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意志,金之翼 泰斯特羅沙(02) 文 / astlos
……寫在前面的拜年話……呼呼,祝大家玩的愉快!以上。(辟里啪啦)某抄襲的火箭炮被楊提督的fans擊倒,拖去綁雷神之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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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的地方……
少女的意識茫然的「打量」著周圍。
這是個像恆星般灼熱,又像虛空般寒冷,表面上平靜,內裡卻湧動著令人膽寒的暗流的地方。
少女顫抖了起來。
不,這不是她熟悉的精神世界。
這裡是哪裡?
名為泰莎-泰斯特羅沙的少女,略帶驚恐的鎖緊了自己的意識,連向著這片完全陌生的黑暗冰冷的領域伸出一絲絲探索的觸角都不敢。
儘管從沒來過這裡,但憑著本能,她仍然能察覺到,這裡蘊藏著多麼危險的存在。
就像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昏暗的海平面下,沒有視野沒有援軍,一切都要指靠著自身判斷和同伴努力的核潛艇們互相衝撞,互相追逐的世界一樣。
然而她現在,連d』anne和那些可靠的同伴都不在身邊。
但她並不是孤身一人。
這裡還有一個存在。
強大,可怕,被激怒到極點卻又被某種東西束縛著的存在。
只要靠近一點點的話,就會被那個超乎概念之外強大的意識體碾碎吧。
「啪!」
彷彿是什麼東西破裂了一樣。某個細微而雜亂的波動,瞬間消失掉了。
「一個!」
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了過來。
意識的世界是沒有聲音的,所謂自己「聽」到了,或者是「看」到了什麼東西,不過是受到信號的大腦為了迎合意識對概念的認知,而用能夠理解的表現形式來告知自己這些信息罷了。
這些信息中,絕大部分以聽覺的方式呈現。
所以在那極少數人才知道的世界裡,能「聽到」這樣信息的人,才被稱為「耳語者」。
而這些聲音,就是現在這個世界上每個國家和組織都競相追逐的黑科技。像泰莎這樣能夠憑借自身的知識和智慧,理解其中一部分意思的耳語者,乃是所有組織夢寐以求的無價重寶。
「真好呢,這種感覺。」
泰莎又聽到了。
不是那個經常出現在她意識裡神秘而低沉的女聲,也不是像d』anne那樣冷冰冰的電子音,而是充滿了冰冷的愉悅感覺的聲音。感覺上像是個……
比自己還小的女孩?
這稍稍減輕了泰莎的恐懼心。如果是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的話,說不定可以溝通一下吧。
她試探性的散發出了一點點思維。
什麼樣的感覺?
「怒火瞬間燒穿理智,卻又被理智所束縛的感覺;在澎湃的感情和冰冷的理性中間細的還不到一根頭髮絲的道路上行走的感覺。」
雖然大腦還處於麻痺狀態,沒有身體,但聽到這種話,仍然讓泰莎覺得渾身都抖動了一下。
新的耳語者嗎?
「耳語者?那是什麼東西……哎,你是誰?」
在問對方之前,理應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吧?
「說的沒錯呢。我叫佐天淚子,柵川中學1年d班的學生。」
中學一年級的學生嗎?這個柵川中學……看來,秘銀的情報部門又要瞬間忙的人仰馬翻了。
「秘銀?哦,看來你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呢。」
我?我嗎?我是……泰莎-泰斯特羅沙,秘銀組織的部隊長……的秘書,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已。
「說謊。」
哎?
「你在說謊呢,泰斯特羅沙小姐,欺騙一個……可不是什麼英明的決定。」
她說的太快,加上泰莎對日語本來就不熟,所以中間的那個詞泰莎根本就沒能聽清楚。
等等,日語?
在意識的交流當中,什麼時候也能有語言這種高級的編碼了?
「……算了,等會兒再來處理你,現在先打發掉你的同夥。」
同夥?
相良君!
被那個強大的意識瞬間拉近到她的身邊,卻根本無法反抗的銀髮少女,驚恐的打量著第二個散發出細碎的無法解讀,卻難以掩飾其中驚惶意味的精神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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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發出了破碎的響聲,上到樓頂,然後用繩索懸下,藉助蹬踏牆壁的動作獲得速度的男子撞破了窗戶衝了進來,只比從陽台進來的那個慢了那麼一點點。
腦袋缺了上半部分的屍體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一個東西躲在那後面,輪廓上勉強能看出來是個長髮的小個子。
同伴慘死的樣子讓恐懼頃刻之間攥住了男人的心臟。他舉起m1911a1,毫不猶豫的向著同伴的身體射擊。子彈在屍體上鑽出噗噗的悶響。
「切!」
男子發出不滿的聲音。手槍裝上了消聲器之後,子彈的初速大減,能打透兩個人身體的大威力鋼芯彈現在卻只能把穿著戰鬥服的屍體打的本能的痙攣嗎?
抱著懷裡的泰莎,就像抱著絨毛熊一樣蜷縮成一團的風間,此時可是顧不上那溫暖中帶著一點點涼意的美妙觸感和高強度運動了整整一天之後的汗水氣味。聽到男人牙縫裡發出不滿的聲音。這聲音彷彿撥開了風間體內的某種開關,讓他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來。
少年歇斯底里的尖叫似乎吸引了因同伴的淒慘死狀而狂暴的男子的注意力。誤會了什麼的他,注意力稍稍轉移開了一瞬間。
「糟糕,藥的效果要過去了嗎?」
男子瞬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論說起來就算那個男孩發狂,自己咬斷了舌頭,手指或者命根子,對曾經親手製造過比這淒慘的多的現場的男子來說不痛也不癢,但只要一想到大姊頭那種和老師一樣甚至猶有過之的冷酷手段,他便不得不為自己考慮一下。
即便今晚就得死,在此之前也沒必要嘗嘗聖奈那能滲入到靈魂的鞭打不是嗎?
他可不是像那個名叫琢磨的少年那樣的受虐狂。
先解決這個麻煩的傢伙再說!
手腕震動著,瞬間調整槍口向著那微微露出同伴身體邊緣線的弧形物體中間打去。
下一瞬間,男子被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兩點紅光嚇了一跳。
「什麼,超小型as嗎?」
由不得他不這麼想。實在是因為那紅光和rk92的視覺探測器實在太像了。
炫目的等離子團在空中炸開。西斯學徒的相位劍從下向上撩起,朝著她的面孔打過來的子彈在半空中炸出火花,被瞬間擦過旁邊的劍刃中散發出的狂暴能量推向了另外一邊,擦著風間的額頭偏了開去,灼熱的氣流一瞬間在樹脂鏡片上燒出了一道扭曲的痕跡,最終在榻榻米的地板上砸出了一個冒煙的孔洞。
「嘖!」
年幼的西斯學徒發出咂舌的聲音。畢竟這個位面的原力背景與santesofia那裡有所不同,也稀薄了很多,運算模型會有一定的誤差。如果按照練習時的感覺的話,這一劍應該直接把子彈劈成兩半,並把它化作縈繞在劍刃周圍的等離子體的一部分。
「這是什麼東西!」
和同伴一樣被無法理解的東西所震驚。然而這個人的精神似乎比那個被晃花眼睛就不知所措的同伴堅韌的多。
「靠近!」
一口氣打光了彈夾中的子彈,將西斯學徒重新壓回到同伴的屍體後面,男子毫不猶豫的突前,拔出兩把經過黑化處理的超硬陶瓷匕首,旋風般朝那對鬼火般的紅光撲了過去,
「噗!噗!」
兩道亮光瞬間消失在空氣裡。剛剛還一往無前的慘烈氣勢發動決死突擊的男子就像迎面被重錘猛擊了一下一樣坐倒在地上。
被渦旋電場引發的電流快要燒成液體的實心磁軌彈,根本無法擊穿男子戰鬥服中埋藏的氧化鋁陶瓷和合金鋼片,但相應的,超過三馬赫的速度的子彈所攜帶的動能也就全部由戰鬥服硬生生的承受了。這樣的衝擊透過防彈片,將男子的肋骨壓的寸寸斷裂,隨後衝進來的高溫等離子體更是瞬間透過導熱良好的金屬片,將大片的衣服和皮膚都烤的半焦,融化的皮下脂肪將兩者粘連在一起,再也分不開彼此。
聽著榻榻米上發出的幾乎無聲的足音,男子茫然的抬起頭,看到一張被等離子體的光芒照亮了的微微發黑的臉。
「兩個。」
沉重的靜電轟鳴聲劃過空氣,腦袋掉在地面上的鈍響中,被瘋狂分泌的腎上腺素激的鼓蕩的心臟擠壓著血液,瞬間衝破了被碳化的頸部肌肉和筋膜,在昏暗的室內潑灑出一片溫熱血腥的霧氣。
……………………
「兩個!」
冰冷的信息重重敲打在泰莎的意識上,發出的轟鳴彷彿敲鐘一樣在她的意識裡迴響不休。在那一瞬間,少女痛苦的幾乎以為自己的意識會就此消散掉。
「痛苦嗎?絕望嗎?恐懼嗎?吶,我在問你呢!」
相良君……還好,不是相良君……還好。
那個臉上有傷的少年的精神波動,和剛剛消失的那一個不太一樣。
儘管他不是耳語者,根本聽不到泰莎的話,但對曾經特意注視過他的泰莎來說,分辨出他的精神波動來並不是非常困難。
「不是嗎?」
那個能輕易窺看旁人意識的精神波動又傳了過來,帶著一絲絲的失望。
「哼,反正三個只剩下了最後一個。都解決掉就是了。」
三……三個?
難道是梅麗莎和威巴他們?
少女慌張了起來。在秘銀組織裡有著uruz代號的兩個尖端戰力就這麼輕易被人幹掉,乍看起來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泰莎知道,如果是這個前所未見的強大的耳語者,說不定真能做到這一點。
「快逃,相良,快逃!」
顧不得那個臉上有傷疤的少年根本就不是耳語者的事實,泰莎努力散發著精神波動,卻被前所未有的粘稠感所阻止。
「嗯哼?這麼慌張,是你的戀人嗎?
「有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做戀人,那個叫相良的還真是好命呢。
「殺掉他,還真是對不起呢。」
為什麼?!
為什麼要突然跳出來和我們作對?
「為什麼……太難看了吧喂!」
什麼……
「你居然還要來問我?
「當你們殺掉那兩個警察的時候,當你們販賣和處理掉像這個男孩一樣的孩子的時候,當你們在光天化日或者黑暗之中做著種種令別人痛苦的事情的時候,你們就應該覺悟到最後會有這麼一天吧。」
在光天化日或者黑暗之中做著種種令別人痛苦的事情……你在說我嗎?但是那都是為了更多人的和平和幸福啊!
「呵,更多人的和平和幸福嗎?還真能說呢。最討厭你這種人了。敢做就要敢當,那個泰瑞絲緹娜都比你強多了啊!
「哼,算了……還有最後一個。接下來,就該你了,這個世界的原力探索者小姐!」
……………………
「你沒事吧。」
收起相位劍的少女問著。
「嘔!嘔!」
風間信二在一分鐘之前曾以為自己看到了地獄。而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其實身在地獄之中。
俯下身子,順著床的邊沿露出半張小臉的少女臉上,根本就不屬於人類的熔岩球般的眼睛;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兩具死狀淒慘的屍體以及正在流進床底下的粘稠的血液,都進一步的刺激著少年已經繃緊到了極點的神經。
「哦?似乎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呢。」
在幽幽散發著紅光的眼睛的映照下,少女臉上帶著一點驚訝的笑容。
「刮目相看?那是當然的吧……我和你們這群學園都市的怪物不一樣啊!神經才沒……」
「蓬!」
少年的吵嚷聲中,玄關那邊傳來一聲沉悶的爆響,將他下面的話全部憋回到了喉嚨裡面。
本應與兩個同伴同時突入的青年男子,卻根本無法像曾經每天闖空門的歲月一樣,能夠憑借一根細鐵絲就打開這破公寓的鎖。
「可惡!只有五年,世界就改變成這個樣子了嗎?」
受困於門鎖技術發展的青年,最後只能決定用小塊的可塑炸藥將門擊倒。比起和兩個同伴約定的時間,他整整遲了三十秒之久。
這讓他多活了三十秒。
就像錘子砸在牆壁上的聲音中,公寓大門的合頁上的鉚釘發出哀鳴,一下子全部被震飛了出去。沉重的防盜金屬門隨即向後倒下。打扮幾乎和之前的兩個男子一樣的男人剛想邁步衝進來,眼前卻閃過一道刺目的光芒。
「啊,詭雷……」
意識消失之前的一瞬間,男子這麼想。
在探知到閾值以上的高加速度的時候,加達裡陸戰隊員防禦自己戰艦時常用的小型地雷爆發了。破碎的容器將反物質釋放出來,湮滅產生的能量瞬間將塑性藥罩融化成高速的金屬射流。自誇連手槍射擊都能防禦的鐵門在這能打穿重裝動力護甲的金屬射流面前,跟一張薄紙沒有任何區別。
高溫的金屬射流就這樣透過鐵門,戰鬥服的布料以及夾在中間的陶瓷-金屬復合片,最後穿透男子的身體和另一邊的戰鬥服,如同一道逆向的流星一般消逝在逐漸昏暗下來的東京的天空中。
好幾秒種之後,帶著一個邊緣整齊,前後通透的洞口的屍體,才這樣頹然倒地。
「三個。」
黑髮少女連目光移動一下都沒有,煤塊般透出暗紅色光芒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風間,還有被他抱的緊緊的少女。
「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