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聖堡得堡 第30節 元首的水龍頭沒關緊 文 / 夕陽西下的時候
大家若有所思了一陣子,鮑曼打破了沉寂:「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當場擰下對手的脖子。當年在慕尼黑,我獨自對付四個紅色陣線的人,把他們打得爬在地方叫我爺爺。」
「只說英雄不說敗。好漢不提當年勇。」元首顯然不願意回顧往事,故意打鮑曼的興頭。
曼施坦因感慨說,為了民眾的利益自願放棄權利,這才是真正的偉人。聽到元首咳嗽了一聲,頓感失口了,然而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元首回到目前的話題上來,教導大家說,哈爾德的確有點恃才放曠,不過,他的有些話當時聽著不舒服,過後覺得還是有點道理的。他受過系統的軍事理論教育,專業素質很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特別是在後勤上很有一套。現在,德意志帝國等於與全世界作戰,經不起任何大的失誤,戰亂之秋,用人之際,用人為賢,稍有不慎,後果很嚴重。
當然,對這些個恃才傲物者必要時還得敲打敲打,他不是覺得陸軍離開他不行嗎,他準備放他半個月的假,殺一殺他的傲氣。
元首心想,也許我太強調自己的作用了,讓他覺得臉上無光,所以當面頂撞我。其實,中央集團軍群大部分冬壁防線之所以能守住,主要是哈爾德的功勞。當然這些話他並不打算說出來,錯誤永遠是別人的,因為別人人多,分擔到大家身上也只有那麼一點點;錯誤不能是自己的,因為希特勒只有一個。
冉妮亞端起酒杯送到他手裡,自己端起另一隻在他的杯子碰了一個,說了聲「理解萬歲」後一飲而盡,李德隨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又撲地噴出來:「該死,是酒。」
專列上的燈熄滅了,車廂裡恢復了安靜——只有元首的小房間除外。拜倫半夜上衛生間,回來時走過了車廂,走到元首的那節車廂去了,聽到元首房間裡呻吟聲不斷,一時好奇性大發,側耳細聽,這還不夠,他爬在小窗口往裡張望,憑借站台上射過來的昏暗燈光,他驚異地看到冉妮亞像叉子上的魚兒一樣,挺著身子向後耷拉著頭,一個黑影不斷前仰後合著,是誰不用說了。
正看得心潮澎湃,身後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把他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麗達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身後:「將軍,你聽到什麼了?」
「……」拜倫像偷吃的孩子被當場抓住一般,羞得無地自容。
「是否聽到水聲?好像哪的水龍頭沒關緊吧?」麗達對張口結舌的東方外軍處處長啟發道。
拜倫反應過來了,就坡下驢:「是的,你說的對,是滴水的聲音。我去檢查一下那的水龍頭沒有擰緊。」他趕忙走向自己的車廂,忽然心裡一動:水龍頭沒關緊?也是:元首的水龍頭沒關緊——水全流到冉妮亞身體裡了。
身後傳來麗達盡力壓低的笑聲:「你走反了,你的房間在這邊。」
……
一輛改裝的大轎車把元首一行從柳班拉到五十公里以外的普希金市。這座以俄國文學之父命名的地方如今是前線城市,往北二十四公里就是那座偉大的俄羅斯城市。
列寧格勒,前沙皇首都聖彼得堡,在許多方面來講是俄國最重要的城市。這個彼得大帝打開的「西方的窗口」是主要海港以及商業和文化中心,也是1917年十月革命的搖籃。
1941年9月20日,芬軍從西北、德軍從南面包圍了城市,並攻佔拉多加湖南面的施呂瑟爾堡,切斷了該城通往內地的鐵路和公路,列寧格勒迅速陷於飢餓。
陸上交通被切斷後,拉多加湖東岸仍在蘇第4集團軍和第7集團軍手裡,蘇聯在拉多加湖開闢了水上交通線。11月7日,德軍向東進攻,攻佔了提赫文,隨後蘇軍展開反攻,把德軍打退。
1941年11月上旬是決定德意志第三帝國命運的日子,帝國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前線遇襲,大難不「死」,此後一反常態,對內政治體制改革,緩解民族矛盾,對外靈活外交,左右逢源,暫時避免了被二流盟友日本拖入與美戰爭中。
在東線,在「天時、地得、人和」均離德軍而去的關健時刻,元首高瞻遠矚,抵禦莫斯科的致命誘惑,果敢中止進攻,從北到南構築了一條冬壁工事全線轉入防禦,僅此一舉,事後有識之士估計,避免了一百萬訓練有素德軍的傷亡,保存了大量技術裝備,特別是從總體上來講,德軍「天下無敵」的稱號基本上沒有得到大的損害。
與此相反,面對枕戈待旦的德軍,蘇軍像一戰時的凡爾登戰役一樣,對德軍既設陣地發動一次次進攻,雖然取得了一些進展,最終傷亡慘重,在像凡爾登戰場一樣的「絞肉機」、「屠場」和「地獄」面前,碰得頭破血流,付出了可怕的代價。
此後,「希特勒」南征北戰,在南方,經過艱苦卓絕的戰鬥,攻佔了塞瓦斯托波爾,在北方,集中力量攻佔拉多加湖以東,與芬軍會師,列寧格勒被完全包圍。
這一切都源於來自異常時空的一個中國人——李德。他利用原身穿越者殘存的先知先覺,引導德意志民族和世界歷史上近乎理想化的德**隊走向勝利。誰都無法知道他的原身穿越者的身份,甚至李德自己都漸漸忘記自己姓什麼了,只隱隱約約記得深埋在記憶中的一些事情。因為在他試圖改變身邊世界的同時,大自然也在改變他。
與浩瀚的宇宙相比,人類不過是她孕育的一粒塵埃,那些誓言「人定勝天、」「改造大自然」的狂徒,到頭來只是改變了周圍的幾條舊街道,疏通了幾條河流,在平原上堆山,在山地修人造小平原,最終還是歸於宿命,只留下幾聲哀號。
普希金市,以前稱「沙皇村」,一度叫「兒童村」。1937年,為紀念亞歷山大?普希金逝世100週年,兒童村又被改名為普希金,原因是1811年至1817年間普希金曾在皇村的貴族學校學習。
普希金市是俄羅斯歷史名城。在聖彼得堡南24公里處。1917年前為歷代沙皇的離宮。1837年,從聖彼得堡至沙皇村敷設的鐵路,是俄羅斯全國第一條鐵路。十月革命後,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便是從這裡出發被流放去托博爾斯克,最終被斬草除根的。
元首一行入住普希金市,他抓緊時間參觀了沙皇村公園,那裡有十八至十九世紀的壯麗建築群,令他流連忘返。他還想參觀普希金的母校——皇村中學舊址,無奈戰事在身,只得作罷。
曼施坦因領著元首,來到普爾科沃高地以南十公里的森林裡,那裡有一座半地下掩藏所裡,那裡有一架被改造成潛望鏡的炮鏡,通過固定在樹杈上的鏡頭和通到下面的反射鏡,可以望見被炸塌的普爾科沃天文台,天文望遠鏡的基座上紅旗飄揚,周圍到處是大炮。而普爾科沃機場已被炸成月球表面。
曼施坦因指著那些地方說,24小時後,那裡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年初,元首在沃爾霍夫鋁場慰問北方集團軍群期間,確定對屢攻不克的普爾科沃高地實施坑道作業,此後,這一大片地方被封鎖起來,德軍調來魯爾煤礦的工人,連同7個工兵營和3個專門從事挖掘的連隊,在松林和村莊裡開始秘密挖地道。
一個半月後,7條隧道業已挖到普爾科沃高地下,這裡海拔只有幾十米,3號和5號隧道被地下水掩沒,剩下的4條隧道裡填滿了155噸高爆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