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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妃你不愛 第77章:給我一個娶你的理由 文 / 葉非夜

    第77章:給我一個娶你的理由

    樂詩詩聽著他一下子柔和下來的話,整個人的心情一點一點的安靜了下來。

    聽著他的心跳聲,她問了一句:「我那裡好,你非要要我,比我身體好的人多的去了!」

    「我要的不是你身體,我要的是你這個人!」溫孤蒼煜的話,說得很平穩,一字一句,像是認真,可是卻又不像是認真。

    樂詩詩聽到這樣的話,卻也只是一笑了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喊了一句。

    「溫孤蒼煜。」

    「嗯?」

    「你說我剛才那麼瘋,你怎麼就不打我?」

    溫孤蒼煜伸出手,拍了拍她,然後回了一句:「這樣可以了嗎?」

    樂詩詩一瞬間有些無語,她想要從他的懷裡爬起來,卻還是被他按在了胸口。

    然後細細的想了想,又喊了一句:「溫孤蒼煜。」

    「嗯?」

    「是不是,我真的要什麼,你都可以給我?」

    「嗯,你要什麼?」溫孤蒼煜突然間來了精神,她只要有想要的,那就證明著,他有希望。

    樂詩詩側了側頭,然後看著他,說了一句:「我要當太子妃……」

    樂詩詩的語氣,帶著幾分固執的任性。

    說出來之後,整個人屋內的氣氛凝固了一下子。

    隨即,便是淡淡的曖昧。

    溫孤蒼煜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的神色隨即便冷凝了起來。

    他看著樂詩詩的臉色,細細的像是要看清楚些什麼。

    始終保持著沉默。

    樂詩詩在這樣的沉默之下,整個人突然間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然而,她卻有些笑不出來,心底帶著幾分沉重。

    真是不自量力的女人。

    她想當太子妃。

    她如何當?

    她怎麼會忘記了,他也只是逢場作戲,隨便玩一玩而已,她怎麼可以突然間當真了呢?

    她這樣,風塵出身的女人,也只有溫孤堇年會把她捧在。

    更何況,溫孤蒼煜是如此極品的男人,有著先天優越的條件,加上整個人向來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他那麼絕世的條件,要怎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區區的稀罕一個她這樣的女人呢?

    可是,她想要嫁給他,她想要在下個月初八那一天和他大婚,她想要和溫孤堇年站在同一個大婚的場景上。

    她曾經,和堇年許諾過的。

    這一輩子,她只做他的妻子,而他只做他的丈夫。

    就算是沒有可能了。

    就算是她不能嫁給他了,但是她希望可以穿著鳳冠霞帔,和他站在同一個婚禮上,他們可以彼此的安慰著彼此,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

    就像是,我們說好的,一定要同時出現在一個婚禮之上。

    可是,這些也只是她的願望,她的想像而已。

    溫孤蒼煜,怎麼會娶她?

    她是如此的不堪。

    她本能的垂下了眼睛,縮了縮身子,喉嚨深處湧現出來了苦苦的澀澀的味道。

    她卻只能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其實明明是真的自找的羞辱和難堪,然而,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住。

    已經原本異常蒼白的面孔,此時唇色也已經淡的很,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可是還是沒有說出來。

    溫孤蒼煜的手,掐著她的身子,有些用力。

    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洞穿,仔細的看著樂詩詩,像是要讀懂她到底要做些什麼。

    可是,最終,他還是瞥開了頭,看著莫名的方向,久久,開口。

    「為什麼?給爺一個理由。娶你的理由。」

    理由。

    方纔,他還說什麼都可以給她,現下,卻給她要一個理由。

    樂詩詩忽然輕笑了一下,眼底是恍惚的神情,嘴邊帶著幾分苦澀,卻更多的是自我嘲諷。

    她這樣的表情,落在了溫孤蒼煜的眼底,惹得男子身子一震將於。

    他有些話想要問,可是卻問不出來了,只是眸子裡,卻清冷了很多,像是寒風臘月裡的冰雪。

    她突然間,想要嫁給他,到底是為了何事?

    他不懂,可是卻不能問,也不敢問。

    怕一問,就惹得她心傷。

    樂詩詩的睫毛微微的顫了一下,眼睛下垂,嘴邊浮現了一道幾乎可以沒有的笑容。

    帶著一股決然滄桑的悲哀。

    悲慘的無法言語。

    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此的冷血無情,只是想要她而已,她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可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又為何非要如此,他的心明明不在她的身上,他卻要強迫把她留在身邊。

    怎麼會這樣的煎熬呢?

    樂詩詩其實心底難受的緊,然而,眼淚卻是落不下來的。

    如何能落下來呢!

    她是不會為了他哭一下的!

    也不會因為他哭一下的!

    她恨著他,她只是想要看看他能不能幫她,現下,他沒有這個意思,她也不必要跟著他繼續糾纏下去。

    頓時,她轉了頭,帶著一抹無所謂的笑容。

    「我是給你開玩笑的,其實我這種風塵出來的女人,只適合圈養,不是嗎?誰會真的娶了做妻子,就算是有人想娶,也許還要惹得一身騷,一身麻煩!」

    樂詩詩的話,意有所指,溫孤蒼煜豈能聽不懂。

    他卻瞇了瞇眼睛,伸出手,細細的掃過了女子的面頰。

    而後,手指觸碰到她的額頭,泛起了一抹炙熱的感覺,一點點的滲入了她的血肉裡。

    「是呢,你這樣的女人,養著倒是可以,餵得飽飽的,暖暖床,偶爾像是小豹子小野貓一樣,狠狠地反擊一下主人!倒是樂趣無窮!」

    溫孤蒼煜的臉上,泛著溫柔的笑容,把她抱著,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樂詩詩聽到這樣的話,嗓子裡堵得很難受,果然如此,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她覺得自己心底,泛起了絲絲綿綿的蒼涼。

    那一抹蒼涼,卻清楚的落入了溫孤蒼煜的眼底,他忍不住的張開了口,問了一句:「詩詩,你當真想要嫁給我?你當真喜歡那個太子妃的位子?」

    樂詩詩錯愕的抬起頭,她本以為沒有希望了,他卻突然間提及了。

    溫孤蒼煜沒有去看她的眼睛,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詩詩,我說過,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何況太子妃這個位子,你喜歡我真的可以給你,名分,地位,兩年前,我就許諾可以給你,也為了你留了兩年了。」

    「只是我想知道,為什麼?」

    樂詩詩聽到這樣的話,突然間張了張口,「我……」

    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她怎麼可以告訴他,她的心底到底想些什麼呢。

    溫孤蒼煜仔細的盯了她一陣子,無比清楚的看到了女子眼底的那一抹躲閃。他頓時側著頭,細細的猜測了一陣子,然後突然間開了口。

    「詩詩,你確定,你想當太子妃?如果你想,那麼,我便給你。」

    他如此的驕傲,驕傲到沒有必要如此的對待一個女人。

    沒有必要,因為她的一句話,我想要當太子妃,他便真的把太子妃的位子給了她。

    他有很多不懂,例如說,她明明是那麼的討厭他,現下,為何卻要這樣?

    不過,沒有關係了。

    是的,他不懂她到底要做什麼,也不需要懂,隨她高興吧,他不想要看到她的失落。

    她喜歡的,他都能給。

    就算是,將來有朝一日,她想做這個王朝的一國之母,想要母儀天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拿來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給她。

    他不喜歡名利,不喜歡帝位,只是喜歡,自己有著高傲的資本,不被人欺壓。

    可是,如果她喜歡,他可以為了她去忍受。

    只要她跟呆在他的身邊,那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於是,男子把那抹無法言語的恍惚和痛楚藏在了心底,眼眸裡映著清晰的溫柔,呆著可以點燃了她的希望的光芒,對準了樂詩詩的眸子,輕笑著伸出了手指,慢慢的摩擦著她嬌嫩的臉頰,似笑非笑的說。

    「詩詩,就這麼定了,太子妃的位子,我給你。」

    樂詩詩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反而錯愕了。

    她瞪大了眼睛,眼底帶著幾分詫異的光芒,看著面前這個笑容燦爛的男子,笑起來,那樣的明媚,不亞於曾經溫孤堇年的笑容。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只是這麼胡亂的問了一句,他卻就這麼輕易地同意了?

    她攥了攥手,廢了好半天的勁,才喘了一口氣。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她的胸口,漲得滿滿的。

    她蒼白著一張臉,人也幾乎是一動不動的,眼睛,卻是靜靜的看著那個紫衣瀟灑的男子,在午後的陽光折射下,一面明媚,一面陰影,如此的好看。

    她動了動唇,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兩個人同時都坐在榻上,她的頭,依著他的胸口,靠的緊緊的。

    誰也沒有說話,空氣那一剎那有些凝結。

    寂靜之中,緩緩地流淌著各自的心思。

    窗外有麻雀唧唧喳喳的叫著,儼然,已經是夏日了。

    樂詩詩只是覺得自己的世界像是冰火兩重天,寒冷過後是火熱,火熱之後是冰冷,輪迴交替。

    整個人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麻麻的。

    她突然間,轉了一個頭,把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胸口上,無聲的哭了起來。

    為什麼,他要這般的對她?

    那一剎那,她突然間,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明明親手毀掉她一生幸福一生期待的人是他!可是現在的她,居然心底有了那麼一絲的內疚。

    很深,很濃……

    對著這個她恨極了的男人,有了內疚。

    溫孤蒼煜明顯的感覺到薄薄的衣衫滲進皮膚處的濕潤,他伸出手,呆著幾分力度,不由分說的抬起了她的下巴。

    對上了她哭泣的眼眸。

    可是,女子的唇角,卻是依舊笑著的,只是眼睛那一抹潮濕,透露出來無盡的酸楚。

    「哭什麼?」

    溫孤蒼煜的聲線本就很好聽,尤其是溫柔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動人。

    一挑眉,一張口,那便是煞人心魂的驚艷。

    「謝謝你……我……」

    她無法說下去,其實她真的有那麼一秒鐘想說,我不嫁給你了,我們就這麼呆著,呆到你厭惡我了,你就讓我走,可是,她卻說不出來。

    她還有著她自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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