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蘇浣兒
「來不及了!我剛剛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希望你能好自?
之,想不到你就像西湖的石頭一樣,又硬又頑固,現在你想再反悔已經來不及了,你就等著看你女兒成為千人騎、萬人睡的娼妓吧!」
他一把將朱夕推給一旁的錦衣衛,「來人!把她給我送去驛館給長孫大人,就說是我送他的禮物。至於朱家其它人,一律原地看守,嚴加拷問,不准走了半個人洩漏半點風聲,否則提頭來見!」
「是!」???「進去!」冷冷一喝,兩名錦衣衛不由分說便將朱夕推進一間漆黑的廂房裡,同時欠身恭敬道:「大人,這女子是公公特地送來?大人解悶的,請大人笑納!」
黑暗中傳來一道冷漠的低沉聲音:「我知道了,你們下去領賞吧!」
「謝大人!」兩人拱手?禮,向後退出門外,臨走前不忘關上門,將朱夕留在漆黑不見五指的房內。
乍然聽見那猶如宣判她命運的關門聲,朱夕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她奔上前,拚命拍打著門,「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但回答她的,只有微微的風聲,以及滿室的寂靜。
朱夕不死心,繼續拍打叫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沒有罪,朱家也沒有罪,你們不能把我關在這裡,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這時黑暗中,那個冷得教人直打哆嗦的聲音再度響起,「別叫了,一進入這門,哪裡還有你翻身求救的餘地?」
朱夕像被雷打到似的楞在當場,老天!她幾乎忘了這房裡還有另一個人,另一個他們口口聲聲所說的「大人」。
她慌張地轉身凝望四周,試圖分辨清楚眼前的一切,奈何迎接她的除了黑暗以外,就是那個好聽卻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
朱夕瞪大眼睛,瞧著黑暗中那隱隱可見的人影。
眼看自己的問話得不到回答,長孫洛又問:「我在問你,你沒聽見嗎?你叫什麼名字?」
朱夕還是沒有說話,腳下卻無聲無息地往門邊移動,悄然伸手想開門,就快把門拉開時,一隻鐵臂不知打哪兒冒出來揪住了她。
「想逃?我說過,進了這門,就再沒有走出去的機會了,你聽不懂嗎?」像冰一樣的話語在朱夕耳際響起,吹拂在臉上的溫熱氣息讓她心慌,而抓著她的手更如鋼鐵般讓人無可抗拒,難以逃脫。
朱夕疼得眼淚幾乎都快掉了,但她強忍著,「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長孫洛冷冷一笑,「放了你?憑什麼要我放你?」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只要你肯放了我,不論做牛做馬,我都會想辦法報答你的!」
一陣張狂的笑聲劃破黑夜的寧靜,「報答?我長孫洛生來只知報復,不知有報答!既然你是別人送我的禮物,我為什麼不收下呢?」
說著,他將朱夕往床上一推,低聲喝令道,「把衣服脫了,我想看看這次張昌明送什麼樣的禮物給我!」
朱夕慌得連往後退,一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對這個自稱叫長孫洛的男子低喊:「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做……」
「為什麼不可以?張昌明把你送給我,就代表你已經是我的!既然你是我的,我想怎麼做,都是我的權利。」
「不,那是他說的,我並沒有同意,而且我沒犯錯,更不是娼妓,他沒有權利這麼做。」
長孫洛再次大笑起來,他伸手捏著朱夕的下巴,把臉湊近她,「同意?你不知道東廠人做事向來不問對不對、敢不敢,只問想不想、高不高興嗎?我不管你為什麼會落在張昌明手裡,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犯了什麼罪。我現在只知道你是一個女人,而我是男人,一個正好有慾望,亟需滿足的男人!」
話聲剛落,長孫洛霸道的唇便猛然堵住朱夕的,毫不客氣地吸吮、親吻著。
朱夕悶哼一聲,本能地別過頭,閉緊嘴巳,雙手不停地捶打他,「放開我,你放開我!」
長孫洛絲毫不?所動,他牢牢地將朱夕壓在床上,大手硬是扳過她的臉,強行將熱得會燙人的雙唇覆上她的,盡情地蹂躪、掠奪她的甜美。
久久,他終於?起頭,那在黑暗中亮得會發光的眸子卻閃過一絲詫異。
她好甜、好香、好軟。他有過不少女人,吻過的女子更不計其數,卻沒有一個像她這麼甜、這麼香又這麼誘人的。
他不禁低下頭又覆上她的唇,依然狂傲霸氣地吸吮,同時將舌尖探進她小嘴裡,恣肆地侵略、糾纏。
朱夕簡直連氣都喘不過來!她一向很少出門見人,更別提讓人押著強吻,可是這男人卻如此蠻橫,一而再、再而三地輕薄她,著實過分!
於是朱夕想都不想,張嘴便往長孫洛唇上咬去……長孫洛低聲一哼,鬆開了朱夕,血絲沿著他唇邊流下,「你……」
她連忙後退,又驚又慌又怕地瞪著黑暗中的他,「是你不好,我已經說不要了,你還……啊!」
話聲未落,朱夕便覺得有人揪住自己的長髮,她還來不及抵抗,脖子已經被一隻大手給扣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咬我!你難道不顧朱家上下一百三十二條人命的死活了嗎?」
朱夕轟地僵住身子,「你說什麼?」
長孫洛一分分、一寸寸的用力勒緊她脖子,「你叫朱夕,是大學士朱的獨生女,人稱賽西湖,對吧?」
「你怎麼會知道?」
「別人或許不知道張昌明在搞什麼把戲,我卻一清二楚。如果你還想救你父親、救朱家人的性命,就乖乖聽話,否則天一亮,任誰都救不了你父親!」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長孫洛低低重複道,突地伸手扯下她的衣衫,張口往那雪白香軟的肌膚吻去,進而將一隻乳尖含入嘴裡,粗魯地啃咬、玩弄,「就是這個意思!」
朱夕渾身一顫,本能地想推開他,「不要,放開我,你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如果你想在天亮時看到滿地滾動的人頭,那你就走吧!」
說罷,他果真放開她。
朱夕聞言,反而僵躺著動也不動,「什……什麼?」
「你怎麼不想想,張昌明為什麼大老遠把你從西湖送到驛館給我?他大可以直接把你賞給其它錦衣衛,讓你身敗名裂,讓你變成不折不扣的娼妓,更有的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不是嗎?」
這番話猶如一桶冷水,澆醒朱夕。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張昌明為什麼要千里迢迢地把自己送到這驛館來?莫非這個長孫洛才是整個抄家事件的真正執行者?
「你……才是那個奉命查抄朱家的人,對不對?」
長孫洛沉默不語,而這沉默,恰恰證實了她的猜測無誤。
朱夕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你可以救我爹?救我的家人?」
「你說呢?」長孫洛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張昌明是東廠提督,可是他對你似乎很客氣,你……你一定是皇帝身邊很重要的人,是吧?」
「重不重要的定義依人而論,如果你覺得我很重要,那我就很重要;如果你覺得我只是個重色重利、?所欲?的貪官污吏,那就沒什麼好談的。」
朱夕靜靜凝望著眼前的人影,「你要我做什麼?」
長孫洛眸光一沉,「張昌明送你給我的目的是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
「如果我答應你,你會救我爹嗎?」
「這得看你能配合到什麼地步了!」
說完,他靜默不語,將選擇權又?回朱夕手上。
朱夕咬著唇,陷入思考中。該答應他嗎?可是一答應他,就代表她朱夕從此身敗名裂,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永無回頭的一日;可不答應他,爹的命,朱家上下百餘口人的命,是一點希望也沒有,這又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送死?
不,不行!如果要犧牲,就犧牲她一人好了,反正當她拒絕入宮被張昌明強押到驛館時,她就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命運,也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朱夕了!
於是她點頭,「我答應你,只是我希望你能信守約定,救我爹和我家人一命。」
說著,她閉起眼睛,用顫抖不已的手解開那早就被長孫洛扯下的衣衫,瑟縮地躺下。
長孫洛一語不發,動也不動地瞪著她,黑暗中只聽到他沉悶的呼吸聲,和朱夕緊張的喘息聲。久久,他終於開口,「你還是完璧吧?」
朱夕沒有回答,她別過頭,淚水無聲地沿著臉頰滑下。
他低歎口氣,起身脫去衣衫,將那赤裸的身軀壓在身下,「你會有點痛,但是我答應你,盡量小心,盡量不弄疼你,嗯?」
朱夕閉起眼睛,認命地承受上天所給予她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