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沈韋
他的稱讚並未使姬若歡有高興的感覺,她只想快快打倒司馬射,奪得螭龍玉鎖趕回家去,只要她在封爵醒來之前回到家,那麼一切都不會有事,她有信心可以騙得過他。
見姬若歡全力以赴,司馬射也不好抱持著玩玩的心態,他變全力反擊,以免被她小看。
兩人持續惡鬥,完全不知道外頭還有個司馬朗日等著鷸蚌相爭,好讓他來個漁翁得利……***
封爵強烈渴望著將姬若歡活活給掐死!
她居然敢算計他!?居然敢設計他喝下被她偷偷摻入安眠藥的紅酒!?他快被她給氣瘋了!
該死!他不住捶著方向盤,並將油門踩到底好加快車速趕到。
他竟然又被她給騙了!不是早就猜到她一定另有所圖,不然不會那樣明顯的誘惑他,偏偏他又不中用的中了她的計。
可惡!她任性太久,而他也是寵她寵過頭,才會讓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拿著小命去跟司馬射硬拚。
她以為她有幾條命可以跟對方拼?她以為幸運之神一直都是站在她那一邊的嗎?
「該死!」又是重重一拳捶向方向盤。快點!為何車速已不能再加快些!?他怕!怕會太晚趕到,怕她會出事。
可惡!若不是他喝的紅酒不多,而且他對安眠藥有些抗藥性,現在他一定會一如她的計劃在家裡呼呼大睡,根本就來不及醒來去救她。
「快點!再加快點。」油門已被他踩到盡頭,車速是快到不能再快,他仍嫌慢。
「姬若歡,你最好是別出事,你若出了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不住祈禱她平安無事。
司馬射沒理由再動她不是嗎?他已經拿到螭龍玉鎖,頂多把若歡當成是上門挑釁的人,趕她出門就沒事了,是吧?
封爵一再說服自己司馬射沒對姬若歡動手的理由,可他明白得很,依照姬若歡的個性,她鐵定會先對司馬射動手,然後逼得對手也非出手不可的。
該死!
難道她還明白,在他心底螭龍玉鎖沒她來得重要嗎?
天!
千萬別讓她出事,不要!
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司馬射所在之處,他根本不在乎引擎發出多大的聲響。他人尚未下車便看見守在門外的司馬朗日,司馬朗日一見他出現,也以最快的速度奔進司馬射的房子裡,想必是要趁他進屋之前,率先取得螭龍玉鎖。
「該死!」
今晚可熱鬧了,所有的人又聚在一起了。
封爵忿忿甩上車門,猶如古代戰士踩著忿怒的步伐,走向兩層樓高的別墅。
他才一走進去,便發現裡頭已經陷入一片混戰,姬若歡和司馬朗日的目的相同,可他們並不相互合作,在襲擊司馬射的同時,他們也相互攻擊彼此。
「真是夠了!」
他煩躁的咕噥道。
「司馬朗日,你別想跟我爭螭龍玉鎖。」姬若歡由腰際取出一把刀,使勁射向司馬朗日。
光是一個司馬射已經讓她感到棘手,現在又出現個司馬朗日,讓她忙亂的對付兩個不合的兄弟。
「螭龍玉鎖我要定了。」
司馬朗日沉著聲宣告。
「誰都別想從我手中拿到螭龍玉鎖!」司馬射覺得他們兩個人話都說得太滿,簡直是把他給看扁了。
眼看著他們三人打得正凶,互不相讓,封爵低歎口氣,跟著加入這場混戰之中,他可不能讓司馬家的人有機會聯合起來攻擊若歡。
「哼!封爵你也來了!」
司馬射見他出現冷冷一笑。
「啊!?」看見封爵沉著臉出現,姬若歡不禁低呼出聲。
完蛋了!她的計劃就此宣告失敗,他怎麼會那麼快就醒了!?是她下的劑量不夠多嗎?
她心底惴惴不安的不斷回想,究竟是哪道程序出了差錯?竟會讓他有辦法迅速醒轉趕到這裡。
「你我之間可有筆帳好算了。」封爵瞥見她心虛的表情,很好心的提醒她。
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姬若歡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頭一回見到他這麼生氣的表情,怎麼辦?
本來只有姬若歡一個人,司馬射對付她還游刃有餘,後來加人司馬朗日,他便開始感到吃力了,現在又多加上封爵!這下可好,他根本無法招架,幾乎要坐以待斃嘛!
其中司馬朗日和姬若歡攻擊他攻擊得最凶,封爵倒是還好,只會在他要擊向姬若歡時,才出手代為抵擋。
「跟我回家去。」
封爵冷著聲命令,並不時注意著司馬射和司馬朗日的動向,以免他們兩個不小心傷到她。
「不!我要拿回螭龍玉鎖。」她固執拒絕。
「我說過我不要螭龍玉鎖!」
封爵因她的固執而低吼。
「它是屬於你的,卻因為我而失去,我一定要拿回來才行!」反正在她心底,凡是屬於封爵的所有物,就不許旁人覬覦奪取。
「姬若歡——」
他會被她給氣死!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何每回舞狐都會被她氣得直跳腳了。
他的狂吼聲讓她嚇得縮了縮肩,但攻向司馬射的銀鏈卻依然沒有半點退縮。
「你先回去。」
她不知死活的跟他說。
掐死她的慾望冉冉上升,再也無人能阻止。
「你快點跟封爵回去吧!」司馬射巴不得他們馬上離開,好讓他專心對付司馬朗日,只要過了今晚,他便會將螭龍玉鎖帶回司馬家好號令眾人,司馬朗日就不能再處處跟他作對了。
「你想不戰而逃?」偏偏司馬朗日不願稱如所有人的心意,涼涼的說話糗她。
「當然不!」姬若歡惡狠狠的瞪了司馬朗日一眼,不服的將銀鏈甩向他的胸膛。
司馬朗日一時沒防備而被她打個正著,痛得他皺起眉頭來。見他吃疼,姬若歡得意一笑,迅速搶近司馬射的身。
司馬朗日見狀,心一急也跟著攻向她,不過封爵並沒讓他得手,他防衛甚嚴的將她保護得滴水不漏。
司馬朗日再次和封爵對上,這是他們第二次正面衝突,如果他們不是處於敵對的立場,或許他們會欣賞對方;但很可惜的,他們一出生就注定是敵人,更遑論司馬朗日曾傷害過姬若歡。
想到這兒,封爵便重重一拳擊向司馬朗日的胸膛,司馬朗日吃痛的後退幾大步,亦不服輸的以長腿橫掃向封爵。
姬若歡仍直追著司馬射出手,但在體力上她終究贏不了司馬射,她已經打得香汗淋漓、氣喘不已,司馬射卻仍保有不錯的體力。
「真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麼,封爵自己都不在意了。」看她累了,司馬射忍不住搖頭道。
「你不會明白!」螭龍玉鎖的持有與否,對她而言並未構成任何影響,但她始終忘不了封爵是以螭龍玉鎖來交換她的安危,既然螭龍玉鎖是因她而失去,她就有義務拿回來。
固執啊!司馬射搖搖頭繼續跟她打。
司馬朗日和封爵也鬥得正凶,忽然一抹溫熱的液體點點噴上封爵的臉,他訝異的偷了個空摸向臉頰,結果他發現那液體竟是血,而非他原先以為的汗水。
是誰的血!?這是頭一個閃過他腦海的念頭,他無心再和司馬朗日打下去,他迅速移動位置來到姬若歡身邊。
「你受傷了?」不意外的看見她手中的銀鏈沾有血跡,那血根本不是司馬射或是司馬朗日的,而是屬於她的。
「沒……」她急著想否認。
「既然沒有,那你的手是怎麼回事?」還想騙他!封爵不顧仍在一旁打鬥的兩兄弟,直接拉過她的手,攤開她的手心作為最佳證據。
他的忿怒拉扯,使她不得不放棄對司馬射的攻擊。
「我、我……那是不小心。」她開始支支吾吾努力辯解。
司馬射揚揚眉,好笑的看著他們兩個,封爵似乎忘了前一秒鐘的惡鬥。真服了他,居然可以因一個女人而隨時終止手邊正在進行的事。
「是誰傷了你?」他要找出兇手來。
「……」技不如人,姬若歡哪有臉回答。
她不肯說,封爵乾脆自己找兇手,他憤怒的瞪視著司馬家兩兄弟,司馬朗日是一臉無趣的模樣,司馬射則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兇手出來了!
封爵忽然旋身重重踢了司馬射一腳,姬若歡知曉他在為她報仇,跟著也抽出身上的刀,射向司馬射的脖子,她的目標是他脖子上的螭龍玉鎖。
銳利的刀刃劃斷螭龍玉鎖上的繫繩,螭龍玉鎖受地心引力作用重重跌落在地。
姬若歡、司馬射及司馬朗日三人見狀,皆撲上前搶奪。
不過一心只想為姬若歡報仇的封爵,則是纏住了司馬射,故意讓司馬射無從搶奪起。
「媽的!」司馬射被纏得氣炸了,螭龍玉鎖該不會就像是煮熟的鴨子從他手中給飛了吧?
司馬射使盡方法想取回螭龍玉鎖,可封爵偏不稱如他的心意。
司馬朗日和姬若歡的手同時碰到螭龍玉鎖,兩人雙雙過招,想打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