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1章 文 / 蒲葦如思

    第81章

    清晨，陽光驅散了夜霧，將山林照亮，空氣清新透明，小鳥在枝頭歡快地鳴叫。

    一夜纏綿，山洞內瀰漫著歡、愛過後的氣息。獨孤漠先醒了過來，覺得頭痛欲裂，全身酸痛無力。他的手被壓住了，想要拉出來，卻發現枕在他手臂上的人竟然是蘇清婉。

    望著她那清純絕艷的臉，還有脖頸上大大小小的吻痕，他這才猛然記起昨晚的事。原來，那並不是一個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他甚至能感覺到外衣下她的豐盈不時擦過他的的胸膛。

    她，真的是女子！

    這個認知如同炮彈在他腦子裡炸開一輪又一輪，他久久才接受這個事實。難怪她的身體那麼柔弱，那怪她的舉止那麼像女子，難怪……她會反抗他的碰觸。一切的一切，皆因她是女子。

    該死，為什麼她要騙他？她可知道這些天受了多大的折磨，他幾乎被自己的欲、念折磨瘋。獨孤漠又喜又惱，恨不得好好給她一頓教訓，再狠狠將他揉入自己的身體，讓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昨夜的數場歡愛已經讓蘇清婉稚嫩的身子酸痛不已，她沉沉地睡著了。陽光的照射下，就像一個充滿誘惑力的仙子。

    獨孤漠伸手撩開她頰邊的秀髮，他粗糙的，有力的大掌輕輕劃過她溫潤的，白皙光潔的臉頰，然後無限溫柔地將頭髮別到她耳後。

    他戀戀不捨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悸動之中，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力道，她的臉微微紅了，像是泛起了一道霞光，越發嬌艷迷人。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就像兩把小扇子。

    看著如嬰兒般酣睡的他，獨孤漠的心都快要融化了，變得又柔又軟。彷彿將她當作易碎的稀世珍寶，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再滑到他如天鵝般嫩白修長的脖頸。

    喉嚨逸出一聲低吼，他再也忍不住，無限溫柔地吻上了她的額頭，吮吸輕啄著，緩緩下移到她的眉毛，眼睫，再吻上她秀挺的鼻樑。

    蘇清婉迷迷糊糊覺得很熱，伸手撥了撥，但她的手被握住，一個又濕又滑的東西在她掌心舔舐著，癢癢的。她被吵醒了，不滿地睜開那雙清涼的眸子，結果竟然看到獨孤漠在溫柔地舔舐她的手掌。

    她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忙將手抽了回來，像受驚的小鹿般警惕地望著他。

    「醒了！」獨孤漠淡淡地說，深藍色的瞳孔，看不出情緒。

    蘇清婉記起了昨晚的事，猛地推開，但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是赤、裸著的，忙雙手護胸。一張臉刷地紅了，窘迫不已。

    雖然她極力護住，但獨孤漠還是看到了，呼吸一窒，眼神倏然變得熾熱。她嬌柔的身體被他愛撫過無數次，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清醒地看到她的身體。

    那上邊佈滿了屬於他的霸道的烙印，將她襯托得更加嬌媚。他的身體再次不受控制地起了反應，想要撲上去將她再好好地疼愛一番。

    蘇清婉慌了，如果她拿衣服穿，又會被他看到自己的身體，但不能一直這樣僵持著吧。「大王，我、我想穿衣服，你先轉過身去好嗎？」

    「為什麼？你身上哪個地方是本王沒看過的？」獨孤漠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

    「……」目光落在他的外衣上，蘇清婉雙眼一沉，迅速抽了過來，但她更想不到，獨孤漠身上也沒穿衣服，健壯的身軀就這樣暴露在了她面前。她閉眼尖叫，「啊——」

    「有什麼好怕的？本王背上還有你的抓痕，要看看嗎？」

    「……」無恥！蘇清婉用他的外衣遮住自己，急急忙忙在裡面套上自己的衣服。都怪他昨晚太……否則她一定能比他先醒，也不會弄得這麼窘迫。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她把他的外衣扔還給他，「大王快穿上，以免著涼。」

    「不會，本王倒是覺得這樣很好！」獨孤漠邪惡地笑了，難道不知道她害羞的表情只會讓他更想逗弄她麼？

    「大王……」他簡直是個暴露狂，裸、體癖！蘇清婉不想理他，起身就走。

    獨孤漠抓住手臂，「那你想去哪？本王還有話要問你！」

    「那你先把衣服穿上……」

    「不想穿……」

    「那我走！」

    被她一甩，獨孤漠肩上一痛，只得妥協。「本王穿就是了。」

    隔了一會，蘇清婉想他穿好了，這才轉過身去。獨孤漠只是鬆鬆垮垮地將外衣披在身上，好在遮住了某些不該看的地方。

    「本王問你，你為何要女扮男裝？」

    「方便，安全些！」

    「和本王在一起還不安全嗎？為什麼不告訴本王？你知不知道，這是欺君之罪！」

    「……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哼！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怎麼樣，將本王玩弄於股掌間很有意思吧？你是不是覺得即使以男子之身也可以讓很多男人為你的瘋狂，為你飽受折磨？你很喜歡這種感覺吧？」

    「沒有！」他怎麼可以給她這麼惡毒的指控？

    「沒有？」想到過去一百多個日日夜夜的煎熬，獨孤漠有種將她碎屍萬段的衝動。他突然暴怒起來，單手掐住的脖子，「你這個賤、人，覺得女扮男裝耍著本王很有意思是不是？本王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俯身，惡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貪婪地吮吸著她的蜜津，恨不能掠奪盡所有屬於她的一切。可是她的唇是那麼地誘人，這個懲罰的吻漸漸變成了渴望。

    這個懲罰的吻漸漸變成了渴望，就在兩人都要窒息時，獨孤漠終於放開了她。但他並不滿足於此，大手又饑、渴地伸進蘇清婉的衣領，急著解開兩人的間的束縛。

    「大王、大王……放開……」蘇清婉死死抓住他手，扭動著身子。「大王，昨晚的事是個意外，我們不能錯下去了……」

    「錯？」獨孤漠猛然停止動作，惡狠狠地低瞪著她。「你竟然說和本王在一起是錯？」

    「昨晚大王中毒了，所以我才會……」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因為本王中毒，你會將自己的身份隱瞞到死是不是？你當那是什麼？施捨嗎？迫不得已嗎？」

    「求大王忘記，就到沒有任何事發生過。」

    「……」忘記？呵！叫他如何忘記她體內銷、魂的感覺，叫他如何忘記她肌膚的溫度，如何忘記兩人水乳交融，如置身天堂的感覺？那是他一生經歷過最美好的一場歡、愛，彷彿烙印烙入了骨髓一般，讓他刻骨銘心。

    可這在她看來，竟然只是一場意外，一場她急著忘記甚至令她厭惡的意外？她究竟將他當作什麼！

    獨孤漠雙眼充血，怒吼道：「不可能！你已經是本王的人，本王一生都不可能忘記！」

    「你已經是公主的夫君了，不可以這樣對公主！」

    「你明知道本王根本不愛她，就算本王娶了她又如何！只要本王想要你，你就是本王的！」

    「不是，我們不可以這樣……」

    「你是！你都已經是本王的人了，還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嗎？那個太子，還是赫連祈？告訴你，本王已經認定你了，你休想再逃離本王的掌心。一回答祿，本王就立你為妃。」

    不想再從她口中聽到任何反對的話，獨孤漠鬆開她，大步走出了山洞。

    山林內，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著。肩上突然一陣刺痛，獨孤漠低吟，撫上肩頭，傷口又裂開了，滿掌都是血。他腦中一陣眩暈，踉蹌著退了幾步。

    「大王……」蘇清婉忙衝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先到這邊休息一下。」她扶著他在石頭上坐下，「不行，傷口又裂開了，必須盡快止血。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找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