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獨寵媚姬 第13章：心甘情願 文 / 葉非夜
第13章：心甘情願
他輕輕的像是自嘲一樣笑了笑，「詩詩，可是，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他的聲音，像是苦澀，又像是無奈，看著她的眼光，是那麼的沉重和哀傷。
他像是怕她聽不到一樣，有仔仔細細的重複了一遍：「樂詩詩，你聽到了嗎？」
「我這般的對你，我是心甘情願的……」
「心甘情願的！」
樂詩詩怔了好久，她似乎像是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麼一樣，整個人如同在大海裡，浮浮沉沉的，像是做夢一樣。
她蹙著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你……我……我們……」
她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溫孤蒼煜緩緩地勾起了唇角，低下頭，將好看的下巴，放在了她的額頭上，蹭著她的髮絲，慢慢的說：「詩詩，我是認真的，我對你心甘情願的，從第一眼看到你的開始，我就是心甘情願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你離開——」
「除非我死了，真的是那樣的。」
「詩詩，你是不是怕我後來有太多的女人？」
「不要怕，沒有的，我只要你，一個你足夠了，你給我生一個孩子，就一個可以了。」
「好不好？」
孩子，她。
他說他要她們。
樂詩詩像是聽錯了一樣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溫孤蒼煜，滿眼的不置信。
她聽錯了嗎？
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他看著她的眼睛，眼底流淌著幾分真摯。
慢慢的覆上了她的唇瓣：「詩詩，我愛你——」
而後，便是深吻。
她想逃，也不能逃掉的吻。
她似乎是聽到了他說了些什麼，卻又像是沒有聽到，只是惶惶忽忽的以為一切都是錯覺。
她想要問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能任由他吻得她更深，更深……
夜風徐徐的吹著。
她那些強自偽裝出來的冷漠，被這樣的吻，化得一乾二淨。
她怎麼逃的掉？
這個男人，如此大的魅力，強勢的不留給她一點點的機會，不讓她逃掉任何半分，只是那麼強勢的佔有著她。
她無法躲閃，只能接受。
可是，如何深愛？
她只能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純板上的溫度與柔軟。
聽到他接下來的喃喃細語。
「詩詩……把你的心交給我，好不好？」
「你說，你不能愛我，為什麼不能？我不在乎你曾經愛過誰，那個人對你多重要，我只希望，你現在開始可以愛我，好不好？」
「我不要你乖順，溫柔，聽話的做我的太子妃，我只要你愛我……」
「我知道我不配，也許我真的不配，你不相信愛情，你的愛情被我親手打碎，你討厭我，但是，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如果可以，一開始，我真的想做一個好男人，可是，那個時候我真的是好男人，你肯看我一眼麼？」
「你能看我一眼麼？」
「詩詩……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會給你一輩子的幸福，真的是一輩子……」
他說的一字一頓，異常的堅定。
她該怎麼辦？
她張著口，慢慢的承受著他的淺吻。
「不要在乎過去，從現在開始，我只在乎你，只要你，你也看一眼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很痛，所以我不敢強迫你，可是你可知道，我這麼也會累，但是，只要你肯把你自己好好的交付給我，只要你肯把你自己的心嘗試著給我，詩詩，我就不嫌棄累，再苦再難過，我也會堅持下去……」
夜風之子，她彷彿是看到了一抹光亮，卻在光亮之後，閃現了絕望。
她已經害的溫孤堇年如此的落魄，她怎麼可以在去害一個他？
她能做的，只是拒絕，拒絕……
他的手，抵著他的心，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
一聲一聲，如此有力。
是誰告訴她的，一個女人，一輩子，過的再好，不如有一個疼惜自己的男子。
是誰告訴她的，一個女人，一輩子，幸福與否，決定於是不是自己的男人是愛自己的。
是誰告訴她的，一個女人，一輩子，快樂與否，是有沒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讓自己依靠。
是誰告訴她的，一個女人，流淚時，有一雙手，會溫柔的擦過他的眼淚，寒冷時，有一個懷抱，會緊緊的擁抱著他，害怕時，有一顆心，會無時不刻的牽掛著你。
是誰告訴她的，一個女人，彷徨無助，驚慌失措，害怕絕望，興奮煎熬……種種情感，都是因為那個人存在。
是誰告訴她的，那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想起，五官愛與不愛，只是一下子就可以想起。
和他在一起，你會淡然，會任性，會覺得不會害怕。
現在，他，似乎就是她生命中的那個男人，可是，她們，如何牽手？
她的心，在動搖，她的理智，卻在告訴她，不可以。
她在煎熬著。
她沒有任何的權力，去在賭博一次。
她知道，她的生命，已經隨時，岌岌可危……
她貪戀著他那句話，我愛你，詩詩……
他在對她說愛呢！
那麼清楚，那麼溫暖。
他還說，我這麼做，是心甘情願的……
他再告訴她，他不是在玩，是認認真真的。
他，溫孤蒼煜，對著她，樂詩詩說，他愛她，認真的，心甘情願的！
樂詩詩流著淚，伸出手，抵住了他的胸口，慢慢的說：「對不起，我不愛你……」
我怎買你？如何愛你？
溫孤蒼煜，你知道我是什麼病麼？
我娘是這樣的，我也是這樣的，那是天生下來就帶著的心臟缺陷，如此常年吃藥養著，也許可以活的時間長遠，然而，若是懷上了孩子，心臟定然承受不住……
像我這樣，先天疾病的女人，是注定一輩子孤獨終老的。
樂詩詩在心底暗暗地加了一點力氣，然後虛浮的笑了起來，推開了他，嘟喃著說了一句。
「永遠也不可能愛你的。」
而後，轉過身，身體虛浮，整個人像是隨時可能倒了下去，綿綿的軟軟的走著。
溫孤蒼煜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間覺得自己整個人世界都黯淡了下去。
他的腦海裡，轟然的炸起了一道驚雷。
天崩地裂，也不過如此的狠戾吧！
他無力的看著她的背影，眼睛，一點一點的，閉上了。
萬里江山，榮華富貴，榮辱羞恥，一統天下，高高在上，居高臨時，俯瞰眾生，唯我獨尊，對於他溫孤蒼煜來說，從來都是，過眼雲煙，不屑一顧。
蒼蒼宇宙，茫茫大地，一世年華，一生追求。
他溫孤蒼煜的心底，想要的，也僅僅，只不過是一個她，而已。
他溫孤蒼煜從小也是被人冷落之下長大的孩子，他從不奢望可以得到幸福。
他從來沒有什麼遠大的夢想，也沒有什麼救國的目標，可以說，帝國的存亡，天下黎民百姓的存亡，他都不在乎。
他只是一個普通不過的男子，在他的心底，唯獨單單的存了那樣一個小小的夢想。
就是攜了自己心愛女子的手，迎接朝陽，踏過夕陽，一起入眠，深情相擁，不離不棄，終此一生。
他的願望，如此的渺小。
然而，偏偏，上天從未疼惜過他一分一秒，沒有給過他半分的幸福。
溫孤蒼煜的臉色蒼白，慢慢的閉著眼睛，他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他已經說了，他愛她，她還想怎樣？怎樣才肯給他一個機會？
樂詩詩轉身離去的時候，眼淚便落下來了。
越是情深，她越是接受不起。
想她這樣的身子，也許隨時可能一命嗚呼。
她的勇氣，已經煙消雲散了，她想，無聲的垂淚。
若是結果，都是一個結局。
那麼，長痛不如短痛。
所以，我會義無反顧，如此堅決的告訴你，我不能愛你，不能！
他站在那裡，覺得手指上濕漉漉的，抬起頭，看著她的背影，分明有著一滴水珠，在風吹之下，擦過她的臉頰，落入了地上。
他的眼神，陡然變得有些陰鬱。
她哭了……既然說不愛他，為何還要哭？
溫孤蒼煜陡然的起身，加大了步伐，三下兩下便把她抓入了自己的懷裡。
樂詩詩撇開了視線，刻意的偽裝起來，漠視著他的存在。
溫孤蒼煜卻不曾給她一點逃掉的機會，捏著她的下顎，抬高，而後對準自己的視線，聲音低啞而窒息。
「為什麼哭？」
「和你沒關係。」她冷冷的回了一句，固執的吞回了自己的眼淚。
「和我無關麼？」溫孤蒼煜的眼底冒起了一抹光彩，他低下頭，添走她的眼淚：「不是為了我哭麼？」
樂詩詩搖了搖頭，慢慢的看著他，目光鎮定，語氣平靜。
「不要愛我，你愛我，會讓我困擾……」
「不要愛你？」溫孤蒼煜的眼眸頓時變得有些隱怒，他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一樣，陡然間一把抱起了她：「晚了已經晚了！」
「愛上了，怎麼不愛？」
溫孤蒼煜的表情帶著幾分冰冷，偽裝起來自己受傷的心，如同刀刻一樣的面容，帶著幾分凌厲的掠過她的面頰，嘲諷的說。
「你像是一個小偷，第一次，把我的心就偷走了，現在，你說不要我愛你，你說讓我放了你，那你把心，還給我，還給我！」
樂詩詩臉色蒼白，她驚慌失措，別無選擇，只能傷人傷己。
言不由衷的說出來這樣的話。
「你也知道，我的心，只是給了溫孤堇年，你為何還要一廂情願的做夢，你難道不覺得你這麼去愛一個女人，很降低身價麼？」
「你明明知道，你對我再好，我的心也不會在你的身上，為何，你還要執意的殺下去？」
溫孤蒼煜的身體陡然僵硬，他臉色鐵青的看著她。
她終於說出來心底話了麼？
他付然後俯身，狠狠地瘋狂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粗野而狂暴。
甚至，不惜弄傷了她嬌柔的唇瓣。
樂詩詩覺得自己的心跳猛然的開始加速了，曾幾何時，她在他親吻的時候，心臟的速度，會如此的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