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蘇浣兒
她推打著雲其學,嘴裡嗚嗚地抗議著。
但她越是如此,越是激起雲其學想要征服她的慾望,所以他一把扣住司徒樂樂的手,吻得更深了。
天!她好甜、好香,而且她的唇好軟、好誘人。
他從來就不喜歡這種黃毛丫頭,也從沒想過要和這種麻煩的丫頭打交道,他一向喜歡成熟女人,尤其是那種兼具知性與美貌、知所進退、不纏人、不黏人的女人,更能贏得他的歡心。可他現在卻吻了一個又小氣、又喜歡強詞奪理的丫頭,更令他無法置信的是,他居然覺得吻她很舒服,該死!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吻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其中甚至還包括一些好萊塢的知名女星,但這些女人都沒給過他這種感覺、這種想好好地吻她的衝動。
為什麼?他不該如此的。
想著,雲其學抬起頭,看著身下那已經被他吻得忘了哭泣、一張小嘴微開的司徒樂樂。
「你……在做什麼?」
司徒樂樂呆呆地問。
雲其學爽快又乾脆地答道:「吻你,現在把眼睛閉上,我還要再吻你,我要再確定一次那種感覺。」
司徒樂樂哦了一聲,果真乖乖地閉上眼睛,雲其學再一次地覆上她的小嘴,重重地吸吮著、親吻她嬌嫩的唇。
該死!他還是覺得她吻起來很舒服,而且這次他還有另外一種感覺,那就是光這樣吻她還不夠,他要更多的她。
他忍不住低下頭,親吻她粉嫩的頸項,再沿著頸項往下移,尋找她尖挺飽滿的酥胸,可衣服阻擋了他,所以他動手拉下那件米老鼠睡衣,直接襲上她雪白的豐潤,熟練地舔舐、啃咬、吸吮。
司徒樂樂渾身一顫,還弄不清楚他想做什麼,只是無助地攀著他。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曉得她好熱、胸口好脹,尤其是他的手所碰觸的地方更是又熱又脹又痛,讓她好難過……
等等,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她不是在做夢吧!他的手怎麼會在自己身上?
司徒樂樂猛地張開眼睛一看,果真看到雲其學的大手正停在自己胸前,而他的嘴……
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後,伴隨著的是一聲男子的悶哼聲。
「色狼、不要臉!你居然敢……我……」
司徒樂樂又羞又急又氣,連話都來不及說完,便匆匆忙忙地躲入房間裡、重重地將門關上,留下雲其學痛苦地躺在地上,兩手捂著胯下、臉色一片鐵青。
第五章
清晨五點,太陽剛從海裡慢慢爬上自由女神的頭頂時,一陣鍋碗瓢盆敲打的聲音在雲其學耳朵旁響起,同時還有一個興奮的聲音在叫著。
「起床了!大色鬼、大色狼,如果你再不起床載我去片場的話,片場裡的蟲兒就要被人吃光光了……」
司徒樂樂話都還沒說完,雲其學便以令人驚訝的速度彈了起來,同時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已然奪下她握在手裡的鍋鏟,將她壓制在床上。
司徒樂樂的小臉整個埋入被窩裡,差點沒氣,雙手還被雲其學抓著,痛得她哇哇大叫:「好痛!放開我、放開我!」
雲其學一愣,放開了司徒樂樂,「是你?樂樂,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司徒樂樂痛得眼淚都掉出來了,「你這個臭男人!人家一大早就起床,好心地做了早餐,又好心地來叫你起床,你卻這樣欺負我,早知道我就讓你睡死!」
雲其學眉頭一皺,做了早餐、叫他起床?現在是……他瞥向牆上的時鐘,時鐘上的時間是早上五點十五分。
五點十五分?有沒有問題啊,這丫頭五點十五分就來叫他起床?
他呻吟一聲,一手撫著額頭,又往床上躺下,「樂樂,我兩點才睡,你可以再讓我多睡一會兒嗎?」
司徒樂樂湊近他耳朵旁叫著:「不行,我已經做好早餐了,如果你不吃的話,早餐會冷掉,早餐冷掉的話,你一定不會想吃,然後就會把它丟掉。我爺爺說,浪費食物的小孩下輩子會沒東西吃,為了不讓你浪費食物,所以你現在一定要起床吃早餐。」
雲其學呻吟得更大聲了,「樂樂,再讓我睡一會兒,我保證不會泊費你做的早餐、一定會把它吃完,再說,我現在也吃不下,我沒那麼早就吃早餐的習慣。」
打從知道自己被人打了琥珀水,又在醫院被搶走劇本後,她就膽小得再也不肯自己一個人回飯店住了。
也就是說,司徒樂樂從此就賴在雲其學的房子裡不走了。她的理由可充分得很,第一,她是助理製片,本來就該幫EOA省錢,所以她不可以一直花公司的錢住飯店。第一,既然她曾經在醫院被打了琥珀水,那麼難保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為了她寶貴的生命安全著想,她當然得死賴著雲其學不放。第三,她弄掉了劇本,可又還不起錢,所以自願當雲其學的小女傭,為他洗衣煮飯、打掃家裡,好償還欠債。
好比今天早上,她可是七早八早就起床,然後很努力地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準備伺候他這個大導演,所以他怎麼可以不起來吃?
司徒樂樂搖頭,鐵了心腸就是要雲其學起床,「不成,你一定要起來,我昨天專程去唐人街買了麵粉和黃豆,花了好多工夫做了燒餅和豆漿,你一定要現在起來吃!」
說著,她動手拉雲其學,試圖將他拖高溫暖又舒服的床。
可她忘了一件事,雲其學素來是不穿衣服睡覺的,所以她這麼一拉,是將雲其學拉了起來,卻也看到他那光溜溜的好身材。
司徒樂樂叫了一聲,頓時跑得無影無蹤,再也不敢像上次一樣直盯著他瞧,因為她永遠都忘不了,上次盯著他瞧以後,讓他又親又摸又脫衣服的景象。
想到雲其學親自己,再想到他的唇壓在自己唇上的感覺,司徒樂樂就覺得連氣都喘不過來。
她很用力地甩掉腦子裡的綺想,跑到廚房裡乒乒乓乓地洗著餐具,希望能借由注意力的轉移來讓自己忘記那一幕。
但她越是這樣希望,那景象就越是和她作對,她甚至還可以感覺到雲其學的體溫和熱度,鼻子也彷彿可以嗅到他身上清新的香皂味與濃烈的男子氣息,而她的身子也因此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
「不要想了,笨!全世界最笨的笨蛋,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他是個宇宙無敵超級大色狼,只要是女的,他就會對她做相同的事,所以你想他是不對的,不對的!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司徒樂樂生氣地對自己嚷著。
這時,雲其學懶洋洋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你錯了。我承認我是好色,也喜歡親女人、抱女人、看女人,但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會讓我產生興趣,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會讓我想吻她,你是第一個我吻了以後還想再吻的女人。」
雲其學突如其來的一段話,讓原本就心神不寧的司徒樂樂更加慌張,手中的碗也頓時落地。
司徒樂樂哀號一聲,「哇!破了。」
她急急忙忙地蹲下身子想撿,卻被雲其學阻止了。
「別管碗了,告訴我,你剛剛為什麼自言自語地說不要想了?你在想我是不是?」他低聲問道,漂亮的眼中閃著一絲危險又蠱惑人的光芒。
司徒樂樂急急否認:「別胡說八道了,誰在想你!」
「是嗎?」雲其學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他伸手托起她的小臉讓她面對自己,「既然不是想我,那為什麼臉紅、為什麼不敢看我?」
「我……」給他這麼一碰,司徒樂樂更加說不出話來。「我剛剛在熱豆漿,豆漿很燙,所以把臉給蒸紅了,才不是在想你。」
他微微一笑,「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你放開我,我要把地上的碎片撿起來。」
雲其學沒理她,「看著我,樂樂,我要你看著我。」
司徒樂樂搖頭,迴避著他熱得會灼傷人的目光,「我不要,我不要看你。」
「為什麼不看我?你怕我,是不是?」
她不服輸地抬起頭瞪著他,「看就看,誰怕你了?如果你敢對我怎麼樣的話,小心我再頂你。」
說完這話,司徒樂樂的臉更紅了,她想起那天之所以頂他,就是因為他親她、抱她,還脫了她的衣服,所以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頂他了。
雲其學了然一笑,滾燙的唇湊近她,離她幾乎不到一寸。
「你果然怕我,果然在想那天晚上的事。其實你不用怕我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況且那是件美好的事,根本沒什麼好怕的,嗯?」
說著,他的唇移近司徒樂樂,緩緩地覆上她的。他先是輕輕地親吻著她,接著用舌尖撬開她的小嘴,探進她的嘴裡面,大膽地與她糾纏。
司徒樂樂又傻了,她兩手垂在身側,不知道抗拒也不知道閃躲,就這麼傻呼呼地站在原地讓他盡情地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