,一屁股坐在少允身旁的檀木椅上。

    「我──要謝謝你幫我找回麗清。」少儒說得有些靦腆。

    「要謝就謝語蘭,是她說服麗清回來的。」

    「還是要謝謝你。」少儒知道一定是少允求語蘭去當說客,這份恩情他永生難忘。

    「謝謝就省了,架少打些即可。」少允遞給少儒一個求和的眼神,正式宣告幹架的日子已經過去,從今以後,兩人是相互扶持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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