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狐妍亂語

第17頁 文 / 沈韋

    姬若歡來不及叫痛,整個人就要跌下陽台。

    封爵迅速撲向前去,緊緊拉住她的手,她的血染上他的臉頰,溫溫熱熱刺痛他的心。「若歡,你沒事吧?」他嚇得心神俱裂,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他就拉不住她了。

    「沒,我沒事。」姬若歡自己也嚇了一跳,這一摔讓她頭暈不已,脖頸間傳來的刺痛感明白的告訴她,她仍活著的事實。

    「我拉你上來。」封爵完全不理會後方那兩個狗咬狗一嘴毛的司馬家人,不管是誰得到螭龍玉鎖,一律與他無關,至於司馬射不顧若歡的死活將她推下陽台這筆帳,他是記上了。

    「嗯。」

    很快的封爵便將姬若歡拉上陽台,他痛苦的看著她頸子上的傷口,解下領帶為她拭血。

    「很痛吧!」他小心翼翼的輕拭,深怕再弄痛她。

    該死的司馬射!居然傷了她!可惡!

    「一點點。」她輕擰著眉,由他照料傷口。

    司馬朗日和司馬射兩人打得正熱,雙方互不相讓,螭龍王鎖先後在兩人手中搶來奪去,誰也不肯屈就在對方底下辦事,「啊!螭龍玉鎖。」姬若歡想起封爵拿螭龍五鎖和司馬射交換她的事來,在她心底,螭龍玉鎖是屬於封家的,怎能落人司馬家手中?她心一急,起身想為封爵搶回螭龍玉鎖來。

    「隨他們去吧!」封爵快手拉住她,有些氣她不把自己的傷勢看在眼裡,都受了傷,竟然還在管那塊玉鎖。

    「可是螭龍玉鎖對你很重要不是嗎?」她急躁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能那麼輕鬆不在意。

    「它對我而言不過是塊玉,再重要也比不上你,你明白嗎?」那塊玉隨便誰想要就給誰,他壓根兒不想管。

    她愣愣的看著他,是明白他愛她的心,但她從未想過在他心中,她會比螭龍玉鎖來得重要。

    呵!她好開心、好開心,開心到眼眶不住發熱,淚水就要滑落。

    揚起美麗的笑靨,她撲向他懷中,激動的叫道:「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一連串的愛意傾洩而出,此刻,她只想對他訴說她的心情。

    「我也愛你。」輕輕地在她的發頂印下一吻。

    打得正分不開的司馬射聽到他們兩人愛的告白,忍不住翻翻白眼,他該在司馬朗日不在場時抓姬若歡來要脅封爵的,如果他再小心點,也就不會惹來司馬朗日這個大麻煩。

    此刻螭龍玉鎖在司馬射手中,他長腿一揚踢向司馬朗日,司馬朗日險險閃過,司馬射趁此機會,立刻翻身躍下陽台,打算溜之大吉。

    「哈!你等著看我執掌司馬家的大權!」快樂的丟下話,司馬射人已跑得無影無蹤。

    司馬朗日抿著唇,氣忿使他雙拳緊握,額際青筋浮跳。

    「司馬家今日的所做所為我全記上了。」封爵可沒空去理會司馬朗日此刻心底作何感想,淡淡撂下狠話。

    確定姬若歡的傷口無礙後,封爵便摟著她站起身,他絕不會讓她的脖子留下半點疤痕,可那道血痕到現在仍刺目的提醒他司馬家對姬若歡所做的事,他說過,他永遠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膽敢傷害她的人。

    姬若歡柔若無骨的倚在封爵懷中,剛才給她的刺激太大,她的傷口也正隱隱泛疼,她沒心情看向日漸面目可憎的司馬朗日,乾脆就把臉埋進封爵的胸壑中,貪婪的汲取他的溫柔。

    「無所謂。」司馬朗日根本不在乎惹來多少敵人,他的目標和司馬射一樣,都在奪得司馬家的主權。

    他聳聳肩,稍微整理一下因打鬥變得凌亂的衣服後,瀟灑離去。

    封爵瞪視著司馬朗日離去的背影,多年來隱藏自己的本性,讓他學會控制怒氣,若非他強力壓下怒火,他早將對司馬射的忿怒發洩在司馬朗日身上了,不過沒關係,他多的是報復司馬家的方法。

    司馬家的人既然敢傷了若歡,就要有勇氣承受他報復的怒焰。

    ***

    儘管對爵說不在意,但姬若歡卻無法不去在意,畢竟螭龍玉鎖是因她而流落到司馬家的,說什麼她都得拿回來。

    為了使計劃能順利進行,她特別換上一套性感的連身洋裝,將她的身體曲線表露無遺。

    封爵一回到家,雙眸所見便是室內呈現出一片暈黃的燈光,而姬若歡則是慵懶無比的倚躺在沙發上,裸露雪白的雙腿引誘著他。

    見他回來,她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盛滿紅酒的酒杯,無言的邀他共飲。

    「今天有什麼事值得慶祝嗎?」他沒漏掉飯廳裡那一桌好菜。

    「當然有。」她嬌媚的笑著,飲了一口酒,妖媚地對他勾勾手指。

    封爵挑挑眉,順她的意來到她身邊,他一坐近她身邊時,她的雙臂立刻勾上他的脖子,將口中的紅酒傳遞至他口中。

    「好喝嗎?」餵他喝下紅酒後,她的唇移到他耳邊輕輕啄吻。

    「很好喝,再也沒有比這更好喝的了。」他陶醉在她特意編織出的魔力當中。

    「呵,想不想再喝?我可以讓它變得更好喝。」字字句句都在勾引著他。

    「你要如何讓它變得更好喝?」他邪邪低問。

    「你說,我將它倒在身上如何?」

    「很好,那會很好。」在她刻意的挑逗下,他竟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

    難怪舞狐會叫她狐狸精,當她存心勾引人時,沒有人可以逃過她的手掌心。

    滑膩的小手滑入他的衣服裡,撫著他的胸肌。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她的嬌媚對他而言是最致命的武器。

    「沒錯。」她輕笑著,順著他的耳,吻到他的喉頭。

    「我……可以知道你為何突然想勾引我嗎?」向來都是他採取主動,這回她倒是難得主動求歡。

    「因為……興之所致,因為……我想要你……」她偏著頭嬌媚道,然後輕吻著他的下巴。

    「還有沒有其他原因?」

    「因為我愛你,因為我想要懷有你的孩子……」像只狡猾的狐狸,她猛然吻上他的唇。

    他腦海中幻想著他們共同孕育出來的孩子會是什麼模樣,他渴望擁有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兒,好讓他恣意寵愛。

    「我要你為我生個和你一模一樣任性的小女兒來。」他喘著氣,不疾不徐道。

    他要一個和她一樣任性,一樣讓他傷透腦筋的女兒;他要一個擁有她,有女有兒快樂的家庭。呵,現在光是想像,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要!」

    「不……」

    「要!」這回封爵非常固執。

    無聊的小手不住的在赤裸結實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又想玩火了?」大掌握住調皮的小手,濃著聲問。

    「你說呢?」她執起他的手,移至唇邊,玩耍似的輕啃著,一雙美眸則充滿誘惑地盯著他瞧。

    她的眼瞳中有著經歷激情後的嫵媚,一個輕瞟,一個眨眼,皆帶有無限風情,足以教男人心甘情願為她犧牲生命,連眼也不會眨一下。

    「依我說,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今晚的她太過美麗妖嬈,教他情不自禁深陷其中,但她愈是美麗、愈是主動,他就愈覺不對勁。

    這種感覺他曾在兩年前她計劃引誘他時經歷過,是以他不得不猜想,她是否正計劃著什麼事?

    「這樣的我讓你無法適應嗎?」她壓在他身上,似有若無地動作著,存心要挑起好不容易平息的慾火。

    「有一些。」

    「你不喜歡我的熱情?」她嘟起紅艷艷的唇狀似受傷的問道。

    「不,我喜歡你的熱情。」只是他得仔細思考一下,她這麼熱情的背後是否有著什麼動機?

    「是嗎?我倒覺得你的表情不是這麼說的。」她以手搔了搔他的頸,好不委屈道。

    「你多心了。」她心底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

    「你在懷疑我……」看見他在沉思,她知道就要騙不過他了,不過她得想盡辦法瞞過去才行。

    「我?」他佯裝驚訝揚眉。

    「嗯,你是不是在想,我是否又投向司馬朗日了呢?」用力一推,她滾出他的懷抱,以背對著他。

    「若歡,我沒那麼想。」封爵這下可急了,他不想讓她誤會,趕忙將她摟進懷裡澄清道。

    「你會那麼想也是無可厚非,畢竟我曾經背叛過你,我當然可能會再背叛你一次。」她哽咽地說著心底的苦。

    「若歡,我沒那個意思。」該死!他傷了她的心。

    「其實你會這麼想,全是我自己造成的,怪不得你。」她抽了抽鼻子,嬌軟的身軀顫抖著。

    「若歡,你聽我說,我從沒那麼想過,相信我!」封爵見她自顧自地說,乾脆用力扳過她的身子,看著她道。

    「別看我!面對著你,我只會覺得自己好醜陋。」她則以雙手摀住臉,不讓他看。

    「你不醜陋,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美好的。」他柔著聲不許她貶低自己。

    「你可以原諒我,但我卻不能原諒我自己。」一顆淚自指縫間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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