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篇 第10章、看管藥田 文 / 龍門一夢

    「紫師弟打理藥田這是入門的第一任務，每個月有5個金幣的報酬」張明道說著，帶著朱元龍來到後山一片偏僻的地方，那裡有幾十畝大得藥田，密密麻麻長著各種各樣的草藥，不少已經超過百年的靈芝、人參、朱果等等。

    「是，師兄」朱元龍說道，內心想，這麼多補品，這下可發財了。

    「對面的草屋中住得是藥叔祖，是掌門的師叔，他得修為極高，他得為人有點怪，最看不得別人破壞他得藥田，一千年來從沒有人敢來這裡偷藥」張明道說道，這讓朱元龍的心咯登了一下，剛剛起得賊心不得不按了下來。

    「好了，我還有事情，打理藥田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師兄」，送走張明道之後，朱元龍一個人在藥田走著，遠遠看見一片藥田，一排排整整齊齊排列著，這藥田鬱鬱蔥蔥，紅綠相間，恨不得摘幾顆朱果吃。

    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正在挑水澆田，他身穿一件青色衣衫，衣衫已經洗的發白，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

    老人肩挑木桶，兩隻桶不大也不小，水源在藥田十數丈處的一眼山泉處，老人顫顫悠悠，腳步虛浮，似乎隨時都可能跌倒。

    朱元龍心中一緊，也沒有多想，幾步就衝到跟前，道：「老人家，我來幫你澆吧。」

    老人停住身形，慢慢轉過頭，渾濁的雙眼上上下下打量一下朱元龍，緩緩開口道：「你是新入門的弟子？」

    朱元龍點點頭。

    老人將肩上的扁擔和木桶卸下，顫悠悠放到朱元龍肩上，道：「每朵花澆一桶，草澆兩桶，果實的要三桶。」

    伸手指著前方，又道：「除了眼前這些，還有那邊。」又指向後面山窩處：「那裡的幾棵樹，每棵澆十桶。」

    「還有一些，想來你一天也澆不完，先幹這些吧。」

    說罷，老人不再理睬朱元龍，顫悠悠的轉身，走回茅屋之前，搬出一個小凳坐了下來。

    朱元龍暗暗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竟然要澆這麼多！那些看似柔弱的小花小草，所澆的水竟要以桶計！

    但既然是自己要求幫忙，也沒有什麼好說。朱元龍二話不說，挑著水桶便朝著泉眼走去。

    老人一動不動，雙目微閉，好像是睡著了。

    泉眼冒出的水很少，順著一塊乾淨的青石流下，一點點匯聚成一個淺淺的小水窩。朱元龍將木桶放到水窩裡，打滿兩桶水挑著回來。

    走到藥田邊剛卸下扁擔，老人卻忽然睜開了眼，衝著朱元龍緩緩搖著手道：「水窩裡的不能用……你從那青石上接。」

    朱元龍愣了一下，愕然看向老人，卻見老人再次閉上了眼睛，一語不發。

    想了想，這老人實在沒必要折騰自己，想是這花草有什麼特殊要求。朱元龍又將水桶挑起，回到水窩邊倒了下去。

    將木桶放到青石下，看著那一股比筷子還要細的山泉慢慢流進桶裡，朱元龍不禁有些發愁。

    這得什麼時候，才能裝滿？

    又轉念一想，索性自己也沒什麼事，何必要著急？

    半盞茶時分過去，朱元龍總算將兩桶水接滿，挑著回來，走到第一棵草藥處澆下。

    老人沒有睜眼，仿若入定。

    朱元龍再回到泉眼旁，一點點接起來。

    發呆的看著泉水流進桶中，朱元龍忽然笑了。

    有地方住，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到處都是美景，喘氣都覺得精神，這樣的日子，不一直都是自己想要的嗎？

    嘴裡哼起了小曲兒，朱元龍一點都不急，一邊等待，一邊欣賞著美景，心情十分舒暢。

    老人睜開眼睛，看向朱元龍的背影，一絲訝色一閃而逝。

    朱元龍一點點的幹，一個上午過去，才澆了半塊藥田。他和老人道別，許諾吃完飯再來幹。

    老人點點頭沒有理睬朱元龍，朱元龍也不以為然。回到住處，飯後又回到了這裡，和老人打個招呼，便繼續澆水。

    一天的時間過去，到夜幕降臨時，朱元龍終於將一塊藥田澆完，這次也不和老人再說，帶著聶峰去吃晚飯，飯罷又回到這裡，繼續澆水。

    一直到半夜子時，整個天地變的無比安靜時，所有的水才算是澆完。

    老人早已經回屋休息，朱元龍哼著小曲回到住處睡覺。

    第二天天還沒亮，朱元龍便起來，趕到老人藥田處，擔水澆地。

    那老人起床出來，沖朱元龍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就盤膝坐下，彷彿入定，一言不發。

    一連一個月過去，朱元龍都是如此，早起，半夜回去，從不間斷。

    但在滿一個月的晚上，朱元龍澆完正要回去的時候，茅草屋卻忽然打開，老人緩緩的走了出來，喊住了朱元龍。

    老人手中拿著什麼東西，慢慢走到朱元龍跟前，緩緩道：「這時太清經前五層口訣，你先拿回去看看吧，」

    朱元龍下意識的接過，在月光下一看，見是薄薄的小冊子，已經發黃發暗，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朱元龍心中一暖，感激的道：「老前輩，只是澆水而已，我怎麼敢拿您的東西。」

    老人擺擺，反正也要連這個的，先提前熟悉下也好……」說罷老人轉過身，顫悠悠朝著茅屋走去。

    朱元龍打開天清經，第一層為《引氣論》，便是引氣期的修行入門之法。其要旨是勾動天地間的靈氣入體，在身體中化作真氣運行，一點點的改變體質，為日後修煉打好基礎。

    第一步，便是靜坐凝神，做到無思無想，在深度寂靜中，體察到天地間靈氣，然後以心神導引進身體之中，能夠做到這一步，便算是入了門。

    方法很簡單，朱元龍將書放下，按照要求的姿勢盤膝坐定，微閉雙眼，舌抵上鄂，雙手平放兩膝，手心朝上，冥思不言。

    按照《引氣論》上所說，引氣入體後，靈氣會慢慢透過身體滲入丹田，在丹田中轉化為真氣，就像是聚沙成塔一般，慢慢在丹田匯聚。等到丹田有鼓脹感之後，便可引導真氣，打通體內經脈穴道，打通第一個穴道之時，便算是引氣期第一層。

    但是剛剛每次凝聚了一點真氣在丹田之後，不一會又迅速消失掉，太清經裡的心法和北冥玄冰功的心法恰恰相反，一個是吸收天地靈氣引入體內，滲入道丹田轉化為真氣。而北冥玄冰功，則是凝聚體內真氣由丹田衝擊脈絡，卻要求入寂滅境界，閉塞全身意想行識，以己身為一世界，凝聚真氣化至寒之氣，克敵於無形。

    一年過去了，每天的工作任務打理藥田雜草，澆水，雖然沒有人教他修煉，但朱元龍每天晚上都堅持修的北冥玄冰功，一年的時間中學會了納氣，運氣，凝氣，北冥玄冰功進入了第一重破封境界，進入第二級，太清經也進入到第一層頂峰境界。

    夕陽西落

    朱元龍終於將那一大片的藥田澆完，整整一百八十桶水，在剛剛澆花的時候，朱元龍也算是經過了邪無道的修煉，一天只能澆八十桶水已經是極限了。

    春去秋來，不知不覺兩年過去了，朱元龍已經能在夕陽落山之前完成一百八十桶水的灌溉，同時鍛煉出一身充滿霸氣的肌肉。

    夜，空氣中著一股寒流，朱元龍站在草屋前面，看著夜空裡如玉盤的明月，天成峰在月光下披上一層白紗，輕盈而飄渺，朱元龍躍身而起，向紫竹林裡急奔而去，手裡持著把短劍。

    紫竹林安靜依然，朱元龍輕輕飄身而起，落在竹林頂峰，腳尖輕踏著竹枝，手中的劍在月光下晶瑩剔透，鋒芒外露，朱元龍熟練運起手中的寶劍，單手舉劍向天，在夜光照射下，帶著一份神秘。

    內氣一斂，凝氣成冰，天殘劍上凝聚一層薄冰，「納、虛空吞海」朱元龍凌空一劍，只見一條白色劍芒直射千里，在月光下閃閃發，慢慢散落在竹葉上面，晶瑩剔透，如水晶般絢麗，如霧如簾」。

    緊跟著一招「破、陰陽雙流」朱元龍凌空驅劍，運起北冥玄冰功，雙掌合一推向天殘劍，天殘劍劃空兒過，將茫茫竹林頂部劃成兩半，紫竹葉紛紛散落，終於突破了第二級，進入了第三級，朱元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強大，體內真元竟是二級的十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