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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獨寵媚姬 第68章:溫孤蒼煜,你等著 文 / 葉非夜

    第68章:溫孤蒼煜,你等著

    溫孤蒼煜站在宸宮的門口,整個人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的向著那個屋子走去。

    大雪在這裡,似乎完全沒有化開。

    他推開了門,覺得裡面空蕩蕩的,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那個自己期待中的身影。

    出去了麼?

    他慢慢的走到了床邊,卻發現那裡有些凌亂,似乎方才前不久有人出現在過這裡。

    他坐在了床邊,伸出手,細細的摸過那些床被,還帶著一抹餘溫,是她的溫度吧,還飄散著她的香氣。

    他慢慢的勾起了唇,眼底帶著一抹安靜,可是,突然間手指觸及到的地方,卻是一陣濕漉漉的感覺。

    他蹙了蹙眉,然後伸出手,整個人原本喜悅的眼睛,突然間變成了一片灰暗。

    那是一抹濕潤的血跡,觸目驚心。

    他整個人站起身,連連的向著後面退了幾步。

    卻隱隱約約的從地上,發現了一片一片的血跡。

    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他突然間軟在了地上。

    人呢?

    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出現了血跡?

    生病了麼?

    他從地上,強逼著自己站起,在屋內翻找了起來。

    卻那裡都是空蕩蕩的。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充滿了不相信,沒事的,一定沒事的,一定是他想的多了。

    他這般的安慰著自己,可是卻發了瘋一樣跑出去,跑遍了整個宸宮,卻還是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他最後跑了回來,帶著幾分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地上飄散著的兩張紙。

    伸出手,拿了起來。

    卻看到每一張紙上,都寫著一句話——

    詩詩,上官青瑤是一日之前被人拿著銀針刺入的合谷穴。

    那像是珞情楓的字跡,他之前看過他開的藥單。

    此生無憾。愛過,恨過,怨過,哭過……那一場猝不及防的美麗邂逅,以為是愛的開始,原來卻是一場連道別都來不及說的生死相別。

    這些字跡,很難看,有些地方,都打著旋。

    他看了許久,他分清了那些字。

    生死相別?

    生死相別……

    四個字,像是一個大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窩之上。

    她寫給他的麼?

    是再告訴她,她死了麼?

    溫孤蒼煜的胸口,滿眼起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緊緊的攥著那張紙,突然間張開口,大聲的喊了起來。

    啊——

    詩詩,樂詩詩,你去了哪裡?

    沒有我的允許,你敢死給我看一看!

    男子像是瘋了一樣,猛然的跑了出去,他的眼睛,帶著一抹灰白的殺氣。

    「樂詩詩,你若是敢死,信不信,我讓天下人,為你陪葬!」

    他大聲的喊了一句,可是天地空曠,卻再也看不到那個素色的女子,帶著幾分任性的羸弱,軟弱無比的對著他的霸道展現出來一抹抗議的嬌憨。

    「詩詩,你在哪裡,出來,你出來,我不生氣了,你出來……」

    溫孤蒼煜的聲音很柔,帶著哭腔,最終雙膝跪倒在了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冬日的風,呼嘯的吹過,捲起殘雪,夾雜著那樣如泣如訴,哀怨不絕的哭聲。

    那一日之後,帝王似乎失去了笑容,整個人除了朝政,絲毫不會多說一句話。

    每日的夜裡,他都會來宸宮,一站一夜。

    甚至,還有的時候,會癡癡的喊著一個名字:「詩詩,詩詩……」

    可是卻無人應答。

    他將她追封為皇后,封號摯愛。

    帝王一生的摯愛,昭告天下。

    與此同時,帝國某個小城鎮裡,一個披著黑紗的男子,看到這樣的消息,整個人突然間手攥成了拳,突兀的躺在了地上。

    珞情楓和上官青瑤走過,傻傻的青瑤突然間看著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男子,喊道:「舅舅,你看,倒了,倒了……」

    珞情楓身為醫者,立刻走上前,扶起,把脈,卻發現,只是悲傷攻心。

    風吹過,掀起黑紗,卻讓人看到了一幅熟悉的容貌,只是他的容貌之上,帶著燒傷的疤痕。

    珞情楓喃喃低語:「二皇子……」

    上官青瑤卻還在一旁,傻傻的伸著手,指著牆上的紙問道:「舅舅,那裡寫了什麼?什麼呢?」

    珞情楓抬起頭,看到那些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如同雷擊,蒼然落淚。

    她死了麼?

    終究還是死了麼?

    姐姐,現在的你,卻是看到了她,你的孩子?

    宣城,城主家。

    躺在床上的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茫然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屋子,突然間納悶的想到:這便是,傳說中的地獄麼?

    她慢慢的坐了起來,摸了摸一旁的上好錦緞,的確是上好的,可是比起來人間皇宮裡御用的那些東西差的檔次是太多了。

    樂詩詩撇了撇嘴,心底這般想著。

    卻突然間聽到耳畔傳來了一陣尖銳的聲音,帶著幾分激動:「啊,小姐您醒來了,我這就去告訴老爺,現在就去!」

    樂詩詩轉了頭,小姐?!

    地獄裡,還有小姐?

    她瞪大了眼睛,滿眼的好奇!

    就在她四處亂看的時候,突然間一下子瞥到了一旁的鏡子之中,整個人徹底的嚇得呆怔住了。

    伸出手,撫了撫臉頰,怎麼完全是一副陌生的面孔啊,她絲毫不認識。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她一個人腦袋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宣城城主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一把抱住了她,老淚縱橫的說:「蔓兒啊,你可醒來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爹怎麼對皇上交代?」

    「皇上?」

    樂詩詩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詫異:「不是閻王爺麼?怎麼是皇上?」

    城主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瞬間傻了,而後慢慢的伸出手,摸了摸樂詩詩的腦袋,不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呢?

    「蔓兒,你這是怎麼了?糊里糊塗的?這樣的話要是被人聽去了,你可是要砍腦袋的!當今聖上那裡是你能罵的?!」

    樂詩詩聽城主這樣一說,整個人愈發的茫然了,她好奇的問:「皇上,皇上是誰?」

    她完完全全的搞不懂了。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是死了的,人死了,不是下地獄嗎?難道她升天堂了?

    頓時,她又說:「你的意思說,我現在在天堂?皇上是玉皇大帝?」

    城主聽到這樣的話,頓時滿意的笑了笑:「對啊,皇上可是當今天下的天子,人間的玉皇大帝!」

    樂詩詩清清楚楚的抓住了字眼裡的人間!

    她瞪大了眼睛,覺得全身上下一陣惡寒,她張了張口,輕聲的問了一句:「人間?」

    她還活著?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城主的肌膚,發現是微熱的,活人才有的體溫?

    她緊接著又掐了掐城主的肌膚,城主吃疼,叫了一聲,怒等著她:「蔓兒,你怎麼還是這麼無理取鬧,沒大沒小!不就是皇上選秀女,選上了你,你就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不要去!你知不知道違抗聖命是要滿門抄斬的!時間不多了,三日之後,你必須進京!」

    樂詩詩瞪大了眼睛,秀女?皇上?

    難道她真的沒死嗎?

    或者說,她借屍還魂了?

    她瞪著城主的臉,慢慢的問了一句:「當今聖上是……誰?」

    是不是她原本在的那一個朝代?

    若是真的她不用死,上天會不會給她一線機會,讓她再一次的碰到溫孤蒼煜?

    想到這裡,她立刻先確定了一些事情:「那個,你是我爹?我身體有沒有病?你找個大夫好好給我檢查一遍!」

    「你身體好得很,從小如狼似虎的,死不了!只要你自己不胡鬧,你就沒事!」

    樂詩詩聽到這樣的話,頓時伸出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臟上,感受了一下跳動速度,好像很平穩,一聲是一聲的,看來,她真的借屍還魂了?還好端端的活在這裡!

    頓時,女子一下子激動的拉著城主的手,慢慢的問:「我叫什麼?皇上叫什麼?這是什麼朝代?什麼地點?」

    城主聽到這樣的話,險些沒有昏了過去,他家女兒難道『自殺』了一次,就變成這樣了?

    什麼都不知道了?

    頓時急得城主想要喚太醫,樂詩詩卻提前抓了城主的手,一臉討好的問道:「你告訴我,我真的不記得了!」

    城主被這樣的樂詩詩搞的有些無奈,歎了一口氣,對著她大概的說了一下現在的背景。

    樂詩詩聽到這樣的背景,完全的熟悉,宣城,不就是帝國周邊的小城鎮麼?

    她歪著頭想了半晌,問道:「皇上是……溫孤蒼煜?」

    「蔓兒,帝王的名號,你也敢直呼?」城主伸出手,連忙捂了她的嘴巴。

    樂詩詩一把揮開了城主的手,滿不在乎的翻了個白眼,切,名號?她一直都是喊著溫孤蒼煜的。

    撇了撇嘴,她想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轉過頭,問了一句:「皇上有皇后沒?」

    「沒有,兩年前有,是曾經的太子妃,可是病死了。現在選秀,爹不盼望著你可以當皇后,爹盼望著你能做個妃子就可以了。」

    樂詩詩聽的這樣的話,整個人的心底頓時酸澀成為了一片,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在立後麼?

    知道她病死了,他過的是怎樣的?

    想到這裡,卻又聽到他要選秀。

    頓時,樂詩詩的心底不悅了起來。

    選秀?

    果然是耐不住寂寞啊,溫孤蒼煜,感情是我活了,要是我一直死著,你在人間,美女如雲,過的可真是快活!

    攥了攥手,樂詩詩的眼底滑現了一抹光,緊接著笑著看著城主:「我去,我肯定去,你放心,爹,我一定不負眾望,讓那個該死的皇上,把皇后的位子,給我!」

    溫孤蒼煜,你最好等著我……

    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城主卻是沒有想到樂詩詩一下子應承了下來,頓時喜笑顏開的對著樂詩詩說:「爹立刻給你找老師,教你學禮節。」

    樂詩詩翻了翻白眼,學什麼啊學,在皇宮裡,那些禮節,溫孤蒼煜從來不用他學的,她說的話,就是禮節!

    頓時,她握了握手,卻還是對著城主笑嘻嘻的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學。」

    該有的禮節,卻是要學的,最起碼,選秀能不能踏到帝王的身邊,就是一系列的考研。

    幸好她熟知溫孤蒼煜的那些習慣,如此一來,做起來失去,卻是要簡單的多了。

    樂詩詩笑了笑,嘴邊噙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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