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蘇浣兒
「月兒,你知道夏國現在是被誰所管嗎?」
韓曉月先是搖搖頭,又忽然點點頭。地想起爹爹曾經說過,夏國的領地現在有一大半歸蘭陵王所管,「是不是蘭陵王?」
「沒錯,正是蘭陵王。你看,我現在用筆把統萬、邦上和宏農三個地方連起來,會出現什麼?」
韓曉月定晴一著,「三角形?」
「沒錯,這三個地方正好形成一個三角形,你看看,如果我再把苑川和平涼、宏農畫成一直線又如何呢?」
南宮霽雲提筆一畫,韓曉周不覺被眼前的變化給看傻了,因為那三角形和宜線剛好出現兩個接點,一個是宏農,而另一個則因馮地圖上沒有標出來,所以她不知道。
「你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嗎?」她指著那個不知名的地方問。
「天波城。」
「天波城?那不是蘭陵的國都嗎?」
「對,天波城正是蘭陵的國都,我也很驚訝這份地圖竟然出現這種結果。」
「你是說那今天下人夢寐以求的寶藏,就在天波城裡?」
「從地圖上著來確實是如此,難怪蘭陸會三番兩次遭到別國圍剿,原來那些人的真正目的在這裡。」
「那麼宏農呢?宏農也有可能啊?」
「宏農沒有寶藏,倒是藏有一樣東西,那樣東西可以算是打開寶藏的鑰匙。」
「鑰匙?什麼鑰匙?庫房鑰匙?」她滿腦袋裡依然只有銀子。
「或許吧!因為這地圖背後寫有兩行字,『八陣圖底藏玄楞,銀雀山下見鵑火」:玄楞和鴉火在二十八星宿中分佔子午兩宮,掌理南北兩宿,所以要找到寶藏,得先找到玄愕和鴉火。月兒,你知道八陣圖是誰做的嗎?「
因為韓曉月有個博學多才,又精通奇門遁甲的妹妹韓宿雲,有關八陣圖的事,自然聽韓宿雲提過,所以她不假思索說:「諸葛亮。」
「沒錯,傳說中,諸葛武侯在宏農有一處衣冠塚,所以這玄楞應該就在武侯墓中。」
他笑看著韓曉月,「月兒,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什麼?」
「和我一起去尋寶。」
韓曉月別的或許不行,但提起銀子、寶藏她可就神采奕奕、高人一等。她笑瞇瞇地點頭,「好了,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說完,果真下床準備穿衣,但南宮霽雲卻伸手將她扯了回來,「等等,等天亮再走也不遲,況且,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辦。」
韓曉月陡地跌坐在他腿上,「什麼事沒辦?」
「就是這個!」他身壓住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堵住她的唇,「我還要你,我的小月兒。」
她詫異地張大嘴巴,語不成勺地道:「你……你不是……」
南宮霽雲低笑出聲,大手又開始不規矩地摩鯊著她的敏感處,「我已經要你兩次了,是不是?傻瓜,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嗎?不管我要你幾次,還是無法滿足的!現在把腿張開,我要進去了。」
南宮霽雲碩大的硬實立刻充滿韓曉用的身心,就像她的人被他密密包圍一樣,讓地無處可逃,只能一次又一次交出自己,一次又一次在他懷中崩潰、哭泣、吶喊、哀求……
直到東方現出魚肚白,韓曉月才在南宮霽雲懷中疲倦地沉沉睡去。
第五章
比起洛陽和紫泉皇城來說,宏農算不上是個大城鎮,但和雲騎關一樣,宏農位在蘭陵和燕國的交界上,因此自然聚集了來白南北各路商人旅客,其熱鬧繁華的程度,實不下於洛陽。
韓曉月和南宮霽雲騎了兩天的馬才抵達宏農。
一進入縣界,著見高大的城牆轟立在眼前,韓曉月隨即興奮地嚷嚷起來:到了,現在我總可以下馬了吧?「
南宮霽雲一臉無奈地著著她興奮的模樣。她身上有跳蚤嗎?否則怎麼會這樣坐不住,蹦蹦跳跳的?
打從二十里外開始,小丫頭就開始抱怨屁股疼,不舒服;一下子吵著要解手,一下子又鬧肚子餓,且說沒吃飯會頭暈。現在可好,一看到宏農城,居然立刻由病貓變成小母老虎,精神百倍,活蹦亂跳,甚至還會自己笨手笨腳下馬!真是見鬼了!
眼著南宮霽雲沒動,韓曉月咚咚咚跑上前,露出一朵如花燦爛的笑容說:「賽雲哥哥,你不下來嗎?如果你不下來而我走路的話,這樣會招人閒言閒語,說你不愛護妹妹,不懂得憐香惜玉喔!」
南宮霽雲依然不動如山,直挺挺坐在馬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月兒,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答應過我的事?」
韓曉月雙手汶腰,連連搖頭,來個死不認帳,「除了陪你到宏農和天波城外,我可不記得我答應過你什麼事。」
南宮霽雲一躍下馬,慢慢艘著步子走近韓曉月,漂亮的臉上閃著一絲危險氣息,「是嗎?沒關係,我可以提醒你。你得照顧我的生活起居,為我打理一切,你還口口聲聲叫我好人、主人,說什麼事都可以依我,記不記得?」
韓曉月小臉一紅,一雙眼睛束張西望,賊溜溜地想找地方逃,「我……我頭疼、頭暈,我忘記了!」
南宮霽雲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早在她起步準備開溜時,便伸手將她捉了回來,牢牢固定在自己懷中,同時一臉邪惡地說:「是嗎?那我很樂意一件件提醒你。第一,你是在被人五花大綁時,答應要當我的妻子,照顧我的生活起居;第二,在我要你、和你歡好時,你親口哭著喊我好人、主人,只要我給……」
韓曉月羞得直踝腳,「別說了,別說了……」
南宮霽雲存心氣她似的,繼續說道:「我記得你還問我,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我說……」
她嘟起小嘴,一臉不悅的打斷他:「不要說了,我聽你的,不再計吵亂鬧就是!」
南宮霽雲的眼睛隨即閃過一絲笑意,「真的?」
「當然是真的。請主人上馬,讓小書幢月兒伺候你。」韓曉片作了個揖,當真要牽起馬來。
南宮霽雲哈哈大笑,太好玩了!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這麼有趣,他越來越喜歡她了。
有了她,相信這一路上不但不會無聊,還會充滿樂趣。
韓曉用不曉得南宮霽雲在逗自己,頁使盡吃奶力氣想拖著馬走,「走啊,你這大笨馬,有我這曠世美女牽你,可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快走!?你再不走的話,當心我踢你喔!」
南宮霽雲笑得更誇張了,只差沒捧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她氣呼呼地瞪他一眼,「怎麼?沒看過美女牽馬嗎?」
他笑得幾乎岔了氣,手指著韓曉月,好半天才忍著笑說:「這馬是母的,又不是公的,任憑你是天仙下凡,使盡手段,它也不會動一下的!而且你如果踢敢它的話,它也會回踢你一腳,將你踢到王母娘娘那兒去。」
「是嗎?這麼說來這馬只愛男人不愛女人囉?」
「可以這麼說。」
韓曉月笑眺腿走到南宮霽雲跟前,仰起頭千嬌百媚著著他,「你說過你要我,這是真的嗎?」
南宮霽雲雙眼-沉,啞著嗓子認真說:「當然,而且我永遠都要不夠你!」
「但是我不要你!」她膝蓋猛往上一抬,惡狠狠頂了南宮沾雲一下,「你自己跟這只曠世大母馬去找寶藏好了,姑娘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去了!」
南宮霽雲疼得臉色發言、冷汗直流,根本沒力氣追她回來。
該死的韓曉月!居然敢頂他?而且還是那地方!她不知道那裡可是她下半輩子幸福的泉源,是她能不能生孩子的關鍵嗎?如果日後他們生不出孩子,絕對是她害的!
南宮霽雲宜站著喘氣,半晌,才鐵青著臉牽著馬進入宏農城,準備找那個害他可能無法延續香火的小母老虎算帳。
一進入城裡,南宮霽雲便發現城裡像在辦喜事般熱鬧得不得了,人群把偌大的街道堵得水洩不通,根本找不到那個又懶又潑辣的小東西。
加上他牽著一匹馬,更是行走困難。最後他索性將馬寄放在客棧中,隻身一人施展輕功躍上屋頂,這才擺脫了人潮。
一擺脫人潮,南宮霽雲頓時如大鵬鳥般來去自如,他先往北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小丫頭的蹤影,按著又往南找去,終於在河岸邊找著正托著香腮蹲在地上的韓曉月。
南宮霽雲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有哪個大姑娘會如此沒樣的蹲在地上?還好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否則還真會嫁不出去呢!
走到小丫頭身邊,他依樣蹲了下來,想著清楚她究竟在著什麼,卻發現竟是兩隻螃蟹在打架!
「這螃蟹打架很好看嗎?」他疑惑地蹙起眉。
韓曉片頭也沒抬,「不好看。我只是看著她們等你來。」
「等我?等我做什麼?」
「等你來抓啊!」
「抓?抓螃蟹做什麼?」
「吃啊!這樣我們晚膳就可以省下一點銀子了。」
「省銀子?為什麼要省銀子?」他這輩子最不需要省的,就是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