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7章 文 / 蒲葦如思

    第97章

    「娘娘……對不起，是清婉不好，但那夜清婉是迫不得已才……請娘娘相信我。」

    「走開，大王都要立你為妃了，你少假惺惺的。」彩蝶推開她，護住南宮語嫣，眼裡迸發出憤怒的光芒。「枉費娘娘對你這麼好，你卻恩將仇報，和娘娘爭寵。」

    「不是這樣的，娘娘，你聽我解釋啊……」

    「你想說，你是無辜的，是大王非要立你為妃嗎？」南宮語嫣笑得淒涼，「如果是這些，本宮不想聽，本宮費盡心機想要得到大王的恩寵，你卻不屑一顧，你是在向本宮炫耀嗎？」

    「娘娘，我真的沒有……」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出去吧！」

    「娘娘……」

    「出去！」南宮語嫣指向門口，怒吼道。

    蘇清婉自知再留下來只會惹得她更生氣，只得先離開了，留下一句。「清婉會再來的，直到娘娘原諒清婉。」

    說著，她追了出去。

    「娘娘，您沒事吧？」彩蝶越是擔心她，便對蘇清婉越多的不滿。「枉費娘娘對她那麼好，她卻做出那種事，實在太過分了！」

    「這就是我為什麼一直提防她的原因！」南宮語嫣握緊拳頭，眼中滿是不甘。

    「原先彩蝶以為是娘娘多心了，但經過這件事，彩蝶才知道娘娘是對的。只要能保護娘娘，彩蝶任何事都願意做！」

    「嗯！如今本宮信得過的人就只有你了，你絕不能再背叛本宮！」

    「蘇清婉，你等著，本宮絕不會就此認輸。」

    「大王、大王，請留步……」蘇清婉攔在了獨孤漠面前，大口喘著粗氣。

    「如果你是捨不得本王，本王會很高興，但如果你想談立妃的事，本王勸你別再浪費時間！畢竟本王手裡的籌碼多得很，有大把方法讓你屈服。」

    「你信不信如果你敢抗婚，本王即刻將南宮語嫣打入冷宮。關進那裡的人，不死也會瘋掉。」

    獨孤漠嗜性地勾唇，眼中寒光凜冽。「還有富甲一方的蘇家莊，本王可以毫不費力地讓它在一夜間傾家蕩產，淪為乞丐。身為蘇家小姐的你，應該不會坐視不理吧！」

    「你竟然以我爹作為威脅？卑鄙！」雖然他不是她真正的父親，也從未養育過她這具身體的主人，但在這個時代，他們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他說得對，她確實不會坐視不理。

    「卑鄙？」獨孤漠冷笑，「或者你可以用更惡劣的詞形容本王，比如殘暴，冷血，毫無人性。你跟著本王這麼久，不會不知道本王做事向來只在乎結果，過程如何，利用何種手段，本王根本不在意。」

    「本王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是乖乖成為本王的婉妃，受盡本王疼愛，還是讓南宮語嫣、蘇家莊上百條人命為你陪葬，你自己選擇。」

    蘇清婉絕望地望著他的背影，難道除了妥協，她真的沒有其他選擇？

    兩日很快過去，當清晨的曙光照進蘇清婉瞳孔中的那一刻，她——做了最後的決定。

    漠宮。

    一片死寂。

    獨孤漠居高臨下俯視著蘇清婉平靜的面容，試圖猜透她的心思。但他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她。因為看不透，所以越發緊張。

    「你來找本王，可是想通了？本王早就說過，你會是我的！」獨孤漠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信心十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幾過得提心吊膽，甚至派人暗中跟蹤她，害怕她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或者逃跑。

    「清婉……願意成為大王的妃子，但大王必須答應清婉三個條件。」這是她最後的底線了，既然無從逃避，至少也該讓自己犧牲得有價值。

    「你有何底牌，竟然敢跟本王談條件，可笑！」

    「清婉的底牌就是……這條命。」她掏出匕首，尖利的刀鋒抵著自己的脖子，大有豁出去的勢頭。「如果大王不答應，清婉就在您面前自裁。」

    「你……」她竟敢用自己的命來威脅他，很好。獨孤漠瞇起雙眸，冷哼了聲。「本王就聽你說！」

    「第一，請大王多多寵幸娘娘，每半個月至少看娘娘一次。」

    「還有呢？」威脅自己未來的夫君去寵幸另一個女人，虧她說得出口。

    「第二，除非清婉自願，大王不得碰清婉。」

    「什麼？你已經是本王的女人了，本王為什麼不能碰你？難不成你一輩子不同意，本王永遠都不能碰你。」

    「如果大王真的對自己有信心，又怎麼會怕清婉無法愛上大王？讓一個女人因愛心甘情願臣服，總比用武力強迫她來得強吧！」

    「你這招激將法對本王很有用，好，本王答應你！」

    「第三，清婉是王的人，但並不代表，清婉的心是屬於王的。」

    「本王知道，但本王有信心讓你愛上本王！」不可一世的語氣，透著霸道與自信。他不但要她的身，更要她的心，他相信這只是時間問題。

    「除了這三點，再沒其他了吧？」

    「……是！」她還有什麼資格和他談其他條件？

    「那好，三日後舉辦立妃大典，本王要你定你了——婉妃！」

    御花園。「娘娘，彩蝶打聽到了，立妃大典在三日後舉行。」

    「這麼快？」南宮語嫣恨恨地捏碎手中的核桃，冷笑。「看來王真是迫不及待，蘇清婉究竟有什麼好的，竟然讓他如此癡狂。」

    「娘娘，你千萬別動氣。王對她只是一時的迷戀而已，很快他就會發現娘娘的好，專寵娘娘一人。」

    「本宮當然有自信，但在那一天來臨之前，本宮還有很多事要做。」南宮語嫣眼裡掠過一抹詭異的寒光，招招手讓彩蝶湊近她唇邊，低聲耳語。

    「知道了嗎？快去！」

    「是！娘娘！」

    深冬，山上的樹木都枯黃了，唯有『竹音』內的翠竹仍根根青翠挺拔。竹葉和著哀婉的琴音，在風中擺動著。

    一男僕從米房走出來，抹了把汗，隔著白色紗簾對裡面的俊逸男子喊道：「赫連質子，米房已經滿了，還剩下幾袋放哪？」

    「帶回去吧。」淡淡的聲音，綿綿的哀愁。

    「不行啊！這可是大王特地讓小人給質子送來的，讓質子共慶大王立妃之喜。」

    「立妃？」琴聲戛然而止，赫連祈不安地皺眉，難道是……

    「是啊！您久居山林，當然不知道。大王要立嫣王妃的陪侍讀為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