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詩雅
「喂!你們別再打情罵俏了,快點把事情解決,然後你們想做什麼都可以。」
「好吧!」陸隼人正色道:「言歸正傳,雖然喬安娜已經死了,不過也許從她身上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聽到陸隼人這麼說,宋可尋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個人絕對有理由殺喬安娜,而且他原本就是個做盡壞事的邪惡之人。
「你想會不會是於蒿遠?」
「你還不算太笨嘛!」陸隼人的話真不知是褒還是貶。「於蒿遠的確也很可疑,好吧!就如你所願,將他列為頭號嫌犯。」
於是他們開始用盡一切方法著手調查於蒿遠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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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天,他們依然毫無所獲,就在他們幾乎以為於蒿遠像空氣般消失不見時,卻傳來了一個令他們震驚的消息——於蒿遠死了。
而且更可疑的是,兇手的殺人手法竟和殺喬安娜的手法如出一轍。
「這一定有什麼陰謀。」
最痛恨的於蒿遠死了,照理說宋可尋應該會覺得安慰才對,可是她一點都不高興。
於蒿遠不應該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他應該要活著接受法律的制裁才對。
「我們現在只知道於蒿遠不是兇手。」閻炙挫敗地說道。
陸隼人沉默著,有件事他總是耿耿於懷想不通。
「隼人,你怎麼了?」宋可尋發現了他的異狀而問道,自從他們互相表白了彼此的心之後,她就不再連名帶姓的叫他了。
陸隼人看看宋可尋,又看看閻炙,才開口道: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假設殺喬安娜和於蒿遠的兇手是同一個人的話,他殺了喬安娜可能是為了滅口,可他殺於蒿遠又是為了什麼動機?」
「也許於蒿遠已經從喬安娜那兒知道了你的秘密。」宋可尋猜測。
「不可能!」陸隼人馬上就否決了她的猜測。「於蒿遠失蹤後,喬釋天就曾經動用黑白兩道的力量追捕他,如果他有和喬安娜聯絡的話,一定會有人知道。」
「總之,這個兇手一定有什麼陰謀。」宋可尋做了個結論。
兇手—定有陰謀,這大家都知道,問題是他有什麼陰謀就沒人知道了。
「對了,我也該去看看喬釋天。」陸隼人道。
「隼人,別忘了,你曾經答應我,要帶我去看喬釋天。」聞言,宋可尋立刻激動的表示。
「知道了,我們一起去吧!至於閻炙……」陸隼人看一眼閻炙。
被點到名的閻炙不置可否的道:
「我也想去看看你一向尊敬的喬釋天是何許人物。」
「走吧!」
此刻的他們還不知道,在醫院那邊等待著他們的是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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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釋天醒了。
「喬先生才剛醒,精神還不是很好,你們別讓他太累了。」主治醫師道。
「好的。」
陸隼人帶著宋可尋和閻炙走進喬釋天所住的特別病房,宋可尋一看見喬釋天蒼白的臉色,眼淚就差點兒奪眶而出。
她好想告訴喬釋天說她是他的女兒,可是,他會相信嗎?或者會以為她和喬安娜一樣都是騙子?
「隼人,你們來啦!」喬釋天虛弱的笑了笑,令人不敢相信這個蒼白虛弱的老人是縱橫政商兩界的喬釋天。
「喬先生,你還好吧!」陸隼人走上前問。
「怎麼會好。」喬釋天歎了口氣,「沒想到我喬釋天也有今天。隼人,當初應該聽你的話,好好調查於蒿遠和喬安娜那兩個人的來歷,我真是悔不當初啊!竟然他們刻意製造出的親情假象所蒙蔽了。」
他愈說愈激動,宋可尋怕他這樣對身體不好,忙說道:
「小心你的身體,別太激動了。」
聞言,喬釋天很驚訝,陸隼人很驚訝,就閻炙都覺得氣氛不對勁。
「宋小姐,我以前對你那麼壞,你竟然還會關心我。」喬釋天感到—『絲愧疚。
「別叫我什麼宋小姐了,請叫我可尋,其實我也有事騙了你。」宋可尋看了看陸隼人道:「我並不是隼人的未婚妻。」
「我知道。」喬釋天平靜地說。
「啊!你已經知道了?」這下子換成宋可尋驚詫了。
「如果只是隼人的話,或許還能瞞得過我,可是你的演技實在太差了。」喬釋天竟然還有取笑宋可尋的心情。
「是嗎?我的演真有那麼糟嗎?」宋可尋覺得好沮喪,她還以為自己可以瞞騙得過人哩!
陸隼人還在一旁落井下石。
「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會穿幫了。」
「什麼?」原來他早就不看好她,那他幹嘛還要自己陪著他演那場戲?故意尋她開心嗎?宋可尋已經有發飆的傾向。
「可是……」陸隼人隨後補充:「我未婚妻這個角色一定非你莫屬。」
只是這麼一句話,就讓宋可尋氣消了。
「喂!你們就別再打情罵俏了,讓人看了實在很不爽。」難道他們就不能體諒一下孤家寡人的他嗎?閻炙忍不住抱怨。
喬釋天這才注意到他們身後的出色男子,他問:
「這位該怎麼稱呼?」
「喬先生你好,我是……」
閻炙原想好好的自我介紹一番,卻宋可尋給打斷了,她接口道:
「他是警政署長。」
「陸夫人,請你饒了我吧!」閻炙忍不住翻著白眼求饒。
「你說什麼!?」這死閻炙,竟叫她「陸夫人」。
「當初有一個人竟然趁著人家男主人不在,自稱是女主人……」閻炙指的是誰只有他們心知肚明。
「不准說——」
宋可尋連忙摀住他的嘴。
他們哪時候變得這麼熟了?看著宋可尋和閻炙有說有笑的,陸隼人心裡頭頗不是滋味,於是別過頭去,逕自對喬釋天道:
「喬先生,你—直昏迷,大概不知道在你昏迷不醒的期間發生了幾件大事。」
陸隼人將喬安娜和於蒿遠的事說給喬釋天知道。
「竟然有這樣的事。」乍昕之下,喬釋天也不禁為喬安娜的慘死而心傷,畢竟她也曾經當了他好幾天的女兒。
「現在喬氏暫由喬飛代為管理,喬先生既然醒了,就該通知他、」
「不,等等。」喬釋天另有想法,「你就對外宣佈說我死了。」
「什麼!?」即使陸隼人聰明絕頂,也猜不透喬釋天如此做的用意何在。
「那一天是安娜對我下的毒,但我相信若沒有人唆使安娜,她一定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喬釋天相信喬安娜的本性並不壞。
「唆使她的人是誰?於蒿遠嗎?」宋可尋問。
「喂!自己笨就應該懂得藏拙。「閻炙又吐她的槽。「如果喬先生知道是誰的話,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找那個人算帳了。」
「我懂了。」陸隼人恍然大悟。「喬先生,你是要藉此引出那名使者吧!」
「安娜的死並不單純。」喬釋天道,他並不知道陸隼人的秘密,只是剛好和陸隼人的想法相同。「我唯一知道的是使者不是於蒿遠,他自從失蹤後就不曾與安娜聯過。」
「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交給我辦,你安心的在這兒養病吧!」
「還有一件事,隼人。」喬釋天又開口。
「什麼事你儘管說。」
「幫我找到我的女兒,我知道這很困難,可是我只有拜託你了。」喬釋天語重心長的開口。
喬釋天從來沒有拜託過他什麼事,如今開口了,陸隼人發誓赴湯蹈火也要替他辦到。
「我會找到的。」陸隼人保證。
「我……」宋可尋幾乎要脫口告訴他們,她就是喬釋天的女兒,可是話一到嘴邊她又了回去。
「你怎麼了?」
陸隼人不解地看著宋可尋,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她最近有些時候的行為怪怪的。
「沒什麼。」
宋可尋不再說什麼,她一定會找到一個好時機說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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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宋可尋在房裡輾轉難眠,她獨自走出陽台,在皎潔的月光下想著許許多多的事情。
沒多久,她聽到背後響起了腳步聲」
「看來我遲了一步,這裡已經捷足先登了。」閻炙走到宋可尋身邊。
宋可尋轉頭看他。「你也睡不著覺嗎?」
「我啊!只有在自己的地盤才住得習慣,在別的地方就是睡不著,你呢?你又為了什麼睡不著?」閻炙隨性的問起。——
「我……」宋可尋咬了咬下唇,心中有苦難言。
「我看你從白天開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事說出來會比較舒坦一點。」閻炙很關心她,因為她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的「大嫂」。
可以嗎?她連對陸隼人都不曾提起過的事可以告訴他嗎?
無論如何,她真的好想將自己的煩惱一古腦的說出來。
見宋可尋低頭不語,閻炙逕自猜測:
「你的煩惱和雨有關嗎?」
「不關他的事。」宋可尋搖了搖頭。
「那麼就是和喬釋天有關羅!」閻炙會這麼猜測也是有根據的,他雖然不能說是很細心,但也注意到了,宋可尋自從去見過喬釋天之後,整個人就怪怪的,因此他才會這樣大膽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