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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15章 文 / 夢殤魂斷

    第115章

    嘎——不走了?覃捷看著眼前怒氣衝天的女人,那她包裡裝的該不會是夜宿的行李吧?

    「你笑什麼?」樂彤轉頭看了一眼掩嘴偷笑的季怡然,居然敢笑她——「妮妮——」她叫著自己的小女兒,正頑皮地揪扯花朵的小女孩馬上乖乖地扭到媽媽的跟前,伸出小小的手臂,樂彤舉起女兒一把塞到季怡然的懷裡:「你現在的任務是把我女兒照顧好,別打擾我和覃捷的談話。」

    嘎?季怡然哭喪著小臉,看著懷裡正抓扯自己頭髮把玩的小女孩兒,「唉喲——」她忍不住哀叫一聲,「我的頭髮——」

    一旁愣愣地觀看這一切的覃捷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覃捷姊姊,你終於笑了耶!」季怡然再也顧不了懷裡調皮的小女孩,驚喜地看著覃捷,這幾天她沉靜得令人發慌,現在居然笑了,為了覃捷姊姊,她心甘情願做一天的保姆!

    「你在做什麼?」

    「叫我樂彤,我姓鍾!」樂彤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真是荒唐,居然要向自己日夜相處了五六年的好友做自我介紹,鬱悶——「樂彤,你幹什麼?」覃捷乖乖地叫了一聲,訝然地看著樂彤從包裡往外一件一件地拿東西,奇怪——現在是大白天,幹嘛要那麼早地把夜宿的用品拿出來?

    「你上次不是說要證據嗎?我今天可是有備而來的,把能證明我們倆是好友的證據全拿了出來!」

    哦——覃捷也蹲下來,幫她把包裡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擺在沙發上……「你曾經穿過的衣服,仔細看一下是不是和你現在的愛好相同?」鵝黃色的連衣裙,寬鬆的運動裝,「還有你睡覺時不能穿睡衣,只能穿著運動裝才能入睡!」

    「這個你也知道?」不知為什麼,自己的心好像在砰砰直跳。一種前所未有的惶然與不安在她心底蠢蠢欲動——「切——我們倆同住一套公寓,生活了三四年,這點習慣能瞞得過我嗎?」

    「我們的畢業留念薄,你簽過名的——」樂彤翻開扉頁,「第一頁就是你的簽名,仔細看一下筆跡是不是你的?」

    「筆跡?」覃捷愣了一下,想起了那本日記本,頭似乎有點隱隱作痛,一個人縱然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但寫字認字是斷然不會忘記的,那是一種習慣和本能,掂起筆就能寫出來的!

    「再看一下我的影集相冊——」樂彤翻開一頁頁的照片,一張張兩人的合影照片赫然映入眼簾,有畢業班的集體照,畢業時的學士服照,還有一張張不同環境下與樂彤的合影……「這些都是真的嗎?」覃捷的嘴唇在微微地顫抖——「傻瓜,我也必要騙你嗎?」樂彤轉過身來,忽然一把抱住覃捷,聲音近乎哽咽:「老天——你到底受了什麼樣的傷害,居然會把以前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覃捷的腦袋似乎更加的痛了,她無力地靠在樂彤的肩上,緩緩地闔上眼睛,喃喃道:「可是杜寒說我們一直住在台南的鄉下,根本就沒有到過台北!」

    「你不相信所有的人,只願意相信杜寒一個人,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一道低沉冷峻的男性嗓音傳入耳膜,一字一句像根釘子一樣深刻地刺入她惶然的心底——覃捷緩緩地抬起頭,是那天王雅楠讓自己送花給他的單威——他怎麼也來了?記得他好像對自己說過他是自己的同學,自己上學時真的有這麼帥的同學?這讓她不禁懷疑他話中的真假,可是一方面自己好像又對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特殊的感覺!

    「覃捷,我知道一個人失憶後腦子可能變得很單純,對事情的判斷力比較差,也很簡單,但你應該努力地試著去分析一下,相信你一定能明白過來的!」單威耐心地誘導著覃捷,他絕不答應覃捷就這樣糊里糊塗地生活下去!

    她應該有自己的思想,就像她以前瞞著自己是雷雋的妻子一樣,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獨特的思維,絕不能活著別人的生活圈子裡,以別人的意願為中心!

    努力去想?試著去分析?以前杜寒從來不讓自己多考慮這些過往的記憶,他說只要她現在快樂,過往的一切都不重要。而現在——她用力按著自己脹痛的太陽穴,雷雋的影子再次浮現在腦海中,他的溫柔,他的霸道,他眼中的款款深情……「這是我們的家……」「你喜歡的藍色,我喜歡的黃色……」那天他們在他公寓裡的話語猶在耳邊迴響,那模模糊糊的場景似乎也歷歷在目地在眼前不停地晃動——「痛——」覃捷突然哀叫了一聲,眼前一片昏眩,猝然跌倒在沙發上,「我頭好痛!」

    「小捷——」一進門就看見覃捷痛苦地抱著腦袋倒臥在沙發上的杜寒,幾個大步上前一把抱起了她,焦急地大喊:「小捷,你怎麼啦?」

    「杜寒——」聽到熟悉的聲音,覃捷痛苦地呻吟著:「我頭好痛!」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想她受到的磨難還少嗎?為什麼還要給她添加一些不必要的痛苦?」杜寒抱緊了覃捷,憐惜地替她按揉著太陽穴,墨鏡下冰冷的眼眸寒劍一樣射向面前的樂彤和單威。

    「不必要的痛苦?你以為她現在的生活很快樂嗎?一個人在她成長的過程中一片空白難道會幸福嗎?我們這是在幫她恢復記憶!」單威冷靜地盯視著眼前怒火中燒的男人,想必這就是覃捷所說的老公——杜寒!

    「恢復記憶?你們就是這樣幫她回復記憶的嗎?」

    「當然是——」剛剛被杜寒凜然的氣勢嚇到的樂彤已經鎮定下來,大聲地叫道。

    她早已經查過資料,一個失憶的人在恢復記憶之前,勢必會引起頭昏腦脹,更或者頭痛欲裂,而覃捷剛剛就是這種情況,說明她已經離恢復記憶不遠了,所以自己看到覃捷頭痛欲裂地倒臥在沙發上,並沒有去安撫她,為的就是讓她清醒過來。不想卻被眼前的男人打斷,記得自己是見過他的,奇怪——這個杜寒為什麼每次都要阻止他們呢?

    這當然可以用他自己是冒充老公的身份來解釋,擔心覃捷醒來自己就會失去她,不過他不是很愛她嗎?從他注視覃捷的那雙眼睛裡可以明顯地看出他對她濃濃的愛意,但是愛一個人需要以別人的無知來做代價嗎?

    「當然?」杜寒冷哼一聲,怒斥道:「你們這不是增加她的痛苦,讓她再次受到傷害嗎?」

    「痛苦?傷害?」樂彤冷笑一聲,「你阻止她恢復記憶就不是傷害了嗎?她是一個成年人,卻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她成長的過程,她的愛情,甚至她懷孕時對寶寶的嚮往和期待,這一切都被你一句她從來沒有來過台北給抹殺掉了,覃捷就像你杜寒的一個布偶,什麼都聽你的,沒有自己的主見和思維,你這就不是傷害了嗎?」

    「住口——」杜寒突然痛苦地低吼了一聲,用沙嘎的聲音喃喃道:「我愛她,我用自己的生命在愛她,怎麼會捨得傷害她呢?」他再次攬緊了懷中瑟瑟發抖的人兒,痛惜地以臉頰貼上她柔軟的鬈發。

    「愛?你這種愛太自私了!你是在用覃捷的快樂來滿足自己的私慾罷了!」單威一針見血的話語直直地刺入杜寒的內心深處——「不——」杜寒大吼一聲,突然抱起覃捷,不顧一切地衝出門外——「唉——這下雷雋慘了!」樂彤眼望著杜寒迅疾消失的背影,感歎一聲,她從來沒見過用這樣獨霸的方式去愛一個人的!

    唉——癡情的男人!看來愛情真的能讓一個人變得無知而又瘋狂!

    「覃捷姊姊,你為什麼又來花店裡啦?杜大哥不是說讓你在家休息嗎?」季怡然看著面色蒼白的覃捷,滿臉的擔憂。

    「沒關係!磊磊快要放學了,我想在這裡等娃娃車。」覃捷為自己到倒了杯柳橙汁,默默地看著眼前滿屋的花海,真漂亮,脹痛的腦袋似乎輕鬆了許多——「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季怡然搬來把椅子,坐在覃捷的對面,她這兩天好奇地翻了下網頁,專家說失憶的人情緒一發生變化,就預示著可能要恢復記憶了。

    「沒有——」覃捷茫然地搖了搖頭,喃喃道:「只是覺得腦子裡亂的很,有許多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影子在眼前晃來晃去的,趕都趕不走!」

    所以她才離開家,來店裡坐一下,她發現越是一個人,越是安靜,腦子就會越發地混亂,頭似乎也比先前痛了許多。

    「覃捷姊姊——」季怡然忽然叫了一聲——「嗯——」覃捷轉向她,慢慢地喝著果汁。

    「沒什麼!」季怡然欲言又止地頓住了要說的話,其實她想問問覃捷有沒有懷疑過杜寒到底是不是她的老公的,但一想到那可能會讓她更加的煩惱,還有這樣對杜寒好像也很不公平,他是那樣地愛著覃捷!所以她還是把自己的好奇心給及時地收起來,唉——還是靜觀其變吧!

    「要下雨了——」覃捷茫然地望了一眼外面陰沉沉地天空,似乎還刮起了大風。

    「娃娃車也該到了!已經五點鐘了,如果下雨就不好了。」季怡然看來一下牆上的掛鐘。

    「也許是路上耽擱了吧,通常這個時間磊磊已經到家了。」覃捷歎了口氣,自己居然連花枝都不想修剪了,心情好煩躁,好像有一陣陣的不安正向自己襲來。

    這時電話鈴響起,季怡然接起電話,看了覃捷一眼,「找你的——」

    「哦——」覃捷拿起話筒放在耳邊:「喂——你好!我是覃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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