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宋語桐(宋雨桐)
但,那又如何?他並不認為他對她的喜歡能超過對曉雲長達十年的感情。
他跟曉雲的感情該不是能輕易被替代的,他相信自己對她的情很深,深到已經百分之百的融於他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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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過後,秦可君已經整整三天沒有見到唐羿,他根本沒有回來過夜,只是打了通電話告訴她──他要睡在季家。
想當然耳,他已經抱了季曉雲,而且食髓知味,一賴就賴了三天不回家,醉臥美人香。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沒有一個是例外,可悲也可恨。
時針指在一點,秦可君還在等門,因為唐羿沒有打電話回來說不回家吃飯,所以她煮了一桌子菜,是她三天來每天拿著食譜學的,她就這樣滿心歡喜的一直等,等到太陽下山,月娘高掛,等到萬籟俱寂,大地沉睡。
她究竟在等什麼?等一個別人的未婚夫來愛自己,還是為了等一筆百萬美金的交易?
可笑,要達到目的有太多方法,她卻選擇最笨的一個──愛上他。
就在秦可君決定上樓睡覺時,門外閃爍不已由遠而近的車燈吸引住她的腳步,一顆心在剎那間變得狂喜,她奔到門邊打開大門,纖細的身影毫不考慮的便衝出門外。
車子裡走下了兩個人,看來都有點醉了,走起路來顛顛倒倒,她看到比較醉的那個正是多日不見的唐羿,而另一個男人……
秦可君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直往後退。
「嗨,我們又見面了。」李智澄那張笑得淫穢的臉一步步朝她靠近。
「我說過我不認識你,你最好馬上滾開,否則我叫警察過來。」
「請便,我可是唐羿的朋友,而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傭,叫警察來不過徒鬧笑話,我不介意的。」他聳聳肩,無所謂的對她笑,一雙充滿淫慾的眼直勾勾的望住她那輕紗般的睡袍下若隱若現的乳溝,讚歎的發出嘖嘖聲。
「你每天都是這樣迎接唐羿的嗎?他真是個幸福的小子!這樣吧,他付多少錢給你,我給雙倍,你過來陪我,如何?」
啪一聲,秦可君給了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李智澄原本扶著唐羿的手倏地放開,怒不可遏的朝她撲去,揚手便朝她白皙的小臉揮去一掌。
這一掌又重又狠,打得秦可君站不穩的往旁邊的花叢裡跌去。
「啊!」她吃痛的喊出聲,整個人被打得暈頭轉向,耳朵幾乎要聽不見,臉頰熱辣辣的疼著。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我今天就讓你嘗嘗苦頭!你是第一個敢打我李智澄的女人!」李智澄撲向她,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手一揚便將她的睡袍領口扯開,惡虎般的欲欺身而上。
「放手,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秦可君奮力的掙扎著,雙手雙腳並用的想把壓在身上的他給踢開,不意因為這樣激烈的動作,讓她修長的玉腿與豐滿的酥胸裸露得更徹底。
見狀,李智澄的慾火益發狂猛熾熱,誓在必得的決心讓他笑得邪淫不已,手一探便摸向她柔軟美麗的渾圓,「你再動啊,本大少爺喜歡極了!你愈動我愈起勁,最好再加點叫聲,讓唐羿也能爽一下。」
「你無恥!」秦可君忍不住氣怒,惡狠狠地在他摸上來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緊緊不放,直到另一掌再一次揮向她。
她閉上眸子,感覺唇角的血汩汩流出,雙手雙腳被這個禽獸給緊緊壓制住,動彈不得,再掙扎也逃不出他的魔掌。
「這麼快就屈服了?你不是貞潔烈女嗎?跟我來這套!哼,結果還不是大腿一開,爬上唐羿的床。既然已經被開了苞,讓我爽一下也不會少塊肉,錢我會照付,你一點也不吃虧。」
眸子緩緩地睜開了,秦可君一雙水汪汪的眼風情萬種的瞅著他,被打得紅腫的唇角微微扯一抹笑痕,兩隻手臂突然熱情的攀住他的頸項,「李大少,你真的這麼想要我?」
「別跟我耍手段,我今晚要定你了,不管你跟我鬼扯什麼我都不會改變主意,你可以省省口水。」
秦可君嚶嚀一笑,兩片紅艷艷的唇柔柔的貼向他的臉頰,沿著他的耳畔細細的舔吻。
李智澄被吻得人都酥了,下腹部漲得滿滿的慾望迫不及待的要找管道紓解,手一壓又將她給壓回地上,可她卻把他推開。
「你搞什麼鬼?」望著那雙笑盈盈的眼,還有裸露大半的飽滿酥胸,他覺得體內有一把火快要將他燒得發狂。
「你不是要定我了?」
「那又如何?」
秦可君笑眸一睨,伸手拍拍他的臉,以柔得可以滴出水來的嗓音在他耳畔道:「我可不想被強暴。既然逃不了,倒不如讓過程舒服一點,李大少想要秦秦怎麼做都行,只要不要在草叢裡,這些草弄得我的背很不舒服。」
「我的房間就在樓上,如果你嫌遠,在客廳也行。我想唐羿醉死了,一時半刻不會醒過來吧,嗯?」
李智澄被她搞得心癢難耐,開心的笑出聲,「他是醉死了,夠我們搞一晚都沒問題。你這個騷娘們,故作清高這麼久,骨子裡卻是騷得很!」
「我的姿態若不擺高些,你們這些男人會對我趨之若鶩?男人犯賤,愈吃不到的愈好吃,不是嗎?」
他哈哈大笑的點頭,「聰明聰明,你說得一點都沒錯,男人都是賤骨頭。」
「抱我,快點。」秦可君努努嬌俏的嘴,「我可不想讓唐羿醒過來看見了,他會打死我的。」
「他會打死你?不會吧?他對女人可疼愛有加的出了名的。」
「你究竟想不想抱我?快啊,快抱我上樓。」她催促著,撒嬌的以胸脯不斷的在他身上磨蹭。
「好好好,你真猴急。」李智澄笑得合不攏嘴,直覺今晚撿到寶,半醉的身子勉力抱起她往屋內走去。
「我可是為你著想耶,李大少。」秦可君笑靨如花的ㄋㄞ了句。
哼,這個醉鬼!要笑就儘管笑吧,待會就讓你從二樓滾下去,讓你斷幾根肋骨過過癮。
他樂不可支的抱著她的身子才往屋內的方向走沒幾步,就像撞見鬼似的停了下來。
「怎麼啦?李大少,不是要進屋嗎?停在這裡做什麼?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改變主意要在地上辦事啊,我柔弱的身子真的受不住,而且,吵到唐羿就不好了,你……」
「要不要我把屋子讓出來給你們兩個享用?今晚我可以到車子裡睡。」
清冷的嗓音讓秦可君的背脊一僵,她緩緩地轉過頭去,看見唐羿高大的身影正靠在白色的廊柱上,微瞇著眼看著她。
「我早就告訴你了,秦秦是舞女,就跟妓女一個樣,你偏不信,現在你看到了吧?你都還在一旁呢,她就不知羞恥的要和我相好。」李智澄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把事情一腦兒往秦可君身上推,反正她已經逃到二樓去,他愛怎樣說就怎樣說。
不過,就算秦可君在場也無所謂,被唐羿當場撞見那幕,她就算對他說破了嘴,他也不會再相信她。
唐羿喝著茶,臉上沒有慍色,只有濃濃的疲憊,「舞女也是人,何況她愛跟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我無權干涉。」
「你在說什麼?唐羿,她可是你的女人耶,你竟然要把她讓出來供其他男人享用,你未免太大方了!」李智澄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心裡卻開始高興的盤算要如何跟他要人。
那該死的騷貨,把他搞得慾火焚身,今晚若沒要到她,他定會飲恨而死。
「她不是我的女人,她是我家的傭人,李兄。」唐羿再一次澄清道。
「真的就只是這樣?」李智澄懷疑的看了他一眼,若是如此,唐羿當真是白癡的柳下惠。
「就是這樣而已。」
「那……你不會反對她跟我在一起?」
「不會。」唐羿微笑的轉向他,「我說過那是她的自由,只要她心甘情願,跟誰都無所謂。」
只要她心甘情願……
李智澄做賊心虛的瞅著他,想瞧清楚他剛剛究竟聽到多少又看見多少?為什麼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唐羿,你的酒量不錯,我還以為你得醉到明天才醒得過來。」他裝作隨口說說,其實心裡千思百轉。
「我的酒量很差,剛剛是被冷醒的,夜晚山上的風大,氣溫也較低些。你不是怪我壞了你的事吧?」唐羿說著,若有所思的瞅他一眼。
「沒的事,我說過我只是替你測驗她而已,否則我就算有天大的色膽,也不敢在府上冒犯你的人,我純粹想證明我對你所說的話是真的,她是個騷女人,絕不是你表面上所看的那麼簡單,你是老實人,可不要被她的甜言花言騙了,舞女嘛!嘴巴甜起來可會膩死人。」
「你真的對她沒興趣?本來我還打算幫她找個老公的。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想要收她當乾妹妹,就等她同意。」
乾妹妹?老天!這是什麼時代的男人玩的把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