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水銀
第九章
「齊峻!?」
這人簡直是毛手毛腳的冠軍!
她才領悟到他在吻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她上衣的扣子全解開了,並且烙下一連串濕熱的吻痕。
「齊峻。」她被撩撥的喘息不已,趕緊在自己還沒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之前推開他。「你在做什麼!?」
「吻妳。」他試圖排開障礙物。
因為她用雙手一面推著他,一面試圖將衣服扣回原位。
「你少亂來,還有別人在!」她再次拍開他一隻毛手,雙頰酡紅地瞪住他。
「沒有別人。」她以為這種香艷刺激的場面適合別人在場嗎?當然不。他早就清過場了。
「華特呢?」她明明記得他們還在談事情的。
「早就滾回他房間去了。」
「你不是在處理公事,怎麼……」她只不過跟花語多講了幾句話,應該沒有花很久的時間吧?
「公事早就處理好了,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他繼續吻她,將她整個人壓進沙發裡,熟練地找到令她酥軟的敏感處。
「色鬼,現在是白天耶!』她嗔道。
「外面在下雨呀。」所以不適合出門,那麼留在飯店房間裡,他們當然也有打發時間的方法。
「不行,」她掙扎的抗拒著,氣息不穩。「距離上次到現在,還、還沒二十四小時耶!」
甚至連十二小時也沒有!他早上才……
但是她也沒有機會再多抗議了,齊峻已經將她帶上床,吻得她不知今夕是何夕,同時也再度把她吃干抹淨。
過後,她依附在他胸膛上平復急促的喘息。
「壞蛋!」她輕捶了下他的肩。
「這不能怪我。」他握住她的拳頭,語氣無辜。
「為什麼不能怪你?」
「誰叫妳那麼秀色可餐,讓我忍不住……」他的眼,露骨地表現出慾望。
寧淨嗔瞪他一眼。
「那是因為你們男人總是獸性大於人性,誰知道你在美國是不是夜夜笙歌、日日有美人相伴?」
「寧淨,這妳可就冤枉我了。」這懷疑務必解釋清楚。「在美國的時候,我每天忙著整頓家業、忙著躲別人的暗算、忙著想妳都來不及了,哪會去想到別的女人!?」
「是嗎?」她不甚相信地瞄了他一眼。
「寧淨,妳不是真的在懷疑我在美國有別的女人吧?」她要氣他、要怪他、怨他都可以,就是不能懷疑這一點。
他是個有潔癖的男人,向來對「公車」沒興趣,更沒興趣碰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他的標準很高的。
寧淨很認真地想了想。
「你……不是在告訴我,你到了這把年紀,在昨天晚上之前,都是個……處男吧?,
「不行嗎?」他俊顏微赧,卻不羞於自己的沒技巧。
這實在太令寧淨意外了。他是這麼一個有魅力、會讓女人自動為他組成親衛隊的男人,居然……
「你們男人不是……」她吞吞吐吐地問。「可是,當你想要的時候,你……」
「我早有了妳,妳認為我還會對別的女人有興趣嗎?」他不怪她這麼想,畢竟有太多男人都是憑本能行事的,所以不能怪她會誤解男人就是這樣的生物。
而她身處的環境,也許讓她看清更多富商的真面目,所以不能怪她懷疑他,真的不能怪她……才怪!
「妳認為,我是那種會被一時本能牽著鼻子跑的男人嗎!?」他臉黑了一半。
「這個嘛……」她猶豫。
「妳認為抱著妳的這雙手臂還曾抱過其他女人嗎?」她要是敢答「是」,她就完蛋了!
「這個嘛……」她再度猶豫,終於使他沉出一張雷公臉。
她卻偷偷笑出聲。
「妳還敢笑!?」他已經快被她氣炸了。
「當然笑啊。」她柔媚地在他準備推開她之前,勾住他頸子。「因為我知道,你沒有背著我碰其他女人。」
「是嗎?」他臉色很臭地反問。
「以你這種個性,除了我,大概沒人受得了,所以你當然沒有機會有其他女人。」
這是什麼回答!?他哭笑不得地瞪著她,滿腔的怒火因為她少見的撒嬌舉動而在三秒鐘內全數蒸散。
其實,不用他生氣,她也猜得出來,因為昨晚……
他探索的動作生澀,但卻也很快地抓到技巧,在花了很長的時間吻遍她上身後,才知道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在哪裡。從苯拙、試探,到找出兩人的和諧、配合一致,過程中有火熱,也有疼痛的不適應。
雖然她沒有經驗,但也知道如果他是一個情場老手,或者曾經有過經驗,昨晚就不會是那樣的情形。
他擔心她的不適應,甚至處處忍耐著自己火熱的慾望,只為了等她燃起與他相同的反應。他的體貼與生澀,在在取悅了她,讓她毫不保留地獻出自己。
「可是,我很好奇一件事。」她伏在他身上,一身的嬌柔惹得他稍稍平息的慾望再度蠢蠢欲動,可是她卻一無所覺。
「什麼事?」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談話上,不去想下腹湧起的緊縮感。
「你們男人的身體……可以自由控制嗎?」她抬起眼,臉上只有溫柔與一片純然的好奇。「你正值……呃,最旺盛的時候,不是嗎?」
避開太露骨的言詞,她臉蛋紅紅。
「只要他想,就可以。」她純真的反應,令他忍不住一陣愛憐。「我說過,我是個有潔癖的男人,不是令我心動的女人,無法令我產生真正的反應。」當然啦,過多的精力全被他用到別的地方去了,如:運動、成為一個工作狂。
在美國科技業那樣競爭的環境裡,宇宙科技要能掙出一片天,如果他沒有付出比別人更多的時間與努力,是絕對做不到的。更何況他還有一堆內賊要對付。
做生意,不是光有聰明和運氣就可以,也不是有家世就能穩住,更重要的是個人的付出和努力。
為了能早點回台灣來看她,七年來除了在醫院不能自主的時候,他絲毫不敢怠惰。
聽著他再談起美國的事,寧淨心疼地紅了眼眶。
「你……」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
他寧靜瞞著她,任她怨他、怪他,卻不肯在當時透露一些些,任憑她在這裡胡思亂想與傷心。他們兩個,究竟誰受的委屈、誰受的苦比較多?
「不准你以後再這麼做了。」她哽咽地命令道。
「我也不想有以後。」他笑笑地說。
「我是認真的。」她抹抹眼淚,凶巴巴地道:「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以後都不准你再瞞著我任何事,如果你要我,就要接受我們必須同甘共苦的事實;就算我不能幫你什麼、就算我只會成為你的累贅,我還是要陪在你身邊。不准你再背著我一個人偷偷地吃苦,聽到沒有?」
「聽到了。」齊峻莞爾。
兩個人在一起,應該是一起作伴的。他的確太輕忽她的感受……
「那你以後不可以再瞞著我任何事,不然……哼哼。」後果自己想像。
「好。」他點頭。「我不會再瞞妳。」
得到他的承諾,她這才滿意地笑開。
「那麼,現在可以商量婚期了嗎?」他順勢問。
「什麼婚期?」
「我們兩個的婚事什麼時候要辦?」
「再說。」丟給他兩個字,她趴回他胸膛。
再說!?「什麼叫再說?」
「我沒聽到你求婚啊,再說我也沒有答應,談什麼婚期?」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要求婚是吧?齊峻想了想,好吧。
「寧淨,妳願意嫁給我嗎?」
「不願意。」她答得很順。
「為什麼?」他不悅地低吼。
他都按照她的要求--求婚了,她還有哪裡不滿意?
「你那麼隨便,誰知道你是不是也是隨便問問?」她挑剔地道。
真是……圈圈叉叉。
「求婚耶,這輩子我只聽得到這一次,也只能拿喬這一次,我就是要挑剔一點。」不高興他可以不要求啊。
「好吧,那妳要怎麼樣才肯答應?」齊峻問。念在她說的有道理,他就任她刁難一次。
「自己去想。」她是女孩子耶!這種事當然是他自己要想辦法來打動她啊。
齊峻瞪著趴在自己胸前的那顆頭顱,簡直快被她給打敗了,可是卻又覺得好笑。
好吧,他再想其他的說法--
「寧淨?」
「嗯。」她還清醒著。
「為了不讓我們的小孩變成非婚生子的一員,我們結婚吧。」
「小孩?」什麼小孩?
她抬起頭才要發火,卻突然想到--
「我們做了好幾次。」他壞壞地提醒。「而且,沒有任何防護措施。」
那麼,他們中獎的機率……
「啊!」她連人帶被跳下床。「我、我們……」
「很可能快要為人父母了。」他好笑地接下去,然後撥開被子,手掌貼上她的肚子。
「才不會那麼快。」她腦子裡飛快算著這兩天是不是安全期……
「妳不喜歡小孩?」他拉她躺回他身上,貼著她肚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探,勾起陣陣騷動。
「不要鬧,我在數日子。」再十天、還是過十天……
「有小孩不好嗎?」她專心的模樣,令他心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