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南海風雲 第12節 什麼是民主 文 / 夕陽西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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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不屈不撓的信天翁,艦長繼續調兵遣將,派出幾艘快艇和十幾架飛機的增援,陸海空三軍協同作戰,發誓要把這些膽敢讓美國士兵斷子絕孫的信天翁全部消滅。
信天翁受到陸、空兩面夾擊,傷亡慘重,大有全軍覆滅之危險。就在這關鍵時刻,信天翁突然集群衝向飛機,驚得美國戰鬥機群連忙升高避開。不多時,衝出重圍的信天翁又從鄰島搬來了「盟軍」,繼續投入激烈的戰鬥。只要美軍的槍炮一間斷,它們便成群地俯衝下來,對著士兵又啄又抓。
面對這麼多的「亡命之鳥」,士兵們撫摸著發燙的槍管,看著所剩無幾的彈匣,真不知該如何堅持下去。惟一的指望就是總部趕快再派增援部隊來。
這時,總部派出的轟炸機趕到,炸死了成千上萬的信天翁。但這仍無濟於事,信天翁「同盟軍」總是源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趕來投入戰鬥。美軍為了盡快結束戰鬥,使出了違犯國際公約、最不人道的最後一招——施放毒氣。
一架飛機向島上士兵投下防毒面具,隨後幾架飛機空投了攜帶毒瓦斯的傘兵。這些傘兵一著地就開始施放毒瓦斯。毒氣在島上瀰漫開來,信天翁紛紛倒地斃命。真乃悲哉!哀哉!壯哉!慘哉!
島上的毒氣消散之後,登陸艇也已趕到該島,正當坦克、裝甲車、推土機和壓路機轟轟隆隆地開上荒島,準備搶修軍事基地時,鄰島上的信天翁「同盟軍」又鋪天蓋地而來,馬上把坦克和推土機包圍起來。雖然信天翁對渾身鋼鐵裝甲的坦克無可奈何,但它們的尖喙和利爪卻敲破了推土機的玻璃窗,嚇得駕駛員們渾身發抖。幸虧坦克和裝甲車的高射機槍一陣猛掃,才勉強壓住了信天翁的攻勢。這一日,信天翁直戰到日落西山後才收兵退去。
經過奮戰,美軍連夜在島上修了一條簡易飛機跑道和公路,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不料紅日的升起就像一顆「信號彈」,從四面八方飛來的信天翁降落在飛機跑道上,儘管美軍的坦克拚命射擊,大炮和機槍一齊開火,打得硝煙瀰漫,但這些信天翁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前面的倒下了,後面的繼續上去。它們昂頭高聲大叫,似乎在向美軍莊嚴宣告:信天翁頭可斷,血可流,但我們的家園卻寸土不能丟!其場景確實令人生畏。
在正規戰的同時,一些信天翁紛紛開展游擊戰,採取「打了就跑」的戰略和麻雀戰騷擾戰術,看到美軍飛機起飛就橫在盡機前面,至少有三架轟炸機因受到信天翁自殺性攻擊而墜落。
面對信天翁不屈不撓的英勇抵抗,太平洋艦隊也覺得束手無策。如果繼續這樣對峙下去,美軍只會空耗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徒勞無益。無奈,美國海軍部不得不命令部隊撤離該島。
這場前所未有的人鳥大戰,美軍出動了海陸空三軍,動用了坦克、軍艦和轟炸機,甚至施放了對敵人都沒用過的毒氣來對付信天翁,最終還是遭到失敗。信天翁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捍衛了自己的家園,取得了勝利。
米沙一口氣完了兩個駭人聽聞的故事,雖然大家聽得津津有味,時間一長,也就有了聽覺疲勞,一個個呵欠連天,只想盡快休息。而米沙談興正濃,對元首嚷嚷說,他還掌握了一個絕密文件。
「在那呢?」李德強打起了精神問道。
米沙指著自己的腦袋瓜子:「都裝在這裡面了。」
「是不是與美國有關?」元首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瞥了他一眼。
「不,元首先生,現蘇聯有關。」米沙說。
一句元首先生讓李德與米沙拉開了無形的距離。再加上所謂的絕密文件與美國無關,李德跌坐在床上,向米沙揮手。
米沙心有不甘地出去了,臨到門口又回過頭望了元首一眼,才悻悻地回去睡覺了。
屋子裡只剩下鮑曼、冉妮亞、麗達與薇拉。幾個人閒聊了一會兒,話題慢慢集中到米沙身上。大家先為劫後餘生的戰友們感到高興,又發現米沙似乎與以前有所不同,至於那些地方不同,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麗達提議喝酒。打開了一瓶伏特加只喝了幾口中,便感覺全身騷熱難耐,一口都喝不下。李德猛然坐起,抓起酒杯連乾三杯。本想借酒催眠,但酒過三巡,俞加興奮了。
伊拉克的天氣熱呵。伊拉克位於酷熱的阿拉伯半島地區北部,一年主要分為寒暑兩季,而不是四季分明。夏季酷熱、多沙塵暴,冬季溫暖、多雨。從4月底至10月初為夏季。伊拉克南部地區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一年中有5個月平均氣溫在攝氏零上30c以上,極端最高氣溫為50c以上。7、8月份,每當風沙到來,人有時窒息難忍。當地有「8月曬10天,門釘熱生煙,7月熱10天,盛水瓦罐干」的說法。
伊拉克西部沙漠地帶更是如此。每年的11月至來年3月初屬於寒季,氣候涼爽宜人。1月是伊拉克最寒冷的月份。伊拉克地區仲夏無雨,夏初夏末雨量稀少。伊拉克的雨量主要集中在11月至來年4月之間的6個月裡。在海灣戰爭期間,伊拉克地區夏季炎熱多沙塵暴,德軍雖然順利地佔領了伊拉克,但士兵們苦不堪言。
現在,李德總算理解了士兵們的苦處。怪不得隆美爾每次見到他,就像貓兒唸經一般抱怨個不停。
李德跳下床乾脆在屋子裡踱步。冉妮亞與麗達曖昧的目光跟著他打轉。薇拉對鮑曼耳語,後者剛聽了個開頭就粗暴地拒絕了她:「我倆睡什麼覺去?這麼熱的天動一動都全身舊冒汗,你還想辦那事?胡鬧。」
鮑曼說的是薇拉,也讓冉妮亞和麗達的目光安份起來。大家都斷絕了非份之想,但總得找點事幹呀。
李德猛然停止踱步,狠狠地擦拭了一把流到眼睛上的汗水,有點氣急敗壞地說:「也罷,乾脆把米沙叫過來,看他掌握了什麼狗屁重要情報。」
麗達猶豫了一下,出門了。冉妮亞隨即站起來就要出門,李德連忙喊叫:「別走。你也聽聽。」
冉妮亞白了他一眼,邊走邊說:「既然是情報,也應該讓副官們知道知道。」
「去吧去吧。」李德並不看她,低頭驅趕蒼蠅一般地揮手。心裡暗罵,真他媽熱糊塗了,連這都不懂,還需要讓別人說出來。
鮑曼躺倒在床上,像擱淺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喘氣,薇拉用一本書給他扇風,嘩啦啦的聲音真煩。李德吼道:「別扇了,吵什麼吵。」她驚得把書掉到地上。
鮑曼從床上彈起,不無抱怨地望著元首。李德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平靜地說:「鮑曼,看樣子隆美爾抱怨的是真的。這裡的作戰條件比北非還糟糕,我們應該看望一下戰士們。」
鮑曼反應很快,馬上接口道:「為了振奮精神,應該搞個檢閱,讓作戰英勇的部隊受到檢閱。」
李德遲疑不決地點頭。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傳來,三軍副官們跑來了,空軍副官貝洛的短褲穿反了,施蒙特還在扣紐扣,海軍副官上衣的紐扣乾脆瘸子的屁股——錯了扇子了。但麗達與米沙還沒來。
麗達走姿優雅地走向警衛住房區,走過拐彎時聽到米沙的聲音:「民主就是實行以平等的原則和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管理管理國家事務的政治制度。那麼民主是什麼呢?很多人一定會說,這個問題很簡單嘛,民主就是代表大多數人的意願,比如有5個人去旅遊,4個人想游泳,1個人想打球,那麼民主的決策一定是去游泳,如果最後的決策是去打球,那就變成**了。
可別忙,當我們把上面的例子稍微改變一下,你就會驚愕地發現,這個『民主』竟然是只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比如5個人中有4人認為1人該死,那麼民主的決策就是『合法』地把那個可憐的傢伙殺死!
你也許會說,這沒什麼錯啊,如果大家都認為一個人該死,那他怎麼可能沒罪呢?事實上,民主的內涵遠非『大多數』這麼簡單,所謂民主,不是多數人意志的體現,也不是尊重少數人的意見,而是賦予每個人平等的權利,另外也不要忘了,這個民主可不是免費的午餐,你想得到他,是要花錢的。」
麗達不由地停止了腳步,側耳傾聽起來。米達繼續滔滔不絕:「我舉個例子。1935年5月,在美國華盛頓州,有個叫帕裡什的清潔女工被老闆解雇了,這本來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那年頭,『下崗』的人多了去了,誰又會在乎一個女工的工作問題?
可對於帕裡什來說就不算小事了,下崗就意味著沒飯吃,沒有工資可怎麼生活呀?美國這個國家是個契約社會,人人都會利用法律來保護自己,因此,帕裡什沒有向有關部門反映,也沒有找領導訴苦申冤,而是一紙訴狀就把自己的僱主——西岸旅館給告上了法庭。
有趣的是,帕裡什並沒有說老闆解雇非法,她想反正也幹不成了,不如拿回點錢才是真的,於是,她依據羅斯福新政時期頒布的《最低工資法》,要求西岸旅館補償欠她的工資。
根據《最低工資法》規定,僱員最低工資不得低於每週14美元50美分,但帕裡什的工資每小時只有25美分,也就是每週不到10美元,遠遠低於最低工資標準,工作幾年算下來,老闆一共欠她216美元19美分,這對於一個下崗女工來說也不算小數了,起碼能有口飯吃。
聽眾發出一陣感歎。鮑斯特說:「此事如果發生在德國,先得找勞工陣線和力量源於快樂組織,然後才能向法院申訴。」
韃靼:「要是在蘇聯,你還沒打算上告,就讓克格勃給抓起來了。」
「事情還沒結束。這樣事情讓羅斯福的新政實際上陷於絕境。因為那個老闆把《最低工資法》告上了法庭。美國民眾認識到,無論羅斯福的新政挽救了多少美國人,無論羅斯福本人多麼的英明、正確,絕對不能把手中的權利交給他,自己的命運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樣一來,美國避免了走向**……」米沙儼然變成了政治家。
「幹什麼呢?元首發火了。」有人在背後說。麗達嚇了一大跳,回過頭來一看是冉妮亞,滿臉的不耐煩。麗達才想起自己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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