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我愛你，一生一世 第69章：她痛，她真的好痛 文 / 化成水的冰
第69章：她痛，她真的好痛
只是這些話，南裔瑋又怎麼會想聽？怎麼會有興趣聽呢？所以他在聽到她說，她欠他的時候，那雙烏黑的眸子裡面，也閃過一絲晦暗。
「欠我的？什麼意思？」
因為他不知道她和他之間，什麼時候，兩個人的關係，竟然已經嚴重到欠不欠的了！
這是不是也太諷刺了一點？相較於之間他在法國的時候，她打過來的那個溫情的電話，那個讓他一個人在法國，將那些漫長的時間熬過來……那個時候的她，和現在的她，是不是反差也太大了一點？
不，不僅僅是用反差來形容，這種感覺，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簡直完全就是換了一個人！讓他完全無法適應，也讓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適應。
「……放開我，這樣我很不舒服。」
被強制性的這樣扳過身體，然後兩個人四目相對……
好吧，孬種也罷，沒出息也好，在這時候，洛晨夕真的退縮了，也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樣面對南裔瑋比較好。
所有的理智告訴她，她有懷疑的立場，她有選擇相信那些資料真實性的權利。
可是所有的感情又在告訴她，她怎麼可以這麼荒唐？怎麼可以讓自己被那些東西所影響了思緒，而選擇不相信南裔瑋……
不，太痛，太過於糾結，也甚至太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隱忍了一個晚上的情緒，一直盤踞在她的腦海裡面，怎樣都不願意散去，所以幾乎將她的腦子，都快要擠壓的裂開一般。
「晨夕，我對你來說，算什麼？我的身份是什麼？」
南裔瑋微微的歎息了一下，扳著她身體的手，輕輕的放開，並且起身，不讓自己坐在床邊，其實很顯然的，他呀，其實只不過是太過膽小，怕自己傷害了她而已。
因為說不出來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卻也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了，而這些事情，也很顯然的，在讓她掙扎不已，甚至，說的嚴重一點的話，就是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洛晨夕微微錯愕了一下，並沒有回答南裔瑋的問題。
喚作是以前，她應該真的會毫無猶豫的笑一笑，然後微笑的告訴他。
——傻瓜，這是什麼問題？你對我來說，當然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也是我這輩子，絕對不會想離開的人，裔瑋，你是我老公！是我絕對不會背棄的人！
是啊，絕對不會背棄的人……
但是如果她不背棄他，但是他卻是背棄她，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的那個人呢？
「洛晨夕！回答我的問題，我馬不停蹄，連續加班了一個星期，幾乎一點都沒有休息，就這樣趕回來，這樣的出現在你的面前，不是為了回來和你賭氣的，明白嗎？」
他嘔，他真的有點嘔氣！
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樣的情況，幾乎讓他措手不及，讓他的心理面也開始泛起濃烈的不安。
從結婚到現在，她從來沒有這樣面對過他，也從來沒有這樣，用那種讓他看不懂，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讀的眼神看著他。
「……裔瑋，你對我……真心嗎？」
幽怨的聲音，宛若來自空谷，宛若來自那高山……
不像她突然發出來的聲音，而也是這樣的聲音，竟然讓南裔瑋覺得，自己有點忍不住，覺得自己的骨子裡面的，都在打顫。
是的，就是打顫……
好遠，那是好遠的距離，好像他都沒有那樣的本事可以跨越。也是她聲音裡面的那種距離感，硬是讓南裔瑋微微的瞇起了眼睛。
他盯著床上已經掙扎著坐起來的她，然後緩緩的走到窗前，讓自己遠離她一點，沒有別的意思，其實很明顯的，是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緒。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問我是不是對你真心的？晨夕，難不成你沒覺得你的這個問題有點可笑麼？問我有沒有真心？那麼為何不問問你，你自己有沒有心？如果你有心的話，其實我相信，你也應該不會看不到我為你做的一切吧？」
心麼？哈，多荒唐的問題？尤其是這個問題還是由她來和他討論！
如果沒有心，他其實不會在擁有了她之後，卻從來沒有真正的如負重釋過。
如果沒有心，那麼他其實或許會少愛她一點，那麼也或許會阻止很多事情的發生，那麼他或許還是他，是那個瀟灑的，是那個不羈的，是那個不會被牽絆的南裔瑋！
如果沒有心，那麼他……
呀……呵，真是諷刺不是麼？竟然會發現好多沒有心的好處呢，但是怎麼辦呢？心給了她之後，就算有那麼多的好處，他卻也一點都不後悔呀，一點都不後悔自己將自己的心臟給了出去呀。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也知道，其實你幫了我很多，甚至哪怕是我跟顧俊逸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暗中幫了我很多，我真的很感謝你，我知道我洛晨夕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為遇上你，那麼絕對不會這麼輝煌，也絕對不會走的這麼成功！」
她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也一直頂著他看，那眼神裡面，似乎也還帶著一絲的試探，所以頓了頓之後，她繼續說道。
「可是裔瑋，我以前不信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已經選擇了相信了命了，人往往在得到一些的時候，也注定會失去一些，所以，我在你的身上，得到了那麼多，你給了我那麼多的幫助，所以其實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也收走了我的一些什麼？」
問的很小心，問的很謹慎……
但是卻也終究是問了出來，並且問出來之後，這一次，洛晨夕選擇直視了他的眼睛！
沒辦法，有些事情，其實對於她來說，她也真的是藏不住的！所以終究還是問了，也終究決定和他好好的談一次！
有問題談問題，沒問題更好，總之，這樣，總比彼此都不快樂，總比彼此的心裡面都有疙瘩的強，不是麼？
而南裔瑋在看到她那詢問的眼神，看到她好不閃避的眼神，並且在聽著她的這番話的時候，分明的整個人都忍不住的一震！
並且可能其實還是心裡面有愧吧，也或者說，她是他這輩子，唯一不想欺騙的那個人，所以在她的面前，在她那樣的眼神下，他做不到淡定自若，他做不到穩若泰山，他做不到……鎮定！
而洛晨夕又是什麼人？談不上什麼人精，但是其實她也算是在社會這大染缸裡面翻滾過來的人了。
雖然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但是察言觀色這種事情，其實自然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學的如火純青了。
有時候不要說是一種表情，一個反映，其實哪怕就算是一個眼神，也都會徹底的將一個人出賣！
看到他那樣的反映的時候，她的心理面就已經知道一些什麼了，所以淒楚的笑容，也掩飾不住的直接浮上嘴角。
……原來，其實她還想騙一騙自己的，或許那只是別人用來破壞他們夫妻之間的手段而已，那只是別人捏造出來的！
可是現在，南裔瑋的這個反映，已經給了她最好的解釋，也已經收走了她唯一能自欺欺人的那一個小小的念頭。
她起身，突然的走到他的面前，然後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哪怕是嘴巴裡面，已經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卻也依舊不願意鬆口！
她痛，她真的好痛……
咬傷他，是唯一能緩解她此刻體內疼痛的辦法，是唯一能分散自己注意力的辦法！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南裔瑋倒也一動不動的，就那樣任由著她咬著，只是那濃眉也早就蹙緊到了一起去了。
其實不需要多少的言語，該知道的，他也都知道了，她應該都知道了，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而他，其實找不到任何的言辭，給自己辯解，畢竟那些事情，的確都是他做出來的，他的確每一件事情，都有做過，所以無法否決，也不用否決！
「如果……咬我，能讓你舒服一點的話，那麼就咬吧。這一隻胳膊不夠的話，還可以再咬這一隻。」
他抬起另外一隻胳膊，臉上的表情，淡定的讓人無比的想抽他，可是大概也是因為他的演技太高了，所以洛晨夕看不到，看到此刻他心底裡面的掙扎。
看著這樣淡漠的他，她鬆口，想也不想的抬起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整個人的手掌，都因為這一巴掌，而震的發麻，也可想而知，他臉上的情況，其實也自然的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
她整個人的眼睛裡面，滿是憤怒，也不知道是不是急火攻心，所以那雙滿是憤怒的眼睛裡面，甚至還充滿了血絲。
「南裔瑋！那是一個孩子，那是一個無辜的生命！」
「……我沒有對孩子做什麼！」
當年，她流產，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沒有想要那個孩子的命，他只是想要讓她和顧俊逸分手，而且分手的權利，他也都是交給他們的，因為當年的顧俊逸不夠信任她，不是麼？
如果夠信任的話，當年的他，所用的那一個小手段，是根本拆散不了他們的，所以，其實他或許惡劣，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只不過是撒了一個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