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拓拔月亮
外面的小弟進來把花籃收走,阿瓠又忙別的事情去。
思可琦的問題,他不會回答,怕一回答露出疑點來,索性裝作沒聽見。
「阿瓠——」阿瓠竟然不回答她的問題,她氣得直瞪他。
「啊?什麼事?」阿瓠應了一聲,又繼續忙別的事。
沒人理她,她也不想再待在這個晦氣得地方,思可琦氣的回身就走,待在這裡,只會浪費她的時間,她要回台北去,去找可以給她安逸日子的富家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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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的房間裡,五個嬌艷的中東女子,輪番上陣伺候著矯向財。
向來好色的矯向財,對神秘的中東女子感到新鮮,興致大增,玩得不亦樂乎。
一名女子端著一盆香粉,姿勢婀娜的在房內灑著香粉;另一名女子在他背上,拿著彩筆,點著紅痣;還有一個拿著神油,在他的命根子上塗抹;再加上兩名裸體舞著情慾艷舞的女郎——這就是金可美所安排的五娘神功。
光從矯向財臉上滿意的神情,就知道五名女郎已把他迷得神魂顛倒。外頭發生了什麼事,他根本無暇去管。
正在興頭的矯向財,一陣錯愕。看到走進房內來的人,更令他震驚——.
「你……」
「矯總裁,玩得過癮吧?」永司命咧嘴一笑,雙手環胸的注視著他。
矯向財心驚,警覺心一起,想下床,無奈全身頓感無力。
五名中東女子穿好衣服後,由一名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子帶走。
「你沒死?!」見五名女郎聽從的離去,矯向財心知,自己中計了!
「沒來和你說一聲謝謝,我要是死了,就太不禮貌了!」男子揚著唇。
「感謝矯總裁招待我弟弟,住在這麼豪華的飯店房間,不過,你太寵他了,讓他迷上PS2,到現在,他還不肯離開房間,我覺得很傷腦筋。」
他方才到隔壁房間,玉堂還玩得不亦樂乎,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身在虎穴中。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難道招待我弟弟住五星級飯店的人,不是你?糟糕,那是我謝錯人了?」永司命一臉懊惱。「矯總裁,那香粉是迷魂散,你是不是吸太多了?還有那彩筆上沾了毒粉,你沒覺得發癢或是其他不適吧?還有……」男子指著被薄紗覆蓋的直立棒物。
「嘖,那濃縮十倍的神油精華,效果增強,可能一兩天都軟不下來。」
矯向財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惟獨那根棒物,屹立不搖。
「你……你……」他伸手想拿手機,無奈全身乏力,一丁點移動的力氣都沒有。
「想動我弟弟的腦筋,我這份謝禮,不知道你還滿不滿意?」男子邪笑著。「矯向財,這一回,你是踢到了鐵板。」
「沓恩……」矯向財使盡全力,朝手機叫著沓恩的名字,聲控裝置,他的救星馬上會到。
永司命不疾不徐,也掏出自己的手機,盯著手機屏幕,喃喃念道:「接昊天,智商二百三……嘖嘖,真是個天才,難怪矯總裁會盯上他。假車禍,哦,不,那會要人命的,怎麼可能是假車禍?車禍、腦死、復活、失憶……喔,天啊,一連串的完美……我真慶幸我弟弟只要一台Pn就可以搞定,要不然,不知道你會用什麼方式對待他?」
他的話,讓矯向財聽了臉色泛青。
「你的完美計劃相關人物,都莫名的消失了,但是你忘了一個人、一個非常關鍵的人,讓你猜猜是誰?」永司命換了個姿勢,不到三秒,他說:「好吧,看在你身體虛弱的分上,我直接告訴你答案,是當年製造車禍的司機。」
看到矯向財臉上驚駭的神色,他彈了一下手指。「我就知道你把人家忘了。他沒判死判,而且最近出獄了,可是他說什麼也不願意來見你,這一點,真是讓人遺憾。
不過,你也別在意,你有個忠心的下屬,他已經代替你,去拜訪過那個司機了,那個司機看到你的下屬去,還感動得痛哭流涕咧!」唉,其實是愧疚痛哭。
「喔,你不是要找你那個忠心的下屬嗎?」永司命朝門口望去。「沓恩,你的義父好像急著要找你。」
永司命和一臉冷厲神色的沓恩,在房間門口,交錯而過。
「後面的就交給你了,還有,這房間有隔音設備。」
說完,永司命把門重重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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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睡不成睡、吃也吃不下,茵茵記得自己昏倒在靈堂前,才張開眼,也不管自己站不站得住,她就急急的要到靈前去守著。
一走出房門,外頭一片空蕩蕩的,要不是四處都看得到貼著一小塊的紅紙,她恐怕會以高那擺設的靈堂,只是她的幻想。
愣在曾經擺設靈堂的原地,茵茵左右張望著。天啊,不會是出殯了吧?
怎麼會這樣?
她不過是去睡了一覺,怎麼就出殯了?阿瓠怎麼沒有叫醒她?』
鼻頭一酸,她眼眶泛紅。她運送他的機會沒都了——
「阿瓠——阿瓠——」
茵茵看到阿瓠在遠處指揮著手下的人做事,不管會不會打擾他,她跑了過去。
「茵茵小姐,你怎麼沒躺著休息?你看起來還很虛弱耶!」
「阿瓠……」茵茵哽著聲。
「怎麼了?茵茵小姐,你怎麼哭了?」阿瓠緊張的問。難不成有哪個不怕死的小弟欺負了她?
「阿瓠,你怎麼沒叫醒我……」茵茵傷心的啜泣。
「我……我是看你累了好幾天,想讓你多休息一下。你放心,這些事,幾個小弟就可以摘定的。」阿瓠以為她是想幫忙整理庭院。
「話……為什麼那個靈堂沒有了?」茵茵茫然的問。她細想覺得不對,她並沒有聽到要出殯的事,而且昨晚也沒有做法事。
「那個不吉利的東西,早撤掉早好。」阿瓠還擔心永爸、永媽如果知道這事,一定會把他罵到臭頭的。
茵茵蹲下身,哭了起來。
「茵茵小姐,你……你別哭呀!」
阿瓠抓抓頭,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解救了他——
「阿瓠,是你欺負茵茵嗎?」永司命大步跨上前,兩手環胸,斜瞪著愣頭愣腦的阿瓠。
「老大,不是我,是……我也不知道茵茵小姐為什麼一直哭?」阿瓠搖搖頭,滿臉茫然。
聽到那熟悉的嗓音,茵茵抬起頭,金色的夕陽光輝灑在他身上——
她看到他了、她看到他回來了!
茵茵緩緩地站起身,仰首注視著他,徐徐地步上前,撲到他懷中抱住他。
「你回來丁……你回來了……」
她緊緊地抱住他,喃喃地念著那句話,哭得兩行清淚沾襟。
永司命拍拍她的背,感受到她對他強烈的依戀。
「我回來了。」他唇邊勾著笑容。
抱著他哭了好久,茵茵才感覺到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她抱著的人好結實、好健壯,一點也不像抱到虛幻的影像,而且他的體溫並不冰冷……
仰首再細細看他……她伸手摸摸他的臉、他的鼻、他的唇……
茵茵嚇的往後退了一步,「你……你……」
「我沒死。」永司命咧唇一笑。
「可是……」
「跟我來。」
永司命拉著她,坐上他的園區專車,開著車,朝他的別墅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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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茵茵仔細聽著永司命敘述他裝死的主因。
沒有被欺騙的憤怒,茵茵聽了,直覺震撼。
「原來沓恩就是蘿樺的初戀男友!我就說嘛,蘿樺怎麼會突然跑出一個男朋友來?」茵茵蹙起眉頭。「那個矯向財也太可惡了!對了,玉堂回來了嗎?他沒受傷吧?」
「他很好,一點傷也沒有。」
「那就好。」茵茵鬆了口氣,心中那塊裹著愧疚的大石,終於可以擱下。「害我擔心好久。」
永司命噙著笑容注視著她。「你不會只擔心玉堂吧?」他笑,因為他知道她更擔心他。
「我……」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她的臉早羞得通紅。
「是誰哭嚷著要我幫她製造初戀?」他欺近她身邊,促狹的道:「好像是你耶」
「我……我……我要回去了!」
茵茵羞的轉身要走,纖細的柳腰被永司命強壯的雙臂給圈住,她整個人順勢落座到他大腿上。
「茵茵,我要和你說聲對不起,我沒把裝死的事告訴你,害你在靈堂前守了那麼多天。」他抱著她,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
「沒……沒關係的,反正你是要救玉堂,我也有義務幫忙的……」
羞垂著頭,兩人親密的貼靠著,異樣的情愫在她心中發酵。
永司命撥開她的長髮,他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雪白的後頸。「茵茵,告訴我,當永家的媳婦會不會對你造成壓力?」
這幾天,看她守在靈堂前的模樣,活脫脫就像永家媳婦——她像以他的妻子身份,去守在靈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