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沈葦
她的唇正如他所想,柔嫩芳香且甜美。薄唇狂亂侵襲著朱唇,帶有烙印的意味,更有洗清她曾親吻安德魯的痕跡。
他霸氣的要她的唇從今而後只能接受他的恩寵眷愛,絕不允許她將特有的芳馨獻給其他男子。
飽受侵略的櫻唇無從反應,她可說整個人驚得僵硬如石。她壓根沒想到他會吻她!他居然會變得的吻住她!他的行為簡直與野人無異!
待她想起要掙脫時,狂亂的舌已席捲她帶入激纏的高峰,狂猛的索吻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更遑論是要她產生力量掙脫這團糟。
不!理智發出尖叫聲,可她的唇始終逃不開他的緝捕。
眼角瞥見石棺內閉目的丈夫,絲芮猛然一驚,以齒咬破他的舌藉以掙逃開。
"啊!你咬我?"亞克斯吃痛,唇是離開了她的,雙臂卻仍是摟得緊緊,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願。
嘴角帶著血的他,增添一股邪魅之氣,熾熱的黑眸似要將她吞食人腹般狂炙。
不在意的以拇指拭去唇邊的血漬。受到他侵襲的紅唇更顯嬌艷,令他不禁想再次品嚐她的甜美。
'你不該吻我!"絲芮喘著氣,並不覺得咬他有何錯。
她對安德魯有著說不完的抱歉!她居然當著他的面跟另一個男人接吻,雖然實非她所願,可是她不能為自己的行為找尋借口。
她對不起安德魯!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十惡不赦,像個蕩婦般惹人厭。
她該避開他的!她不該獨自前來聖壇,如果她找人陪同前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說過我要你,吻你不過是個開端。"亞克斯言明往後與她會有更多的糾纏。
"你這人怎會如此不要臉?你以為你說要就要嗎?我是安德魯的妻子,我不會再與你有所糾纏,你走!"她氣的昏眩了下,咬牙切齒不齒他的行為。
"沒錯!向來我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相信我,你不會成為例外,臣服我,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不管她是否為安德魯的妻子,就算安德魯沒死,他要她仍舊是會得到她。
"我是人不是物品!"她憎惡他將她比擬成物品。
亞克斯聳聳肩,不以為她是人或是物品於他而言有何區別。
"你只能欺負無所依恃的寡婦嗎?"絲芮譏嘲他淨挑婦孺下手,沒膽與真正的戰士較量。
"如果是我想要的,我便會欺負她。如何?這個答案你滿意嗎?"說是欺負也好,壓搾也罷,他就是想得到她,非常的想。
"無恥!"受不了他的囂烈,她末經思考,反手一巴掌打上他的臉頰。
啪!清脆的響聲迴盪在聖壇,她的手勁不大,不痛不癢的打在亞克斯臉上,傷的卻是亞克斯的自尊。
"大人,發生了什麼事?"一直守在聖壇外的辛德與雷駿聽到聲響立即沖人,慌亂的看著氣氛不對的兩人。
絲芮怒目瞪向兩人,她沒料錯,眼前的男人在亞羅斯王國身份定不低,否則不會有人亦趨亦步守著他。但他究竟是誰?
辛德與雷駿留意到亞克斯嘴角殘留的血漬,直覺斷定絲芮攻擊了亞克斯,二話不說,拔劍架住纖細的頸子。
"大膽!"辛德怒喝,恨不得當場將她處決,不過礙於王尚未下決定,他不得輕舉妄動。
被架住脖子的絲芮無畏的瞪著他看,未顯半點驚慌。
"你不怕!"亞克斯說明了在場四名皆明白的事實。
"沒什麼好怕的,想殺就殺!"絲芮從容面對利刃,眼角再望丈夫一眼,她可以與丈夫相會了。
亞克斯留意到她看向安德魯的小動作,嘴角不滿地揚了揚。
"放開她。"想死引沒那麼容易,既是他想要的人,他怎會讓她輕易死去,更何況是成全她奔赴地府與安德魯相會。
"是!"不敢有所質疑,辛德與雷駿鬆開手中的利刃。
絲芮不覺感動,面無表情著著亞克斯。為何不殺她?他明明有的是機會。
"我不會殺你,記得,我說要得到你不是嗎?"亞克斯笑著提醒她,解了她的疑惑。
"你不會得逞的。"她不會做出背叛安德魯的事來下安德魯是她最愛的人,就算是以她的性命要脅,她都不會投人他的壞抱。
"是嗎?且讓你我拭目以待。"她愈是反抗,亞克斯愈揚起興致征服她,他相信馴服她的過程會非常有趣。
絲芮為他滿腹的自信挺起胸膛宣稱她的決心,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倔強的女孩。"亞克斯搖頭笑道。
"請叫我夫人,大人。"絲芮硬著聲指正他的錯誤。她己為人婦,不再是小女生,可以任人訕笑。
"現在還想畫分你我身份上的界線不嫌太慢嗎?絲芮。"夫人?在他眼中她始終是個愛擺高姿態的小女孩。
'住嘴!不許你叫我的名字!"什麼時候她允許他叫她的名來著?她不喜歡他戲謔叫著她的名,太親密亦太暖昧,被不知情的人聽著,會以為他們之間存有不可告人之事。
"我不是可以任你玩弄輕賤的女子,要玩回去找亞羅斯女人玩個夠。"她懷疑他是將她當成任務中額外的甜點。
"我說過要你,在沒得到你之前,我不會找其他女子。"他的意圖表達得十分清楚,在沒得到她之前是不會輕言放棄,待得到後,將是他離去的時刻。
"我愛我的丈夫,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他之事,你死心吧!"再次重申對安德魯的愛。
他的行為令她不齒到極點,果然沒錯!他視她為任務中的甜點,可是她這道甜點不是人人能碰得、吃得,她會反抗的。
亞克斯的反應是輕笑幾聲,笑她猶做垂死的掙扎,笑她的不自量力。
"好好陪你心愛的丈夫吧!跟他做最後的告別,畢竟不久之後你就會成為我的人。"亞克斯好心的提醒她,傾身暖昧的吻干她頰邊的濕意,留下意會深長的一笑。
亞克斯舉步離開聖壇,不願再見到安德魯可憎的臉。
辛德與雷駿似末見亞克斯對她親密的舉動,跟在亞克斯身後離開,小心防備絲芮會背後偷襲。
絲芮瞠目瞪著他們離開,小手不由自主撫上剛剛過他親吻過的地方,方知頰上猶掛淚痕,以致於讓他再佔得便宜。
精神恍惚了下,馬上清醒,於心底咒罵他千百次。
無恥!無恥!無恥!
直到罵到過癮後,才轉身歉然的面對死去的丈夫,跪坐在地上輕撫著安德魯的臉,朱唇不斷喃念有關她的抱歉。
第五章
一天之內究竟能發生多少事?她不知道。
一夜無眠,就為亞羅斯人無禮的索吻,健來後刻意避開與亞羅斯人接觸的機會,她有意以冷淡的姿態讓亞羅斯人在百般無趣之下打退堂鼓回到屬於他們的地方。
所以一早她即率著族人、僕傭到聖壇為死去的丈夫祝禱,期望他的靈魂能到達歸屬之處。
許是整個心恩皆被粗魯的亞羅斯人佔據,以致於讓她無從發現妹妹失蹤,待她發現到異樣派人出去找尋已經過一個上午。
本來她是抱著希望的,以為芽裳好動瞞著她偷偷跑出去玩,待她發現芽裳的臥房內顯然沒有人睡過的痕跡,再問過打理芽裳生活起居的侍女,才知道侍女一大早就不見芽裳,在急著找尋芽裳的情況下,根本沒時間整理房間。
侍女親口證實芽裳的床在她進去時是整齊的,使絲芮更加肯定芽裳在昨晚用完晚膳後就失蹤了。
她相信芽裳在這非常時期不會故意跟她鬧著玩躲起來,定是在他們不知情時遭人帶走。
可恨!她幾乎可以斷定是什麼人帶走芽裳。
雷瓦家的人單純的很,平日四周又無出現什麼擄人大盜,而那四個亞羅斯人不過剛到一天,芽裳便失蹤了,試問不是他們做的還會有誰有那個膽擅闖雷瓦家擄人?!
絲芮氣的渾身發抖,她受夠那四個亞羅斯人了,尤其是領頭的那個,他騷擾她就算了,為何要擄走芽裳?
他們枉稱為男子漢!其行為與下流的大盜無異。
她全身夾帶著龐大的火力,怒氣騰騰衝進大廳向他們興師問罪。
"你們將我妹妹帶到哪裡去?!"她率先向領頭的無恥之徒開炮,濃濃的火藥味四溢。
亞克斯一行四人莫名其妙望著她,不明瞭她到底在說什麼。
"別對我擺出一臉無辜的模樣,快將芽裳交出來。"明明是他們把人帶走,還有臉跟她擺出無辜樣,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她恨的牙癢癢的,若非顧忌芽裳在他們手中,她鐵定衝上前去痛揍他們一頓。
"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更不清楚你還有個妹妹。"亞克斯當她存心找麻煩,漫不經心的咀嚼著口中的肉。
既然王已說話,就無他們插嘴的餘地,辛德、雷駿與另一名將領繼續用餐。
"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絲芮質疑他話中的真實性,不!應該說她壓根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亞羅斯人個個卑鄙無恥,沒一句話可信!她深深將此名言烙印在心頭,永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