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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83章 文 / 夢殤魂斷

    第183章

    「我願意——」兩個幸福的小女人同聲回答。

    也許是早就被迷得昏昏然,也許是心甘情願,不管了,反正是他們的幸福生活從此開始了,下一步就是隆重的婚禮儀式——夜幕降臨,霓虹燈忽明忽暗地閃爍在台北的街頭,一輛疾馳的黑色轎車穿過一條條的街道駛向台大醫院——歐陽聖緊抿著唇,不發一語地操縱著方向盤,車內流瀉著輕柔舒緩的鋼琴曲——著名作曲家舒伯特的《小夜曲》,這是他最喜歡的曲子,聽著它能讓人有一種超脫世間一切煩擾的靜謐的感受,這是歐陽聖每次走進手術室之前必定欣賞的節目,不過今天卻是怎麼也讓他靜不下心來!

    該死——這已經是第五遍了!搞不懂自己像數羊似的一遍又一遍地聽著這首曲子,人沒有安靜下來,心情倒是越來越煩躁了!

    「啪——」的一聲,歐陽聖氣惱地一把關掉播放器,車內頓時被一陣高氣壓的氣氛所籠罩——他還在生氣啊?鍾靜蕾偷偷地瞄了一眼,這男人一個晚上都沒有好臉色,本來是朋友訂婚,多麼喜慶的氣氛啊!偏偏他大少爺要陰沉著臉耍酷,真是——想了想,她還是把最後的那兩個字咽進肚子裡,這樣的場合想起這兩個字實在不吉利。

    那兩個訂婚的新娘好幸福!還有那個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笑起來瞇著眼睛,頰邊漾著酒窩的小女人,想必她沒有懷孕的時候一定是個嬌俏的小美人,所以她的老公才是那麼地愛她吧,光是從他寵溺地望著自己老婆的那種眼神就可以得知。

    那位高大的男人一個晚上都是彎著腰舉著手掌放在老婆的肚子前面護著,生怕哪一位莽撞著不小心撞了他老婆的肚子,他緊張的模樣——「嘻嘻……」鍾靜蕾忽然止不住嬉笑出聲,在靜寂的車內顯得異常的刺耳!

    「吱嘎——」的一聲,傳來車子輪胎摩擦地面的響聲,正在高速行駛的車子陡然停下——「啊——」剛剛還在想入非非的鍾靜蕾一個冷不防傾身向前,差點兒和前窗玻璃做了個親密接觸。「你……你幹什麼?」

    唔——這個男人吃哦錯藥了嗎?不——他是個醫生,當然不會有這個意外發生,只是他為什麼突然停車,不知道她很膽小嗎?平時只要他大吼一聲,自己就已經抖得如風中的落葉一般了,哪裡會經得起撞車的驚嚇?

    忽然感覺胸前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低頭一看——「天啊——你的手為什麼放在我胸脯上?」

    這次她倒是很順利的喊叫出聲,一點兒也沒有口吃!

    「我若是不放在那裡,你早就撞得頭破血流啦!再說這又不是我第一次摸你那裡,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歐陽聖閒閒地收回手,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天殺的,她為什麼莫名其妙地要笑,不知道自己已經快要抓狂了嗎?

    「你……你……」鍾靜蕾又開始結巴起來,圓圓的臉蛋羞得躁紅。自己當然清楚這不是第一次,自己全身上下,哪個角落沒有被他吃了個遍,就只差沒有把自己拖到床上去強暴了,當然這是她的禁區,她死活都不讓的。

    「好好說話,不許結巴!」

    「你為什麼突然停車?」她乖乖地沒有口吃,只是心裡卻一直忿忿的。

    這裡是快車道,不允許停車的,他這一違章行駛,月底鐵定會收到交警的罰單,他大少爺簡直就是故意燒錢,她知道他頂著醫生的飯碗賺錢很容易,但也不是這種花法吧,暴殄天物,對——就是這個成語。

    「那你為什麼突然發笑?」他惱怒地瞪視著她,這個愚蠢的小女人,看不出來自己在生氣嗎?還居然敢笑出聲來,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

    「發笑?」她終於不再結巴,然而仍是一頭霧水地睜著大大的美眸,無辜地望著他,「我沒有啊——」

    「你——」歐陽聖感覺自己的頭頂在冒煙,是冒著黑煙,老天,還是燒了他吧!這個小女人每每都會挑起他滿腔的怒火,「你沒有看出來我現在的心情嗎?」

    他突然側過自己的壯碩的前胸,俊臉幾乎貼向她的,溫熱的氣息輕輕吹拂在她剛剛還在紅潤如今卻突然煞白的小臉上——「你——你幹什麼?」鍾靜蕾本能地向一旁躲閃,然而車內的空間有限,自己現在還戴著安全帶,一雙短短的蘿蔔腿也根本派不上用場,只能大睜著圓圓的眼睛,任他危險的俊臉欺近自己。

    「幹什麼?你今天晚上的表現實在是不盡人意——你自己也很明白的,不是嗎?」歐陽聖緩緩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向她嫩滑的臉頰,享受那種如嬰兒般綿軟的美好觸感……只是這張臉不應該是這種蒼白的顏色,如果染上一抹淡淡的暈紅,再加上一絲絲甜甜的笑容,圓圓的眼睛眨呀眨的,似乎能眨出一汪澄亮的春水來,他想——那就是天下最最完美的一張臉蛋兒了!

    自己還真是幸運呢,居然讓自己遇見這麼可人的小女人。以前自己一直很羨慕雷雋,那個花花公子憑什麼能遇到一個洋娃娃般可愛的小女人,而自己從來不亂招惹女人,甚至為了自己未來的那一半守身如玉,卻還是事與願違,如今都三十多歲了,才遇到第一個令自己心馳神往的女人,然而這個女人卻是別的男人早已經在娘胎裡預訂好的,只許看不許吃,天殺的,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

    眼看歐陽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鍾靜蕾一顆心簡直就要跳到嗓子眼兒啦——眼看歐陽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鍾靜蕾一顆心簡直就要跳到嗓子眼兒啦——「是你先違規的,怪不得我——」

    「是嗎?所以你就當著好友的面揭穿我的底細?」歐陽聖的聲音低沉暗啞,邪魅地在她耳邊輕輕地吐氣,說話間口唇有意無意地碰觸著她柔軟的耳垂。

    這個小女巫,知不知道自己今天在朋友面前出了多大的糗事,居然讓朋友看出來自己的女人是租來的,雖說也和租的差不了多少,但這種事能在朋友面前表現出來嗎?這讓他歐陽聖以後哪裡還有臉面去見自己的好友?

    更何況今天是他們兩對新人訂婚的日子,自己一起玩大的哥兒們一個個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就只有他至今還是個孤家寡人,好不容易帶來一個嬌媚的可人想炫耀一下,卻沒曾想弄巧成拙,反而變成了變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事先說好的只介紹是女朋友,是你臨時變了卦,怨不得我的,再說我已經有了未婚夫了,如果讓他知道,他鐵定會生氣的——」眼看他的唇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似乎已經感受到了他唇上溫熱的男性氣息,靜蕾強忍住那顆幾乎要跳出自己腔子的心臟,生怕沒了機會似的,一口氣陳述完自己的理由。

    「是嘛,那你就情願讓我生氣?」該死的,她就不能不提她那個該死的未婚夫嗎?她存心讓他不好過是不是——「也不是那樣的啦,歐陽醫生,你醒醒,我……我……」天啊,這個登徒子已經在添吻自己的眼睛啦,不,現在已經溜到鼻尖上啦——靜蕾本能地以手推拒他,卻被他霍然張開的大掌一把抓住自己的兩隻手,緊緊地箍在頭頂,動彈不得。

    「事到臨頭你還想狡辯?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弱點?嗯——」他軟語低噥,說出口的卻是威脅的話語。

    現在她的臉蛋已經通紅一片,讓他想起古時候女人用的胭脂,對——就是那種誘人的胭脂紅!歐陽聖瞇起幽深的黑眸,滿意地凝睇著她在自己的身下變得越來越軟的嬌軀,一股男人的驕傲由心底陡然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的四肢百骸——不管她以後如何,現在她是他的,她暈紅的臉頰,嫣紅的唇瓣兒,她柔軟的嬌軀,只除了——「你……你不能忘了自己的誓言,歐陽醫生。」知道大勢已去,自己鐵定要被他嘗遍全身,靜蕾只有拿出最後一道法寶,提醒歐陽聖,當然也是阻止歐陽聖就不能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留戀不捨地在她紅唇上輾轉斯磨了好一陣子,歐陽聖才終於鬆開她,有點氣息不穩地回答:「你說的是不能佔了你的身子,是嗎?」

    呼——快要憋死自己啦!靜蕾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接吻是這種感覺嗎?為什麼和自己的男朋友就沒有這種感覺呢?那麼就是他太粗暴才對,要知道每次都是他強行親吻自己的,從來都不問問自己的感受。

    而不是像自己的男朋友那樣,每次都會很溫柔地詢問自己,可不可以親吻一下你?然後靜靜地等著自己點頭或者搖頭,絕不會有半點兒的越距和強迫。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都什麼時候啦,居然還走神!」眼見她滿臉的恍惚神情,歐陽聖忍不住用空著的右手捏了一把她嬌嫩的臉蛋兒——「好痛——」她哀號一聲,跟著就皺起小臉直呼氣。

    「快回答我——」歐陽聖的耐性已盡,再次伸出張開的手指,作勢要捏向她另一邊的臉頰——「對,就是你說的那樣,不能佔了我的身子——」靜蕾不敢再有半點的恍惚,想起他前面的問話,連忙點頭。

    「把你的第一次留給你的未婚夫?」他的唇再次落下,一邊邪魅地低語,一邊不停地吻著她。

    「嗯——」是回答也是輕吟,靜蕾極力隱忍著自己輕顫的身體,雙腿無力地蠕動了一下——驀地,一股燥熱竄進下體,歐陽聖咬牙悶哼一聲,威脅道:「該死——你不許動!」

    嘎——靜蕾連忙止住,很聰明地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任由歐陽聖沉重的身子壓在自己的身上,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歐陽聖終於平靜了自己的紊亂的呼吸——「放心——只要你乖乖地聽話,我會如你所願,把你純潔的身子留給你未來的老公,到時候你就聽他怎麼感謝你這個二十一世紀女人中的奇葩吧!」歐陽聖扯開唇角,嘲弄地一笑,手指用力捏起她小巧的下巴,「看著我——」

    「嗯——」靜蕾痛得咧了下嘴巴,再輕輕的抽了口氣,不過終於還是放下心來,知道歐陽聖既然說出口就必然會做得到,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這樣親密接觸了,自己還是很相信他的自制力的,只是他的不規矩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不過能保住自己的清白,也就謝天謝地了,誰讓自己有求與他呢!

    「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食言,只是我還有個最大的嗜好,就是膜拜你的身子,聽到這個你是不是很得意,女人的虛榮心你是沒有,但你卻有讓自己吸引男人的本錢——」說到這裡,歐陽聖伸出手指,邪惡地挑開她胸前的紐扣,啪的一聲崩落的紐扣跳起,又落在車廂中的某一個角落——靜蕾無語,只是默默地閉起眼睛——「所以我會把你外面吃干抹淨,留下女人最珍貴的初夜給你最愛的未婚夫。」

    瞇眼凝注著她胸前誘人的雪白肌膚,歐陽聖再也忍不住埋頭深入其中,好香,好甜,他只要淺嘗她就已經足夠了,白癡才會在乎什麼不的!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鍾靜蕾默默地守候在病重的父親身邊,這已經是她的多少個失眠之夜啊,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從父親突發腦腫瘤第一次手術失敗後,自己就這樣夜夜守候在他身邊,希望哪一天爸爸突然創造一個奇跡,在她朦朦朧朧之中,坐起身來,親切地呼喚著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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