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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05章 文 / 夢殤魂斷

    第105章

    「傷腦筋?最多也是幫忙賣賣花兒而已,有那麼誇張嗎?」

    「賣花?我是在賣笑而不是在賣花兒!」想起那些花癡般的顧客對自己流著口水,雷雋心裡就止不住一陣作嘔。

    「賣笑?」天啊,有意思,堂堂和駿公司的大總裁居然去賣笑,這可是娛樂版的頭條新聞。

    「何以見得?」兩人忙已蹲在躺著的雷雋身邊,饒富興味地盯著雷雋。

    雷雋長歎一聲,揉著仍在酸痛的臉頰,向好友大致說來一下當時的情形。

    鍾離瀚與歐陽聖早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的,就差一點沒有笑岔了氣。

    「你……你這可不真是在賣笑嗎?為了拉攏顧客,居然向那些花癡女拋媚眼,你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天啊——笑死了,真是要笑死了!」鍾離瀚早已經笑得說不下去了,腦中浮想聯翩地出現那些花癡女流著口水猛瞧雷雋的模樣,實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笑——你們兩個臭小子最好笑得像我一樣,笑得腮幫子都打顫——」雷雋沒好氣地斥責著好友,已坐起身來,慵懶地伸了伸懶腰。

    「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有了不小的進展。」歐陽聖收住笑,若有所思地思忖道。

    「我讓你們打聽到事情怎麼樣了?」雷雋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繞到辦公桌後,詢問兩位好友。

    「你說的是覃捷失憶的事兒?」歐陽聖再次確認了一聲。

    「不錯,那些心理科的專家怎麼說?」雷雋直直地盯視在歐陽聖,希望情況不像自己想像得那麼糟。

    「那些專家一致的意見是最好有當時她受傷時在場的目擊人,幫助她還原當時她受傷的場景,才能有助於恢復。只憑她以前的衣物和照片有點困難,更何況你們之間還有一個杜寒。」

    「杜寒——」雷雋一聽到這個名字,心裡就一陣莫名的煩躁,他到底是和覃捷怎麼認識的,為什麼就成了覃捷的老公了呢?而覃捷居然還是那麼地依戀他,他們兩人相偎在一起的情景,讓雷雋的心臟仿若被人刺了一刀似的錐心疼痛,「雷雋說實話,你真的不在乎嗎?杜寒和覃捷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五年,雖說這中間有你的兒子存在,但他們畢竟還是事實夫妻,」

    「他們就是生了孩子,我也要把覃捷給奪回來,覃捷只能是我雷雋的妻子,不可能屬於別的男人。」

    「噢——雖說浪子回頭金不換,雷雋——」鍾離瀚不無遺憾地感歎一聲:「你還是晚了一步,看來這情場浪子的遊戲我們男人還是慎重些插足。」

    「你現在才知道——小子!」歐陽聖翻了翻白眼,這兩人當年可是一丘之貉,在愛情的路上吃點苦,受點懲罰是應該的。

    「不過你放心,有了雷雋的前車之鑒,我不會再重蹈覆轍,早已經在我女朋友面前發過誓了。」鍾離瀚得意地向歐陽聖一笑,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鍾離瀚——」雷雋忽然慎重地叫了一聲好友。

    知道好友有重要的事情相告,鍾離瀚正了正神色,一臉嚴肅地等待雷雋的下文——「我要你替我找一家偵探社調查一下杜寒的來歷。」

    「明白——」鍾離瀚爽快地答應,「不過——我們提供的線索畢竟太少,恐怕有點困難。」

    「我會想方設法獲取更多杜寒的資料的,另外我們還要去警局重新翻閱一下當年那幾個綁匪的口供,看能不能多找出一些線索來。」

    「這事交給我——」歐陽聖主動請纓,以他一個醫生的身份,接觸警局的人比較多,這事他辦最合適。

    「好了,你們兩個可以閃人了,我要開始工作,今天肯定要加班。」

    「你這是在趕客人嗎?」鍾離瀚不滿地斜睨了一眼已經坐在椅子上翻開卷宗的雷雋,這小子分明是過河拆橋嗎!而且他小子現在還未過河呢。

    「客人?「雷雋從卷宗是抬起頭,「你們兩個臭小子算什麼客人?要不要我叫秘書過來趕人啊?」

    「免了,免了——」歐陽聖拉起鍾離瀚退出雷雋的辦公室,並禮貌地替好友關上房門。

    「這小子一大早就去花店忙活,看來今天勢必要加班到凌晨了。」

    「不過很難得,雷雋居然開起玩笑來了,有進步!」鍾離瀚摩挲著自己堅挺的下巴,打趣道:「這說明那小子已經從頹廢狀態中走出來了,又恢復了以往那種生龍活虎、咄咄逼人的總裁風采了,相信有了這種活力,就沒有他雷雋辦不成的事!」

    「星星緣花店」——王雅楠走下計程車,仰首眼望著這幾個精緻典雅的大字,略一思索,便推開玻璃門,進入溢滿花香的店內。

    「歡迎光臨——」季怡然笑臉迎客。

    王雅楠禮貌地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正在花叢中間精心修剪花枝的覃捷身上,她身著一襲鵝黃色真絲長裙,顯得那麼地飄逸,那麼地優美,猶如一隻翩翩舞動在花叢中的七彩飛蝶。

    經歷了人生中風風雨雨的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地恬靜怡然,在她那張盈盈含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歲月滄桑,相比較現在的自己,她是快樂的或者幸福的,一個愛她的丈夫,一個她愛的也是愛她的兒子,她把自己隔絕在過往淒慘的經歷之外,這也許是上天對她的唯一眷顧之處。

    「請問小姐您要買什麼花兒?」見客人不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覃捷瞧,季怡然再次詢問了一次,難道又是一位找覃捷姊姊的,果然——「我想讓覃捷幫我插一束花兒——」王雅楠直截了當地說出口。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覃捷這才從專注剪花的心思中抬起頭來,「王小姐,是你!」

    她放下剪刀,脫掉手套,驚喜地跳到王雅楠的面前,滿臉的興奮:「你怎麼會來這裡?」

    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斷地向王雅楠的身後猛烈地張望著,奇怪——「不要看了——杜寒沒有來,我是自己叫了計程車來的。」

    「哦——」覃捷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皮。

    王雅楠故意讓自己去忽視她臉上的那抹嬌羞,正了正神色道:「我想讓你幫我插一束花兒送人——」

    「哦——王小姐想送給誰,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覃捷,你直接叫我雅楠好了,希望我們兩個不要太生疏了!」

    「雅楠——」覃捷很自然地叫了一聲,感覺居然很順口,原來以為很拗口,因為她畢竟是自己老公的老闆,不過現在叫起來也沒那麼彆扭嗎,反倒是像叫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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