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撒旦危情Ⅱ情人不退貨

第1卷 第254章 文 / 顧盼瓊依

    第254章

    反覆幾次身上已經完全濕了,查看懷裡抱著的紙袋,好在走的時候她讓店員幫她把紙袋外面層層包了塑料袋,不然的話新衣服肯定要濕了。

    「叭嗒!」聽到滴水聲,她看了眼手裡拎著的手袋已經全濕了,走得匆忙,她忘了讓店員順便幫她把手袋也包起來。

    鈴聲開始大響,她一面伸手進濕漉漉的手袋,一面慶幸著著手機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正常運轉。

    一看屏幕上的號碼,她心裡一熱,「卓……」

    耳邊聽到他滿含歉意的低沉嗓音,「抱歉,絮兒,我開了場會,沒想到一下子開到現在,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她報出了商場的名字,聽到他迷惑的聲音,「你怎麼會去那裡?」

    「我幫淺淺買衣服。」

    他沉默了幾秒,立刻說馬上到,然後就是一陣忙音。

    抱緊懷裡的紙袋,衣服濕嗒嗒地粘在身上,不覺打了個寒顫,想到他正在來接自己的路上,心口不覺一暖,對著他有可能來的方向不停張望。

    急速的大雨持續下著,而且一點也沒緩下來的勢頭,整個世界彷彿都被雨氣所掩蓋,躲雨的人開始不耐煩,有些人一咬牙乾脆衝進了雨中,還有些人嘀咕著要衝到五十米開外的便利店買把傘,不然這樣很有可能會著涼感冒。

    不到一會兒,絮兒周圍就剩下孤零零兩個人了,又等了兩分鐘,聽到這兩個人陸續打電話叫人送傘。

    與此同時,一輛賓利車扯開雨簾衝進了視線,撐著雨傘的司機快步下來拉開後門。

    心想反正自己已經成了落湯雞,卓就不要再下來了,心念一動,她的腳步已經奔了過來,正準備邁步的鄭卓順勢拉她進去。

    「怎麼淋成了這樣?」他看著全身淋透的絮兒,立刻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把有些發抖的她摟在懷裡。

    靠到了熟悉而溫暖的胸口,她感覺好些了,搖搖頭,「我沒……」事字還沒說完,鼻子一癢,她打了個噴嚏。

    「快開車。」他揚聲吩咐司機,收緊手臂更加擁緊了她,「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她剛開口,又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該死,那個女人明顯是故意的。」他低咒著伸手試探她的額頭,手上燙人的溫度使他擰緊了眉,「你在發燒。」

    她的鼻子呼吸越來越不順暢,固執地搖了搖頭開始暈沉沉的頭,「怎麼可能,我從小到大可都是健康寶寶,淋了點雨怎麼可能就感冒了……」

    「好了,別說了,你明明就在發燒。」他充滿愛憐地在她唇上輕啄了幾口,「我們馬上就到家。」

    「哦——」她無意識拖長了時間,帶著濃濃的鼻間,賴在他懷裡有種一陣無比舒服的感覺。

    發覺有什麼東西在她懷裡,他撥開在她身上的西服外套,看到了外面包裹著嚴嚴實實的紙袋,不由輕輕抽出來,厭惡般甩到了車裡的角落。

    看來以後他還得盯緊懷裡的小女人,魯淺淺那個女人太會算計了,明知道天要下大雨,還讓絮兒去買什麼衣服。

    實在可惡!!

    像是在夢境中一樣模模糊糊被人抱起,然後移動著她脫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好吵,頭好重,她想睡覺,想說話喉嚨又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又像是在火燒,乾啞得難受。

    亂動的手臂碰到了柔軟又溫暖的東西,下意識往裡面縮,卻又被人掀掉了,一把抱起她,她煩躁地嘀咕著,耳旁奇怪地掠過一抹暖風,「你身上濕漉漉的,得泡熱水澡,把體內的寒氣去掉。」

    她認出是卓的聲音,感覺到一陣安心,任他放進了飄著芬芳花香的浴缸裡,熱水像他的懷抱一樣包圍在身體四周,她舒服地歎了口氣。眼皮實在太重了,不想睜開,不知過了多久,又被他抱回到床上。

    身體裡又像被火燒似的難受,她不停的嚶嚀著,感到熟悉的臂膀抱住自己,「絮兒,難受嗎?你還在發燒。」

    模糊支吾著,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然後有人進進出出,來回走動的聲音,還有冰冷的東西塞進嘴裡,朦朦朧朧有交談聲,等到一切歸於平靜,她才沉睡過去。

    轉醒的時候,首先看到窗外和煦的陽光,然後感覺到左手被人握住,不消回頭她都知道這只溫暖大手的主人是誰。

    他似乎睡得極淺,她的手稍稍動了動,他就張開眼睛,猛地把她的手放在唇上不斷地吻著,「感謝上帝,你醒了,終於醒了。知道嗎?杜朗給你測體溫,昨晚高燒到三十九度,一直在說糊話。我以為……我以為……不許離開我……」

    他吻著她手的唇在劇烈顫抖,頭髮亂得像堆雜草,整個面孔憔悴,她不禁一陣內疚,想要動右手,發現手前上打著點滴,趕緊搖頭,「我沒事了。」

    一面說著安慰他的話,一面暗自有些驚訝,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淋了一場雨水竟然會讓自己感冒高燒一下子飆升到三十九度。

    他用胡茬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細嫩的手,哽咽著,「知道我母親是怎麼去世的嗎?她一開始三天兩頭感冒、發燒,父親跟我說起過,我沒有引起重視,後來才查出她已經到了癌症晚期,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

    不想看到他難受,她一下摀住他的唇,「卓,一切都過去了,不要為我擔心,你看我已經好多了,我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

    原來他恐懼高燒是因為害怕她也像他母親一樣高燒時離開她,這個男人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卻在最在乎的人面前束手無策,他的內心當時是多麼痛苦煎熬。

    他俯身靠近她,摸上她的額頭,皺起了眉頭,「好像燒退了一些,不過還是讓杜朗進來看看比較好。」

    話音還未落,杜朗的身影剛巧出現在房間裡,身後跟著推小車的容貞,杜朗走到床前彎下腰,用手探了探絮兒的額頭,「還有些燙。」

    然後接過正在容貞手裡甩的溫度計塞到絮兒的嘴裡,溫度計特有的冰涼感令她皺起了小臉,這下她總算明白昨晚迷糊中塞進嘴裡冰涼的東西是什麼了。

    高燒中的她感覺全身酸痛,這種感覺像是每根骨頭都被人卸下來又重新安上了,左手動了動發現還被他握在大掌裡,望著他憔悴的俊臉,含著溫度計的唇不怎麼利索地說著,「卓,你去梳洗一下,我沒事。」

    「不要說話。」他吻了吻她的手,眼神裡儘是緊張惶恐的神色。

    杜朗拿走了溫度計,讀出了數字,「三十八度半,還有些燒,要多休息。」

    容貞正在忙碌著換點滴瓶,還不忘插話進來,「卓,給絮兒吃些清淡,容易消化的食物。」

    鄭卓摸了摸她蒼白的小臉,低聲詢問著,「早餐想吃什麼?」

    想起小時候生病時外婆熬的香氣撲鼻的粥,她脫口而出,「我想吃皮蛋粥。」

    「皮蛋粥?」他不確定地低喃著,微微挑起眉,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好,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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