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蘇緹(夏雨寒)
突然,她感覺到有異物侵入她的雙腿間,她的身體像觸電般震顫,不過,暫時沒有痛楚,但她相信花慕蓉的話——真正開始時會痛得要死。
「唔,你很濕喔!熱情的小東西。」
弄月偷偷睜開眼,看到風君德的兩指間似乎有某種黏滑的液體,那是什麼?從哪裡來的?她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她再度緊緊的閉上眼,側過頭去,決定咬牙忍耐到底。
她察覺到他離開她的身體,一陣悉簌的聲音傳來,她猜他是在找玩那遊戲用的棒子好拿來捅她,她何不趁這機會快逃?
她才剛睜開眼,就看見他欺身壓了下來。
她趕緊閉上眼,這次清清楚楚的察覺到他身上帶著一根棒子,只是不明白怎麼會掛在他的腰際,是用繩子綁的嗎?
「第一次會痛,忍著點,下次就會舒服很多。」風君德的聲音低沉的在她耳邊響起。
弄月壓根兒不信,明明花慕蓉每次都很痛苦,之後的兩三天還會挺不直腰。
她感覺到比剛剛更巨大炙熱的東西侵入了她的身體,她咬緊牙忍住,屏住氣息幾乎不敢呼吸。
「放鬆點。」風君德輕聲勸誘她,聲音也緊繃起來,卻還克制著自己等她適應他。
沒有預期的痛苦,弄月稍稍鬆了口氣,卻馬上感覺到他猛然一衝,撕裂的痛楚陡然自小腹炸開。
她的眼睛倏然大睜,雙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寬肩,用力掐著,淚水終於掉了下來,天哪,她不要這樣被捅啊!
風君德停了一下,等待她的疼痛過去,豈料弄月硬是想起身自他身下逃走,此刻要他中途熄火是萬萬不可能的,於是他硬扣住她,拉扯中,他瞥見她的背後浮現一幅血紅的圖。
弄月再度被壓倒在床上,她淚眼汪汪,無聲的求饒,「別再玩我了,好痛。」
他低下頭來,聲音低沉暗啞,「太遲了,我消不了火。」他開始律動著臀部,加速馳向激情的頂端。
弄月咬牙忍受著,其實也沒咬得太用力,因為在第一次的劇痛後,就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了,她可以敏銳的感覺到那根棒子在她體內來來回回的移動著,除了有一些難受外,還有種莫名的暢快,或許……她有被虐狂。
風君德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極為享受、痛快,她真的不明白,莫非他要虐待人才有快感?
終於,他低吼一聲,猛烈的一記衝刺之後仆倒在她身上,看起來似乎筋疲力盡了。
而她,竟覺得意猶未盡。
★★★
風君德悠閒的在她的脖子上吻了一下,然後翻身下床,毫不避諱的在弄月面前撿起衣物穿戴起來。
弄月呆望著他的舉動,在他穿褲子時,不免注意到他雙腿間掛著一個東西,雙眼倏然變大,瞠目結舌的撐起上半身,手指著他的下半身,「那……那是什麼?」
她的聲音恢復了。
她突然領悟,就是他雙腿間的東西侵入她的身體,只是,為何他會有那個東西?莫非是生來畸形?
風君德愣了一下,然後繼續穿衣,打趣的回應,「那是決定你這輩子幸福的東西。」
弄月聽不明白,仔細觀察他的身體,除了雙腿間多了那根東西外,其他的跟她並沒有什麼不同,若硬要說有,也只有他的胸部比她的更平坦一點,三嬸說她某些部分比其他男人大,指的應該就是胸部了。
但他為何會多出那一根?
「你……你是畸形嗎?」她不得不問,因為她實在是不明白啊!
「為何這麼問?」他套上外袍,走向她。
弄月拉攏被子遮住身體往後縮,手又指向他的雙腿間,「你那裡多長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什麼東西?」這下換風君德納悶了,他自認為對自己的身體相當瞭解,他什麼時候長了奇怪的東西?
「就是那根肥肥長長,像香腸一樣的東西啊!」弄月的雙頰竟不由自主的酡紅起來。
風君德立刻大笑,還以為她是故意說笑逗他開心的,「那是每個男人都有的寶貝呀!」他愉快的坐在床緣。
每個男人都有?弄月皺起眉。
「那為何我沒有?」弄月不明白,如果每個男人都有一根,那她也應該有才對啊!
風君德愣了一下,隨即笑得更大聲,「小東西,別再說話逗我笑了。」
她可不認為好笑,一臉嚴肅的盯著他,「難道你是女人?」想想也只有這個可能,但為何大家都以為他是男的呢?
風君德微笑的搖著頭,「不,你才是女人。」
弄月的臉色刷地變白,搖頭表示不相信,「你騙我。」
風君德看著她那蒼白驚惶的瞼色,心裡多少有個底了,他收斂起笑意,認真的問:「你真的以為自己是男人?」
「我當然是男人。」弄月非常肯定的回答。
風君德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她是個奇葩,長這麼大了,還搞不清楚自己的性別。
「難道你沒看過其他人赤身裸體?」只要有看過,不管對方是男是女,她一定都會察覺到事情的真相。
弄月眼神空洞的搖頭,想起以前只要有人想在她面前脫褲子,三嬸就會趕來帶她離開或開口炮轟走那人。難道三嬸不是怕讓她目睹他們的殘缺,而是……
「中玉?」風君德輕抬起她的下巴,望進那雙迷惘的眼,「告訴我,你現在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十幾年來,她一直相信自己是男的,怎麼可能說變就變?不過,她的信心動搖了。
他聽了答案後,皺眉的縮回手,站起來往門口走出去,「把衣服穿好,我待會兒就回來。」
弄月動也沒動的望著他的背影,現在她已不在乎他想要做什麼了,她唯一在意的是——她會是女的嗎?
直到聽到他在門口向外喊,「順子、平兒,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她猛一驚,不瞭解他想幹嘛,莫非是召人進來看她的狼狽樣?
她立刻翻身下床,撿起衣服穿,來不及拭去雙腿間暗褐色的血漬,也顧不了全身的酸痛。
「少爺,有什麼事嗎?」一男一女焦急的跑來回應。
「跟我進來。」
弄月更慌了,衣服是穿上了,但沒有時間繫帶整理,而且一頭黑髮散亂的披在肩上,她現在見不得人哪!
「你們在這裡等著,沒有我的吩咐不准進來。」風君德的聲音在外房響起。
心中那塊大石頭掉了一半,但弄月仍不敢鬆懈,趕緊整理衣服。
門開了,她立刻跳上床,扯下床幔遮住自己,慍怒的斥問:「你叫人進來是什麼意思?」
「解除你的疑惑。」風君德向前邁進,撥開床幔探進頭,「準備好看戲了嗎?」
「看什麼戲?」弄月實在無法理解他的想法,只顧著忙用手指梳頭。
「男女之別。」他笑說,伸出手硬拉她下床。
「你敢叫他們進來試試看,我會……我會……」她嚇得身子往後縮,想不出有什麼詞句可以威脅他。試問老鼠怎能威脅貓?
「你會如何?」
她趕緊把「我會躲起來」這句話吞進肚子去,雙手忙著梳頭,「嗯……我現在這個樣子不便見客。」
風君德聳聳肩,「在這房間裡,沒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問題。」他突然放大了聲音,「順子,進來。」
「是。」門外的人迅速應聲而入,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普通的臉龐、普通的身材,既不高也不瘦,穿著僕人的粗布藍衫,唯唯諾諾的站著。
「你到底想幹什麼?」弄月轉頭怒聲問。
「噓!安靜的看著。」風君德扳著她的頭,逼得她不得不看向那個叫順子的,「把衣服全部脫掉,順子。」他命令道。
弄月驚喘一口氣,而順子的臉色則刷地變得慘白。
「我叫你脫,你遲疑什麼?莫非想違抗我的命令?」他瞇著眼,看起來非常危險。
「不……我沒有。」可憐的順子伸著顫抖的手解開衣襟。
弄月閉上眼,明白了風君德的企圖,他是要她睜大雙眼,好好瞧清楚男人的樣子。
「夠了,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她咬牙道。
「不行!我絕對要澄清這個誤會。」
他好殘忍!這麼急著要摧毀她的世界,叫什麼君德,他應該改名叫做無德還差不多。
「睜開眼仔細瞧。」風君德柔聲在她耳邊提醒。
但弄月就是不願順他的意,她不要看見順子顏面盡失的可憐樣。唉!下人就是這麼可憐,不能不遵從主人的命令,這份無奈她能體會。
但風君德並沒有這麼就放過她,他強硬的用雙手撐開她的眼皮,「看清楚了吧?」
她不得不看清楚,順子的雙腿間的確垂著一根東西,渾然天成,沒有用繩子綁的跡象。
「這就是男人,記住了嗎?」風君德命令道。
這下她就是想忘也忘不了了。「記住了,叫他穿上衣服,讓他走吧!」
「順子,把衣服穿好,出去時叫平兒進來,你下去吧!」他放開控制她雙眼的手。
弄月立刻閉上眼,聽著悉簌悉簌的穿衣聲,然後木門開啟,聽到紛亂的腳步聲逃離,接著她隱約聽到順子說:「平兒,換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