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好想認識你

第7頁 文 / 蘇緹(夏雨寒)

    「我會改,」她無比堅定的說:「從今天起,我要做我自己。」

    聽話聽了二十九年,在這第三十年起,她決定不再繼續下去了,她的生命不想只為別人而活,這樣她的生命根本沒有意義。

    「是嗎?」他很懷疑。

    她抓住他的手,「我們一起努力。」掙扎的爬起來,把他拉向窗戶,探出頭,呼吸一口清涼的空氣,胃中突然一陣翻湧,她強忍住,放聲高喊,「命是我的,我要我的人生!」

    她醉得很厲害,他想。可是他喜歡這樣狂放的白霂慈,感覺跟他距離好近,不再只是他老師,甚至不只是朋友。

    「你呢?你的生日宣言是什麼?」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看著窗外的層層高樓,一股舒暢在心匠漫開,他放聲怒吼,「他們算什麼東西?從今天起我才不在乎!」

    砰!外頭有人怒關窗子,放聲大罵。「三更半夜的鬼叫什麼,吵死人了!」

    她看看他,他瞧瞧她,然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好玩,真好玩。

    「嗯!」她摀住嘴,臉色突然蒼白,「偶……偶想吐……」

    「什麼?」他大驚失色,連忙幫著摀住她的嘴,架著她的身體往外拖,「忍住,我帶你去廁所,你千萬要忍住。」

    「嗯~~」

    CCCCCC

    她的頭埋進馬桶大吐待吐。

    廁所外,他寒著臉,用水洗著被吐髒的襯衫,嘴巴遺不忘碎碎念,「不會喝就別喝那麼多,吐成這樣,還連累到我……」

    「舒服多了。」她虛弱的靠在廁所門口,憨憨的微笑。

    他看了她一眼。該死,他居然不覺得她髒透了,反而覺得她可愛得讓人受不了。

    糟糕,他中邪了。

    「我要漱口。」她走近洗手台,掬水沖淡口中的酸味。

    他瞇起眼,低看她紛亂長髮中露出的白皙頸項,口中不覺乾澀起來,視線往下移,瞧盡她裸露的香肩,及其中若隱若現的皎好乳房,於是忍不住伸手輕貼她頸項的弧度,氣息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她會是他命中依偎的女人嗎?他希望是她,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就是想。

    「金旌鳴?」她抬頭疑惑看他。

    「成為我的女人,好嗎?」他沙啞的詢問,終於確定他想要什麼,看她猶豫的臉龐,忍不住再說:「我要你,把你給我吧!你是我最想要的生日禮物。」

    她的心騷動得厲害——他要她,他認為她很美麗,她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想要拋棄一切堅持……

    「好呀!」她想要被愛。

    他狂喜的擁住她,激烈的狂吻她剛吐過的雙唇,伸出舌頭碰觸她的每一寸,大手更是迫不及待的拉下她的小禮服,雙手握住她柔軟的酥胸,配合著唇舌的咬舐,讓她懊熱難耐的扭動身軀,粗重的喘息……

    「霂慈……」他低啞呼喚,緊緊抱著她,像是想把她揉進身體裡似的。「我的霂慈。」雙眸充滿慾望,大手伸進她的底褲裡,探索那幽暗密林裡的幽穴。

    「呃……」她輕吟一聲,雙臂緊攀住他的頸項,閉上眼睛,感受那如觸電般的接觸,好刺激。

    他扳開她的雙腿置身其間,猛烈地吻住她腫脹的唇辦,大手緊壓住她的臀部,讓她感受他為她正燃燒的熾熱。

    「霂慈,脫下我的褲子。」他暗啞的要求。

    她搖搖頭,表示她做不到,可雙手卻像是有意志般的伸向他的腰,笨拙的解開他的鈕扣。

    看著她美麗的身體,忍不到她為他全脫下,就把她整個人抬上洗手台,大手拉下她的內褲,讓她大敞著面對自己。

    她是他的,是他的了……迫不及待的拉下他的內褲,露出他火熱的分身,快速貼向她,緊緊的要把自己擠進她狹窄的通道。

    「啊!」她皺緊眉,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痛……」她輕呼。

    他只感覺到自己進去一點點,「再忍著點,一下子就會習慣了,像以前那樣。」說完,他再更進—步前進。

    「真的好痛。」她慌亂的搖著頭,身體向後退縮,「不要這樣,我是第一次。」她需要更多的溫柔。

    第一次?

    一頭冰水霎時澆淋在他頭上,他喘息的看著泫然欲泣的她,再看看四周——這裡是廁所,他竟然要在這裡要了她的第一次?該死,她值得更好的。

    「對不起。」他退開身子,穿上內褲。看她默然滑下洗手台,背對他為自己著裝,似乎在強忍著什麼,

    「霂慈?」他輕喚。

    「幹嘛?」她的聲音哽咽,「你一定在笑我對不對?到了這把年紀竟然還是個處女,你一定對我倒盡胃口,我真是名副其實的老處女。」

    「不是這樣。」他從身後抱住她,輕聲在她耳邊低語,「你是我的,但我不能在這裡要你,這對你不公平,你值得更溫柔美麗的對待,我要你的第一次是美好的。」啄了一下她如玉的臉頰,「給我幾天時間安排,你這生日禮物我是吃定了。」

    「真的?」

    「當然,不准你反悔。」

    第五章

    「昨天晚上你跑到哪裡去了?」班主任辦公室傳來雷聲大吼。

    辦公桌前,白霂慈垂首站著,身上還是穿著平日的套裝,但平時盤在頭上的秀髮,今早卻自然的垂下。

    「昨晚是不是你解除安全警報的?咖啡館的玻璃也是你打破的?教室裡那些香檳和二鍋頭也全都是你帶進來的?」白漢疆連珠炮的問,見她低頭悶聲不吭,好似全都默認了,臉上立即出現心痛的表情。好好一個乖女兒怎麼在一夜之間變了?是受了什麼刺激?

    她頭昏腦脹的站著,父親所吼的每句都像針刺般的刺進耳裡,吵死了。

    「到底是不是?」白漢疆多希望從她口裡聽到否認的答案。

    白霂慈猛抬頭,「對,都是我,你不要再說了。」不耐煩的低吼,摀住耳朵表示不想聽。

    白漢疆嚇了好大一跳。女兒從小到大沒反抗過他,表現也一直如他的意,雖然有一點「小瑕疵」,但他還是一直以這樣的女兒為榮,也以為她會照他設想的一步步走下去,怎麼現在竟脫軌了?

    「霂慈,你怎麼了?」他難得和顏悅色的輕聲詢問,「發生什麼事?是不是哪裡病了?告訴爸爸,爸帶你找醫生看去。」

    記得她十歲病得誰都不認得時,他與妻子帶著她到處求醫,兒科,內科、復健科、神經科……最後是精神科的醫生斬釘截鐵的告訴他——你女兒為了排拒面對眾人的恐懼,所以選擇把所有人都當成石頭,這是一種強烈的心理障礙,你應該要幫助她。

    放屁!他白家的人各個都是教學天才,白家人不可能會有觀眾恐懼症!所以他不再帶女兒看醫生,把人當石頭沒關係,只要她教得好,又聽他的話,她一輩子六親不認也無妨。

    「不用,我沒事。」她稍稍退開身,扶著宿醉悸痛的頭,「只是一下子喝太多不舒服,爸,今天我想請假回去休息……」

    「不行,」白漢疆立刻否決,「老師的天職就是教書,不管腳斷手斷也都要教,尤其是我們白家人。」

    因為宿醉想休息,這話要傳出去,他怎麼跟學生的家長交代?

    她歎了口氣,「好吧!那我還是教,至於昨天的損失……就從我薪水裡扣。」打算連金旌鳴的帳也一起扛下來。

    「這是當然。」

    她默默轉身,關上辦公室的門,每一步都好沉重,肩膀更是沮喪的垂下,不是因為身體不適,而是因為父親對補習班和學生的重視更甚於她。她好久以前就知道白家的孩子在父親的眼裡只是拓展教育版圖的工具,所以大學必須選擇的學校只有一個——師大。

    大哥、大弟如此,她也是,但小妹白霂英卻故意搞砸了大考,而小弟似乎也打算如此,兩個小的團結起來要走他們的路,以他們這些兄姊為戒鑒。

    她羨慕他們的勇氣,希望她也有同樣的勇氣,做到她昨夜許下的宣言。

    推開門,她走進教室,沒發覺學生驚愕的瞧著她披散長髮、淡點胭脂的美,更沒瞧見金旌鳴不悅的表情,

    她如以往冷淡的目光掃過底下眾石,有意無意的跳過金旌鳴所在的位置,以虛弱的口吻開了口,「今天自習吧!」

    全班一陣嘩然,白老師從來沒做過這種事,發生了什麼事情?

    「別吵!」她沉穩的開了口,拍拍黑板止住大家的聲音,「有什麼意見站起來說!要是覺得老師浪費你們學生的錢或時間,也站起來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說一句話。

    「老師,」白霂英開了口,看著姊姊蒼白的臉,她心裡多少有些譜,「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是有一點。」她苦澀的點點頭。

    「病了嗎?」另—個學生也說話了,「嚴重嗎?」

    「為什麼不回家休息呢?」另一個學生問。

    「老師也是人,不要這麼勉強自己。」又是另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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