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替嫁新娘 第37章：如果不是你 文 / 化成水的冰
第37章：如果不是你
而他如同一隻嗜血的餓狼一般，看著她下巴，嘴角還有脖子上蜿蜒的紅酒的時候……
舒晗顫慄不已！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不是酥麻，不是快感，而是……而是彷彿她是一個被一隻強大的吸血鬼盯著太久，她是一隻獵物一般的尷尬……
恐懼，驚慌，無措……誰救救她，是來救救她？今天的南亦宸，又到底是怎麼了？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是因為她出門這麼久才回來？如果是，她以後不出門了，她以後再也不出門了，還不行麼？
「舒晗，舒晗……」
他在叫她的名字，但是聲音裡面，卻滿是哀怨！今天的南亦宸，的確跟平常的南亦宸相差太多！
「舒晗，你為什麼呢？為什麼……為什麼要代替你姐姐嫁給我？」
呵，是不是他有點醉了？替嫁？呵，是啊，她為什麼會替嫁過來呢？
現在想想，她也幾乎都不知道答案了，真的是因為爸媽的威脅？真的是因為替整個舒家著想？
不知道，不知道了……或許她也只不過是一個自私的人，自私的想要逃離爸媽的掌控，自私的想為自己活一回而已，所以任性了……所以父母讓她替嫁，她就嫁了！
「舒晗！其實原本我們之間可以不用用仇恨的，但是為何你那麼喜歡讓我恨你？嗯？」
下巴被他捏的好痛好痛，幾乎都要碎了一般，但是舒晗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睜大眼睛看著他！
終於親口說出來了嗎？終於親口對她說恨她了嗎？終於承認了嗎？
呵，是啊，他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怨？應該的，這些都是應該的啊，而她，又到底在奢望過什麼？她又有什麼資格奢望？
不！其實奢望過的，奢望自己可以好好的和南亦宸過日子！
只不過這個時候，在聽到他親口說恨她的時候，她快刀斬亂麻，將所有的奢望斬斷……
舒晗再次縮回自己的殼裡面，不爭不搶，無慾無求……就這樣……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最好，這樣誰也傷不了她，誰也沒有辦法傷害！
「知道嗎？如果不是你無恥的替嫁過來，如果不是你……呵，我就不會在婚禮現場，才知道新娘換了人，如果早點知道，我不會娶你，不會……那麼一切就不會發生，不會了！」
舒潔逃婚了……凡凡回來了！
如果不是舒晗，他剛好可以和凡凡在一起了，如果不是這白癡……該死的，今天他本來跟凡凡在商量了，商量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了，但是凡凡因為知道他結婚，所以拒絕了……
呵，白癡，白癡舒晗啊，一切都是因為她，沒有她的話，一切多美好？
舒潔都自動退出了，她為什麼還要攙和進來？為什麼……明明一個該是局外人的女人，竟然這次成為了他和凡凡之間的障礙？
「……南亦宸……你怎麼了……別喝了，你喝醉了！」
「沒醉，我沒醉，我倒是希望自己喝醉，喝醉的話，你就不存在了，凡凡就會來了！」
又是一刀……那麼精準的插中舒晗的心臟！血……溢出來，無處流淌，所以全部都積壓在她的肺，她的肝裡面，讓她幾乎被溢出來的血水，擠的窒息！
淚無聲……不哭的，明明死死的咬住自己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的，但是……忍不住啊，她一點都忍不住！
是的，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凡凡是什麼人，但是她很清楚，那個凡凡在南亦宸心理面的地位，她永遠也都忘不掉，那天晚上，藍睿斯送他回來的時候，他也是喝醉了，也是同樣的情形……
凡凡的確來了，他將她當成了那個凡凡，對她做那些事情……
那個時候的他的眼裡，沒有舒晗，沒有她啊，有的只是那個凡凡，愛著的女人，只是那個凡凡，跟他共舞的是他的凡凡……
至於她？哈，她舒晗什麼都不是，她只不過是一個替嫁過來的商品，她只不過是一個可以被他隨意踐踏的玩具而已！
「凡凡？凡凡你怎麼哭了？不說了，我不跟你再提結婚的事情了好不好？」
結婚？今天晚上心情不好，今天晚上在這邊喝悶酒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凡凡？
呵，難怪傍晚前電話到家裡面來，說今天不回來的時候，聲音是那邊的輕緩，那邊的飛揚，原來是因為去見那個凡凡了？而且看來今天晚上，跟人家提過結婚的事情了？只不過被人家拒絕了吧？
好，真好，真的好好……哈哈！
「凡凡，你放心，我會將她解決掉的，只是時間的問題……爸媽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只是有點奇怪，為什麼新娘換了，但是因為我還是娶了，他們依舊善意的理解就是了！」
解決掉？嘻，聽聽，遲早會將她舒晗解決掉的，只是她開始好奇……他想怎麼解決？
「凡凡，我和她簽訂過協議的，可以隨時離婚，你等著……等著我，等離婚後，你就不會有心裡障礙，可以接受我們的婚姻了吧？」
一刀又一刀的割在舒晗的心上，一刀又一刀的割在舒晗的身體上！
體無完膚，遍體鱗傷！
每一次她覺得她之前的傷口，就快要癒合的時候，他就會立即的現身，在她的身上，再比上次更狠的補上幾刀，這一次，幾乎要了她的命啊！
她死死的摀住自己的心臟，死死的讓心別那麼痛，別那麼抽……她想讓自己別那麼難受，別那麼在乎……
可是能嗎？她能嗎？她不是鐵打的，她只是人，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而已！她不行的……不行……
痛的無法呼吸，痛的全身僵硬，痛的麻木……
不知道什麼時候，喝醉了的南亦宸，已經放開了舒晗，她雙眼無神的看著這個殘酷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起身！
抱歉，如果他今天不知道自己回自己房間去睡覺的話，那麼就睡在沙發上吧……現在的她，沒有心情，也沒有力氣去把他弄進他的房間……
現在的她……只想躲回自己的房間，只想立即的讓自己藏起來，讓自己別全身都在流血，別讓自己那麼痛……
是的，只要不在他的面前，只要她躲起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什麼都不會有的……
回到自己房間，門剛剛關上，她整個人就倚著門板，直接的滑落了下來，跌坐在地上，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膝蓋！
努力的讓自己蜷縮，努力的讓自己縮回自己的世界，努力的讓眼角控制不住的眼淚停止……
只是能停止麼？能不痛麼？能不難過麼？呵……呵！她不是鐵打，不是！她也有血有肉，她也有自尊，她也偶驕傲，但是南亦宸似乎不打算她擁有這些就是了，他踐踏了她的自尊，踐踏了她的驕傲，現在呢？還不夠麼？
似乎他還準備將她的血流盡，將她的肉一刀一刀的全部割光，才會滿意吧？
殘忍，殘忍的男人！可惡，可惡的傢伙，她原本還在傻乎乎的期待什麼？她原本還在以為，他遲早會發現她的好？
哈，別傻了，舒晗，別傻了，這傢伙沒有心的，沒有……就算有心，也真是對那個叫凡凡的女人有，對她，他是永遠都不會有心的啊！
已傷，淚為何還不幹？心為何還這般疼痛？
宿醉之後的男人，有點可怕，也有點可憐！又何況自己是在那狹小的沙發上躺了一夜？
起身的時候，幾乎全身都在酸痛，而且整個人的腦殼，現在幾乎就像炸裂一般的疼！
這是怎麼了？南亦宸的腦殼裡面，似乎有一點當機，畢竟他不是一個貪杯的男人，這一方面，他還是很有控制力和自豪感的！
那麼昨天他怎麼了？怎麼會將自己折磨的這麼狼狽？會喝的這般酩酊大醉？
伸出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有些記憶如潮水一半，席捲了他全身！
——那被孫凡凡無情的推開的手！
「愛？宸？這就是你說的愛情？你確定你還是愛我的？確定你要的那個女人是我嗎？確定嗎？哈哈，確定的話，為何會結婚？說啊，為何會結婚？」
「宸，我這裡好痛好痛……我是不是對你太有把握了，所以最終才會這樣狼狽的失去了你？」
「宸，不要……我不要做你們婚姻的第三者，我不要做一個有婦之夫的情婦，這樣會讓我覺得我自己好下賤……」
凡凡哭了，是的，凡凡哭了！
想到昨天晚上孫凡凡那些淚水，他的心就一下子揪疼了起來，並且他在心理面不斷的自責自己，這個不是他想要的，也絕對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凡凡的個性……一直這麼剛烈，是啊，他是傻子麼？為何結婚？為何不再等等？而接受了這種所謂的商業聯姻？
凡凡……呵呵，只是南亦宸，你又知道不知道，孫凡凡哭的時候，另外一個女人，也被你折磨的淚如雨下？只是你看不見，你永遠都看不見吧？
你殘忍……你這個殘忍的男人啊！
「宸，別來找我了，我們就這樣吧……不是挺好？」
「宸，新娘很漂亮呢，雖然我出國了，沒有見到你的那一場婚禮，但是後來我找了報紙和節目，都有！」
說這句話的時候，凡凡臉上的表情，好是淒厲……好是悲傷……他都記得，全部記得，那樣的凡凡，讓他想殺了自己！
凡凡是因為他回來的，凡凡這次回來，就是准安心的棲息在他的身邊的啊，而他？試問他做了什麼？
3年前的凡凡離開了他，而3年後的凡凡，又回來了，他……還愛著，只是他卻給了她一個失望的答案，他竟然已經成為人夫……
突然間，鼻息間傳來一陣陣的飯菜的香味，對於昨天晚上準備和孫凡凡去吃大餐，後來卻什麼都沒有吃成的男人來說，到現在為止，當然已經餓的受不了了，所以忍不住的，他忍住頭痛，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廚房裡面，一個人影在忙忙碌碌！似乎還沒有察覺到他已經來了，所以導致她在轉身要從冰箱裡面拿什麼的時候，突然的轉身，硬是被站在身後不遠處的他嚇到！
「……你……你怎麼了？是不是很頭疼！」
「嗯！」
沒好氣的聲音，其實本來想對舒晗惡語，想對她發脾氣的，但是他不曾想到，這個女人會先來一句關心的話語，硬是將他的怒火，又給壓制了下去！
「你等等，我在用花茶調試一點醒酒茶給你，喝了應該可以緩解一下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