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蘇浣兒
她坐在地上揉著腳,眼睛卻骨碌碌地轉著,嘴裡喃喃自語:「哼!你有美人,我有寶藏。無所謂,你喜歡美人就讓你去抱美人好了,我要一個人去抱我的寶藏!」
想到這兒,她霍地跳起身,從身上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圖。這是她偷拿原圖依樣畫葫蘆描出來的,雖然不十分像,連一些地名都標錯了,但無所謂,只要她自己著得懂就好。
地做著地圖所指,就著明亮的月色指引,穿過樹林,跨過小溪,來到一處古木參天的大塚前。
這塚相當大,是一般墓地的幾十佶,因此說是墓地,倒不如說是陵寢比較合適。
找到大塚,韓曉月開心極了,隨意將地圖往懷中一塞,她胡亂地繞著墓碑瞎找,想從墓碑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但儘管她看得快鬥雞眼了,墓碑依然是墓碑,冷冷的、青青的,有點陰森恐怖,哪有什麼特別?
韓曉周不覺有些氣惱,舉起腳便往墓碑一踢,沒想到,墓碑隨即往後退開,露出一條幽幽暗暗的石階。韓曉月興奮極了!
她探頭往底下一著,好暗,仲手不見五指,如果就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會遇上什麼妖怪。
想起妖怪,她不覺雞皮痘瘠爬滿身,當下似乎覺得背後有人在偷窺,但回過頭一著,卻又空空如也,哪有人呢?
於是韓曉月回過頭,蹲在石階前對著石階發呆。
要下去嗎?可是裡而又黑又暗,可能還有機關或是什麼妖魔鬼怪的伺機害人:不下去嗎?但不下去就拿不到那把叫玄愕的鑰匙,就無法開敢寶藏。
想來想去,寶藏的誘惑力還是勝過心中的恐懼;她鼓起勇氣,燃起火折子起步往下走。
石階很小很陡很長,僅勉強容一個人通過,韓曉月屏住氣息小心翼翼地走著,眼睛留意著腳下,免得不小心摔個狗吃屎還跌破腦袋,那就太划不來了。
不知走了多久,爬過多少個石階,終於來到個見方大小的石室。一進石室裡,一股霉味撲鼻而來;強忍著胸口的不舒服,韓曉月就著微弱火光仔細觀察這間石室。
石室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具石琅,想來這就是那個什麼候的衣冠塚了。
韓曉月雖不喜歡讀書,但不代表它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至少她還知道衣冠塚裡而是沒有躺死人的,所以她放心地點燃石室裡的火把,然後動手去推石琅。
她以馮石琅會恨重,所以使盡吃奶力氣丟推,哪曉得只輕輕一堆就開了,害得她因馮用力過頭,整個人失去乎衡摔倒在地上,「好痛!」
摔疼屁股的韓曉月跌坐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等休息了好一陣子,正準備翻起身時,卻突然發現自己眼前竟多出一雙腳,一雙男人的腳。
「啊」她失聲尖叫,抬頭往上一著,一個蒙面人正睜著對陰森森的眼睛瞪著自己,「你……你是誰?」
那蒙面人根本不理她,倘冷哼一聲,走近石墩彎腰取出一樣翠綠色的東西。
韓曉月見狀大叫:「我的,那是我的東西,你不能拿走……」
男子瞥了她一眼,一語不發轉身就要離開,韓曉月忽地撲上前抱住他,「那是我的東西,你不能帶走,還給我,還給我!」
「哼!」男子又是一聲冷哼,舉腳踢開韓曉月。
韓曉周不死心又撲上前,「還我,你不能拿走玄楞,它是我……的……」
她的話凝結在半空中,因為有一道冰涼突然插進她胸口,那是一把刀子。
「你……」她的眼睛瞪得老大:血,不斷從她胸口冒出,瞬間弄濕了衣服。
男子陰狠地端了韓曉月-腳,將她整個人踢翻過去,然後轉身大步離開。臨走前,她把一樣東西丟在韓曉月面前。
韓曉月爬上前撿起那樣東西,眼睛裡釋出一抹放心,她終於保住玄楞了。現在她得離開這兒,她得告訴南宮霽雲,玄楞已經找到了,他們可以動身往天波城了!
她一寸一寸往上爬:血,一滴一滴滴落在石階上……
第六章
「不要!不要這樣,放開我,放開我!」夜晚的客棧,赫然傳來聲聲女子的低呼聲,由於叫聲極小,而外頭夜市又極熱鬧,是以沒有人聽見。
跟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語調中有一絲冷酷、一絲挑釁,「怎麼?映兒,我千里迢迢來看你,你竟然用這種態度對待你的老情人?」「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這個衣冠禽獸。放開我,你放開我!」女子再次低呼。
「認錯人?蘇映映,紫泉皇城翠華樓的花魁,艷名滿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居然說我認錯人?」
「我不是蘇映映,你認錯人了!」
「你燒成灰我都不會認錯的,因為我們曾經縫緒纏綿,過了整整兩年恩愛的日子。
我熟悉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怎麼會認錯呢?你就是我納蘭德最美、最淫蕩的天下第一名妓蘇映映。「蘇映映驚慌失措地著著眼前這個面目英俊、神色卻如惡魔般猙獰的男子。
她以為納蘭家被抄家後,自己就可以擺脫他了,沒想到他居然沒有死!
所以她連夜倉皇出城,想不到還是被他找著了!
「映映,看見我,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平不平安嗎?」納蘭德話中有話,邪惡的手解著蘇映映的衣衫,熟練地探入肚兜裡搓弄他熟悉的柔軟。
「你……你不要這樣,齊雲馬上就回來了。如果他知道你在這兒的話,他不會放過你的!」蘇映映向後閃躲著,卻讓他一把揪了回來。
一聽到南宮霽雲的名字,納蘭德眼中閃過一道憤怒與殺機,他反手甩了蘇映映一掌,打得她整個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齊雲?你倒叫得親熱,怎麼?見到老相好,就不要我這個落魄新人了?」
他蹲下身子揪住蘇映映的頭髮,強迫她面對自己,「告訴你,今天晚上他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他也是忙著照顧那個丫頭,哪有時間理你這個花國名妓?」
「你說什麼?你對齊雲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什麼也沒做。雖然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將他五馬分屍,但我卻什麼也沒做,只是讓他嘗嘗痛苦的滋味罷了!」
「什麼意思?」納蘭德陰沉笑著,「我殺了那個礙手礙腳的丫頭,還把她丟在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所以南宮霽雲現在光是找她就夠忙了,他根本不會管你在做什麼。」
「你……你殺了韓曉月?」蘇映映錯愕道。
「是啊!我殺了韓曉月,替你除去一個絆腳石,讓南宮霽雲身邊從此以後只有你一個女人。我會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會……」
「不相信什麼?不相信我會殺了韓曉月,還是不柑信我是為了你殺韓曉月?」
「你跟韓曉月無冤無仇,你沒有理由殺她,而且我和她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犯不著勞動你去殺她。」
「是嗎?你知道那丫頭是誰嗎?」
「不過就是一個沒教養的心丫頭罷了!」
「哼!她是韓易的第二個女兒,在京城四大金釵中排行第二。她的姊姊韓鳳舞是宰相應長天未過門的妻子,大妹韓宿雲是蘭陵國的王妃,小妹韓弄影是慕容浚那個狗皇帝的皇后。你說她是一個沒教養的野丫頭?她的出身來歷,可比你這花國名妓高貴多了!」
「什麼?她……她是四大金釵中的老二?」
「沒錯,你以為一向心高氣傲、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南宮霽雲為什麼會對那丫頭那麼關心?處處護著她、由著她?因為她是兵馬大元帥韓易的女兒,娶了她,等於有了燕國半個江山。這樣一塊肥肉,連我都很想咬一口,更別說是心機深沉的南宮霽雲了!」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殺她?」
「她父親是我納蘭家不共戴天的仇人,若不是她父親,納蘭一家也不會被滿門抄斬!
我殺她是為了替納蘭家報仇。不過,我剛才地說過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你而做的。「
他解開蘇映映的衣服,低下頭邪惡咬著她的乳尖,疼得她呻吟出聲:「不要,放開我,你放開我!」
「不要?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我這樣咬你的,怎麼現在有了南宮霽雲就不喜歡了?
或者,你喜歡這樣……「他的大手粗暴地探進她的雙腿,恣肆地搓揉撥弄著。
「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否則我要叫了!」蘇映映披頭散髮地奮力想掙脫他的掌控。納蘭德冷冷一撇嘴,霍地往蘇映映肚子一打,蘇映映頓時痛得暈了過去。當她醒過來時,整個人已被納蘭德壓制在床上動彈不得。
「想叫?你想叫就叫好了,反正我也不怕人看,而且人越多越好,最好南宮霽雲也一起來,這樣我才可以告訴他,你這個京城第一名妓有多美、多淫蕩,即使全管的兵士輪番上陣,你還是叫得比誰都大聲。」蘇映映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不要,求求你,不要讓齊雲知道,你千萬不能讓齊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