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沈葦
克林看了一眼外頭的機器人,他在牢房裡己待了近兩個星期,機器人的步伐他數得一清二楚,何時能躲過機器人與電腦的偵查他也算得仔仔細細。
沒錯!他是故意束手就擒的,?的是混進悔園救出首腦。
在沒人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偷偷的丟了個引爆器在複合式玻璃裡,並且以電腦控制電腦,製作出他被機器人監視的畫面,讓電腦傳送到監控室,這樣就算爆破牢房、解決掉機器人,也不怕東窗事發。
他悄悄的部署好一切,等到機器人們一致來到他的牢房外時,輕輕的按下引爆鈕,聲響正如他所預期的,小到不易讓人聽見。
機器人因牢房被引爆,準備拿起光速槍對付克林時,他早已拿出預先藏好的機器人斷電系統,輕輕一按,所有的機器人立刻失去電力,動彈不得。
克林冷笑著把機器人斷電系統收起來。他能有這麼多逃獄工具得感謝搜身人員,他們沒注意到他把工具植入耳環裡,耳環是他特製的,外表看來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飾品,構不成威脅,可惜他們忘了,克林是恐怖分子組織的機械人員,所有高科技品都難不倒他,只要他願意,可以在一個小時內利用手邊的東西製造出殺傷力強大的武器。
擺平機器人後,他利用電腦偵測地形,奔至首腦所在的牢房。在牢房裡靜坐的恐怖分子組織首腦──查克,聽到外頭傳來細碎的聲響,平靜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正是心腹大將克林,絲毫不感到意外。
「你來了。」查克中氣十足的說。他站起身來,讓血路暢通。
「是的,王!請恕屬下來遲。」克林跪在查克面前請罪。
在組織裡,他們稱首腦為王。
查克豪邁的大笑,並扶起他,「不遲,我知道只要有你在的一天,任誰都動不了我們。」查克一直很欣賞克林的智慧,當他與所有的手下被抓後,一得知克林不在其中,他便知道,待在牢房的日子不會太久,果然不出所料,克林根快就來救他了。
「謝謝王。」克林遞給他一把槍。「屬下唯恐保護不周,這是讓王防身用的。」
「好槍!不愧是機械天才的作品。克林,才多久不見,你的智慧是愈來愈高了。」查克讚賞的把玩著手槍,要他想像手槍的威力,恐怕窮其腦力也難及,得親自試試才知道。
克林領著查克走出迷宮般的悔園,一路上行經各牢房,克林是見一個放一個。他企圖製造混亂,牽絆住公共安全警察,讓他與查克有更多的時間逃離悔園。
被克林放出來的犯人東奔西跑,原本他們是想跟在克林與查克身後走出悔園,但礙於他們的名聲與手上的槍,只好打消念頭,自個兒逃命去,若是運氣好的話,相信能找到出口的。
凡妮莎一進舞廳就看到他了。他是那麼的耀眼,教人想不注意也難,她相信在場的每一個女孩都帶著餓狼般的眼神看他。
她不想再看到他,沉著臉,二話不說的掉頭就走。
「喂!喂!你上哪兒?」小錘子不明就裡的在後頭喊。
凡妮莎不理會小錘子的叫喚,只想趕緊逃離。
「我在此鄭重的警告你,別再靠近凡妮莎,她跟你不同類,明白嗎?」陰沉沉的聲音由小錘子身後傳來,他渾身一震的回頭看來者何人。
「什麼叫不同類?!」小錘子顫聲的問。杭特的表情讓他嚇得牙關打戰,不過他向來是有疑問就問,絕不讓疑惑困擾他到隔天。
「她是人類,而你是敗類,所以我說你們不同類。你若再靠近她,我絕對會對你不客氣。」杭特刻意瞄了一眼小錘子的穿著,一個大男人竟穿著薄紗!他厭惡的努努嘴,想不透凡妮莎怎會與娘娘腔交往,她的品味愈來愈差了。
「敗類?!我不是敗類,我是堂堂正正的人類。」難得發脾氣的小錘子氣得大叫,不忘糾正杭特的「語誤」。
「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哪點像人類?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穿得跟你一樣,你成天吃喝玩樂,不覺得有愧於家人跟社會嗎?」虧杭特敢這麼說,從前的他不也是成天吃喝玩樂?若不是維多把公司交給他打理,還不知他玩到哪裡去了呢!
「我……」小錘子被說得啞口無言,摸著自己的鼻子不知該如何辯解。
見威脅已達到效果,杭特不再理會小錘子,逕自邁開步伐往外走,他知道凡妮莎走不遠的。
杭特在大街上逮到凡妮莎時,她正與一名陌生男子搭訕,要對方帶她走。
「別碰我的女人!」杭特鐵青著臉把凡妮莎拉進懷裡。他不理會她的掙扎,凶神惡煞般的瞪著準備帶凡妮莎走的男子。
「我……我……」陌生男子被杭特身上所散發出的肅殺氣焰嚇著了,支吾了半天,駕著飛車逃跑。
杭特滿意的看著陌生男子離去。
「放開我!」凡妮莎像只小貓一樣又踢又咬,使勁地想甩掉杭特的鉗制。
「麻煩你表現得文明點好嗎?」他低下頭看著懷中野蠻的小貓,她像沒半點重量般的掛在他懷中,他這才意識到,從前自己一直把她當成小豬,然而她沒有豬的重量,有的是小貓般的體態。
「文明?!你敢跟我說文明?該文明的人是你,不是我!誰是你的女人?我幾時變成你的女人了,我怎會不知道?先生!你未免大自作主張了吧?你不覺得應該事先通知我一聲嗎?」她先是提高聲音質問他,繼而以嘲諷的口氣損他。
該死!他是蠻牛嗎?任憑她怎麼踢、怎麼咬、怎麼扭,硬是掙脫不開,不!說他是蠻牛還算客氣了,應當說他是吸血水蛭才對。
「我自認比你文明許多,至少我不像小貓、小狗,不懂得用腦子,只會用牙齒與爪子。」他輕鬆的抱著凡妮莎上了他的飛車。
一進飛車,他就用力的把她扔進座椅裡,絲毫不懂憐香惜玉,事實上他是被她的舉止所激怒。她的行為讓他想起了琥珀,終於明白當初維多麼何會氣得渾身冒火,如今他也有股想扁人的衝動,當然,不會是想扁陌生男子,他明白,罪魁禍首是她,她該?自己的所作所?付出代價。
被用力扔進座椅裡的凡妮莎疼得齜牙咧嘴,她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委屈的揉著可能瘀青的小屁屁。
杭特把路程與時速輸入電腦後,便專心的注視前方,彷彿車上只有他一人。
「你神經錯亂了嗎?我問你,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人」了?,」她忿忿的踹他一腳,不乘機報點小仇怎麼行?
「收斂一下,否則等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杭特警告她。不知死活的小妮子,難道她看不出他正在氣頭上,恨不得馬上海扁她一頓?
凡妮莎嘴裡唸唸有辭的放棄再踹他的念頭。她並不呆,知道再報仇一定會死無葬身之處,她可是挺識相的,雖說畏懼強權滿丟臉的,但她至少已用言詞替自己扳回一點點面子。
「你已經二十三歲,算得上是個女人,雖然外表不像。」
杭特緩緩的說,顯然對她的行為感到不解。「而我目前是你的監護人,所以說你是我的女人並不?過。」
凡妮莎聽了恨不得賞他一記大鍋貼,他就不會把話說清楚嗎?幹嘛把意思簡縮成會令人誤解的說詞?她氣得吭不出聲音來,一半是怕被揍,另一半則是暫時找不到話來罵他。
回到杭特的家,凡妮莎用力的甩開他的鉗制,美眸帶火的瞪視著他。
「你帶我回來幹嘛?」她不客氣的問,揉揉被抓疼的小手。
杭特坐在沙發上,把她的舉動收入眼中。呵!見他竟有絲快感,總不能每次都是他氣得半死,她卻站在一旁看戲吧?!
要氣也該兩人一起氣才有看頭。
「帶你回來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約束自己的行為。」他說出重點。
「約束自己的行為?!我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何偏差。」她既不偷又不搶,算得上行為端正,有何好約束的?
「真的沒有偏差嗎?若沒有,對於同居一事你做何解釋?」
杭特做出洗耳恭聽的表情,等著她申辯。
「你少八股了,在這個時代同居算什麼?老頑固一個!」她雖與小錘子同居,可沒辦事啊!只有心術不正的人才會想歪,而杭特是個心懷不軌的人。她不愉快的睨了他一眼,他自個的行為也好不到哪兒去,雖沒跟人同居,卻與不少人辦過事。
「你還辯!敢跟我說同居不算什麼,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
你以為未婚生子了不起嗎?若你敢給我未婚生子,我一定揪著你的頭髮讓你跪在小孩面前懺悔,因為有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母親,才會讓小孩沒有父親。」他開始想像凡妮莎跪在地上向寶寶懺悔的情形,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