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撒旦危情Ⅱ情人不退貨

第1卷 第116章 文 / 顧盼瓊依

    第116章

    「我不要,你說的這些我統統不要。」絮兒低吼著,「你聽到沒有,讓開!」

    他輕易將她困在角落裡,俯下身子凝望著她,「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為什麼,我不喜歡你。」絮兒將手放在身前,奮力推著他逐漸靠近的身體,咬牙切齒地大吼著,「你不要過來,曾玄銘,你聽到沒有,不要過來。」

    「這根本不是理由,我從你的眼神裡讀出你討厭他,既然你討厭他,那麼你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我不可以嗎?只要你和我一起,你就會慢慢喜歡上我。」

    「我跟他的事與你無關,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我也不稀罕什麼曾大少奶奶的身份。你這麼優秀,相信喜歡你的女孩可以排成長隊,任你挑選……」

    「別提這些。」曾玄銘眼眸一暗,「用你的話來講,我不稀罕。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妻子……」

    他猝不及防捧起她的臉,眼見著他的唇越來越靠近,她驚恐著想要閃躲,卻敵不過他強悍的力道。

    情急之下,腦海裡突然跳出昨天跟那個魔鬼之間的談話。

    「如果他要你付賠償金,那麼我輸了,我會付這筆錢,可如果他說的是另外一件事,那麼你就輸了,你必須跟他說一句話。」

    「什麼話?」

    「你得說,你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這樣想來,這個賭注是她輸了,她不得不遵守承諾,閉上眼睛呢喃著,「我……我……我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你說什麼?」曾玄銘距離她的唇僅有四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他說話時吐出的氣流熱熱地噴在她臉上,「再說一遍。」

    她一下子睜開眼睛,發覺這句話好像能成功阻止他,急忙吐詞清晰地重複了一遍,「我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深厚的感情,要不是知道自己為了逃開曾玄銘,她真以為自己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看來她今天拍戲拍上癮了,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發揮出與台詞相同步的情感。

    「你……」曾玄銘像突然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倒退了一步,緩緩鬆開了她,俊臉上漾滿了錯愕的神情。

    絮兒頓時抓住了機會推開他,飛奔向門口,頭也沒敢回拉開門跑了出去。

    不知道要跑到哪裡,她想先跑進了洗手間,於是急忙奔舉步奔了過去,不想手臂突然被人拽住了,她還沒明白過來,整個人便被一道強勢的力量抓進了一間辦公室。

    慌亂中,她掙扎著,一道低沉的嗓音撲在她的脖間,「他有沒有碰你?」

    她聽出了是那個魔鬼的聲音,停下了動作,目光看向湊近自己的俊容,輕輕吞了吞口水,搖了下頭。

    「有嗎?說話!我要聽到你的回答。」他冷冷地命令著,嗓音裡透出罕見的焦慮。

    早在昨天看到那條手鏈戴在她手腕上,他一眼就識破了曾玄銘的詭計,他不會容許自己的所有物被曾玄銘有搶走的機會,不惜毀掉了手鏈。

    所以他才會逼她說那樣一句話,因為他太瞭解曾玄銘了,曾玄銘是曾家長子,只要她說了那句話,曾玄銘肯定會大受打擊,他的驕傲不會讓自己接受一個心思完全在別的男人身上的女人。

    從她進曾玄銘辦公室的那一刻,就有人向他匯告了。他知道她會輸,但他卻不確定當曾玄銘要求她做曾家大少奶奶時,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與曾玄銘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她會不會早就對曾玄銘有意思,或是看中了曾玄銘太子爺的身份和地位。她會正中下懷,迫不及待點頭答應嗎?這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這個問題像針錐一樣刺得他坐立不安,無法在辦公室裡安心等她,他嘲笑自己的提心吊膽,事實上,無論她做出怎樣的決定,她還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他埋首進成堆的文件裡,可無法控制的是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煩躁地推掉文件,拉開門出去,假裝路過曾玄銘辦公室,想著或許碰碰運氣。

    他來來回回,假裝經過了三遍,才看到她的身影衝了出來,他想也沒想就跟在她後面,乘機拉她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絮兒突然有種剛從虎穴裡逃出來,又跳進狼穴的恐怖感,見他駭人的眼眸如鷹一樣盯著自己,連忙告訴他經過,「沒有,他沒有碰到我。他靠近我的時候,我就說了那句話,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他愣了一下,我就藉機會跑出來了。」

    他緊抿著唇默不作聲,目光像雷達一樣掃視著她全身上下,最後落在她的嬌臉上,似乎沒有發現任何可疑。

    現在回想起剛剛經歷的事,她突然茅塞頓開,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知道曾玄銘給她這條手鐲的意義,由此他分析出曾玄銘根本不會提出要賠償金,而是會要脅她。原來她是輸在了他比她更早的知道由手鏈引發的一連串事情上。

    「你真的說了那一句話嗎?」他陰暗的眼眸深不見底,指尖輕輕刷過她粉紅的唇瓣,滿意地感受到因他的觸碰而引來她唇瓣的戰慄。

    「嗯,我說了。」她點了點頭,不自在地舔了下被他碰過的唇角,有點癢意,帶著些不知名的酥麻。

    他瞇起的狹長眼眸瞬間躥出一股炙熱的火苗,輕啟著沙啞的嗓音,「再說一遍給我聽。」

    她隨即困惑地咬起唇,「不是已經跟曾玄銘說過了嗎?」

    他抬起她的下顎,聲線難得輕柔帶著些許誘惑,「我想聽。」

    他的目光裡盛滿了許多她看不懂的情愫,那句話是兩個彼此心意相通的人才會說的,面對著這個魔鬼她說不出口,搖了下頭,垂下眼去看地面,「可是,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她的固執肯定引起了他的不悅,冷冷地掀起唇角,「你在違抗我麼?」

    他又來了,這種威脅的口氣,一瞬間,憤怒的火焰在胸口燒了起來,只要她一不順從他,他就會逼她妥協,她受夠了,受夠了這對像瘋子一樣的兄弟。

    「你又要說懲罰我嗎?」她輕蔑地冷笑著,手指著窗外,「如果你真想懲罰的話,你把我從這裡推下去。你不是總是嫌棄我和別的男人有染麼?那麼,就做個眼不見為淨吧。」

    突然間覺得好累好累,反反覆覆,她被他當成玩物一樣捏在掌心裡,只要稍不順心就會受到一陣嘲諷和屈辱,夠了,她受夠了這些,眼裡不自覺地蒙上了慘淡的霧氣,卻驕傲地昂起頭,她不會讓這個魔鬼看到脆弱的眼淚,絕不。

    他該緊緊地扼住這個女人的脖子,讓她知道自己的命令從來都不容許任何反抗,他該咬牙切齒地告訴她,沒有人能改變他做出的決定,她也一樣,如果她想死的話,他會成全她。

    可是,他的手有如灌了鉛般抬不起來,嘴唇更是彷彿被風吹乾了一樣乾澀到無法說那些刻薄的話。

    他發覺自己的腳步稍稍後退著,似乎被她臉上絕然的神情所震懾住。心底那塊柔軟的地方被漲滿了一種情感,一種叫做不捨的情感。

    死亡代表的是離開,她想離開他,這個認知頓時令他的心止不住抽痛,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霍然拉她進懷。

    他把她拉進懷裡,俊臉埋在她的發間,貼近她的耳朵,呢喃般輕吐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你是我的,永遠也別想離開我,就算是死,你也要得到我的允許,聽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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