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沈韋
「子平,司馬家那邊就麻煩你了。」華梟將這項重責大任交給駱子平去負責,自己則留下來照顧秦舞狐。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駱子平拍著胸膛保證。
「交給你,我永遠都放心。」華梟咧嘴一笑。
兩人深厚的友誼在此時表露無遺。####################
她被吃豆腐了!
打從秦舞狐出院回到華家後,她便深切的體認到這一點。每晚華梟都借口幫她上藥,大啖她的嫩豆腐。
每天晚上只要他一出現,她就是忙著抗爭,要他大爺甭忙,她可以自己來,再不然也能請其他女傭幫忙換藥;可他偏不理她,華梟早就打定主意,看能吃多少嫩豆腐就吃多少,他總有辦法找借口來一一推翻她的說詞。
累啊!她疲憊地躺在床上,想著華梟的種種惡行,但心底卻也泛起一陣陣的甜蜜,因為喜歡他才由著他胡來,若換作是別人,她早就一拳打飛對方了,豈容得了對方再囂張!?
真的是喜歡上他了,深深陷入他的柔情當中,每日由著他的大掌碰觸她的肌膚,說沒感覺是騙人的。
他看她的眼神是一天比一天來得熾熱,說不明白他眼中的暗示也是騙人的;她怎會不曉得他的渴望,只是不知該如何反應罷了。要回應地嗎?每天、每晚她都陷入掙扎中,直到他長歎一聲離去為止。
一想到她的嬌軀可以引誘他時,她心底是得意滿足的。呵!由此可見,她的條件並不差,否則他不會每天都像是慾火中燒的模樣。「啊!我好像愈來愈大膽了。」吐了吐丁香小舌,她想。
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就是如此美好,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是否變得更為大膽。
「大膽就大膽吧!」她玩著自己的頭髮。
她有種預感——就是今晚了!
他……就要出現了,好緊張!先深吸口氣吧!
秦舞狐長長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她的傷其實已經痊癒,尤其是經過華某人細心的照料,肩頭僅剩淡淡的傷疤。
為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難得的嬌羞一笑。
哎!她都要變得不像是她自己了。
「怎麼一個人坐在床上傻笑,是想到我嗎?」如鬼魅般的聲音忽地由身後響起。
「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我的傷口我可以自己照顧,況且現在也已經痊癒得差不多了,你根本就不用再出現。」她一如往常的逞強,絕口不承認欣喜於他的到來。
「我只是來作最後的確定,你別緊張。」他咧著嘴對她笑,笑容中帶有比往常更多的男性魅力,一副非把她迷得昏頭轉向不可的樣子。
「我……我哪有緊張。」這話她說得心虛極了,她會不緊張才怪。「若真不緊張,你怎會一臉像是要被登徒子唐突去的貞節烈女模樣?」他狀似輕鬆地坐在她身邊打趣。
「我才沒有,你別亂說。」她……真是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不會吧?
「對,是我亂說,你是一臉可口的模樣,看得我一臉飢渴。」他不在意地坦白吐露心情。
「你……哎!」面對他這無賴樣,辭窮的她也只能投降了。
「小狐狸,我對你是認真的,那你呢?」明知她的答案,但他仍要她親口說出。
「你知道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她哪會不知道他對她好呢?在她受傷時,他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就算她再愚蠢,也不會笨到看不出他的真心真意啊!
「我想聽你說。」他誘哄著她。
「我喜歡你,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她故意以另一種方式訴說她的情感。
「就只有喜歡我?」他的額輕抵著她的額,溫熱的氣息像催情劑般撒下迷障。
「不然你想怎樣?」她格格嬌笑,被他的氣息逗得全身發顫。
「我想要你說:『我愛你。」』一個字一個吻,密密實實地圈裹住她所有的笑靨。
「說什麼啊?」她佯裝聽不清楚。
「我愛你。」他認了,先招了。
「呵!呵!」她笑得更加美麗,很是開心。太好了,終於讓她搶得先機,先贏得他的愛語,不再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我愛你……我愛你,愛你,愛你。」華梟細細啄吻著她,品嚐所有屬於她的甜美。
秦舞狐笑著接受他的愛,嬌軟的倚躺在他懷中,媚眼如絲,在在展現她的風情。
「你讓我等得心都急了。」他喃喃低語,最後不得不拿出制她的法寶來——螭龍玉鎖。
冰涼微帶著體熱的物品被放進她手中,她怔了怔,迷濛的眼眸不是很明白地看著手中的玉。
"我拿它向你求婚,你可以帶它回去向封爵交差了。」反正東西遲早要給她,早給晚給都一樣。
「啊……你不後悔?"她愣愣地問道。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螭龍玉鎖對我而言不過是塊普通玉石,有或無都對我的生活構不成大礙。」呵!不過他倒是靠著螭龍玉鎖得到一個新娘就是。
「好多人想要它呢!對了,司馬射他的人……好像都沒上門了耶!是放棄了嗎?」她突然想到行事最為下流的司馬射,打從她受傷之後,就再也沒看見司馬射的人馬出現搶玉了,他們真的死心了嗎?"別管他們了,或許他們對這塊玉不再感興趣,又或者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忙。」華梟沒告訴她,他讓司馬家的人這陣子忙得焦頭爛額,不只得在家中對付野心坐大的司馬射,在商場上還得面對四面八方來的牽制;此時,他們哪來的時間再向他索討螭龍玉鎖?
在政壇上,他華梟的影響力雖然不如司馬家的人,但在商場上雙方的立場可就完全相反,司馬家根本拿他莫可奈何。
「這樣啊!」她傻傻的沒對他的話產生懷疑,而且還深信不疑。「是嘍!那明天我到你家去提親。」
「這麼快?」他的動作未免太快了吧!?家裡的人若知道她要嫁人了,一定會嚇一大跳。
「怎會快?!我還嫌太慢了。」他真想馬上娶她進門,永永遠遠獨佔她。
秦舞狐沉思了會兒,二十三歲結婚會不會早了些?
「難道你不想嫁給我?」見到她在沉思,華梟馬上轉換成另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孔面對她。
「當然不是啊!我想嫁給你的。」見他那樣傷心難過,她忙著揮手否認。
「很好,明天我陪你回家去,就這麼說定了。」魚兒上鉤了,他立刻笑瞇瞇地下了決定。
「啊?你騙人!」發覺上當已來不及,她只能氣呼呼地以嬌滴滴的嗓音抗議。
「我是在騙人,騙你這只可愛的小狐狸。」輕輕的啄吻了下她嘟翹起的小嘴兒。
『討厭。」她嘟嚷了聲。
華來又吻了她一下。
「還是討厭。」她不能被幾個親吻就收買了,她可得莊敬自強、處變不驚。
這回華梟改弦易轍,著實濃烈地吻住她。
熱吻蝕了她的心、銷了她的骨,使她整個人軟倒在他懷中,恣意享受他所帶來的驚心動魄之吻,再也無從抗議、討厭起。
火熱的吻迅速讓兩人燃燒起來,他們愈吻愈火熱,愈吻愈激烈,像是恨不得融化在彼此懷中。
慾望的火苗火速引燃,兩具身軀激切交纏,帶著渴望的四隻手急切地穿過彼此的衣衫之下,撫摸著對方火燙的肌膚。
「咯」一聲,好像有東西掉在地板上,但沒人在乎。
他們現在一心僅容得下對方而已,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是以,他們沒能發現床底下悄悄出現一隻手,將方纔掉落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拾起,隱約中可以聽聞得一絲竊笑。
趁著床上的人打得正火熱,床下的人偷偷爬出,準備趁他們不備,迅速離開華家。
床上脫得快一絲不掛的兩人隱約發覺不對勁,華梟偷了個空往身旁一瞄,正好瞥見急欲離開的阿祥。
"是你?!」阿祥何時來到小狐狸的房間?華果火速拉起被單遮擋住秦舞狐的無限春光。
華梟吃驚的叫聲,喚醒了沉醉在情慾漩渦當中的秦舞狐,她同樣瞪大眼看著阿祥。「啊?阿祥?!」
「哈!你們繼續,當我沒來過。」阿祥幹幹笑了兩聲。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什麼時候來到我房間的?」
華梟和秦舞狐兩人同時質問。「我很早就躲進來了。」阿樣機靈地退到窗邊,看著床上衣衫不整的兩人,他考量自己有多少逃亡的時間。
嗯!應該足夠了。
「你進來幹麼?」秦舞狐仍舊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地問。
「螭龍玉鎖!」華梟已知阿樣來此的目的。
「哈!沒錯,謝謝你的螭龍玉鎖,我想明天如果你打算要上門提親的話,恐怕得再找另一樣東西來代替了。」阿樣得意大笑著。
哈!哈!算他聰明,知道暗中埋伏在秦舞狐房裡定有好處可撿;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兩人被激情沖昏頭,不小心把螭龍玉鎖掉在地上時,不就正好讓他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