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群魔亂舞

第13頁 文 / 沈韋

    「冰心……」

    「嗯?」

    「你說如果我去見射,要他退出,是不是太自私。太過分了?」她的心陷入掙扎,為了心愛的人,她能要求司馬射不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嗎?

    司馬射是不可能會答應她的要求,畢竟他也有他的苦衷,能進入司馬家一直是他母親的心願,他怎能不為沒有正式名分的母親去辦到!?

    但朗日呢?難道朗日就不無辜嗎?雖然他是正室所生的長子,可也沒得到父親的關愛,他父親眼裡僅有司馬射母子存在,所以他也不得不去爭取他應得的一切。

    唉!兩個人都各自有奪取螭龍玉鎖的原因,可是螭龍玉鎖只有一個,而他們又容不下對方,這根本就是一道難解的題。

    而真正的罪人已去世,否則她真想要求司馬伯伯公平對待兩個兒子,別再讓他們爭個你死我活。

    「嗯,有點。」

    「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才說無計可施。

    「我看你乾脆假裝沒這回事算了。」沈冰心也是想得一個頭兩個大,她向來就不愛理會這些紛爭。

    「我也想,但我沒辦法那麼做,我已經陷下去了,你明白嗎?」所謂的自尋煩惱,應該就是像她這樣吧!?

    「說實話,在我的感覺裡,螭龍玉鎖還真是一樣討人厭的東西,它已經惹出不少風波了。」沈冰心有感而發。憑著一塊石頭就可以當上掌權的人,說來實在可笑,為什麼不看誰的能力強呢?

    「如果沒有它,不知該有多好。」沈清心很同意她的看法。

    「它就是該死的存在,教人無法忽略。」沈冰心語重心長的說。如果那塊笨石頭很不幸的落在她手裡,那麼她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它扔進海裡,再不然丟進火裡也行,只要能讓它消失就好。

    「唉!」想著得不到真正的螭龍玉鎖,又想到托人複製的假螭龍玉鎖,沈清心就又開始歎起氣來,究竟要怎樣以假換真,又不被封爵給發現?

    問題是她連接近真正的螭龍玉鎖都沒機會,哪來的法子以假換真?

    頭痛啊!

    「我想,你還是別想太多的好,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再不然,你就由著他們兄弟倆去爭、去搶,閉上眼假裝沒看見就行了。」很阿Q的想法,卻很實際。

    「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樣持續下去,他們永遠沒有和好的一天。

    「不然你想怎麼樣?難不成要他們兩個手牽著手唱著歌?啐!別傻了,永遠都不可能會有這麼一天的。」

    光是想像那情形就使得她頭皮發麻,如果真有一天發生了,她恐怕會吐得滿地都是。

    「想想嘛!又不是罪過。」沈清心忍不住反駁。她的想法應該沒錯啊!兄弟之間本來就該互相友愛,經過愛情的滋潤後,她所看到的世界都是美好的,才會又讓她產生讓司馬兩兄弟和好的念頭。

    「是,是,你說的全都是。」沈冰心又翻了翻白眼,不忍笑她太過天真,將事情想像得太過美好。

    沈清心嘟著小嘴推了推妹妹,是知道雙生妹妹內心對她的想法,藉以抗議。

    沈冰心嘻嘻笑著,故意裝出不為所動的樣子,兩個姐妹乾脆在床上玩了起來,暫時將惱人的事情拋諸腦後。

    第七章

    心底明明知道不該去找司馬射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仍是去了司馬射家。

    「你今天怎麼會突然想來找我?」司馬射似笑非笑的端了一杯咖啡給她。

    「謝謝。我今天來是……」接過咖啡,她還是沒想到該怎麼和他開口;在來這裡的路上,她是想個不停,可仍沒有結論出現。

    「為了司馬朗日。」不用問也知道能讓她大費周章跑來的原因,鐵定是與司馬朗日有關。

    「對。」既然司馬射已經知道,她就沒啥好吞吞吐吐的了。

    「清心,我聽說你已經是司馬朗日的人了,是嗎?」司馬射也就不客氣的直接問了,然後優雅的飲了口香濃的咖啡。

    「稱、你……」他怎麼會知道?!被他率先一說,沈清心反而是羞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別緊張,我沒在司馬家的主臥室裝針孔攝影機,我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裡頭有我的眼線在。」司馬射笑笑的指了指溫熱的咖啡,要她喝一口壓壓驚。

    「哦!」幸好是有人告訴他,不是他親眼所見,否則她真要挖個地洞鑽進去,不過她還是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這是很正常的,你用不著覺得不好意思。」她的害羞看在司馬射眼裡只覺有趣。

    連喝了幾口咖啡,定下神來,她急道:「但你不一樣。」

    「哦?我是怎麼個不一樣法?」他很好奇。

    「我們從小就認識,又是朋友,這種事讓你知道了,我就是會覺得不好意思。」司馬射不同,他不是妹妹,而且年紀又比她大,讓他知道她和朗日的事,她總覺得亂怪的。

    「原來是這樣。」司馬射低低笑著。

    「就是那樣。」又喝了口咖啡,定定神。

    「你想和我談什麼?」他將話題拉回來。

    「射,我在想,難道你和朗日真要這樣一直爭下去嗎?」她很是憂慮。

    「不是一直,我們會爭到直到其中一方拿著螭龍玉鎖號令整個司馬家族為止。」他很好心的糾正她的錯誤。

    「然後呢?」

    「然後失勢的那一方肯定無法臣服在得勢的那一方腳下,只能黯然離開。」他說的很是瀟灑,因為他從不覺得輸的人會是他。

    「你們不能有和好的一天嗎?」她很是感慨,不明白為何他們要鬥得那麼難看。

    「這個問題,你有沒有問過司馬朗日?」司馬射反問她。

    她愣了愣。

    「我的答案和他相同,嚴格說來,這是我們的宿命,誰也改變不了。」他笑了笑,沒她那麼擔心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不,改變得了,只要你們願意。」

    「哈!」他不以為然的笑了。

    「你看,問題就出在這裡,你和朗日兩個都不肯率先跟對方示好,難怪你們每見對方一回,就討厭對方一分。」這兩個人都固執得像條牛,說也說不聽。

    「清心,你就當沒看見好了。」他很好心的給予最好的建議。閉上眼,就會想到他們兄弟倆的問題,然後就會煩躁得睡不著。

    「清心,我們兩個的關係惡劣已經那麼多年了,不是你所能改變的,認清事實好嗎?」

    她苦口婆心的勸道:「射,我知道我是自不量力,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們不要再爭了。」

    「好,除了這件事之外,你還有其他的事找我嗎?」暫且撇開惱人的話題,他相信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找他才對。

    她問問說道:「沒了。」也是明白他不想再和她談有關兄弟友好的事。

    「沒了?就這樣?」司馬射一臉怪表情,驚訝的看著她。

    「對,可這件事沒你想的那樣無聊,對我而言,這是很重要的事情。」看他一臉呆滯的表情,她忍不住提醒他。一個是親密愛人,一個是多年好友,她怎麼都不希望他們鬧得太難看。

    「哈……哈!哈!哈!我居然以為……我錯了,我錯了。」他愣了愣,開始搖頭失笑。

    「什麼?」

    「我以為你想幫著司馬朗日來勸我不要和他爭螭龍玉鎖的。」他很老實的告訴她自己原先的猜測。

    「我不是,因為我知道螭龍玉鎖對你也很重要,我不能那麼自私、過分,不過我承認,我曾經動過那個念

    頭。」她很羞愧的承認曾打過的主意。

    「清心,所以你還是我的好朋友。」倘若她今天是特地來勸他打消奪取螭龍玉鎖的念頭,那麼,他們倆的友誼將到今天為止;她總算沒令他失望,依舊和小時候一樣討人喜歡,呵!呵!

    「我們當然是朋友。」她看穿了他的想法,跟著笑了,她可不想因為一塊石頭而失去多年的友誼,那太不值得了。

    「對,我們是朋友。」司馬射一直開心的笑著。

    「那我剛剛說的事,你考慮得怎樣?」看他心情那麼好,她連忙追問,非要他給個答覆不可。

    「什麼?」一時間,司馬射不知她在說什麼。

    「就是你和朗日友好的事啊。」他怎麼可以轉眼間就把她說的話給忘了?真是可惡!

    「不可能。」他很爽快的給了她答覆。只有神經病才會一邊與人稱兄道弟,一邊又和對方死命搶著東西,

    這種事,他做不來。

    他那麼爽快的給了答案,她又無法接受了。「射,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不!」很無情的再次拒絕。

    「我覺得你們兩個很有可能變成好兄弟的,相信我。」她還是不想放棄希望。

    「好兄弟七月才出現,我是有為青年,不想那麼早死,讓司馬朗日自己去當好兄弟好了。」這回他乾脆拉起她,將她往門外推。

    「射」

    「如果你要再和我談這件事,我們就只好saygoodbye了。」他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射,我真的是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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