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七夫人 第007章 動人的笑容 文 / 落隨心
第007章動人的笑容
「路王爺，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你當初真的只是利用一下汪隨心啊？還有汪隨心是不是真那麼絕色啊？」楊亞初精緻的臉龐散發著如孩童似的好奇。
美嗎？宇默然心中浮出的還是路業的話：七夫人要求幾個人幫她搭建個廚房和修補屋頂。就算再怎麼不瞭解汪隨心，宇默然還是認為以他對汪隨心的認知，現如今的汪隨心真的有點怪異，她？想要做什麼？
轉回頭，看著楊亞初好奇的眼神，宇默然微微一笑，俊美的臉上破冰似的如花綻放。
「很好奇？」有何不可，她也算是引起他的好奇了。
楊亞初驚訝的看著站起來的宇默然，在看到他對他的示意後，眼裡不由得更是興味，這還是頭一回宇默然對女人感興趣呢？既然如此！有何不可？
「夫人，五夫人走了嗎？」提著一桶水過來的子雲看到自家夫人又是隨意的半躺在竹屋門前，她家夫人好像很悠閒，夫人她很喜歡這裡的生活嗎？
「不然你以為你家夫人我為什麼能如此清閒地躺在這兒乘涼啊？」天氣不冷不熱，如春天似的溫暖，一陣陣微風拂來，讓她都不由的有點想睡個懶覺了，如果不是被困在這個路王府沒有了人身自由，路隨心還真喜歡這兒呢！簡單點但她向來對物質不怎麼要求，只要有地方睡，有飯吃就行了，當然這前提是必須要有人身自由。
想到這個問題，路隨心就歎口氣。難啊，在這古代女人絲毫沒有人權，她要怎樣才能自由啊？
「夫人，怎麼啦？五夫人有為難你了嗎？」子雲放下手中的桶跑向半躺著的人。五夫人素來看七夫人不順眼，這次恐怕又說了好多讓夫人聽了不開心的話吧？
為難？聽到子雲的話，想到高容衣後來的臉色，她就忍不住想笑，那種生氣卻又發不出來的感覺一定憋壞她了吧？
「夫人？」難道五夫人沒有為難夫人，哪夫人為什麼一會兒歎氣一會兒笑啊？
「我沒事，你這丫頭，好了，燒水去吧，去試試咱今天新建的鍋灶吧！」
說完提起水就走，把子雲扔在那兒自己慢慢想。
待子雲回過神來，路隨心都已經把水放進鍋了。
「夫人，我來吧！您怎麼能幹這些活呢？」誰說夫人難相處，和夫人相處的這幾天是她進路王府以來最開心的生活了，夫人對她很隨的，完全把她當成親人看待。
「呵呵，活都是人幹的，再說你以後我要幹些什麼啊？彈琴、吟詩、做對啊？」
吟詩做對她不會，古箏、鋼琴她倒是略懂一二，只是現在她們的生活都成問題，那有銀子去買琴啊，再說她從來就沒那個閒情意致去擺弄這些。有時間她情願睡個懶覺呢！
「可是……」其它的夫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好了，別可是了，我去抱些曬乾的雜草過來生火。」
「夫人……」看著這樣的夫人，子雲覺得心裡好酸，夫人值得更好的生活。
路隨心抱著些草回來就看到淚流滿面的子雲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子雲，哭什麼？」
擦了擦臉上的淚，子雲哭著說「子雲為夫人心疼呢？像夫人這麼好的人值得王爺疼的。」
放下手中的雜草，路隨心緊皺眉頭，慎重的看著子雲
「聽我說，子雲，路王府的七夫人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隨心，一切隨心所欲。做真正自己的女人，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路王爺的疼愛了，我要的只是一份自由和隨心的生活，你懂嗎？如果你懂，就別為我抱屈，女人的生命裡不能沒有愛情，但是愛情卻不是生命的全部。汪隨心懂得了情的滋味，並且為她的愛情付出了代價，而往後的生命中，愛情已經不是她需要的東西了。」
說了一大堆讓子雲聽了不解的話，在看到子雲驚瞪著眼睛看著她的時候她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看著子雲，或許她剛才說的話對子雲來說是驚世駭俗，但是她希望子雲明白她的想法。不需要為汪隨心而生活在難過裡，汪隨心為她的愛情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了，現在的路隨心自問不可能用生命去愛著一個男人。
子雲似懂非懂的看著路的話她都不是很明白，但是剛才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好亮，好迷人，好像夜裡的星星一樣。
「那夫人您想到什麼啊？」或許夫人經歷了生死，很多想法是她不能瞭解的吧。
想要什麼？
轉過身，看著空曠的地上，路隨心嘴角勾起一抹動人的微笑，眼中的笑意直達心裡，讓她全身都散發出一種奪人的光芒。
「兩腳踏遍塵世路，以天為蓋地為廬」轉過身看著子雲
「這就是我想要的，儘管對我來說還是個夢，但是有夢也是美好的。」
家的生活她已經渴望過了，現在的路隨心想要做的只是看盡花開花謝，走遍千山萬水，當然這前提是她必須要恢復自由身還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才能做到的事。
「兩腳踏遍塵世路，以天為蓋地為廬？」子雲怔怔的看著散發光彩的路隨心重複道。這樣的夫人好美！就像是仙子一樣。
因為站在路隨心的後面，所以此刻她並未看見她家夫人剛才臉上動人的微笑，微風吹起衣袂飄動，儘管粗衣但卻掩不住她的脫俗，此時的她彷彿誤入凡間的仙子，因好奇才到這紅塵走一趟，而最後終究是要乘風而去的，而剛剛的一切卻落入了暗處的兩人眼裡，那抹動人心魄的微笑此刻也落入了他們的心裡。
「兩腳踏遍塵世路，以天為蓋地為廬。」喃喃地念著，楊亞初心中的震驚如駭浪，向來漫不經心的絕美臉上露出一抹嚮往，世間怎會有這種情懷、腦襟的女子，身為男人，他都不敢說，他能放下全部去走遍天下？可是……望了一眼那個剛剛說這話的人，他迷惑了。精緻的臉龐有著敬重，這個女子，天下無雙！
「你配不上她。」在經過宇默然身邊時楊亞初說了這句話。宇默然竟然放棄了她，而剛才聽她說的話，現在的她對宇默然也是情根斬斷了，那麼，宇默然就沒有資格再去擁有她了。
「你配不上她。」回到書房的宇默然耳邊一路迴響著楊亞初的話，她，就憑一句話就讓視女人如無物的楊亞初被她震憾了，楊亞初，出自於天宇皇朝首富之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一公子。認識他那麼久，宇默然今天還是第一次在向來漫不經心的楊亞初身上看到了敬重，是的，楊亞初就憑一面就對汪隨心產生了還未向任何人展現的敬重，哪怕對他，對皇上，他，都是率性而為，從不曾有什麼人和事能讓他震憾，可是汪隨心卻很簡單的做到了。
兩腳踏遍塵世路，以天為蓋地為廬，這是汪隨心說出的話，這種寬廣的腦襟竟然出自汪隨心，他被廢的小妾身上？
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而她也不需要愛情了？想到她的話，想到她那抹笑，宇默然發現自己的腦海裡浮現的全部是她說過的話，不，他宇默然從來不曾如此，她汪隨心何德何能？
黑夜把竹院完全淹沒，使人感覺更是荒涼，屋裡發出的柔光卻如指引燈一樣引人前往，宇默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兒，是想要證明些什麼？還是要探個究竟，來證明楊亞初的話是錯誤的，這個世上只有他宇默然不要的女人卻沒還有他宇默然配不上的女人！是不甘心還是什麼，此刻他自己都說不上來。
屋裡面，路隨心看著子雲給她找來的一本雜記，書裡的內容，她不感興趣，再說習慣了光亮如白天的電燈，這昏暗的油燈對她來說更是沒心情，無聊的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在一旁做針線活的子雲，其實子雲長相也不錯，清秀可人，如果在現代後面也追著一大堆的追求者吧！可是現在的她卻要為生計付出自己的全部人身，讓她想起了她的媽媽，她至今搞不清楚媽媽是因為愛那個花心的爸爸的人還是他的錢，她有時會好奇過，卻也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有何意義？所以她也只是偶爾無聊時想起，這裡到了晚上就只能是睡覺，什麼都沒有，可是人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睡覺的吧？
「子雲，你看得清嗎？」這樣對眼睛很不好。
抬起頭，放下手中的活，子雲連忙站起來鋪好床上的被子。
「夫人，你要睡了嗎？」她今晚上想把帕子銹好給夫人，她看見夫人連一塊像樣的帕子都沒有，她想銹來送給夫人。
「陪我聊會吧！」
「好」
看著子雲用著無比期待的眼神看著她，路隨心不由得笑出來，這丫頭，真有趣。
「夫人，你笑什麼？」子雲用手摸著臉，臉上沒髒東西啊？
「子雲，你真可愛，知道嗎？其實我還真的很感激大夫人把你送到這兒來，不然就我一個人恐怕是很孤單了。」儘管路隨心常常和孤單為伴。
「子雲也很感激有夫人這樣的好主子。」府裡的其它姐妹都在笑話她服侍的是七夫人，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跟著七夫人她有多開心，多自由。夫人從來不叫她幹這幹那，更沒有責罰，有時好多事都是夫人自己搶著做，這樣的主子，這樣的快樂生活是無論在那個夫人那兒服侍都沒有的，所以她也經常慶幸自己能跟著七夫人。
「我從小生活在一個大家庭，雖活物質上的東西從來不缺，可是心靈上的乾涸是那麼的強烈，我渴望父母的疼愛，可是我也發現此生我都不能得到他們的疼愛，所以我渴望有家，自己的家，那裡面有愛我的丈夫，可愛的孩子，所以我嫁人了，卻發現生活並不會因為我的渴望而變得完美，如曇花一現，剩下的就是花凋謝的惆悵。」
「夫人……」
看了一眼含淚的子雲，路隨心嚇一跳，
「丫頭，你還真多愁善感吶。」
「夫人，你好可憐，相比之下，子雲比夫人好多了了，至少子雲的爹娘很疼子雲的，只是他們死的早。」而夫人從小就沒爹娘疼，嫁給王爺又被王爺貶到了這裡，其實夫人心裡面那麼苦，可是卻是那麼堅強的笑著，這樣的夫人讓子雲很是敬重。發誓要一輩子服侍夫人。
「可憐嗎？也許吧！只是人什麼都能改變，就是不能改變出身，既然如此，也只能接受了。」
「那夫人，你怨王爺嗎？」子雲小心翼翼地問著路隨心。
「那，你相信你的七夫人會偷人嗎？」路隨心淡淡的問道，汪隨心怨不怨宇默然，她不知道，所以她也回答不出來，她路隨心和他更是半點交際都沒有，更談不上怨了。
「夫人才不會呢！定是別人誣陷的。可是夫人肚裡的孩子？」脫口而出的子雲掩不住心中的憤慨！
「那不就得了，局外人都看的明白，汪隨心是不可能私會他人的，更何來的懷上野種之罪呢？肚中的孩子是誰的，人人心裡雪亮，卻因為來的不是時候，也因為來的是汪隨心的肚子，所以王爺的種也是野種，既然王爺都能無動於衷，汪隨心的掙扎也只是徙勞而以。」路著，外面的人眼裡卻浮現一絲複雜，事實本如此，可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卻讓他心中不是滋味。
「什麼？夫人的意思是王爺不想要那個孩子？可是……」
「可是什麼？這府裡的後面女人無數，卻還沒有人能懷上孩子是嗎？」子雲忙點頭如搗蒜
「那是因為這路王爺根本不需要這些女人為他生孩子。」既然他不需要，不管汪隨心的孩子是意外還是有心，結局早就注定了。
「啊……」子雲瞪大了眼看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的夫人。這要的夫人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